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逃?”</p>
秦可卿側了側身,清眸柔柔看着賈環。</p>
她是極聰明的人,對賈環的神秘之處,更是一直看在眼裏。</p>
毫無疑問,賈環身上有異寶。</p>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異寶。</p>
即便是仙人,可能也會觊觎。</p>
秦可卿雖沒見識過修士之間的厮殺殘酷,但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p>
一旦那人出手,賈環斷無活路。</p>
“能往哪逃?”賈環苦笑,“跑的再遠,也還是在人家的手掌心。”</p>
“那就不管他。”</p>
秦可卿伸手将賈環摟進懷裏,眸色溫柔。</p>
輕拍他的後背,細聲哼起了安眠曲。</p>
嗅着秦可卿身上好聞的體香,賈環躁亂的心,逐漸安甯下來。</p>
也是,擔心那麽多做甚。</p>
沒得吓自己。</p>
閉上眼睛,賈環漸漸睡了過去。</p>
之後幾天,一切正常,那種情況,再未發生。</p>
恍若那晚真就隻是路過逗賈環玩玩。</p>
但穩妥起見,賈環沒再使用空間遁。</p>
黑鼎那更是藏的牢牢的。</p>
橫豎以他如今的神魂之力催動起來也費勁。</p>
且等後面再說。</p>
扛王熙鳳,賈環倒是每晚沒落下。</p>
有了莫大的緊迫感,賈環哪還有閑心鹹魚。</p>
修爲那是能提一分是一分。</p>
虛脫什麽的,跟剝皮拆骨,抽離神魂這些比起來,簡直不叫一回事。</p>
看着快被紫光填滿的罂粟花圖案,賈環挑了挑眉。</p>
每次開門,都讓人無比期待,猜測着門後的物什。</p>
希望這次會是一枚絕世丹藥,讓他能夠立地成仙。</p>
這樣,所有的危機都不叫事。</p>
賈環翹着二郎腿,搖頭晃腦,做起了白日夢。</p>
是夜,熟練的扛起王熙鳳,賈環出了榮府。</p>
如之前一樣,弄醒鳳姐,讓她吃下丹藥。</p>
接着,被榨幹。</p>
喘了口粗氣,這回賈環沒有第一時間去恢複靈氣,而是神識沉入了門裏。</p>
手放在紫光閃耀的門上,賈環一把推開。</p>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鼎爐,瞧着平平無奇的感覺。</p>
爐蓋上的圖案和陰陽兩級圖極是相似,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玄妙感。</p>
伸手觸及的一刻,賈環腦海裏突然多了數不清的文字。</p>
但很遺憾,他一個都不認識。</p>
真是特麽的一點都不人性化!</p>
就不能翻譯了之後給他!!</p>
有必要這樣刁難人!!!</p>
賈環直接坐地大罵,反正這裏也沒人聽見。</p>
宣洩了一番,賈環退了出去。</p>
修爲在十二卦鏡的助力下,已經邁入了練氣五品。</p>
按賈環猜測,那鼎爐應該是用來煉丹的。</p>
至于那竄入腦海裏的文字,不出意外是丹方。</p>
對于煉丹,賈環表示一竅不通。</p>
整個大雍,也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煉丹師。</p>
低階丹藥丹液,他們倒還能搞搞,但稍高一點,那就完全拿不出一個。</p>
所以,這玩意給了賈環也是無用。</p>
更别提丹方他還看不懂。</p>
仰躺在地上,賈環忍了又忍,還是跳起來接着罵。</p>
特麽的,不帶這樣耍人的!</p>
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花盡心機,人王熙鳳都被他折騰的不成樣了,結果,就給一爐子。</p>
沒法用不說,還占地!</p>
還指着它能解決危機,果然是想多了。</p>
罵了一陣,賈環歇菜了。</p>
任他怎麽憤憤,這貨它也退不了。</p>
扛起王熙鳳,賈環回了榮府。</p>
後知後覺,他還沒看下一道門是哪個。</p>
這道是廢了,但好歹還能往别的指望指望。</p>
沉入神識,流程走了這麽多回,賈環熟練的不能再熟練,無非是找到發光圖案的大門。</p>
簡簡單單的事。</p>
一分鍾過去,兩分鍾過去,接着一刻鍾,兩刻鍾,原本姿态随意的賈環,此時面色凝重。</p>
他确信剩下的六道門,他沒有遺漏,且察看了再察看,但,就是沒有哪一道圖案上發出微光。</p>
這什麽情況?</p>
賈環蹙眉,莫非任意哪扇都可以了?</p>
一個閃身,賈環出現在惜春房裏,握住她的手,然而,讓賈環意外的情況發生了。</p>
他的靈氣居然沒法輸送進去。</p>
眉心蹙緊,賈環出了惜春房間,轉身尋到了王熙鳳的女兒巧姐。</p>
他體内靈氣不多,倒不用擔心會傷了她。</p>
但以防萬一,賈環還是小心試探。</p>
然而,情況和惜春一樣,他的靈氣進不去。</p>
做了這兩個實驗,賈環也不用再去尋林妹妹了。</p>
估計,結果也是這樣。</p>
出故障了?還是開啓需要别的條件?</p>
或者是賈環最無語的事,時機未到。</p>
早知道就該挑個黃道吉日開門,也許就沒這麽糟心了。</p>
仰頭一聲歎息,賈環一坐到天亮。</p>
金手指罷工,他現在隻能依靠得到的那些資源來提升自己的修爲了。</p>
原本被他暫且放棄的鼎爐,瞬間成了賈環看重的對象。</p>
畢竟聊勝于無,搞不好會給他大驚喜呢。</p>
賈環不無寬慰的想。</p>
在探春那裏用過早飯,賈環本打算先回屋睡個大覺,再對那些文字做研究。</p>
但門房遞來的帖子,讓他喚了馬洪出門。</p>
說起來,他和何丘明有段時間沒見了。</p>
倒不知他今日請他,是爲何事。</p>
地點依舊是芳然樓。</p>
賈環一下車,就瞧見了候着他的何丘明和賀朗。</p>
“還是何兄面子大,我幾次請賈兄,都請不動,人就是不出來。”</p>
賀朗看着賈環,語氣幽幽。</p>
“有這回事?”</p>
賈環微微挑眉,繼而一笑,“賀兄可是在大比結束後那段時間給我遞的帖子?”</p>
“你是不知,每日數百份,都是些平日沒有來往的人。”</p>
“我也懶得去揣測他們的意圖,一概讓門房處理了。”</p>
“倒是不知賀兄也給我遞了帖子。”</p>
“一會,我定滿飲三杯,給賀兄賠罪。”</p>
“那可得拿大杯。”經賈環一解釋,賀朗心裏的那些小情緒,當即散了。</p>
幾人笑着上樓。</p>
“自大比後,賈兄倒是鮮少出來了,檀尚書院更是一次也沒再去。”</p>
“這不是一時輕狂,惹了太子不悅,家裏讓避着點。”賈環搖頭苦笑,随口回何丘明。</p>
這事,何丘明也是知道的,當即沒再往下說。</p>
賀朗邀賈環滿飲,“都這些天了,想來太子已經抛之腦後。”</p>
“就算他還記着,也無暇找賈兄麻煩。”</p>
“東宮屬官屋裏搜出會試考題,太子這會,正焦頭爛額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