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終于體會了大跨越的感覺,就特麽摧枯拉朽,橫推過去,不過一刻,他就步入了金丹九品巅峰。
而林黛玉原是要感悟才能跨越的築基境,那道壁障,直接被強勢沖破。
金丹一品,金丹二品,直到金丹三品,她體内的氣息才沒再瘋漲。
這一次,不用賈環去開門,門自己開了,一道紫色的光團從門裏激射出來,沖入了賈環的身體裏。
十二卦鏡在最後一卦歸位後,轟然轉動,那速度是以前遠遠無法比的。
在紫色光團沖入身體的一刻,賈環整個人就沉睡了過去。
一道屏障将他包裹,裏頭是盎然的紫氣和金光。
林黛玉被眼前一幕驚傻了。
環哥兒?!
不對!
這是怎麽回事?
足足一天一夜,賈環才從沉睡中醒來,很平常的睜開眼睛,似乎和往日一樣,但又隐隐透着不同。
一舉一動,他都勾動了天地間的氣機。
捂着心口,賈環蹙了蹙眉,又跳動了。
檢查了一圈,賈環眉心越蹙越緊,他好像恢複到了最開始的狀态,就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一切沒什麽不同。
隻是經脈裏,流淌的不再是靈氣,而是紫氣。
就在賈環要去門裏探尋,他的脖子被冰冷的劍刃抵住了,一轉眸,對上的就是林黛玉漠然的目光。
“說,你是什麽妖物?”
“說話要講證據啊,你是瞅我現原形了?”賈環握住林黛玉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拿下來,“林姐姐,我不就是隐瞞了實力,至于要如此污蔑我。”
“你這是嫉妒,嫉妒傷身,萬萬要不得。”
話一說完,賈環蓦的在面前一揮,一面水鏡出現,看着水鏡裏的面容,賈環扶額。
确實現行了啊,最開始那會,他是小賈環的形态,但現在,真實模樣。
見證了形貌變化的那一幕,林黛玉想不懷疑都難啊。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賈環呲牙,“我确是賈環,隻是得了大機緣,這其中呢,又發生了很多事,所以呢,我就催長了。”
“你當我會信你的胡謅?”林黛玉眸子更冷了一分,他竟拿自己當三歲小兒哄騙。
賈環手指一動,将林黛玉的劍刃奪了過來,“你瞧瞧,我有哄騙你的必要?”
“滅口對我來說,都不需要一瞬。”
“我套個賈環的身份圖啥?”
“幫着你提升修爲,又是圖啥?”
“救林姑丈,遭受反噬,靈氣大亂,險些身隕,我又圖的什麽?”
九真一假的,賈環反問林黛玉。
“這多少個日夜的相處,竟就因爲皮囊,你拿劍指着我。”
賈環眼底失望,手心一震,将劍刃粉碎了個徹底。
林黛玉咬緊唇,盯着賈環,怎麽都沒法相信他是賈環,差别太大了。
“環哥兒隻是一個少年,愛玩愛鬧,他無法修煉,絕不可能有這等本事。”
眼前這個人,定是占據了環哥兒的身體,翻查了他的過往。
不怪林黛玉不信賈環,換成誰,朝夕相處的人,突然由小少年變成了男人,修爲還高深莫測的。
誰能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隻能是被邪魔入侵了。
在那道屏障裏,林黛玉親眼瞧着賈環的形态發生改變,那些紫氣和金光,在這人身上翻滾,妖異的很!
“你将他還回來。”林黛玉氣勢展開,大有以卵擊石的意思。
賈環雙手環抱,瞅着她,“這誇贊,我就收下了。”
“但你讓我還?我不就站你面前,奈何你不信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自有我的機緣,眼下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林姐姐,你想想,我要是邪物,能在丹虛閣頻頻出入?”
“就算徐梧不常在,龍兒可是條貨真價實的龍,她能由着我靠近她?”
怪自己一路匆忙,從賈府出來後,就沒變換形态,他完全沒想過會暴露身份啊,畢竟,他的修爲,避開林黛玉察看林如海的情況,輕而易舉。
隻是誰知道門會突然異動,賈環除了将林黛玉帶出來,其他的,完全不由他自控了。
“那會,環哥兒還是他自己。”林黛玉冷冷吐字。
賈環手拍向腦袋,一個甩袖,卷起林黛玉離開。
“我帶你去丹虛閣,讓鳳姐姐給我證明證明。”
王熙鳳正要入睡,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榻邊,差點沒吓的她一道靈氣打過去。
當瞧清是賈環和林黛玉,她眉心就是一蹙,“你二人,大半夜的,跑這裏吓什麽人!”
“林姐姐污蔑我是妖邪,這不,找你澄清澄清。”賈環揮手将屋裏的燈點上。
“鳳姐姐?”見王熙鳳見到賈環,沒有絲毫吃驚之色,林黛玉輕輕蹙了蹙眉。
“你是瞧上林妹妹了?竟然在她面前展露出了真實面貌,還特意跑我這裏來要證明。”王熙鳳斜着賈環。
“一來,我怕她污我名聲,二來,她拿劍想殺我,不把身份證明了,我還怎麽過日子。”賈環望向林黛玉,“林姐姐,可夠了?”
“需要我找更多的人來證明?”
“免得你猜想,鳳姐姐被我蠱惑了,或者,這也是一個妖邪,跟我同夥的。”
不等林黛玉說話,賈環将她帶去了賈府。
“平兒姐姐。”賈環喚醒平兒。
“三爺。”平兒柔柔一笑,當瞧見林黛玉,她愣了愣,“林姑娘?”
“信了沒?”賈環瞅着林黛玉。
林黛玉偏過頭,“你出去,我同平兒姐姐說說話。”
“白糖糕,桂花釀,酒糟鹌鹑,雙色豆酥,我等着你給我賠禮。”賈環哼了哼,走了。
“平兒姐姐,你真不是被他哄騙了?環哥兒明明是小少年,怎麽會……”林黛玉蠕動紅唇,眼裏是難以置信之色。
沖擊太大,又是親眼所見,一時間,她實在無法将兩人合并成一人。
平兒安撫的朝林黛玉笑了笑,“林姑娘細想想,三爺的種種行爲,真是個孩童嗎?”
“他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又真是一個孩子能做到的?”
“三爺一早就是修士,隻是隐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