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搖了搖頭,對意料之中的東西,禹冀當不會這麽喜出望外。
徐梧是許了他什麽?
賀紀烏輕斂眸,心裏隐隐有些好奇。
倒不知這一次,他出手的會是什麽丹藥。
對自己人,賈環是真不吝啬,一把刀,他所用的材料,都是精品。
第二天,被賈環叫過去的禹冀,滿臉激動,他終于要有自己的玄器了?
昨晚,他就把煉魂丹煉化了,那感覺不是一般的美妙,借着那個契機,他順利突破到金丹二品。
“閣主?”
看着漂浮在他面前,比他小拇指還小的刀,禹冀嘴角抽了抽。
這是用來給他撓癢的吧。
很少會有煉器大師跟賈環這樣,費心去打入芥子陣法,就爲了方便攜帶。
“滴血認主,它屬于你了,試的話,離丹虛閣遠着點。”
賈環說完,面色淡漠的負手走了。
高人風範,必須端住了。
禹冀看着面前的小刀,呆了又呆,最後,他滴了滴血上去。
随着血融進刀裏,立馬他和這刀就有了絲莫名的感應。
這,好像極不簡單啊。
禹冀面色變了,手指捏上了小刀,幾乎一握上,禹冀就知道這刀非凡。
因爲鋒銳之意瞬間向四周鋪開。
感受到其中的靈氣波動,禹冀甩手一揮,刀刹那變大。
握住刀柄,禹冀整個人氣勢狂傲起來。
好在他沒沖昏了頭,拿丹虛閣開劈。
一個閃身飛射,幾個呼吸間,他落到一座荒山的半空,氣勢凝聚,禹冀兩手握刀,往下一劈。
整座山像豆腐一樣,被劈成了兩半,切口處,焦黑一片。
若這會去摸,溫度能瞬間把人手烤熟。
将刀變大,禹冀躺在上面,大笑起來。
這玄器就是不一樣啊,一刀在手,就是比他高一品級的,他也能去碰一碰了。
閣主就是貼心,能大能小,往口袋一扔就成,關鍵時刻,還能打人一個措手不及。
随着禹冀過來的賀紀烏,看到被劈成兩半的山峰,目光凝了凝。
以他們的實力,一擊造成山崩地裂不是難事,但像這樣,力量凝聚在一處,完全不外溢,還是不易的。
最關鍵,禹冀這隻是随手一劈,壓根沒費什麽靈氣。
果真是玄器。
“紀兄弟來了,我這刀如何?”
禹冀朝賀紀烏顯擺,立起身,他把刀丢給賀紀烏,讓他能好好看看。
“竟無半點瑕疵,恍若天然形成,每一處凝練到了極緻,好,好刀。”
賀紀烏呢喃,本想再去探探裏面。
但刀發出铿锵之聲,從他手中脫離了去,直直飛向禹冀,反指着賀紀烏,刀身冒陽炎,整把刀戰意凜冽,呈護主之态。
賀紀烏和禹冀眸子都瞪大了,它竟然有一絲自主意識,這!
豈不是說,這刀雖現在是玄器,但若蘊養得當,或會産生刀靈。
刀靈,這特麽完全是傳說中的寶貝啊!
“閣主,可真是太夠意思了。”禹冀神情愣愣的開口,這等寶貝,竟然說給就給他了。
丹虛閣的底蘊,厚的有點出奇。
現在所展現的,看來隻是冰山一角,自己的眼光果然好啊,這大腿抱的,簡直不要太粗,金丹之上的境界,他或許能夠遐想一二了。
捧着寶刀,禹冀那是愛不釋手,就差親上兩口,來表示自己的歡喜。
賀紀烏眸子閃了閃,他必須承認,他動心了。
這種程度,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鍛造,即便是在執法司,他也從未見過。
他主修劍,夢寐以求的就是能尋到一把能和自身匹配的寶劍,爲此,他沒少去探索秘境,然而,往往都是失望而回。
手上所用的劍,也堪堪隻是接近玄器,這個接近,看似一步之遙,實則天壤之别。
若和禹冀打鬥,大概不需三下,就會出現裂痕。
“紀兄弟,我同你說,這……”
禹冀正要接着跟賀紀烏顯擺,但人徑直走了,速度快的跟道光一樣。
“不是,你跑什麽啊,我又不會以大欺小,頂多就讓你陪我練練刀。”
“放心,我一定收着力。”
禹冀嚷了一聲,跟在賀紀烏後面朝丹虛閣飛射。
賈環正在教龍兒陣法,小姑娘天賦有點太高了,尋常的物什,快讓她玩出花了,得用個新的,難住她,免得精力過剩,不好哄睡。
但這一教,賈環自閉了,他當時初學起來,那叫一個吃力,但龍兒呢,不光一點就透,她還舉一反三。
就好像做的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數學題。
做爹的遠不如閨女,他也要面子的啊!!
龍兒她娘是不是得出來解釋一下,這娃你是怎麽生出來的。
太特麽妖孽了!!
這悟性,得踩死多少人。
“爹爹,你這裏錯了……”
不光舉一反三,龍兒還完成了學生到老師的轉換。
賈環徹底抑郁了。
娃生的太聰明,她也不一定全是好事啊,比如,自個的自信心會被打擊的七零八碎。
“閣主,賀客卿求見。”童子進來禀報道。
“帶他進來。”
等童子出去,賈環捏了捏龍兒的小臉蛋,“去找你孟姨玩會,爹爹一會就過去找你。”
龍兒乖巧點頭,賈環目送她出去,明知道龍兒本事高的很,卻還擔心她會摔了。
老父親的心,果然是操碎一地。
“平日話都極少見你說,今兒倒是找上來了,因着什麽事?”
賈環閑意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擡了擡,看着賀紀烏。
“我想加入丹虛閣。”
賀紀烏一字一句,認真道。
“背景,來曆。”
賈環吐出四個字,他不要不明來曆的人。
想加入進來,首先就得坦誠。
他可不耐煩天天猜猜猜,哪天麻煩上門,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賀紀烏也知道這一點,抿了抿嘴,他開口了,“閣主也知道,我并非是此地人士,是從寂滅之林的一頭逃過來的。”
“我曾也有家族,但被執法司……”賀紀烏吐了口氣,眼裏湧動着殺意,“滿族皆亡,隻剩我一人。”
“我本名不叫賀紀烏,而是池紀,當日我被追殺進寂滅之林,險死還生,那些人以爲我死了,放棄了對我的追蹤。”
“我一路逃,大抵有幾分氣運,從寂滅之林逃到了這裏,換了容貌,改了名,将過去的一切遮掩。”
說話間,賀紀烏容貌變化,賈環眉毛揚了揚,原是近四十的人,現在的這副面孔,最多三十。
三十的金丹二品,這天資可不一般呢。
将一切坦白了,賀紀烏站立不動,等着賈環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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