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吃了塊羊肉,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哎?坤,你伯父伯母呢?沒在家?”
我心頭一陣難過,指着那邊櫃子上的骨灰罐和照片道:“他們去世了。”
“啊?!”三人齊聲驚歎,“怎麽會這樣?!”
“唉,先給他二老也倒上兩杯酒吧,伯母不喝白酒。”剛剛倒了一杯白酒一杯啤酒,敬到骨灰罐前,“咦?阿坤,他們這骨灰罐的蓋子爲何沒有蓋好?在這裏擺了多久了,你打算何時安葬他們?”
“快一星期了,近些年恐怕都不會安葬,我還沒有想好,也缺少相關手續。蓋子是我故意沒蓋好,讓他們透透氣。”
剛剛倒吸一口涼氣,奇怪道:“阿坤,這次見你,我怎麽覺得多了一分邪氣?!你叫我們來究竟有什麽正經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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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回答剛剛的問題,頭疼卻突然嚴重起來。疼得我身子一晃,用手使勁按住腦袋。
超超奇道:“我說你不至于醉得這麽快吧?!怎麽了?”
“頭疼!忘了吃止疼片了。”我掏出藥,幾口啤酒便沖了下去。
“你怎麽會頭疼成這樣?止疼片也不能治病啊!”
于是,我把那天晚上放學回家被脅迫,然後去了慈禧陵墓的下面,伯父伯母如何死的,直到我回來看病發現自己可怕的頭疼根源、治療方案,還有施丹英家裏的遭遇,和我這次中了彩票大獎,全都說了。
把他們三個聽得都傻了,剛子愣愣地說道:“媽呀,你竟然經曆的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邪坤,怪不得你的氣質發生了變化!呵呵,開玩笑的,你還是很正太。”
剛剛緩過神來,追問:“可你還是沒有說爲何不蓋好骨灰盒,以及那所謂正經事。”
“因爲我現在加入了‘亡靈解救者’,我們相信人死後的亡靈是需要空間的自由的,不希望被關在狹小的空間内。”
聽到這裏,超超對着房裏合手而拜,嘴裏念叨:“伯父伯母,我們可都是你們疼愛的好孩子!”
剛剛和剛子質疑的看着他道:“嗯?你什麽時候成好孩子了?!”
我繼續說道:“而且,由我倡導成立了慈善救助基金,資金來源主要解救成本費,也就是被解救亡靈的部分遺産,當然也接受私人捐增。我中大獎後的三百八十萬和大部分收入都算了進去,現在總額已有五百萬。”
超超吃驚道:“哇,幾個星期不見,你已經身價五百萬了!下次來吃火鍋就由你準備茅台酒,也省得我們偷拿家裏的白酒了。”
“不,這不是一回事,慈善救助基金的錢不是爲了我自己花的。雖然我這次找你們來,就是希望你們幫我管錢和花錢的,但是這些錢要用來救助最急需的人和事,比如在極貧困地區直接助學修路、救濟城市流浪者、幫助無錢醫治病痛者、開辦孤兒老人院、資助草根創作研究者……等等。”
剛剛道:“你自己的病不是剛好需要這筆錢嗎?!”
“我的病應該還能撐幾個星期,會有比我更急需的人。而且我的工作是跟死亡打交道,每一次都是抱着回不來的可能,我希望能給世界留下些什麽。呵,說實話,我其實還沒有做好上手術台的準備,我怕上去就再也下不來了。開顱洗腦絕不會像醫生說的那麽輕松可靠。”
“真有你的,了解。可我還是不太了解你那個‘亡靈解救者’到底是幹什麽?”
“簡單說,就是下到陵墓裏,測試亡靈意念,然後打開棺材。”
剛子張目結舌道:“啊,那不是跟…跟盜墓差不多嘛?”
“不一樣,我們的規矩很嚴格,而且解救不成功是不收解救費的。”
超超:“你真的信亡靈一說?”
“九成信,我已經證實過了。”
超超喝了口杜康壓驚,才道:“老天,竟然還有這種事!真沒想到!可你如果一直堅持這項散錢事業,哪怕成天在外解救亡靈,還是會一直很窮。如果我們把今後的大量時間投入到這事情上,也會一直窮下去,除非黑你的錢。”
剛剛顯得稍平靜些,說道:“但是我們會成爲精神上的超級富有者。而且這會爲我們帶來龐大的社會關系網和地位、名譽,一旦做别的事情會比一般人容易。”
我接道:“沒錯。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慈善基金可以有自己更加正大光明的造血機構,可以投資經營的,賺更多的錢救助苦難。雖然我是習慣了窮日子,可我也不希望大家一直都受窮。我不在的時候,就要靠你們盡快展開慈善救助基金的工作了。”
超超拍着胸脯道:“沒問題,高考結束了,現在放暑假連作業都沒。以後上大學,本來就是要有社團活動的。可我們也要有個分工啊,就讓剛剛管錢,那玩意兒費勁,我就管花錢,哈哈,放心,不會黑你的,絕對把每一分錢用在刀刃上!”
