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的數目較大,選擇夜間通行,所帶來的麻煩相對會小一些。
依舊是影子開車,暴徒、王勝和我同行。
一路上暴徒就問我:“瘋哥,我們真要在山西呆上幾個月嗎?”
我點點頭說:“恐怕是這樣,其實待在山西也好,至少這樣以來北洪門如果要尋仇的話,第一目标就會是山西,而不是邢州,也能避免咱們再受什麽影響,畢竟咱們邢州如今得來的安甯極其地不易。”
其實我心裏也是擔心北洪門去偷襲邢州的,所以在快到太原的時候,我就給王彬、狸貓和蠍子三個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帶着他們的兄弟,已經我們沒了的兄弟的屍體回邢州。
他們名義上是運送屍體,實際上就是回防邢州,隻要我們不打陝西,我就不準備再調動他們了。
至于山西這邊,要打北洪門,那佛爺肯定要打主力,至于我側面支援一下就可以了。
等進了太原,我們沒有進市區,而是繞着外環,轉到太原市西郊,然後到了一個很大的别院莊園才停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來。
我們下車後,佛爺和毒玫瑰已經先一步進了莊園,而沈文則是負責過來接我,并告訴我說:“瘋子,這是佛爺新賣下來的,原來這裏是一個化工廠,佛爺買下來後,把改成了别墅,附近也是變得青山綠水起來,佛爺這也算是爲環保事業,做出了一些貢獻吧。”
這附近的環境,比起太原市裏面,是好了很多,但是我并不關心這些,我直接問沈文:“火鳳姐在這裏嗎?”
沈文點點頭說:“我一會兒帶你去見他,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先安排你的兄弟休息吧。”
在安排期間,沈文就問我:“瘋子,在回太原的路上,就又分出一批人回了邢州,如今我們面臨共同抵抗北洪門的難關,你這一而再,再二三的調開你的人,這是何故?“
我直接對沈文說:“懷仁是大同的南大門,既然大同不能進,難守住懷仁就說是守住山西北方的關鍵,我派兄弟去哪裏,自然沒什麽不對;至于我讓我的一些兄弟回邢州,也沒什麽不妥,得罪北洪門的不光是佛爺,我瘋子也有份兒,如果北洪門去邢州搗亂,那對我可是很傷的,所以我派人回防,也無可厚非。”
沈文見我說的有理有據,也不多做争辯,就警告我說:“瘋子,我們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心不齊,誰也蹦不遠。”
我說:“我讨厭這個比喻。”
沈文笑笑沒再說話。
等着我們這邊都布置好了,沈文就帶着我去見火鳳,而我身邊就帶了王勝一個人,暴徒身上有傷,我就讓他休息了,影子有很多小弟需要他去管顧一下。
佛爺的這個莊園很大,光是樓就有四棟,中間是一棟白色的主樓,有三成,西式的建築,佛爺和毒玫瑰就去了那棟樓。
西側是一棟同樣白色的西式建築,同樣是三層,規模較佛爺的主樓小一些,不過這裏面有很多的卧室和雜貨間,我們紅香社的兄弟就被安排在這棟樓上。
而在我們這棟樓的對面,也就說院子的另一側,是一棟兩層在中國風建築,四周滿是郁郁蔥蔥地枝桠,就跟很久沒有搭理一樣,在夜裏往那棟房子走,就顯得更加陰森了。
而在這個中國風建築的後面,兩百米外,是一排很長的二層常樓,這裏住着的都是莊園的雇傭以及護衛,還有佛爺的一些兄弟。
一邊走我就問沈文:“火鳳住這麽陰森的地方,對了,我們這個時候找她,會不會打擾她休息?”
沈文說:“不會,火鳳姐最近半天都在睡覺,夜裏會起來看電視,她現在應該在看電視呢。”
到了樓下,沈文敲了幾下門,就又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給我們開了門,看到沈文之後,她就恭敬地叫了一聲:“沈老闆。”
沈文擺擺手說:“羅大姐她在看電視嗎?”
