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心裏也是十分關心那個magic的安慰,就讓文景路安排人帶我過去探視。
很快,我們就在那個白大褂的帶領下前往magic所在的“病房”,不得不說,文景路的這家療養院,設備什麽的都很齊全,病房更是比醫院的豪華病房還要豪華數倍。
我們在進病房的時候,醫生讓我們戴上了鞋套兒,還讓我們全部戴了口罩,他說magic身上的傷口太多,容易感染,所以我注意一下,少帶些病毒進去的好。
所以進到病房除了那個醫生外,就隻有我和趙趙兩個人。
本來趙趙在看我包紮完後,是準備去休息的,可在聽醫生說magic醒了之後,也就跟了過來,我想她心中對那些傭兵還是心存愧疚的吧。
magic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鼻子、身體的兩側,而且還帶着呼吸罩,一邊在輸血的同時,還打着各種我叫不上名字的點滴。
那個白大褂更是在我旁邊解釋說:“我們從他身上取出了七顆子彈,其中兩顆靠近心髒,不得不說他很幸運。”
我看着magic笑了笑:“他傷成這樣,你說他幸運?”
這個醫生話接的也是很快:“不幸中的萬幸嗎,另外,他的腰部還有一刀極深的刀傷,和他心口兩顆子彈一樣要命,已經傷到了他的内髒,真的很難想象,他是怎麽活下來的。”
我深吸一口氣說:“他不但活了下來,在遇到我的前一刻,他還在戰鬥,而且異常的勇猛。”
說着我又往magic跟前走了幾步,他的雙眼是睜着的,不過很空洞,一點生氣都沒有,不知道他是因爲傷重的緣故,還是因爲他的同伴全部都死了的緣故。
我看着醫生問:“他可以說話嗎?”
醫生點頭說:“可以,不過最好說上幾句就讓他休息,他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适宜說太多的話。”
我點點鄒傲magic的旁邊,然後蹲下去道:“你在歐陽青别墅那兩個同伴的屍體,我也找到了,而且也帶到了這裏,跟你帶出來的那兩個現在放在一起,等你好了……”
我還沒說完,magic就開始張口說話,不過聲音很弱,我隻能把耳朵貼過去,就聽他說:“謝謝你,他們,燒了,我,夠了……”
接着他說了兩個我聽不懂的英文單詞,我讓趙趙去聽,可magic卻死活也不再開口了,趙趙隻能無奈點點頭說:“他不肯說。”
果然他心裏對青幫那邊的芥蒂還是很深的,我也沒讓趙趙再去刺激他,就對他說:“你放心吧,你的同伴,我會按照你說的處理,骨灰我會留給你的,你好好休息。”
magic這次聲音稍微大了一些,不過還隻是用氣發生,聽起來格外的虛弱:“骨灰,撒了,不要,我。”
我再次沖magic點頭,然後吩咐他休息後,就撤出了病房。
等我們都出來後,我就有些不解地問那個醫生:“我們剛見他的時候,他看着傷可沒這麽重,爲什麽現在突然成這樣子了……”
白大褂就說:“這個人的身體格外特殊,在受到劇烈刺激或者運動的時候,腎上腺素的分泌是尋常人的幾倍,而腎上腺素是一種激發潛能的急速,還可以讓人短暫的忘記的疼痛,隻不過那一段時間一過後,他的身體就會徹底垮下來。”
“不過這種體質,也不是很特殊,因爲在人類中每個人受到刺激分泌腎上腺素的數值都是不同的,高的人也有很多,他們平常看不出特殊來,可如果把這些人集中起來訓練,那就是一群了不起的家夥了。比如很重特種兵,他們的腎上腺素就要比平常人高很多。”
這個醫生解釋的并不是很術語化,所以我還是大概聽明白了。
我再問那個醫生,這個magic大概多久能康複,醫生就說,一個月就可以下地康複,可完全康複,最少需要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這還是要根據magic身體素質在以後回複程度來看。
我點點頭也沒在多問,而是對那個醫生說:“他是我紅香社的人,希望你們能盡全力救治他們。”
那個醫生也是點點頭。
出了病房,我又去看了看其他受傷的兄弟,然後也就回去休息了。
我這一睡時間并不場,到十點左右的時候,我就又醒了,不過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我電話吵醒了。
我接了手機,用極其不好的語氣就問了一句:“誰啊?”
