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軍訓彙演前,我把路小雨先送到了學校,一路上不少大一的新生都認出了我們兩個,不停地對我們指指點點,而我則是一笑了之。
路小雨跟我在一起也習慣這樣的場面,不過她還是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說道:“都是你,我才來大學多長時間,就跟你一樣變成了異類。”
送過路小雨之後,我就回了我們大專學院這邊,我剛進校門,就被我們宿舍的幾個人堵在了門口,當然他們不是要揍我,而我向我求證有關河x大本科部的一些傳言。
特别是手上紋着蠍子的張炳雲,更是一個勁兒地問我是不是真的。
這種事情我想抵賴是不可能,就說:“是真的!”
這下張炳雲一拳就搗在胸口笑道:“**,我都不知道,原來咱們宿舍最猛的一個人是你啊,你可真牛逼,不過你知道不知道,你也因爲昨天的事兒被好多人給盯上。”
“恩?”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聽到我疑問的聲音,張炳雲一邊拉着我往學校裏面走,一邊就說:“我看你的樣子,在高中時期,也是個混茬吧?是帶頭的,還是跟班的?”
我還沒回答,張炳雲又繼續說:“看你這麽能打,又好單槍匹馬,應該是個跟班的吧,我告訴你,我在高中也是個混茬兒,不過我比強一點,我是我們學校的混王,以後你就跟着我吧,咱們也在這河x大大專分院,闖出寫名堂來。”
聽到張炳雲這麽說,我也是笑了笑說“好”,然後又問他,我被人盯上的事兒,到底怎麽回事。
張炳雲聽到我同意跟他了,也就樂呵呵笑着說:“在河x大和咱們大專分院這邊,有幾個混子界大人物,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我上了大學之後,除了軍訓,就是跟路小雨膩在一起,跟同班同學接觸很少,自然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所以我就搖搖頭,然後反問張炳雲:“怎麽本科學院那邊也有混子?”
張斌雲一副看白癡的表情說:“你這話說的,這學生在上了大學之後是會變得,而且變的程度會遠遠超出你的估計,之前我就認識一個哥,在高中時候經常是班級裏的一、二名,人特别老實,後來就考到了對面的河x大本科學院那邊,可一上了大學,他就徹底變了,也不學習,還經常上、打架,在河x大也算是小有名氣。”
我“哦”了一聲,繼續聽張炳雲說:“不過我認識那個哥在河x大四個大哥中隻能排到第三,人稱‘軍刀’,除了能打之外,還是一個瘋狂的軍事迷,惹急了,他會掏出一把瑞士軍刀跟你幹架,猛的很。”
“他前面還有兩個,第一個叫火哥,經常在操場上打籃球,帶了一票經常打籃球的大個子混,猛的很。”
“第二個叫‘貝克漢姆’,身邊有一群踢足球的家夥,跟‘火哥’平分秋色,不過因爲火哥比他大一屆,所以排到了第一。”
“而在我那個哥後面的一個叫‘草紙’,是一個胖子,不過他卻是河x大中宿舍小賣店的壟斷者,幾乎每一棟宿舍樓都有他開的小超市,買一些方便面、礦泉水、零食、生活用品之類的東西,也是幾個混子中最會賺錢的一個,而且聽說他跟學校的老師關系不錯,每棟宿舍樓都專門給他騰出了一間宿舍賣東西呢,他身邊也跟了一票人,主要是防止有人跟他搶生意,除此之外,他對每個人都很和氣,畢竟他是一個‘生意人’。”
聽張炳雲說着,我也是漸漸對這些人有了興趣,這大學混子,跟中學時代還真是大不相同了啊。
所以我就問張炳雲:“你剛才說的,我被人盯上了,就是指的他們?”
張炳雲點頭說:“差不多,不過你放心,我認識那個軍刀哥不會爲難你,我早起跟他打了電話,說明了你的情況,他就說隻要你是我的兄弟,他就不會動你。”
我笑了笑對張炳雲說了聲:“謝謝。”
不過我心裏卻是在想,應該跟張炳雲說謝謝,應該是那個軍刀,如果不是張炳雲的話,他也會盯上我,那麽他就會跟着其他幾個所謂的“老大”而倒黴了。
張炳雲擺擺手笑道:“跟我客氣啥,雖然你不經常在宿舍,可我一早把你當兄弟了。對了,除了本科學院的,咱們專科學院盯上你的人就更多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還有?”
