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沒有?”賈環逗她。
這個小丫頭當真遠超了他對閨女的想象,就是可惜,不是他的種。
小女孩把頭貼在賈環頭上,當即一股說不清的感應浮現在賈環心頭。
他驚疑的看着小女孩,妖術還是什麽玩意?
可惜他神魂被禁锢了,不然倒是能查探。
細細端詳小丫頭的面容,似乎是有那麽點自己的影子。
“在這等着我。”
賈環把人放下,邁步出了去,雖然有些荒唐,但還是弄清楚的好。
他之前多大?八歲,怎麽可能跟人搞出孩子來。
何況這個蛋,還是他從龍淵挖出來的,怎麽可能跟自己有關系。
賈環越想越是搖頭,剛剛那個莫名的感應,絕對是小丫頭使了什麽妖術。
畢竟,一枚能死而複生的蛋,有點特殊本事不稀奇。
賈環暗暗好笑,他竟然真把玄心玉取了來。
這是測天賦的,但也可以用來親子鑒定,因爲當兩個不相幹的人同時觸摸這塊玉,玉會變得冰寒。
但像血脈至親,則又不會起反應。
賈環把自己和小丫頭的手放上去,然後他随意的面色僵住了,玉竟然沒起反應!
賈環眸子當即直溜溜看着小丫頭,這尼瑪不能吧?
會不會因爲她是獸類?賈環找着原因。
他們兩,根本就不可能嘛!
賈環一股腦把所有可以用作親子鑒定的物什拿了來,一番折騰後,他傻了。
啥意思,這怎麽就能成了他生的?!
一定是有哪裏不對。
賈環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離了個大譜啊!
他可以發誓,用自己的人格發誓,他絕對沒瞎搞。
就是瞎搞,也沒可能搞出一顆蛋!
看着小丫頭,賈環腦子裏現在就是一團漿糊。
這尼瑪咋回事嘛?!
能不能來個人跟他講一下。
“小丫頭,知道你娘親哪位?”
先搞清楚到底是誰生的,賈環倒要看看,自己怎麽人家了。
小姑娘聽賈環問到這個,頓時沮喪了起來,哇的就哭了,“娘親不要我,我感應不到她。”
“你這,從哪偷來的?”
孟芷韻進了來,看到小女娃,神情愣住了。
尤其這會小姑娘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孟芷韻眸子看向賈環,帶着疑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是從一個蛋裏孵出來的。”
“大概這麽大的蛋。”賈環還拿手描了一下。
“趕緊給人還回去。”
孟芷韻會信就怪了,蛋裏能孵出小女孩?賈環咋不說母雞能上天。
現在忽悠人都不用點心了。
“先生,我還給誰,你看她頭上的角,明顯不是……”
賈環的話頓住了,因爲小姑娘頭上的角不見了。
不見了?!
賈環蹲下身子查看,還用手摸了摸,真不見了。
“你頭上的角呢?”
賈環擦了擦小丫頭臉上的眼淚,問她。
“爹爹,餓。”
小姑娘隻是抱住賈環,軟萌的叫着。
“爹爹?”孟芷韻越發怪異的看着賈環。
“先生,這事,我也沒搞清楚。”
“但她真從蛋裏孵出來的。”賈環欲哭無淚,他不會讓人當成變态了吧。
“我估計她有點玄妙,居然能讓玄心玉不起反應。”
賈環說着當着孟芷韻的面,把玄心玉放在小丫頭手裏一起握着。
然後他抱起小丫頭,到孟芷韻跟前,示意她也試試。
結果會證明,他的話是真的……
然而,孟芷韻剛接觸玄心玉,咔嚓一聲,玉碎了,碎了……
兩人對視,都試圖從對方眼裏找到答案。
一不做二不休,賈環把他之前同小丫頭鑒定的步驟,在小丫頭和孟芷韻之間重複了一遍。
嗯,事實擺在眼前,小丫頭不是孟芷韻生的。
賈環幽閉了,莫不是他真是小丫頭的爹爹?
“先生,你别那樣看着我,我之前才幾歲,哪具備那個能力。”
“真是蛋裏孵出來的,我約莫半年前,從龍淵挖的。”
“就,挺離譜的。”
……
莫名其妙多了個閨女,瞧着小丫頭粉雕玉琢的小臉蛋,賈環緩緩吐出口氣,下了決定。
既然事實證明,他和小丫頭真有着某種關系,白撿的爹幹嘛不當。
都已經被賴上了,還能把她重新塞回蛋裏。
“走,爹爹帶你吃飯去。”
賈環把小丫頭身上裹着的外衣攏了攏,回頭得給人買衣裳鞋子啊。
他也沒養過閨女,那小辮子是怎麽紮來着。
賈環目光往孟芷韻身上掃了一眼,要不讓她喜當娘?
孟芷韻這會人還是懵住的,太匪夷所思了。
她遍覽群書,也從未看過有關于蛋孵出小女孩的隻言片語的記載。
若賈環之前不是八歲,孟芷韻都懷疑這是他在外同誰生的。
“先生,既然你不願以身相許,就給龍兒暫時當個娘吧。”
孩子還太小,孩她娘也不知道哪個,賈環先給小丫頭取了個小名,大名等以後再說吧。
人他肯定無法帶回賈府,沒法解釋,放别處,賈環又不放心。
思來想去,就孟芷韻最适合。
還免了請先生。
“去給龍兒置辦衣物鞋子。”
“料子要挑綿柔的。”孟芷韻把懷裏睡着的小姑娘放上床榻,輕柔的蓋上錦被後,轉過頭朝賈環說道。
“得嘞,我現在就去。”
看這樣子,孟芷韻是答應了。
一買賈環就買了一車,他一直想着以後得有個小棉襖,如今算是如願了,自是要挑最好的給她。
“爹爹,你要走了嗎?”
小姑娘抓着賈環的手,一臉不舍。
“等明日爹爹就來看你了。”賈環手指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眼裏有着柔意。
血緣大概是最奇妙的東西。
就這麽小小軟軟的人兒,光撲閃着眼睛,就能牽動自己的心。
“不能騙人。”小丫頭仰着小臉,軟聲道。
“不騙人,要聽你孟姨的話。”
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賈環看向孟芷韻。
“放心回去吧。”孟芷韻朝賈環點頭。
“龍兒就交給先生了。”
賈環沒再磨蹭,轉身出了丹虛閣,飛身回到京都。
一日之間,他就爲了人父。
這個滋味,真是難言,尤其,這個身體的年齡,也就十來歲。
回到賈府,夜色已經開始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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