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回來的賈環,控訴開口。
孟芷韻點頭,“所以你要乖一點。”
“先生,真不雙修試試?姜家在你身上有圖謀,咱們得找出來。”賈環一副認真論事的模樣。
孟芷韻手指動了動,精準揪住賈環的耳朵。
賈環熄聲了,咧嘴笑。
再次遭到蹂躏的賈環,抱着自己,縮在角落,雙肩聳動,喃喃低語:
“别人家的先生,和藹可親,說氣話來,溫聲細語,我家的,兇巴巴,還動手動腳,她是不是瞧上我身子了?”
“這我是從還是不從?”
聽着賈環的嘀咕,孟芷韻滿臉無語,這混小子,越發來勁了。
“過來。”
孟芷韻輕啓丹唇。
賈環前進一步,退後兩步,一臉警惕,“先生,這個距離就成,我不耳背。”
“賈環,我不能再待在丹虛閣了。”孟芷韻輕聲道。
“不止是怕自己失控,一旦旁人知道我體内有冰脈,丹虛閣會有大禍。”
“隻怕外間人士也會被吸引過來。”
“藏不住的。”
賈環默然,憑丹虛閣,确實護不住擁有冰脈的孟芷韻。
賈環身子後靠,揉了揉額頭,若離了丹虛閣,在外面,孟芷韻的處境會更危險。
“龍兒。”
賈環把龍兒叫了進來,“你可有法子将你孟姨體内冰脈的氣息掩蓋?”
龍兒眨巴了下眼,“爹爹,冰脈已經從沉寂中逐漸蘇醒了,在接下來,孟姨的修爲,會飛速上漲,我可以把這個屋子,暫時同外界分隔,但頂多一月,就會被沖破。”
“先這麽着吧。”賈環緩緩開口,讓龍兒去施法。
點了點桌子,賈環看向孟芷韻,“這段時間,先生就待在屋裏,蕭家同姜家争鬥多年,知根知底的,族中長老或許知道他們在先生身上圖謀什麽。”
“我往蕭家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問到些關鍵東西。”
“冰脈不可能是無緣無故進入你體内的。”
“它尚且是大氣運,但另一股氣息,卻必須盡快解決了。”
“知其來曆,才能尋找應對之策。”
賈環不急不緩的說道,朝孟芷韻點了點頭,讓龍兒看顧好孟芷韻,賈環身影從屋裏消失。
孟芷韻看着他之前坐的椅子,心潮起伏。
他從來都是這樣,看着不着調,卻比誰都更爲可靠。
知曉她情緒低靡,就插科打诨,将她的心思分向别處。
哪怕是壓力再大,也絕不會放棄身邊的人。
賈環,你這樣,我又要如何還你?孟芷韻幽幽一歎。
“什麽!金丹境?!”
孟家,黑衣男子一臉驚色。
“該說的,我都說了,孟家已經沒了任何價值,往後别再找上門了。”孟庭博頭發散亂,面容再不複以往的威嚴,盡是疲憊和滄桑之色。
那個逆女,竟将孟家所有人的修爲都廢了,大廈傾塌,孟庭博失了所有鬥志,心如死灰。
“自然不會再來了。”黑衣男子低了低眸,手按在孟庭博頭上,他走後,孟家一片死寂,橫七豎八,滿地的屍體。
從他們找上孟家的那刻,孟家的結局,就已經定了。
金丹境?
丹虛閣還真是資源逆天,他們得重新謀劃了,務必要撇清自身幹系。
真是個麻煩事,隻怪當初沒第一時間将孟芷韻帶回去,叫她進了丹虛閣。
徐梧此人,深不可測啊。
若非執法司也得罪不起,他們都想就此放棄了。
一日不到,賈環進了霜冽城,他此番用的身份,是不存。
拿着從蕭鋒那裏忽悠來的信物,賈環去見了蕭家三長老。
通過旁敲側擊,嗯,也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态。
隻是言及姜家同執法司勾結在了一起,且族中有人暗修陰邪之術。
至少姜家爲什麽會對孟芷韻下手,蕭家三長老也是不知原因。
出了霜冽城,賈環動身前往姜家。
這情況,唯有入虎穴,親自打探了。
姜家所處的地界是陰垢澗,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處所。
迷霧重重,陰氣陣陣,估計跟黃泉路有的一拼。
賈環幻化的黑蛇一路往前探索。
聞到空氣中的腥臭味,賈環擡了擡眸,在他不遠處是一片沼澤,周邊是暗紅的血迹,就不知道裏頭被投進的是人的屍首還是獸類了。
一路行來,賈環沒看到一個活物。
他不知道的是,他用空間遁避開防守,進陰垢澗,距離和方向,沒預估準确,他如今所處的地方,是禁地。
“這次送來的,可個個都是未及笄的處子,九長老肯定滿意。”
“希望如此。”另一人歎息,他倒不是心疼那些姑娘,隻是事要沒辦好,他們的下場,會比那些人更慘。
躲在一旁偷聽的賈環,蹙了蹙眉,悄無聲息過去把兩人放倒。
幻化成其中一人的模樣,賈環朝他們剛走過來的方向回返。
他倒想看看,姜家擄姑娘,到底是練什麽邪術。
越往裏走,越能感受到一股陰邪之氣。
當看到被關在籠子裏,目光呆滞,渾身污垢,不超過十六歲的一群少女時,賈環手指收縮。
他一步步往裏,大大小小的籠子,猶如關野獸一樣,關着一群單純懵懂的少女。
裏面的比外圍,要有點神智,看着賈環,眼神憎恨又驚恐。
“九長老。”
在石門前,賈環恭敬喊道。
“何事?”
裏頭的人,聲音不耐。
“丹虛閣那孟芷韻,已經讓抓住了。”賈環輕斂眸,低聲道。
在靜默了兩秒後,石門從裏打開,一個枯瘦,面目削長的男子走了出來。
“可惜了,難得養活了一個,卻要給别人享用。”
“九長老,咱們費這麽大的心力,從丹虛閣弄人,萬一叫那徐梧知道了……這值得嗎?”
男子看了賈環一眼,語氣淡漠,“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别再弄這些低品女子過來了,找有修爲的,越高越好。”
賈環低頭,面色惶恐的應了聲是。
男子越過他就要離開,倒真是可惜,當時明明是斷了氣,誰知後面會活了過來,是他疏忽了啊,不然,憑借那女體,修爲定然一日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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