張炳雲繼續說:“可不,本科學院雖然人多,可是畢竟還是好學生多一些,就算有混子,也是極少數,總體來說混的水平還是咱們專科學院這邊多一些。”
好吧,像我這樣的成績的人,都進了河x大專科分院,可想而知,這裏的學生的水平……
張炳雲看我不說話,以爲我是被吓到了,就得意地說:“咱們學院裏其實就隻有一個老大,外号花豹,是大三的學生,聽說他跟附近派出所有些關系,所有整天穿了一身警察的衣服,而且他還找人做了個假證件,每天上街冒充警察。”
“不過因爲他在派出所有人,警察也不管他,所以每次打架他出手都特别狠,而且還不會坐牢,所以這兩個學校的混子都不遠招惹他。”
“至于我說咱們學院盯上你的人多,是因爲,花豹昨晚下了命令,說要收拾你,所以花豹的一幹手下都等着軍訓結束後要幹你呢。”
我反問張炳雲:“操,老子沒得罪他吧?”
張炳雲笑笑說:“花豹這個人喜歡假冒警察,自然是因爲喜歡出風頭,所以他的心眼不大,如果有人搶了他的風頭的話,他都會第一時間收拾掉的,他在河x大大專分院這兩年多以來,一直如此,被他消滅在萌芽狀态的混茬子已經不知道多少個了。”
聽張炳雲說完,我就笑着說:“沒想到,這兩個學院的水還‘真深’呢!”
當然我心裏肯定是不會怕的,如果我有心做這兩個學校的混王,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隻是我現在的身份,來這學校裏争個“你高我底”什麽的,的确有些有失體統了。
不過那些小混子們,既然要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一玩。
接下來張炳雲又跟我說了一些混子的事兒,轉眼就到了彙演集合的時間。
顯然我們學院這邊也有不少人聽說了我的事兒,附近幾個方陣的學生,一直往我們這個方陣看,而且還不停對着我指指點點。
由于我們大專分院這邊的教官和本科學院那邊是來自同一支部隊的,所以我們這次彙演也是一起進行,地點自然是本科學院那邊的大操場。
所以我們排好隊之後,就在教官們的帶領下去了本科學院那邊。
彙演沒什麽好說的,走走步、報數、左右轉、然後就是打一套體操拳,唱一首屬于自己方陣的軍歌。
不過由于本科學院這邊人比較多,整整一上午時間才勉強結束。
等着彙演結束了,張炳雲就想拉着我去見那個“軍刀”,不過我的首要任務是陪路小雨吃飯,所以我就推辭說:“今天算了吧,我還得陪女朋友,改天吧,我請你的那個軍刀哥吃頓飯。”
張炳雲一臉詫異地看着我問:“易峰,你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啊,你也不想想,你同時被這麽人多盯着,如果不讓軍刀哥罩着點你,你肯定是要吃虧的。”
我擺擺手說:“讓我吃虧,他們也得有這本事兒才行。”
張炳雲無奈說:“知道你能打,可雙拳畢竟是難敵四手,這樣吧,把你電話号碼給我,我給你的打個騷擾,你把我的号碼記上,有事兒了就給我打電話。”
于是我就把我的電話号碼給張炳雲說了一遍。
之後,我就跑到路小雨方陣那邊去找她了。
當然過去的時候,是迎着無數人的目光過去,這種成爲焦點的感覺,頓時讓我有些害臊了……
**,我怎麽會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呢。
見到路小雨的時候,她正在和那個田靜說話,見過來,她就沖着田靜擺擺手,然後沖我也是跑了幾步。
那個田靜,也是對着我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路小雨見到我後第一句話就說:“田靜現在是我們班的臨時班長,她跟我說晚上有自習,讓我準備到教室去,導員會點名的。”
田靜成爲班長,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路小雨顯然沒有聽說學校有關混子的事兒,所以她也就不用爲我擔心了。
彙演結束後,下午暫時沒有什麽事兒,所以我就準備帶着路小雨去市裏轉一圈,我們來了石家莊之後,還沒有好好的去逛過街呢。
我把我的想法跟路小雨一說,她就高興的迎合說,正好她也想幾件秋天的衣服了。
就在我和路小雨要出校門的時候,迎面突然沖着我走來了二十多個人,而被我揍了兩次的那個大長臉就在其中,好吧,看來來者不善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不遠處的四個鬼人和magic也是緩緩向我靠了過來,當時他們依舊跟我保持二十多米的距離,尋常人是看不出我們之間的關系的。
我也沖他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不急着過來,對付這些人,我一個人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