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蓮現在被人逼得走投無路,居然要迫不得已離開這個家,我心裏的酸楚和憤怒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可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使然,至少在這一刻,我感覺如果不能爲小蓮遮風擋雨做點什麽的話,就不是站着尿尿的了。
可是我又拿什麽來保護她呢?如果是周福軒那鼈犢子來找小蓮的麻煩,我還能豁出命去跟他玩命,我估摸着我年輕力壯的,怎麽也不至于被他打得太慘......,隻是這姓周的現在玩陰的,用他的邪術驅使惡鬼來對付小蓮和我,一想起跟鬼打架我實在是怵頭,昨晚要不是小蓮及時回來救了我,我肯定死在那惡鬼手裏了。小蓮雖然夠厲害,可也不是無敵的存在,萬一姓周的再弄出個猛鬼厲鬼來,恐怕小蓮就難以抵擋了。
望着小蓮,我心裏又着急又郁悶,現在我有點後悔讓那個又髒又邋遢的老道走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當初就該把老道給留下,拜他爲師學學驅鬼之術,連小蓮這麽厲害的猛鬼都被他收得服服貼貼,說明這老道是個世外高人啊!
我現在越想越是後悔,可是現在那老道已經四處雲遊去了,連他的名字都沒問,現在想找他都找不到。正在我懊惱之際,忽然想起老道臨走的時候送了我一本破舊的無字書,上面畫的全是詭異的符咒。我眼前一亮,原以爲這破書沒啥用叫我扔到衣櫃裏了,現在看來這書是寶貝啊,這要是學會了書中的法術,對付“胖女人”那樣的惡鬼,應該沒啥問題吧?
想到這我心中大喜,直奔自己的屋子,到衣櫃裏把那本無字書翻了出來。此時捧着這本破書就像捧着無價的寶貝一般,我剛想再回小蓮的屋裏找她,卻見她已經跟了進來。
“四狗哥你在幹什麽呀,咱們說會話吧,我今晚就要走了。”小蓮站在門口對我說道。
我趕緊把門關好,一拉小蓮的手讓她陪我坐在炕上,“小蓮,你不用走了,看到這本書沒,這可是那個老道臨走時送我的寶貝。我現在要好好學一下裏面驅鬼畫符的道法,咱們就再也不用怕姓周的了。”
小蓮聽了很是意外,看了看我手中的那本無字書,說:“就靠這本書你就能驅鬼畫符了呀,四狗哥,不是我打擊你呀,有些人學道術學了幾十年,都還不得章法,你想靠這本書就學會,又談何容易。恐怕還沒等你學會,你我都身遭不測了。”
我一聽小蓮這話,倔勁兒也上來了,再者那個邋遢老道絕非碌碌,他給我留下的東西也肯定非同凡響。想到這裏我信心大增,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準備先練着寫兩張符咒。
寫符咒需要黃表紙,最好還要有朱砂和黑狗血什麽的。家裏條件有限,這幾樣東西都沒有,我見家裏還有一小捆燒紙,便随手抽了兩張,打開無字書,看着第一頁怪異的符咒圖形,開始在燒紙上照葫蘆畫瓢臨摹起來。
畫了足有十分鍾,終于照着畫了下來。這期間小蓮一直嘴角挂着微笑看着我,時不時的幫我擦擦腦門上的汗,我看得出來,小蓮對我畫符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畫好後我拿着自己的作品仔細的欣賞了半天,覺得挺滿意的。隻是小蓮似乎對我這種做法不太感冒,秀眉微颦若有所思,轉過身子呆呆的望向窗外。
我琢磨着應該試試這符咒靈是不靈,可是咋樣才能試出來呢?望着小蓮的婀娜背影,我靈機一動,那就在她身上試試好了,如果我畫的對的話,把符咒按在小蓮身上,她一定會有反應的。
于是我單手托着剛畫好的符咒,冷不防在小蓮的後背上輕輕按了上去。
可是悲劇的是,這時小蓮忽然轉過身來,“四狗哥,你咋不說話了......”
“啊!”小蓮緊接着一聲驚呼,“四狗哥,你,你幹什麽......”
我見她這麽大反應,心中竊喜,嘿嘿,總算沒白忙活,這符咒果然有威力。可是當我向小蓮的臉上望去,發現她除了驚訝莫名和有點不好意思外,沒什麽其他反應,我心中納悶,她不是應該像觸了電一樣才對嗎?
