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最新章節在“前傳”卷後面。此爲修訂改編版前傳。)
我們這下要躲也來不及,那邊在最短的時間之内熄滅了手電,便響起了槍聲,看樣子人數也不多,路上除了我們滅掉的那一小隊,估計也減員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黑眼鏡居然直接迎面就跑了上去,抱住了大分頭。我一下子懂了,他是在利用他們眼睛适應黑暗的時間直接上去抓住頭頭。這是個很冒險的做法,但是我不放心黑眼鏡,也跟着沖了上去,小哥在後面大喝了一聲:“回來!”
我沒空理他,和黑眼鏡一起抱住那個大分頭,但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這個人的骨頭似乎軟綿綿的,一點也抓不緊。我道:“不好!縮骨功!”果然,剛說完,大分頭就從我們的懷裏滑了出去,接着我和黑眼鏡就死死的抱在了一起。
那個大分頭拿着槍指着我們倆道:“别動,這個姿勢不錯,敢動一下我就開槍了哦。”雙方人馬都傻了眼,誰都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我和黑眼鏡站在人圈裏還繼續保持着那個暧昧的姿勢,而大分頭似乎一點也不緊張,我們那邊的人也不敢動一分。
我突然發現不對勁,小哥呢?
然後我就看到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大分頭的後面,小哥的聲音傳了過來:“有種你就開槍吧。”接着一柄槍就對準了大分頭的太陽穴。
我和黑眼鏡終于放開了對方,朝大分頭的人舉着槍一步步退回了我們自己的隊伍裏。現在看來,是我們占了優勢,至少大分頭在小哥的手裏。
大分頭一看自己落了下風,幹脆利落的把槍扔到了一邊舉起雙手笑道:“這位爺,您行行好,看在我們都爲别人打工的份兒上,饒了小的一回,成不?回頭我把我那個手機送你吧,可好了,國内還買不到。”
我想到那個闆磚手機,心說這家夥還真不知好歹,果然,小哥舉起左手一個手刀劈下去,大分頭就死翹了。
我沒由來的産生了一種莫名的喜感,胖子在旁邊瞪圓了眼鏡:“哎,無邪,我說這貨不至于吧?白白給我們送經驗的啊?”
我道:“其實他是來打醬油的。”
我們被大分頭這出乎意料的一出戲整的手足無措,本來覺得勢均力敵的兩方,做足了心裏準備準備打拼一場了,結果人家一上來帶頭的就直接在你面前翹了,他娘的,我們要怎麽辦?大發慈悲心腸的把剩下來的人收歸到我們的隊伍裏?還是繼續把這群人給剿滅了?
那夥人似乎也沒料到大分頭倒的這麽快,他們一時間都愣住了,很快那邊就站出來一個穿馬甲的中年人,舉着把手槍道:“你們别慌,老大死了他們照樣跑不了!”
馬甲似乎是這個隊伍的二把手,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面目很是猙獰,舉着槍對我們道:“别以爲我們老大倒了你們就能逃出去了,看看你們後面。”
我們轉過頭,不知什麽時候我們的背後竟然也出現了十幾個人,而且都是訓練有素的樣子,單膝跪地,用槍對準着我們。
我沉下心,現在我們情況很不妙,如果想活着出去,就隻能靠我們自己平常的經驗了,或者依靠這裏能夠利用的東西。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是西王母塑像的背後,和牆差不多有個*米的間距,現在我們都被圍堵在這個地方。
黑眼鏡突然沉聲說了一句:“沒辦法了,準備拼吧。”
我們點點頭,心裏已經放棄了所有對生的希望,就打算放手一搏了,鬼眼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我不耐煩的甩開:“你他娘的又怎麽了?”
鬼眼用槍捅了捅我,動作很小,我看他一臉的委屈,便看了眼他的槍,這一看不要緊,我差點叫出來,鬼眼他娘的居然拿着把信号槍?!他看我臉色大變,苦着臉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他娘的看錯了,我……”
我一下打斷他的話:“他娘的我知道該怎麽辦了!”我轉過頭低聲對其他人說:“你們把眼睛閉上!”接着拿過鬼眼手上的信号槍就對着天上射了一發信号彈。
我記得和老氧在秦嶺那兒就是用這個東西把那些猴子全部擊退了,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估計大分頭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果然我就聽到一陣陣慘叫聲,我閉着眼也能感覺到那股刺眼的光芒,我下意識的拿手遮住了雙眼,才感覺不是那麽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光漸漸消失了,我睜開眼,看見大分頭的人全部丢了槍拿手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滾,我轉過頭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我們便繞過他們無聲無息的進入了牆上的那個小門。
門的後面是一個露天的庭院,庭院裏居然有石頭雕成的樹,還有石桌石凳,讓我們驚歎的是,這個庭院很大,滿院子都是石頭制成的景物,甚至有假山和石鹿,并且做工都非常的精細,甚至是栩栩如生。哦,其實更應該稱之爲玉。
我不得不感歎古人的鬼斧神工,居然能制作出這樣精美的玉林。我們沿着腳下的青石闆路走了一會兒,便走到了玉林的盡頭,接着便又看到了一座大殿。這座大殿和剛剛的相比略微小一些,但是也足夠讓我們仰起脖子來看了。
我心說果然宗教的力量不可忽視,從古至今都是這樣,這廟觀的規模幾乎比之前我們看到的宮殿都要精美和壯觀,這樣制作的用意何在呢?
小哥推開了大殿的門,那門發出了一聲悠揚的“吱呀--”聲,慢悠悠的開了,我看着門裏黑洞洞的一片,心裏突然扯了一下,我覺得馬上就有些秘密要重見天日了,而且一定不會是小事,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
我們走進了大殿,一陣古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我還沒看清這裏面究竟有什麽,但是卻突然産生了一種肅穆的感覺,兩腿有些不聽使喚的就要跪下來。我有些不可以思議,這裏到底有什麽東西,能給人帶來這樣大的壓力?
黑眼鏡拿着手電走在最前面,這個大殿似乎什麽也沒有,就在盡頭修築了一個祭台。
當我們看清楚祭台上擺放着的東西時,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然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小哥。小哥自己也死死的看着那個祭台,我看見他握着黑金古刀的手力道越來越大,直到骨節都發白。
那個祭台上赫然插着一把巨大的黑金古刀,應該有個五六米的樣子,造型比小哥的那一把還要霸氣,刀鞘上都紋着龍騰的圖案,後面襯托着兩個圓環。
這把刀顯然已經年代悠久,渾身都散發着一種讓人難以證實的壓迫感,我突然想起小說裏時常聽過的一個詞,刀魂。或許這把刀真的已經具有了自己的靈魂,才會擁有這樣的氣勢吧。
但是,最讓我們驚訝的卻不是因爲這把巨大的黑金古刀,是因爲祭台下方刻着的八個大字,像是血染過一樣的鮮紅:
“上古遺訓,世代相傳”
我們被這八個字震撼了很久,沉默了很長時間,我才開口問:“張家,是西王母的後代麽?”
我們設想了無數種可能,爲什麽張家擁有這麽多和常人不同的地方,可能是基因不同,也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是人,但是現在這八個大字明白的告訴我們,西王母這裏的黑金古刀,張家世代相傳。可那上古遺訓又是什麽呢?旁邊并無記載啊?可能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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