那個阿姨點點頭說:“恩,剛給她泡了濃茶,現在就在大廳裏……”
說着這個阿姨就給我們開門,同時把我們請了進去,問我們喝什麽,沈文看看我,意思是問我喝什麽,我就說,什麽都不喝。
沈文就揮揮手讓那個阿姨先退下了。
大廳裏的燈是關着的,隻有電視的燈光照着這個房間,看着有些陰森,在背對着我們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從背影上看,應該就是火鳳了。
電視上播放的狗血的韓劇,我叫上名字,電視的聲音放的很小,仿佛是火鳳怕吵到誰似的。
沈文喊了一聲:“嫂子!”
火鳳沒有回頭,就說了句:“把燈開了吧,這麽弱的光,你們一定很不适應吧。”
沈文沒說話,直接走到牆邊,打開了開關,房間瞬間亮了起來,這房子外面雖然是中式的,可裏面的裝修已經是西式的,火鳳已經沒有轉身,還在看電視,看到搞笑的部分,她的肩膀還聳了兩下,顯然是自己在偷笑。
我突然感覺這個還是我以前認識的火鳳嗎?
等燈打開後,沈文就說:“嫂子我帶了個熟人來看你。”
火鳳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正好和我對視在了一起,怎說呢,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火鳳,隻是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刀疤,皮膚已經恢複了之前那樣,甚至比以前的臉型卡着還要纖細、漂亮一些。
顯然火鳳也是去做過整容了。
“瘋子!?”
火鳳愣了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把遙控器扔到沙發上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火鳳走到我身邊,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突然給了我一個擁抱,這讓我有些莫名其妙,同時也十分的不好意思。
火鳳抱了一下我後,就對一旁的沈文說:“我想和瘋子單獨說會兒話,你先走吧,對了一字佛回來了嗎?”
沈文點頭說:“回來了!”
火鳳又問:“那個女人呢?”
沈文猶豫了一下說:“和佛爺一起回來的。”
火鳳愣了一下沒有再問就說:“你走吧,我和瘋子說會兒話。”
等沈文退出去,關了門,火鳳就拉着我在沙發上坐了下去,我看着一旁邊的王勝說:“你随便找個地方坐。”
王勝點點頭,就在沙發的另一側,開着坐下睡覺了,額,我帶的找個保镖似乎有些不負責任。
等我都坐下後,火鳳就問我喝什麽,我搖頭說:“火鳳姐,你就别和我客氣了,說說吧,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大姐頭,怎麽變成找個樣子了?”
火鳳愣了一下就說:“首先,作爲一個女人我很失敗,所以我要改變。”
火鳳說完,我就問:“是不是因爲佛爺和那個女人,你才這麽想?”
火鳳笑笑說:“其實也不能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一字佛在山西時間不長,手下的新秀雖然不少,可根基畢竟太淺,如果他不能短時間擊敗賀老鬼,那麽等那些被他暫時控制的老家夥對佛爺失去了信心,那他在山西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篑。”
“所以他爲了打敗賀老鬼,就要采取一切手段,滲透、離間、策反等等,甚至包括出賣自己的愛情。”
“我記得我當初跟着一字佛跑到山西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他說他給不了我作爲一個女人的幸福,但是他會給我最好的生活,我當時覺得沒什麽,我隻要跟着他就好了。”
“可當我跟着他時間長了,他在我生命中也越來越重要的時候,我就發現我的那種想法是錯的,愛是相互的,隻有一個人的愛是病态的,是殘酷的……”
我還沒怎麽說話,火鳳就給我說了一堆,可見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外人說過心裏話了,她的心中有種急迫想要去傾訴。
火鳳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就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可能太久沒和人聊天了,對了,你怎樣,在邢州還好吧,我妹妹沒有再給你惹麻煩吧。”
我說:“我都還好,就說因爲在邢州過的太滋潤了,這不出來找事兒做了嗎,至于羅晶晶,她最近很安省。”
火鳳笑了笑說:“我了解我們家晶晶,她也給我打過電話,也告訴我了她做的一些事情,呵呵……”
我打斷火鳳說:“火鳳姐,你就别岔開話題了,我就是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麽了,如果在太原過的不開心,就回邢州,你的家人,還有很多朋友畢竟都在邢州,回去或許比在這裏開心。”
火鳳說:“我現在是佛爺的女人,如果我回邢州住着,會讓人說閑話的,另外那個女人走了,我就更不能走了。”
我知道火鳳說的那個女人是毒玫瑰。
我深吸一口氣問火鳳:“火鳳姐,你跟我說說那個毒玫瑰吧,一晚上,我們總得找個話題來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