“四狗哥,你咋這麽壞呢。”小蓮嬌羞的望着我,低低的聲音說道。
我這時才意識到,我的手掌下有一隻軟綿綿的東西,又大又圓極富彈性,猛然間恍然大悟,媽呀,我的手掌居然按在了小蓮的胸上!
此時我手掌心傳來的**觸感讓我神遊天外,這可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摸到異性的胸.部,她的胸是那麽的圓潤堅挺,充滿着魔力,雖然隔着衣服,但摸起來還是很舒服,讓我舍不得把手挪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涼了,把手都冰麻了。
小蓮白皙的小臉又羞又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羞澀可愛的模樣,如果她是一個正常的人,我想現在一定是兩頰绯紅似桃花了。
“四狗哥,你快把手拿開,讓人看到不好......”小蓮低着頭輕聲喃道。
“啊!”我這才緩過神來,慌亂的把手抽了回來,手心中那張畫得很不成章法的符咒也掉在了地上,“小蓮,我不是故意的哦,我隻是想試試我畫的符靈是不靈......”
小蓮沒說話,彎下身子把地上的符咒撿起來,說:“形似而神非,這樣的符咒沒用的,四狗哥,你就别白費力氣了。”
我一聽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想想也是,驅鬼畫符乃道家至高玄學,哪是随便照着畫畫就能成的。我問小蓮說,“昨晚你把那胖女鬼怎麽處置了?”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周福軒,它隻是被周福軒控制了而已,我把它前胸上的符撕下後就随它去了。”小蓮說着歎了口氣,可能是她覺得這胖女鬼遭遇也夠悲慘的,讓她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我的牙咬的緊緊的,周福軒這老雜毛,真是太可惡了。
小蓮這時把她的冰涼小手握在了我的手上,溫柔的說:“四狗哥,你不用爲我擔心,小蓮能再見到你,已經心滿意足了。我估計現在周福軒還不知道我是誰,他昨晚派惡鬼來找我,恐怕也是有人從中作梗,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從中作梗的人,就是村裏的孫婆子。”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小蓮說的沒錯,古怪的孫婆子從第一眼見到小蓮開始,就一直對她懷有敵意,也不知道這老婆子哪根筋不對勁,就是看小蓮不順眼。她哥孫半仙又被小蓮養的黑蟲重傷,她報複小蓮也在情理之中,昨晚的事跟這老婆子肯定脫不了幹系。
見小蓮執意要離開這裏,我心裏很着急,我勸她不用這麽急着走,看看情況再說,實在不行,我陪她一起遠走高飛,總之不再跟她分開。小蓮最後同意了,我看得出她也舍不得離開我,想離開這裏也是逼不得已。
這兩天河龍村又恢複了以往的風平浪靜,劉根貴的死在這個小山村裏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但随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漸漸的被人們淡忘,很少有人再提起了。隻是劉喜财兩口子憋着一肚子火,恨不得立馬把小蓮打入十八層地獄,花錢請周福軒出手,也沒見把小蓮怎麽樣,劉喜财心有不甘,三天兩頭的就往大孤山鎮跑。
孫婆子也時不時的就去劉喜财家裏坐坐,每天都如此。我看在眼裏更加确信小蓮的猜測,劉喜财之所以請周福軒對付小蓮,都是孫婆子一張破嘴給撺掇的。
這兩天我沒事就偷偷跟蹤這老婆子,我尋思着找個月黑風高夜,趁這老婆子不備打她的悶棍教訓教訓她,也出出我心中這口惡氣。
我承認我這種做法不大光彩,可對這種暗中給人下絆子的人,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這兩天我晚上吃過晚飯後都要出來溜達溜達,順便在孫婆子家門口轉轉。我手裏拎着一個啤酒瓶子,如果孫婆子晚上出來的話,我就在暗處摔碎瓶子吓吓她。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了她兩晚後,今晚終于見這老婆子從家裏走出來了。孫婆子今晚穿着一身黑色衣褲,以前沒見她穿過,嶄新嶄新的。她出了家門後開始小心的東張西望起來,神神秘秘的好像個小倫要出去偷東西。見四處無人,孫婆子眨巴着一對在夜晚閃閃泛光的小黃眼珠,順着村裏的土路徑直向村口走去。
我本想一啤酒瓶子摔過去吓吓這老死婆子,然後轉身閃人。卻見她這麽神秘,好像急着要去見什麽人一樣,我的好奇心也上來了,不動聲色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