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族有金丹境坐鎮,那地位又是翻天覆地的。
洛家本就不比孟家,鎮國将軍府遜色,如今,更是不必說了。
那幾大家族,可沒有金丹修士。
殿前求丹的聲音越發鼎沸,賈環攜徐正清外加禹翼、賀紀烏出殿。
“我天閣首席煉丹師近日在推演衍靈丹,進展頗喜人,此丹若出,可爲幼兒增強對靈氣的感悟。”
“凡求破階丹者,備雙份靈藥,至于應不應,那就看徐大師的心情了。”
“半月之後,丹虛閣招百名丹徒,不論年紀,有意者屆時可前來。”
“另,丹虛閣再創玄閣,孟芷韻爲首席,收百名弟子,掌靈技衍化。”
這一連串的話,讓衆人都懵在當場,半天沒消化過來。
衍靈丹?哪家沒有子嗣,但修煉一事無法強求,如今竟有這等丹藥,雖不說百分百,但這種概率能增加一分都是了不得。
聽徐梧這意思,衍靈丹是徐正清推演的,他接觸丹道才多久,先是破階丹,再是衍靈丹,絕世之才!當真絕世之才!!
煉丹一途難入門,多少人就是有這個心思,也沒那個機會,如今丹虛閣招百名丹徒,在場的,眼睛都是閃動。
回頭就把自家子弟都送過來,但凡選上一個,何愁家族日後不興。
在衆人的心裏,丹虛閣神秘、強大,沾上一點關系,都是莫大的好事。
那種種丹藥,讓人瘋狂。
孟家過來觀禮的人對看一眼,懵了,這怎麽還有他們大小姐的事。
難怪遍尋不到,竟是被丹虛閣帶走了。
這眼下卻是不知該如何了,得趕緊回去把這消息禀報給族長。
七長老已經面如死灰,嚴家把路走絕了,回不來了,回不來了啊!
或許……,七長老眼睛蓦的一亮,“快,回去!回去!”
他催促着弟子,火速下山,乘坐金翅大鵬就往丹栖城趕。
人群漸漸散去,收集靈藥的收集靈藥,回去召集子弟的召集子弟,雖說是半月後,但不趕早些,還能排得上?
對徐梧最後放出去的話,徐正清猛地看過去,這個消息,他事先可半點不知情。
當初帶走芷韻的人,竟是徐梧嗎?
放完話,接觸到徐正清的目光,賈環眼尾掃了掃人群中的一個方向,負着手,他進了殿。
不知情的何止徐正清,就是孟芷韻,此刻也是懵的,這事,賈環可沒跟她知會過。
一個童子到孟芷韻跟前,低聲道:“姑娘請随我來。”
“你圖謀的究竟是我,還是孟芷韻?”跟着賈環進殿,徐正清凝聲道。
悟丹樓的那個少年,費心到嚴家,就爲了告訴他芷韻安好,這其中定是芷韻托他所爲。
徐梧與自己并未有任何交集,卻專程候着他,甚至爲他重新塑脈改資質,這其中,是否是芷韻做了什麽犧牲?
“就不能兩個都瞧上了,她一會過來,有什麽話,你自個問她。”賈環淡淡開口,進去大殿裏的煉丹室。
徐正清也不是個好忽悠的,這事,還是交給孟芷韻吧。
就看他們師生,哪個功底更高了,躲着清閑的賈環,悠然的想着。
孟芷韻要知道,非讓賈環把弟子規抄上千遍!
洗去僞裝,換了衣裳的孟芷韻,在童子的帶領下,去到了大殿。
徐正清一直等着,少見的心緒不平靜,在大殿緩緩踱步,見到孟芷韻的一刻,他心裏大松了一口氣。
“讓老師擔心了。”孟芷韻眼眶微紅,語氣輕顫,孟家棄她如敝履,徐正清卻爲她奔波勞累,不惜回嚴家受辱。
都說骨肉親情,才最爲深厚,那這又算什麽?
孟芷韻緩緩跪下,朝徐正清叩了一禮。
“這是做甚,快些起來。”徐正清眼底也是動容,他被送出嚴家,在大雍有了點名氣後,孟家就請他去給孟芷韻授業。
其用意不過是指着能憑借他搭上嚴家,但看着神情淺淡,眼裏卻透着一股倔強的小姑娘,徐正清明知孟家的意圖,還是答應了。
這一教就教到了現在,本以爲小姑娘會安安穩穩順順遂遂的出嫁,爲人婦爲人母,誰知她會經曆一番這麽大的磨難。
也怪他沒有能力,護不住她。
賈環換了一身童子衣袍,偷偷探頭往裏瞧。
果然,像這兩個自我克制的不行的人,抱頭痛哭這事,是不可能發生。
“老師,這事……”孟芷韻聽徐正清問到是誰把她帶離的,恨不得把賈環拖過來,混小子!他倒是會把事扔給她。
偏賈環再三交代不能透露是他所爲,這賈環的種種身份牽扯在一起,讓孟芷韻完全不知道同徐正清從何處說。
“老師,我暫且無法告訴你,但确和徐梧有關,老師不必爲我擔憂,我如今。”孟芷韻說着展露出築基二品的修爲。
徐正清眸子一凝,但隻一瞬,他恢複平靜,徐梧既能爲自己重新塑脈,自然也能爲孟芷韻,他輕笑,“如此便好。”
“這丹虛閣雖不知是何背景,但那徐梧,不是極惡之人,他若有無禮的要求,不必應他。”
孟芷韻生的極美,老父親到底擔心女兒會被人給占了便宜,不由交代道。
孟芷韻含笑點頭,不經意掃到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她眸子眯了眯。
賈環暗道要糟,邁着腿就要開溜,那邊孟芷韻已經出了來,一個閃身,揪住了他的耳朵。
“姑娘,小子見你生的好看,一時失了禮數,還請你高擡貴手,饒了我,要叫閣主知道,他肯定要把我逐出去的,姑娘,小子不想餓死在外面。”
賈環使出傻狍子那純淨的眼神,可憐兮兮的說道。
“會說就接着多說些,不定我就信了。”孟芷韻眼簾輕擡,将賈環帶進一間内室。
“姑娘……”見孟芷韻瞥着他,似笑非笑,賈環也不演了,這明顯沒糊弄過去,“先生,我跟你說,你再揪我耳朵,你看我将來會不會把你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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