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麽就不好奇?萬一,他偷到我們鎮國将軍府可如何是好。”
“雖說咱們府裏防守嚴密吧,但那人明顯有些手段。”
“要隻偷财物倒也罷了,就怕他慧眼識珠,瞄上了小姐你……”
輕雲歪着頭,眨着眼睛同陸伊打趣道。
見陸伊依舊看着她的書,眼簾都沒擡,輕雲靠了過去,“小姐,你就真不擔心啊?”
陸伊放下書,眸子擡了擡,能被她以身相許吓跑的人,她用得着擔心?
那家夥可是生怕她賴上他。
“讓你查的事,有其他進展?”
輕雲一愣,反應過來陸伊問的是什麽,連忙答道:
“秦氏在秦家、甯府見的男子,加起來屈指可數。”
“不外乎,父親秦業、夫婿賈蓉、弟弟秦鍾、公公賈珍、小叔子賈薔、還有就是榮府的賈寶玉跟賈環。”
“秦業、賈珍、賈蓉我們已經讓人試探過,确實并無修爲。”
“秦鍾聚氣二品,賈寶玉聚氣七品,賈薔有些怪異,按說他無法修煉,但我們試探之後,發現他體内居然有靈氣。”
“而且修爲還不低,約莫聚氣四品。”
賈薔嗎?陸伊秀眉輕蹙。
“他同秦氏關系如何?”
“大抵也就見過一兩次面。”輕雲回道,也不知道小姐怎麽對秦氏感興趣了。
難道是因爲兩人都被仙人青睐的原因?應該是這樣了。
隻見過一兩次嗎?陸伊靜思起來。
以不存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去幫一個内宅婦人,他們之間勢必有聯系。
可縱觀秦氏見過的男子,卻無一符合。
是哪裏遺漏了?
陸伊腦子裏浮現賈環的身影,但随即她搖了搖頭,賈環雖同秦氏親近,有神童之稱,但他的年歲太小,又無修爲。
不存那個混不吝絕不會是他。
“賈家不是同定安侯有來往,你讓紀二小姐約榮府的姑娘們入府耍玩耍玩。”
陸伊輕啓朱唇,目光悠遠,緩緩說道。
“另外,再試試賈薔,看看他的修爲是否有隐藏。”
語畢,陸伊拿起書,接着看了起來。
輕雲立馬退了下去,讓人給紀二小姐遞信。
賈環不光跑杜安的家洗劫了他,更猖狂的是,他當晚就去坊市把杜安的玉佩寶劍等物給當了銀子。
杜安躺在床上,看着搜回來的寶劍和玉佩,臉都氣青了。
到底是誰!!!
杜安眸子紅的直欲滴血,一貫作爲天之驕子,他還從未遭受過這種屈辱。
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就被打暈了過去。
一想到現在滿京城都在議論自己,杜安就恨不得把那人掘出來千刀萬剮。
“還沒查到是誰做的?”
杜安聲音冰冷的吓人,眼裏兇光直閃。
小厮身子抖了抖,咽了口唾沫,“二爺,還,還不曾,虎衛那邊正在全力搜查,許,許是有了結果,小的這就去問問。”
小厮驚慌的說完,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身後響起的桌椅碎裂聲,讓小厮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
外人眼裏的謙謙君子,實則,暴虐異常。
不說視人命如草芥,但下人的命,确實比草賤。
收到陸伊遞的信,紀從甯當天就給三春等人下了貼子,邀她們明日入府遊玩。
賈家跟定安侯府頗爲親近,紀從甯也同迎春、探春一起玩過。
是以,她的帖子,賈母看過後,點頭應允。
特意讓李纨陪同,以免幾個姑娘年幼會有失了禮數的地方。
除卻三春,紀從甯自是不會忘了把林黛玉薛寶钗也一并邀來。
第二天,用過早飯不久,三輛寶車就朝定安侯府駛去。
見過禮後,姑娘們就一同玩鬧去了。
園子裏的嬉戲聲此起彼伏。
“陸姐姐,你今日怎過來了。”
正和迎春她們玩猜字的遊戲,紀從甯見陸伊走過來,立馬歡喜的迎了上去。
“閑來無事,便到你這走走。”
說着,陸伊目光看向迎春、探春等人,友善的點了點頭。
對陸伊,迎春她們雖然沒有見過,但這等樣貌,又姓陸,想想也知道是誰了。
傳聞果然不虛,容顔絕美,氣質清冷若仙,讓人難以生出亵渎之意。
看着她們從容的回禮,陸伊暗暗點頭。
她見慣了那些小姑娘在她面前局促無措的樣子,迎春她們這個年紀,就這般沉穩的,屬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