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陸伊,賈環看向她手上的戒指,溫聲道。
“先滴上一滴血認個主。”
“然後……,娘子這麽聰明,肯定不用我教。”賈環揚唇笑道。
陸伊按賈環說的去做,當用神識看到其内空間的時候,她驚了驚,竟然有一個房間大小。
“可還滿意?”
陸伊點了點頭,眼裏有驚喜之色,有個儲物戒指,無疑會方便許多。
将此行兩人所帶的衣物放入儲物戒指裏,陸伊看向賈環,“難怪你總能随手拿出靈藥。”
“我身上的可不是儲物戒指。”
賈環輕笑,門裏隻收納有靈氣的物件,對普通的玩意,那是壓根不搭理。
姿态跟大爺一樣。
沒有多言,賈環接着忙活去了。
他也得給自己弄個儲物戒指,然後在焚陽城大收刮一番。
賈環煉器隻要神魂和靈氣足夠,那就跟玩一樣。
不多時,又一枚儲物戒指出爐。
試了試後,賈環走向陸伊。
“咱們一路急趕過來,不曾休息一刻,就算身體無恙,精神難免疲乏,明日還不知會是如何,眼下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且安睡一會。”
賈環說着抱起陸伊放上榻。
他們隻開了一間房,自然就隻有一張床,這家長都見過,負距離也發生了,賈環可不會來個你睡床,我打地鋪。
脫了外衫,他就上了榻。
“伊兒,你耳朵怎麽紅了?”賈環湊過去,一臉無知的樣子。
陸伊白他一眼,賈環失笑,把人攬進懷裏,“害羞什麽,咱們又不是外人,說好了是休息,我肯定不會亂來的。”
“倒是你,可不要又……”
下面的話,賈環笑笑沒說下去,陸伊臉皮薄,搞不好就讓他去睡地闆了。
難得摟到她香軟的身子,賈環可不想嘴賤壞了機會。
閉上眼睛,賈環很認真的睡覺。
陸伊微僵硬的身子慢慢軟化下來,感受着賈環身上傳遞來的溫度,她耳根微紅。
雖說她和賈環極其瘋狂過,但那是失了神智。
清醒的狀态下,這還是她頭一次和男子睡在一起。
看了看賈環的眉眼,陸伊輕揚唇角,睡着的時候,倒是安靜恬和,可實際上,不安分的很。
同賈環手心相握,陸伊安睡了過去。
“你可能不信,但我的手,真有自己的想法。”
清晨,賈環一臉苦惱的辯解。
陸伊瞥了瞥他,賈環立馬呲牙笑,被轟下了床。
穿衣洗漱,收拾了一番,賈環和陸伊出了客棧。
直奔焚陽城最大的交易所,賈環拿出五百年的靈藥打探魔涎的訊息和它的解除方法。
然而一天過去,即便他給出的條件誘人,卻始終沒有一個找上來的。
這讓賈環心裏微沉,焚陽城人蛇混雜,聚集了多方人士,對邪術,肯定有人研究過,姜家九長老煉制魔涎的法子,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魔涎這種東西,爲何焚陽城的人也不知道。
再待了一日,賈環等不住了。
留給他的時間,本就不多,他耗不起。
得往黎境最中心的昊陽城走一趟。
出了焚陽城,賈環和陸伊就一路東行,費了近兩日,他們才到地方。
昊陽城倒是不需要繳入城費,比起焚陽城,這裏秩序嚴明。
東黎府是絕對的主宰者。
拍賣行、妖獸閣、玄器、靈丹、隻要你拿得出靈石,這裏,能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一路過來,賈環已經意識到,魔涎這種絕迹之物,隻有那些大佬可能知道一二。
像尋常的修士,怕是聽都沒聽說過。
到了這裏,留給賈環的時間,已經不到三天。
若再沒有尋到解除之法,就是再不甘,他也必須立即趕回去。
正因爲沒時間浪費,賈環一進昊陽城,就去拍賣行秀了混沌葉。
能提升資質的東西,可屬實不多,難覓得很,更别說,還是将人資質提升到極佳的。
大佬瞧不上,可他總有後輩啊。
天地在這方面還是公平的,并不會因爲你出身好,就資質逆天。
得看氣運。
賈環要換的隻是魔涎的解除方法,對知道的人來說,也就動動嘴皮的事。
買賣很劃算。
爲了讓拍賣行盡力,賈環拿出了10株五百年份的靈藥。
若是誰能百分百,不帶副作用的解了孟芷韻體内的魔涎,就是要賈環給出所有的靈藥,他也樂于奉上。
因着他的大手筆,拍賣行很是爲他造了一波勢。
短短一天,整個昊陽城,都知道賈環用混沌葉換取魔涎解除方法之事。
客棧裏,賈環靜默站着,陸伊并不在。
他此番拿出的東西,過于珍貴,勢必會叫人盯上,自己轉個身,就能換别的身份。
陸伊可沒法,幻丹雖能變換形态,但在氣息遮掩上,遇上大佬,藏不住。
這種情況,賈環更适合一個人辦事。
畢竟,論跑路,真沒幾個及得上他。
每隔幾個時辰,賈環就會往拍賣行去一趟,看看有沒有進展。
他是真的急。
就剩最後一天了啊。
一出門,賈環就感覺幾道往自己身上掃來的神識,對此,賈環毫無所謂,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個枯瘦的老者,戴着簡單的鬥笠走進了拍賣行。
“可有人來?”
“老先生,正要去通知你呢。”侍者笑道。
聞言,賈環心快了一拍,無法自抑的激動起來。
随着侍者,他進了一個密室。
而他一進去,就感覺一股威壓朝自己襲來,整個人瞬間被禁锢住了。
侍者看也沒看賈環,緩步退了出去。
“這是青蓮冰乳。”
密室裏,一個中年男子将一個瓶子推給他對面的豔麗女子。
女子打開瓶子,查探之後,款款起身。
她是昊陽城拍賣行的負責人,一般來說,他們不會去對客戶做什麽,信譽這個東西還是要有的。
但偶爾,條件要誘人,這私底下的事,她不介意幫上一把。
反正,事情也不會外洩。
賈環一看就不是昊陽城本土的修士,所拿出的東西,應該是在哪獲得的機遇,一個無名無勢的散修,不足輕重。
擦着賈環而過,女子目不斜視。
密室隻剩下賈環和那個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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