(“正傳”最新章節在“前傳”卷後面。此爲修訂改編版前傳。)
胖子這才罷休,臉上很生氣的樣子,但是語氣明顯很滿足:“這還差不多,想你胖爺在鬥裏何等的威風,今日居然被你個小毛孩子耍了,這事兒要是被地下的古人知道,關二爺也得被你氣的從鬥裏出來大戰三百回合!”
小花問道:“和誰大戰三百回合?”
胖子想了想,回答道:“不如就和這不知死活的西王母大戰三百回合算了?”
話剛說完,整個地面便開始搖晃起來,小哥猛的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手裏握着刀喊道:“快跑,這裏要坍塌了!”
這真是世界末日上演,在這樣深的地下,我們一群人在偌大的遺迹群裏逃着命,小花帶着秀秀,胖子拉着彩雲,我一個人跟着。
這裏沒有光,我們隻能靠感覺來辨别方向,地面晃動的越來越厲害,還有很多巨大的岩石從天而降,把旁邊那些房子砸的稀巴爛,滿天都是灰塵,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很快便走失了,隻剩下我獨自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我一邊躲着岩石,一邊奔跑着,我的胳膊已經完全使不上勁了,加上傷口又沒有及時處理,估計回去就得廢掉,隻能自己随便處理一下先,回去以後再到醫院慢慢治吧。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發現周圍的建築都沒了,我依舊在那個巨大的山洞裏,遠處傳來的震動聲似乎也變小了不少,看樣子剛剛隻是晃了一下,還不至于坍塌。
我實在拿不上力氣,我現在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停下來才發現渾身酸痛,一點兒勁也使不上來,我看着前方未知的路,不知道以我這樣的情況還能堅持多久。
我點點頭,現在的思緒一片混亂和模糊,我甚至覺得,我在這裏睡着了之後,也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但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其實也不算是睡,大腦中感覺始終是半清醒半模糊的狀态,耳朵裏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可偏偏就是感覺自己已經睡的很熟很熟。
過了一會兒,我突然聽到碎石的聲音,我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腦袋痛的厲害,不過身上恢複了些力氣。
繼續前進,我就看到了地上巨大的甲蟲屍體。
有多大呢,一隻大約和我半截小腿差不多高,我面前就有五六隻躺在地上。我心裏就往下一沉。
我知道其實粽子什麽的還算好解決,碰到這樣的蟲子,我們通常都是慘敗。這種東西一隻攻擊力還不算什麽,偏偏它們厲害在數量衆多,你帶再多的子彈都打不完這東西。我來之前居然忘記還會碰到蟲子了。
我用左手使勁錘了錘腦袋,意識才算是恢複了一些。又向深處走去,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剛剛那陣莫名其妙的地震是怎麽回事?我猛然想起胖子之前說過一句:“那就讓他和這不知死活的西王母大戰三百回合吧!”未必是西王母聽到這句話,發怒了?
我越想越好笑,無邪你什麽時候也開始信這些鬼神的東西了?
寂靜的黑暗中除了我的腳步聲,又傳來了一絲異樣的聲音,我們同時停了下來,就聽見四面八方都是“沙沙沙”的聲音。我心裏暗叫不好,拔腿就跑,可能是我的動靜太大,那些聲音頓時放大起來,似乎就在我身邊一樣。
我拿出手電,照了照後面的地面。
我看清楚了,距離我二十米開外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種巨型甲蟲。
我不要命一樣的狂奔着,在這種保命的前提下,我居然忘記了身上的傷痛。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身後那些蟲子的聲音漸漸變得不見了,才停下來。我彎着腰劇烈喘息着,肺抽痛的厲害。
我再次擡起頭時,就看到面前是一條寬約六七米的河,還散發着惡臭。
我最後跑出來的地方是個洞口,而現在那個洞,被甲蟲堵的密密麻麻,滴水不漏。
我倒退了一步,看那些甲蟲雖然在洞口堵着,但是沒有一隻敢上前一步,我猜可能是這裏的氣味讓它們覺得反感。
我目測了一下河的間距,那個跨度太大,我不可能跳過去,也不知道水裏有什麽,之前的工具全部因爲突發事件遺留在山裏了,現在身上背着的隻有一些基礎的傷藥。
我還在僵持着,那些蟲子突然又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并且還是迅速的退散,我們驚異的看着這一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安靜了一段時間,寂靜中又傳來“啪嗒”,“啪嗒”的聲音。
好像有個大家夥過來了。”
緊接着,我就看到一隻巨大的蟲腳踏在了洞口,然後從裏面走出來一隻龐大的黑毛蜘蛛。那蜘蛛起碼有三四米高,八隻毛茸茸的腳像小柱子一樣。
天呐,我還能活着回去麽?
