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一走,陸伊瞧着孟芷韻,眼裏透出意味。
“你真是和他待久了,也跟着學壞了。”孟芷韻嗔了陸伊一眼。
兩人說笑着往前走。
“煉神境較金丹有何不同?”
屋裏,孟芷韻給陸伊倒了杯茶,随口問道。
“極是不同,就好像跨入了某個門檻,隐隐的與天地溝通了。”
陸伊說着,朝一旁揮了揮手。
孟芷韻擡起了眸。
“孟姐姐,可察覺到了?”
“那處空間凝住了。”
“我如今隻剛入煉神境,所能禁锢住的空間有限。”
“難怪傳言說,煉神境下皆蝼蟻。”
“以孟姐姐這個進度,煉神境要不了多久。”
“我這,都是冰脈的助益。”
“可惜如今出不去,小周地資源有限,靈氣也比不上黎境濃郁,再想突破,難了。”陸伊輕歎一聲。
“這可未必。”
“嗯?”陸伊疑惑看向孟芷韻。
孟芷韻一笑,“賈環有法子出去,說是讓你獻身。”
陸伊愣了愣,回過神,瞥着孟芷韻,“還說我學壞了,孟姐姐這才是真的學壞了。”
“好妹妹,快停手。”
賈環進來,瞧見的就是兩女鬧做一團,極有少女的活性。
大概是自己魅力太大,以至于她們相處的很和諧,賈環臭不要臉的想道。
“連龍皇的結界都能越過去,虧得你每日在那嚎。”
“這等機緣,常人可是想也不敢想。”
用過飯,陸伊淨了手,看着賈環啓了啓唇。
“寶物歸寶物,修爲低也是事實啊。”賈環往後一靠,惆怅歎氣。
陸伊、孟芷韻對視一眼,都是失笑。
在小周地,金丹境都能開宗立派了,也就他能說出修爲低。
“你和龍皇,是有什麽淵源?”
看着兩人望着自己的目光,賈環攤手,“我也是第一次見,要有淵源,我哪可能這點修爲。”
“那龍兒……”
陸伊蹙了蹙眉。
“我也想問她,是怎麽對一個孩子下手的。”
見賈環真不知,兩人略過了這個話題。
“我和孟姐姐需閉關半月,你自己安分着些,這些日子,别去招惹皇室。”
看着沒了影的陸伊和孟芷韻,賈環抿了口茶,剛閉好關,短時間裏,哪還需要再閉關。
不過是自己同秦可卿的婚禮要來了,兩人覺得還是避開的好。
一杯茶飲完,賈環起了身,他當然是希望,能一次性全給娶回家,但……想的太美了。
眼下先操辦好和秦可卿這一場吧。
這是自己一早就承諾了的,也是期待已久的。
“環兒。”
“三姐姐,大姐姐剛回來,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你們要都去了丹虛閣,她心裏該做何想?”
賈環吃着糕點,含糊道。
“倒是我疏忽了。”
探春輕蹙了蹙眉,她們去丹虛閣是爲了提升修爲,但元春,不定會誤會她們是不樂意瞧她。
“後日就是秦姐姐的大婚之日,她邀了我們整個榮府,你同她一向親近,這種日子,可不能再不見蹤影。”
“三姐姐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缺席的。”賈環擦了擦手,擡頭笑道。
開玩笑,他可是新郎官啊。
少誰也不能少他啊。
從探春這裏出來,賈環去元春那裏刷了一波溫情戲碼。
看着元春越來越溫柔的眼神,賈環乖巧一笑。
要說這姑娘也慘,豆蔻年華就被送進了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不是開玩笑的話。
元春最後在花一樣的年齡,死的不明不白。
封建時代,高門貴女,大多都是可悲的犧牲品。
沒有能力便算了,既有了能力,賈環自不想再看着這些悲劇不斷重演。
最開始知道自己魂穿紅樓,賈環心裏的念頭,是完了。
賈府的結局,就是沒讀過紅樓的人,都知道,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基本死完了。
賈環又是不受寵,人憎狗嫌的庶子,所以最開始幾天,他是真心絕望啊。
這特麽要怎麽走?
前面屠刀已經高舉,就等着一朝落下。
他這賈政的庶子,絕對沒得跑啊。
那會不知道有靈氣這回事,賈環是想通過科舉搏個出路的。
好歹掙紮掙紮不是。
誰知道沒等他行動,這個世界就颠覆了他的認知。
這地兒竟然有修士!
還不是多稀罕的事兒!
這能修煉肯定修煉啊,飛天遁地,長生不老,就問誰不向往?
改變賈府的死局,變的很簡單,隻要拳頭大,誰敢去動你。
賈環一路小心翼翼的苟着,悄摸摸的提升自己的修爲。
在無法傲視群雄前,他把自己藏的很嚴實,也正因爲這樣,他沒招來強敵,被迫終止紅樓之旅。
他的蹦哒都是在可控範圍内。
沒有去不自量力的顯擺。
而今小周地被單獨罩住了,丹虛閣的實力,能稱霸這一方了,賈環才開始插手大雍的事。
讓皇帝放元春回來隻是第一步。
當站在了高處,賈環想改變的,自不隻是一個賈府。
他要讓這裏的每一個人,去追尋,追尋自己,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而不是按照世俗固定的模闆生活。
他想要的,是開創全新的時代。
“大姐姐,我明兒再來看你。”賈環朝元春溫聲說道。
“環兒,且等等。”
“去取過來。”元春偏頭對一旁的丫鬟說道。
“聽二妹妹三妹妹說,你極喜歡讓她們給你做鞋襪香囊等物。”
“對針線,我也算會一些,看看合不合心意?”
元春從丫鬟手裏接過荷包,遞給賈環。
很是精巧細緻,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蟲魚,賈環揚起笑臉,“合心意,我極喜歡。”
“那便好。”
元春綻開笑容,賈環待她好,她自是要回饋。
侍立在一旁的丫鬟瞧着這一幕,都是泛起笑意。
旁個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爲這才是同胞姐弟。
環三爺待大小姐是真個有心。
寶二爺就有所不如了,想起就關懷兩句,多數時間都是在說環三爺的不好。
反觀環三爺,從未在大小姐面前,提起一句叫人糟心的話。
除了寶二爺剛回來那一次,環三爺同他鬧了一場,後面,就都是避開。
她們瞧着,心裏天平是徹底傾斜了。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