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秘藥等物,最是不缺。
到了這環節,大殿的衆臣,包括賈環,都是木頭看客。
嗯,沒有參與的資格。
金丹六品對煉神境,賈環瞥了眼老頭,這應該是可以領盒飯了。
不等老者發招,陸伊一揮手,這一次,沒有保留,完全是煉神境的實力。
在場衆人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煉神境!!
趙氏的老祖宗,連反應之力都沒有,眼神寂滅,往後倒了下去。
皇帝見此一幕,眼裏是不敢置信之色。
這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看着陸伊和陸衡兩父子,皇帝身體晃了晃,坐倒在地上。
趙氏,完了。
太祖服用秘藥,在陸伊面前,都毫無抵抗之力,更别說其他人了。
皇帝滿心苦澀和不甘,若知道是這樣,就不該求太祖出關了,應該隐匿起來,等結界消除之日,将一切通禀到執法司。
屆時,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群臣看着陸伊,眼裏的震撼壓根掩飾不住,煉神境啊!
之前陸伊不過練氣三品,這才多久,就煉神境了!
修煉變的這麽快捷?還是他們集體沉睡了幾百年?
又或者,現在的一幕,隻是某個人在做夢,一切都是假象?
一官員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趕緊醒來吧,這夢真是太離譜了!
“皇兄,我願戴罪立功。”
從地上爬起來的趙穆吐着血道,眼下形勢明明白白,父皇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趙穆想活。
反正他的名聲也毀了,幹脆就做徹底。
在他看來,陸家和趙湛是一夥的,不然,爲什麽會在同一天逼宮,陸伊還爲替趙湛開路的人化解攻擊。
有陸伊這個煉神境在,小周地無人能阻止趙湛登上皇位。
趙湛赢,已經明擺着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跪下稱臣。
趙湛從陸伊身上收回視線,穩了穩心神,他餘光往賈環那裏瞧了瞧,煉神境固然強大,但這人的實力,遠非煉神境可比。
不管陸家對他的态度,是敵是友,趙湛都無懼。
“三皇弟,既如此,就把剛剛沒做完的事,去完成了吧。”趙湛瞧着趙穆,随口道。
趙穆撿回匕首,望向皇帝,眼裏有狠色。
他一步步走過去。
陸衡瞧着這一幕,沉沉歎了口氣,他轉身出了殿。
在衆人的矚目下,趙穆到了皇帝身前。
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趙穆握着匕首就朝皇帝捅去。
隻是,築基修士哪怕重傷了,也不是練氣修士能敵的。
事情到了這,賈環不打算再幹涉,瞧戲就好。
皇帝是什麽人?唯己主義,兒子在他心裏的地位連1都占不到,他豈會由着趙穆殺他。
在趙穆匕首刺到他之前,皇帝右手一動,積蓄的一掌就推了出去,趙穆本就傷勢不輕,離的又近,就他的肉身強度哪扛得住築基修士的蓄力一擊。
當即倒飛,身子在半空爆裂開,血霧彌漫大殿。
兒子陰厲無情,做父親的也不差。
不愧是一家人。
嗅着空氣中的血腥味,趙湛揚起嘴角,“父皇真是疼愛三弟呢,爲了不讓他遭受弑父的罵名,按捺着心痛,親自動手。”
聽着趙湛陰陽怪氣的聲音,皇帝眸子冷沉,“蠢貨!”
“以陸家對皇室的怨恨,你以爲他們真會扶你上位?”
“這就不勞父皇操心了。”趙湛手心凝聚起靈氣,“父皇平日最是疼愛三皇弟和五皇弟,他們也依賴父皇,其樂融融的一面,我背地裏沒少羨慕。”
“如今,三皇弟和五皇弟入了黃泉,那地想來極是陰森可怖,父皇作爲慈父,該去陪他們才是。”
趙湛擡眸,一掌打向皇帝。
若沒受傷,皇帝收拾趙湛,就跟收拾雞崽子一樣,可現今,肺腑受創,靈氣紊亂,他壓根無法跟趙湛正面剛。
先前轟擊趙穆的一掌,已經耗盡了他最後幾分力。
皇帝狼狽的閃躲着,衆臣對視一眼,都是歎息。
皇帝的大勢已去,他們對皇帝的感情沒那麽深重,會爲了他奉上自己的命。
倒是有幾個張了張嘴,試圖勸止趙湛,但都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形勢已不可能更改,會有今日,也是陛下咎由自取。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換個皇帝,對大雍不會有妨礙,頂多就是會引發些許動蕩。
但陸家要站在廢太子那邊,沒人敢造次。
眼見群臣無動于衷,一個個跟木頭一樣,皇帝眼裏有寒芒,逆臣,都是逆臣!
皇上從上面飛撲到朝臣之中。
趙湛可不會去顧忌這些牆頭草,皇帝往那動,他就往哪揮掌。
眼裏是戲耍之色,他并不急着殺了皇帝,要一掌轟死了,未免無趣。
瞧着皇帝狼狽滾逃的身影,趙湛眼裏有快意。
父皇啊父皇,你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以俯視的姿态俯看我們嗎,也會有今日呢。
群臣頓時亂了,皇帝陛下這是要逼着他們對上廢太子。
想借他們的手,攔住廢太子。
但朝臣中,多的是文官,練氣境都沒達到,更甚者,壓根沒有修爲,築基修士的一擊,哪怕是擦着一點,都足夠他們死透透了。
看着轟過來的一掌,不少人面色驚恐,坐倒在地上。
賈環蹙了蹙眉,擡手将皇帝扔出了大殿。
陸伊眸子一擡,趙湛即将落到百官身上的攻擊瞬間消弭了。
這兩人的姿态,讓趙湛低了低頭,不敢再傷及無辜,他追着皇帝出了去。
“給朕攔住他!”
出了大殿,自覺有了絲生機的皇帝,朝禁軍吼道。
将丹瓶裏的丹藥,一股腦服下,皇帝頭也不回的奔逃。
賈環和陸伊,此刻站在殿外,遠遠瞧着,都是面色平淡。
他們給了趙湛反抗的底氣,但怎麽對皇帝,卻是他自己的選擇。
作爲一個父親,皇帝無疑是極失敗的。
趙湛會有這麽深的怨恨,一大半的原因,歸咎于皇帝的漠視。
旁的帝王,用其他皇子當磨刀石,磨砺太子的心性和處事,是爲了讓他繼承自己的位置。
但皇帝不同,他隻是拿趙湛當棋,牽制其他皇子及其背後勢力,注定會廢棄的棋。
他沒有給過趙湛愛,趙湛自也以他的方式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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