那隻大蜘蛛似乎和其他的蟲子一樣有些畏懼這裏的味道,在洞口站着不敢進來,我看見它在那邊不斷邁着小碎步,時刻都準備直接沖上來。
我剛抓緊匕首,想去看看河水的情況,是否要命。可這時,那隻大蜘蛛居然緩緩的走了進來,八隻眼睛看起來十分的惡心。
還不等我查清河水的狀況,那隻大蜘蛛就已經沖了過來。距離很短,不容我再有任何準備,我隻好助跑了兩步,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跳進了那條惡臭的河水之中。
一跳進那條惡臭的河水之中,我就拼命的往對岸跑,還好河水不深,也沒什麽怪物找上我。
上到對岸,我回頭看去,那隻蜘蛛似乎很憤怒地樣子,在那邊發出尖利的聲音,不安的踱着小碎步。我沒心思去管它,看了一下自己的雙腿,發現褲腿竟然已經溶化沒了,鞋上也隻剩了橡膠和塑料的部分,屬于涼鞋了。可是我的皮膚竟然沒有被這可怕的河水溶去,隻是皮膚有些麻麻的,這是爲何,難道與我的血質有關?
我也不去追究爲什麽了,能活着就好,我沿着河繼續往前走,走了很久,就在我以爲這條河沒有盡頭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堵牆。我心說沒這麽晦氣吧,難道是我選錯方向了?
我往前走了兩步,看到那牆根下有個水渠,水裏黑黝黝的什麽也看不見。我打着手電往水裏照去,頓時給我吓得魂飛魄散,那水裏居然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後退了兩步,手電差點沒拿穩,站穩了腳又看那眼睛,才發現那不是人臉,是水渠裏的一尊雕塑,眼睛是特殊特質的材料做的,能反光,所以剛剛看起來才很像一雙眼睛。
我覺得有些詭異,誰會這麽無聊的在水裏弄個這樣的東西出來?我剛要繼續把那個雕像看的仔細些,就看到水裏開始咕噜噜的冒泡,原本平靜的水面泛起了波瀾。
而我手電照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正緩緩的接近水面。
我吓了一大跳,心說我這樣的身體素質還能繼續和大家夥打架?要不我給跪求饒算了?那個黑影越來越大,居然有一個成年人那麽高。我挪到牆邊上,随時準備在它出來的時候就給它一手電。
但是我越看越怪,這影子,怎麽看怎麽像一個……人呢?
那個黑影一下子從水裏鑽出了腦袋,條件反射的看向了我這邊,我就看到一團*的頭發搭在他的臉上,我喊了聲:“你是誰?”
他一聽,答道:“你不認識我,我是跟你們一起的。”
我仔細一看,還真是見過,應該是秀秀隊伍裏的。
他道:“過來,出口在這邊!”
我半信半疑的跑過去,蹲在水渠邊看他道:“你們怎麽找到的?”
他道:“剛剛跑散了,對了無邪,出口是在這邊沒錯,但是估計我們得原路返回,那邊有個東西不大好對付。”
原路返回估計是不大可能了,我把剛剛那些蟲子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想了一會兒道:“不如這樣,你先跟我過來,看了就知道爲什麽我說我甯願原路返回了。”
我點點頭,便和他下了水渠,水渠裏的睡冷得刺骨,我邊遊邊看着那個雕像,有些恐怖片的感覺。我們繼續往前遊,似乎穿過了剛剛那堵牆,接着腳下能觸到地面了,像是台階。很快我的腦袋就浮出了水面,手電照出的地方是一條長不見頭的台階。
我問道:“要爬上去?是什麽地方?”
他搖搖頭:“到了你就知道了,無邪,老實說,我的世界觀都被颠覆了。”
我很難想象還有什麽東西能讓看似很老成的一個人都如此不淡定。我們在那條台階上走了很久很久,慢慢的我聽到了一些很凄厲的尖嘯聲,我看了眼他,他用眼神意示我别出聲,我們繼續爬,那聲音也越來越大,當我能看到一些台階盡頭的東西的時候,他攔住了我,問道:“無邪,你認爲世界的終極是什麽?”
他怎麽會知道終極,我道:“不是巨銅門背後的長生麽?”
他搖搖頭:“很多事情,隻有你想不到,無邪,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去看看真正的世界終極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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