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機會就這麽突然到了他面前。
一想到,不久的将來,能感受到靈氣,宋元晉激動的手心顫抖。
盼了這麽久,總算看到了曙光。
歡歡喜喜的,宋元晉走了。
賈環看着他身影遠去,在原地站了站後,去了孟芷韻屋裏。
自前兩日,從宮裏回來後,孟芷韻就不一樣了。
首先是氣質,越發的超塵脫俗,其次是修爲,煉神境三品了,吓人的很,再就是她身上似乎籠罩了一層很奇妙的東西。
說不上來,但隐隐的感覺,她有融于天地的架勢。
“媳婦,你真好看。”
賈環在孟芷韻對面叩頭看她,“就是讓人有點擔心,随着修爲的提升,你的七情六欲會不會淺淡了。”
“難說。”孟芷韻眸子轉了轉,輕笑啓唇。
“難說?”賈環挑眉,一瞬到她身側,“那這麽看,我得早些下手了。”
賈環把孟芷韻攬進懷裏鬧她。
本隻是玩鬧,但嗅着孟芷韻身上怡人的體香,賈環眸子漸漸深了,扣住孟芷韻的腰,賈環索取起來。
兩人身子越貼越近。
就在賈環摸到孟芷韻的衣帶,正要扯開時,孟芷韻睜開了迷離的眸子,朝一個方向側了側頭,她制止賈環,“林姑娘來了。”
賈環神識一展,林黛玉确實是朝這個方向來了,隻是還有些距離。
看着孟芷韻已經清明的眸子,賈環不甘心的再啄了兩口。
孟芷韻瞧他這姿态,就是一笑,揉了揉賈環的臉,孟芷韻柔聲開口,“先避避。”
“媳婦,我見不得人?”
賈環把孟芷韻往懷裏收緊,低頭,輕觸她的鼻尖。
孟芷韻看他這控訴的樣子,就是好笑,摟住賈環的脖子,孟芷韻親了一口,“别混鬧了,你要在,她就是有什麽事,怕也不會開口。”
“那丫頭,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賈環嘟囔了一句,從孟芷韻房裏消失。
孟芷韻理了理略淩亂的衣裳。
“閣主,林姑娘來了。”童子在門口禀報。
“請她進來。”
接下來半個時辰,孟芷韻都在同林黛玉講解和展示靈技。
對林黛玉的天資,孟芷韻是欣賞的。
她雖爲丹虛閣玄閣閣主,但平日極少給弟子授課,倒不是她不願,是靈技衍化這東西,更多的是要自己感悟。
她隻能指個大概方向。
而怎麽過去,就看他們自己的悟性了。
至今爲止,還沒人能從原靈技中,走出自己的路,更别提将之完善了。
一來是對靈技的理解不夠,二來,就是悟性有所欠缺。
林黛玉見過的靈技并不多,但她的悟性極高,她并沒有一味的照着靈技修煉,而是會爲了貼合自己,去做出細小的整改。
這整改,看似細小,卻不是常人能想到的。
要不是林黛玉同賈環是表親,孟芷韻還真有收徒的念頭。
這是一塊極佳的璞玉。
“媳婦,你差别對待的過于明顯。”
“以前我可沒見你這麽溫柔細緻的教過我。”
林黛玉一走,賈環就進了屋。
孟芷韻瞥他一眼,“怎麽就沒想想自己是什麽德行。”
又皮又貧。
但凡換個嚴厲點的,能抽的賈環三天兩頭上樹。
賈環輕笑,在孟芷韻一側坐下,“宋元晉已經出了丹虛閣,這傳播新思想的任務,我交給了他。”
“大雍百廢待興,他聲望雖及不上徐師,但名氣在年輕才俊中,可謂響亮。”
“有他牽頭,事情會簡便許多。”
“爲了讓他有震懾力,不讓人輕視,我把青狼指派給了他。”
“相信這一人一獸,會相處的很和諧。”賈環揚起笑意,滿滿的惡趣味。
孟芷韻白他一眼,青狼雖是狼,但沒有狼的孤傲,慫的很,在丹虛閣,因着被衆人修爲壓制,不敢造次,比狗都溫順。
壓抑了這麽久,這一出去,勢必撒潑打滾。
元晉一個平常人,哪約束的住它。
以青狼那性子,肯定要作威作福一下,來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像逗弄元晉,一天少說會有幾次。
“你這人,恁的小氣。”孟芷韻嬌嗔賈環。
“就憑他在你面前,亂牽紅線,我沒把他扔去山裏挖礦,算是大度了。”
賈環随口道,端起孟芷韻遞來的茶,一飲而盡。
“玩笑罷了。”
在賈環的牽引下,孟芷韻倚靠進他懷裏。
“三十歲的金丹二品,資質确實極不錯,那臉,我昨兒特意去瞧了,頗是俊朗。”
孟芷韻噗嗤一笑,“往日總誇自己俊俏,覺得被比下去了?”
“那不能,娘子的眼光已經說明了一切。”賈環把玩着孟芷韻的纖手,随意道。
“隻是,他瞧你的眼裏,确有幾分愛慕。”
“隔了不到兩天,又來求丹,這心思,連宋元晉都看了出來,還提到了你面前。”
“可見他表現的有多明顯。”
“娘子,你如何看?”
孟芷韻換了個姿勢,讓自己靠的更舒服,眼裏有着笑意,“我嗅到了酸味。”
“我都把你藏這麽牢了,結果,還是有人觊觎。”
“娘子,我壓力很大,回頭得閉關個一段時間來,萬一哪天要來個修爲比我高的,實力不夠,難免丢人。”
賈環摟着孟芷韻的腰低歎。
孟芷韻轉過身,撫了撫賈環的眉眼,眸子有着柔情,“動了心就是一世,你還怕我跑了?”
“這我是不擔心,但不願給你丢人,以你的修爲,将來接觸的勢必都是同境界的,我要原地徘徊,隻會拖你後腿。”
“我希望是你的底氣,而不是真就完完全全躲在你身後,當小白臉。”
孟芷韻眼裏泛起笑意,賈環從來都是嘴上戲鬧,說是要吃軟飯,但你真讓他吃,他自個反倒不樂意了。
這家夥,始終想的是護着她們,而不是被人護在身後。
孟芷韻紅唇印了上去,她心裏的枷鎖在同賈環挑明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于她而言,賈環是她唯一的栖息地。
孟家讓孟芷韻見到了太多的薄情寡義,她面上不顯,但心裏,是對這世間的感情質疑的。
至親之愛,尚且虛假,充滿利益。
旁的人,又怎麽會真心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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