我也贊同超超的意思,“嗯,剛剛穩重精明,就有他總體管理經營這些錢。超超眼尖、效率高,花錢也不會被人欺負,我相信你不會黑善款,哈哈!剛子,你呢?”
“我,呵呵,就協助和監管他們兩個吧!”
剛剛指着剛子笑道:“切,鬧了半天還是你丫最牛,監管我們!協助調解才最重要,别一個人偷懶啊!不過管錢和賺錢的活,我還是很感興趣的,本錢也夠大!”
我糾正道:“一開始還是不要想投資,等以後錢更多了再考慮,而且隻能用一小部分,必須穩紮穩打的。”
“好,明白!對了,這個民間私募基金也該有個名字吧?!”
“那是當然!嗯,就叫……”商量一通後,我們覺得既然由“亡靈解救者”而來,那麽“自由”就是其核心,幹脆叫“自由社”,慈善救助機構中的一朵奇葩!
然後我又交代、商讨了一些其它細節,酒足飯飽,四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本來隻想躺一下,可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在頭疼中醒來,見天色已亮,大叫一聲:“壞了!這下要被罵死了!”
那三個也被我吵醒,迷迷糊糊問:“怎麽啦?”
“我昨晚還答應了别人要趕過去,結果這一睡天就亮了,這下可慘了!”
超超讪笑道:“你有負佳人啊!”
“去你的,對方是男人!”
“啊!!!不會吧,你的趣向竟然是...”
我一拳把他打趴下,劈頭蓋臉道:“滾,少胡說!就會瞎猜,我是要去跟他們談重要的亡靈解救行動計劃!”我催着趕快起床,簡單漱個口,用涼水撲撲臉,就準備出門了。
“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胡辣湯?”
“不了,你們去吃吧。對了,剛剛,别忘了單獨去開個賬戶,我先打給你兩百萬慈善資金。”
和他們分開後,我飛速趕往二胖子的據點。坐在出租車裏,掏出手機一看,他昨晚竟然沒給我打電話來催促?!否則電話一提醒,我也不會直接睡到早晨,呵呵,不過喝混酒可難說聽得見不。
天已大亮,走那園林迷宮也用不着手電或手機光了,可甬道裏還是很黑。我站在滿是機關的甬道裏,敲了半天木門,二胖子才把我放進去,本以爲他要大訓特訓我一頓,卻見他打着哈氣道:“啊,還好胖爺我睡着得快,沒有白等你這臭小子。其實想想你昨晚半夜要是來了,我也沒力氣跟你扯,反正那小女人也沒給加班費。隻是湯涼了,黑瓶怕壞給你放冰箱裏了。吃早飯沒?瞧你這一身酒氣!”
“呵呵,沒吃呢,昨晚喝醉了,急着趕過來。”
“那就去把湯料熱一下,順便把我們的面也一起下了。”
吃完農家醋做的超級酣水面早飯,黑瓶就到外面的環城公園晨練去了。而我,則神清氣爽的聽二胖子講述關于那個超級大目标的情況,“那小美人兒可是古靈精怪的很,雖然衣着打扮很考究,可怎麽也不像個大家閨秀,也不是小家碧玉,反正就是妖媚神秘,卻又大方可愛,反正我也說不清楚。
她一上手就給我大上曆史課,什麽張姓來曆始于軒轅黃帝孫子;什麽周朝如何了得,又如何演變成他們周姓;什麽李姓在周朝晚于周姓出現,但在中國古代四次焚書事件,尤其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李姓逐漸走上曆史舞台的巅峰。還說張、周、李三姓之間有某種神秘傳承,但更多的是暗鬥較力,相互牽制。”
我道:“那這都跟武則天和唐高宗李治的乾陵有什麽關系?!”
“你聽我繼續講,周姓和武姓都是出自周平王姬宜臼的後裔,所以其實就一家子。武則天當時更是張、周、李三姓氏族鬥争中一枚關鍵的棋子。因此武則天奪李氏江山,而建立‘武周’或者叫‘南周’,但最後又回歸李唐。其中最古老的張姓氏族卻一直處于幕後。這一切都與上下兩部古卷有關,他娘的也不知道這書有什麽好讀的?!把這麽多人搞得費盡心思,折騰了幾千年,到現在還沒完!”
(下一章“四腳蛇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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