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秦可卿屋頂上,賈環搖頭歎氣,之前還給睡,現在床都不讓上了。
姑娘家的矜持真是奇奇怪怪。
按理表明心意後,不該可以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嗎?
到底還是他現在太小,秦可卿跨不過那個坎。
但不要緊,他臉皮厚。
看時間差不多了,賈環偷偷溜進了屋,接着蹑手蹑腳上了床。
一個回頭,和秦可卿四目相對。
這就尴尬了……
賈環眨巴了下眼睛,立馬使上了他一貫的套路,兩眼一閉,呼吸均勻,瞧,我睡着了。
秦可卿默默無語,哭笑不得。
就知道這人會耍無賴。
掖了掖賈環的被子,秦可卿到底沒把他趕下去。
因爲趕了,要不了一會賈環肯定還會接着爬床。
哪個有閑心一直提防他。
捏了捏賈環的臉,秦可唇角染了一絲柔柔的笑意,清眸微合,不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原隻是假寐,但聞着秦可卿身上散發的馨香,賈環隻覺心裏無比安甯,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清晨,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賈環才睜開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人無比舒适,身心愉悅。
瞧着身旁睡顔柔美的女子,賈環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真是怎麽癡看都不夠啊!
湊過去,賈環在秦可卿額頭上印下一吻。
趕在寶珠敲門之前,賈環輕手輕腳下了床,穿上衣物,一個閃身掠了出去。
在賈府露了個臉,賈環就出了門。
“大哥,我可不可以拒絕?”
青狼可憐兮兮的看着賈環,它是真不想再去寂滅之林了,那地兒太兇險了啊!
要再遇到上次的情況,它狼命不保啊!!
“你覺得呢?”
賈環好整以暇的看着這慫貨。
“不去也行。”
垂頭喪腦的青狼一聽這話,眼睛當即一亮。
“我正好瞧瞧你體内有沒有妖丹。”
“…”
“大哥,事不宜遲,我這便走了,不用想念我,真的不用。”
話音一落,青狼就蹿了出去。
大抵沒有混的比它還慘的獸寵了,青狼嗚咽,抹了一把辛酸淚。
賈環悠悠然的抿了一口茶,不禁吓的慫貨。
“主子,小松能行嗎?它運氣屬實不怎麽樣。”
望着青狼離開的方向,林初瑤朝賈環輕聲道。
“經了上次,它應該不會再去作死招惹人玩,以它的實力,隻要别太猖狂,在最外圍是絕對能橫着走的。”
“尋靈藥對它而言,也是個輕松活。”
賈環随口說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整天好喝好喝的供着,總得給他做點實事。
晚些時候,還得向陸伊問問靈藥的事。
他自己建立的小勢力,到底太薄弱了。
能給他提供的幫助,實在有限。
或許他可以再弄個身份出來,比如,煉丹師?
這絕對吃香啊,誰不尊崇。
嗯,需好好謀劃謀劃了。
“主子,有喜事?”
聞言,賈環瞧向林初瑤,“何以見得?”
“從剛才到現在,主子臉上的笑意,就沒收過。”
林初瑤拿起茶壺,給賈環續茶,眼裏浮現一絲好奇。
倒真從未見過賈環如此松快的模樣。
表現的就有這麽明顯?賈環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的弧度越大,“可能是今日的陽光過于明媚,叫人心裏歡喜。”
“今兒有出太陽?”
林初瑤瞥着賈環,示意他看外面,編理由也不知道走點心。
隻見外頭寒風陣陣,瞧着有下雪的架勢。
賈環不由輕咳一聲,“明明我來那會還是大太陽的,這天氣變化啊就是快。”
“今兒除夕,你也别一直繃着了,該放松還得放松。”
“換上男裝,然後束下胸,我帶你去街市上逛逛來。”
朝林初瑤一笑,賈環走了出去。
既是大節日,就得去感受感受熱鬧,小松那個狼玩意跑的太快。
不然,有它在,除夕于林初瑤而言,也不會顯得太冷清。
等他一走,看着萬家燈火,煙花徇爛,林初瑤大抵會無比的孤獨寂寞。
這種滋味,賈環深有體會。
林初瑤換裝的同時,賈環也把自己的面容稍稍改變了一些。
飛狼隊至今沒忘四處搜尋他的下落,賈環雖無懼,但人得留給林初瑤去收拾。
現在暴露,難免會讓那些人把目光又重新放到林初瑤身上,蒼蠅時不時的騷擾,無疑極不利她修煉。
賈環負手瞧着有些灰暗的天空,身姿挺拔,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林初瑤從房裏出了來。
一身淺綠色衣衫,腰間佩着一塊白玉,冰肌玉骨,眉目若畫,即便刻意修飾,也掩蓋不了其美貌。
賈環走近幾步,上下掃視了林初瑤兩眼。
“要不你去把皮膚弄黑點,明明換了男裝,怎麽還是這麽招眼。”
“惡霸要瞧了,肯定把持不住。”
“會嗎?”林初瑤低頭望了望自己,然後看向賈環,眉眼輕擡,閃過狡黠之色,“我平日女裝,也沒見主子把持不住。”
“莫不是,身有隐疾?”
湊近賈環,林初瑤笑意吟吟。
賈環翻了個白眼,以往都是他調戲人,現在竟然反轉了。
“你這會還太小,我養養。”
“小嗎?”
聽到賈環的話,林初瑤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上,随後一臉懵懂看着賈環。
那模樣,引人犯罪。
面對林初瑤的故意逗弄,賈環不禁扶額,這姑娘是真沒拿他當禽獸瞧啊。
見賈環這副模樣,林初瑤噗嗤笑了出來,沒再繼續逗弄,轉身走進了屋裏,按賈環說的,把肌膚裝扮的黑一些。
老實說,她并不太想以這種形象出現。
潛意識的不想讓賈環瞧見。
磨蹭了好一會,林初瑤才走出去。
“便是黑了,也依舊俊俏,底子屬實好。”
見林初瑤走出來,賈環沒吝啬誇獎,攜着她出了門。
除夕的街道很是熱鬧,賈環帶着林初瑤在人群裏穿梭。
看雜耍,讓林初瑤體驗捏泥人,喧鬧的人聲裏,兩人一路且走且看。
看到好玩的物什,就湊上去瞧瞧。
“這謎底要猜出來,彩頭是什麽?”
在一個攤販前,賈環饒有興緻的問道。
“這要能中三個,能得一銀簪,但一個銅闆隻可猜三次。”
小販朝賈環笑着道。
“倒有點意思。”
賈環瞥了銀簪一眼,說不上多貴重,但勝在外形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