接着就聽對方說:“我,外甥。”
秦原!?我無奈隻好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稍微坐起來一些問:“怎麽了,舅舅,歐陽青我都給你解決了,大黑狗的話,我們紅香社暫時要修養一段時間,我們接二連三的大戰,已經損失很嚴重了。”
秦原聽到我叫他“舅舅”,也是笑了笑說:“不是爲了大黑狗的事兒,而是爲了你救走的那個傭兵的事兒,我們這邊給上面彙報的時候,少了五個人,所以你得把那五個人的屍體給我們!”
“五個屍體?”很快我就明白了我舅舅的意思,他顯然已經通過眼線知道我決定救那個傭兵,所以就不再追究,而是讓我找屍體替magic頂包就可以。
我也是心領神會立刻就說:“屍體的話,你們随時可以來取。”
秦原就說:“好,今天下午我會派出去取,做的像一點,他們的傷口可都是有紋身的。”
挂了電話後,我一想要給死人紋身,效果肯定會差強人意,所以就給白七打了電話,讓他把那四具傭兵的屍體準備好,然後再随便從某個醫院弄一具其他的屍體來,然後給那個屍體換上magic穿過的衣服,當然,手術的時候,被剪刀剪掉的部分還是要處理一下,弄的像是戰鬥中損壞的,或者幹脆給弄成炸死的……
至于那些的身上的紋身,我給了白七一個建議,那就是那一塊兒的皮肉全部都刮下來,就說是被歐陽青幹掉後,被歐陽青給挂掉的。
這樣的工作,也隻有白七最合适了。
當然我心裏并沒有對那些屍體不敬的意思,而是想用他們救一個人而已,我相信他們肯定會體諒我的。
一切都吩咐好之後,我就沒了睡衣,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忍着胳膊的疼痛,就開了一瓶酒,雖然醫生囑咐過我,讓我不要喝酒,可一想着那麽多已經沒了的兄弟,我就感覺隻有酒精能讓我好受一些。
我這不是頹廢,隻是短暫的傷痛。
喝了一大口酒,我就聽到有人敲門,我喊了醫生誰。
就聽趙趙在門外說:“是我,易峰。”
我過去給她看了門,然後坐回到了沙發上,給掏出一顆煙給自己點了起來。
趙趙走到我身邊我面前的酒瓶和酒杯收走,然後才說:“易峰,或許你是對的,歐陽青死了對我們青幫作用更大,昨天我給我叔叔打電話說了很久,終于說通他了,而且很快他就會派我青幫的兄弟進陝西,隻不過是去大黑狗和洪門勢力相對薄弱的陝北。”
跟我料想的一樣。
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問她:“你怎麽知道我醒了了。”
趙趙說:“我聽到你開水管的聲音了,很響。”
我“哦”了一聲,沒有再和趙趙說下去的意思,她也是心領神會,拿起我酒瓶酒杯就說:“這些我拿走了,你現在不适宜飲酒,煙最好也别抽。”
我沒說話,趙趙就出了門。
注定我上午是不會有什麽休息的時間,就在趙趙剛走,盛川就又來敲門,我直接讓盛川到樓下等我。
所以我幹脆也是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到了樓下的大廳裏坐着,這樣誰找我,也不用再去敲門了,那敲門的聲音,也讓我心裏煩躁。
到了大廳,文景路和盛川已經在這裏喝茶,王勝和暴徒也在這裏,見我過來,相互打了招呼之後,我就問盛川找我什麽事兒,盛川就道:“瘋哥,是有兩個人從西安過來要見你,我想問你下,要不要見?”
西安來的?!
不等我問是誰,盛川就說:“一男一女,女的叫姚佩佩,男的是霸龍,我在歐陽青的别墅剛見過。”
霸龍,這個曾經大黑狗手下的重匠,卻被跟歐陽青走的很近的特殊家夥。
仔細回想一下我第一次見霸龍的時候,過程是那麽的簡單,現在看來其中有很多的蹊跷,而且好像是霸龍故意要見我們的。
而如今他和姚佩佩一起來見我,這連的故事恐怕就大了,而且他還可能給我帶來有關陝西洪門局勢的消息,所以這倆人我是肯定要見的。
想到這裏,我就對盛川說,讓他們進來。
沒一會兒姚佩佩和霸龍就在文景路兩個手下的引領下,進到了這個大廳。
姚佩佩穿着黑色的大衣,頭發是盤着的,長腿黑絲襪。
而霸龍身上纏着一些繃帶,衣服雖然是新的,可依舊看着很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