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9?那是什麽玩意兒。”這倒不是我裝b,而是我真的沒聽過這玩意兒是身。
之前嚣張的小子繼續說:“小子,連h9都不知道,還出來混個蛋,回家吃奶去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旁邊的王勝一眼,王勝沖我點點頭,就開始邁着台階上樓。
鄧力豪愣了一下,就擋在那個小子的身前怒道:“别給佛爺惹事,讓你的人退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氣了。”
王勝沒聽到我的聲音,步子也就不可能停下來,很快他離鄧力豪就剩下了一個台階的距離,鄧力豪見王勝不肯停下來,就揮拳向王勝打去,想要逼退他,可王勝身子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
這下鄧力豪不由就吃了一驚,他見過我身邊的楊圖,卻沒見過王勝,在他看來我手下應該就隻有楊圖能夠打過他,暴徒能夠和他較量一下,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裏,這一拳打的很随意,所以他一身的破綻就完全展露在了王勝這個高手面前。
王勝雖然心高氣傲,可在功夫上從來不馬虎,甚至不知道什麽是手下留情,隻見他躲開之後,一手扶住鄧力豪打出的拳頭,讓他無法收回,一手拖住鄧力豪的腰,接着一個借力打力就把鄧力豪扔下了台階,直挺挺摔倒我們跟前。
不等鄧力豪吃驚,王勝已經又出拳打向了那個自稱是什麽“h9”的家夥。
不得不說,那個家夥也有兩下子,他不躲不避,硬生生去擋了王勝一拳!
“嘭!”
王勝還踩了一級台階,可身子卻紋絲不動,反觀那個小子則是猛然往後退了五六步,還是他身後一個佛爺的小弟扶住了他。
他冷“哼”一聲,推開佛爺的那個小弟,然後飛快撲過來,沖着王勝的肩膀位置就說一個飛踢!這一踢的力度極大,我估計就算是暴徒,也不可能去硬抗。
可他面前站着的是王勝,鬼武才——王勝,所以這個小子就倒了大黴,王勝動作并不是很快,卻又穩穩地舉起左手擋下了那小子的飛踢,并結實的把他的腳腕捏在了手中。
那小子踢不動,想收腿,卻也沒了機會!
此時王勝就問我:“瘋哥,抓住了,怎麽弄!”
這個人得罪了我們紅香社該死,這是其一;其二,他是什麽h9的人,而這個組織好像掐着佛爺的命脈,逼佛爺和賀老鬼的談判,可如果他們倆一談判成功,那我們紅香社死的那些兄弟不就白死了嗎?
所以我必須讓佛爺和那個h9決裂,而讓他們決裂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面前的這個人。
所以我冷冷的說了一句:“扔到樓下去吧。”
我這句話剛說出口,鄧力豪就吼了一聲:“瘋子,住手,h9是中國洪門頂級九區元老會的意思,他們是北洪門……”
不等鄧力豪說完,王勝已經抓這那個小子從樓梯的間隙裏扔了下去。
嘭……嘭……嘭……
三聲越來那個人撞擊欄杆的聲音後,這個世界就安靜了。
鄧力豪幾乎瞪大了嘴看着我和王勝,我看着鄧力豪說:“佛爺會怕一個h9嗎?想一下洪門頂級大佬在地方的不作爲,是他們懶得管,還是他們根本就管不了呢?無論青幫,還是洪門,它們下面的地域幫派,完全是春秋戰國時候的‘諸侯國’,真正的‘皇帝’根本就管不了他們,他們來幹涉陝西和山西的事兒,也是因爲這裏亂了,他們想從地方撈點好處而已。”
呃,怎麽說呢,我覺得當時腦子突然一道靈光,然後就相同了這些道理。
鄧力豪那邊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他從地上站起來後,就說:“二虎、小剛,你們下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沒死的話,補兩刀!既然做了,那就做的幹淨點。”
我不由愣了一下,這鄧力豪不虧是佛爺手下的幹将,這殺閥之間的果斷,遇事的冷靜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被鄧力豪叫到的那兩個人也是飛快的穿過我們兄弟,往樓下去了。
接着佛爺那邊的兄弟,也是一個個趾高氣揚起來,顯然都看不過剛才那個嚣張小子的行徑,估計我沒來之前,他們也沒少損佛爺的那些手下。
鄧力豪拍拍身上的土,然後對我說:“瘋子,我對你是服氣了,手下的高手一個接一個,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他叫王勝是吧,你們來的那天佛爺就告訴過我,讓我不要招惹王勝,現在我終于明白是爲什麽了。”
我“哼”了一聲說:“别廢話了,佛爺和賀老鬼在哪裏,還有其他的h9!”
鄧力豪說:“在裏面,不過裏面有我們和賀老鬼各自一半的兄弟,還有h9的三個人,一個頭目兩個保镖,爲首的h9是洪門九區中,北洪門元老裕安的長子裕嘯天。”
“另外瘋子,你說洪門頂級大佬在地方沒有實力,完全你是信口雌黃,因爲所有洪門的九區元老,全部都是各個地區從地方推舉出來,裕安雄霸東北三省和内蒙古東部多年,是h9中排行前三的元老之一!”
裕安?姓裕的,這個姓不多見啊!
被鄧力豪這麽一說,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說:“反正人都殺了,除非佛爺想和我們翻臉……”
鄧力豪突然笑着說:“瘋子,你知道佛爺是怎麽吩咐我們的嗎?”
我有些疑惑,不等我問話鄧力豪就說:“佛爺一早就吩咐好了,如果你帶人趕到了,如果扭頭就走,那我出手幹掉這個孫子,我們單幹;如果你出手幹帶剛才那個孫子,那我們合夥,把北洪門攪一個底朝天,幹完了賀老鬼,我們就把陝西的歐陽青也弄了,這青洪統領黑道的天,幾百年了,早就該破、該換了!”
鄧力豪的這一番,讓我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仿佛都在佛爺的掌控之中一般,我仿佛隻是佛爺手中的一顆棋子……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
鄧力豪後面還有一些話,可是到了嘴邊,他卻沒說,而是停頓了一下說:“樓上唯一的大廳,進門就有賀老鬼的人,兄弟們,操刀!”
鄧力豪的聲音很大,我估計屋子裏肯定都聽見。
接着就聽走廊拐角十多米位置的一個房間,就“轟”的一聲亂了起來,喊罵聲,叫嚣聲不絕于耳。
我帶着我的兄弟們和鄧力豪一起就沖到了那房間門口。
鄧力豪一腳就踹開了門,不過他沒進去,而是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有些意外,鄧力豪卻說:“佛爺的意思。”
我眉頭皺了皺就進去了,我實在想不出佛爺到底想幹嘛。
等我進去的時候,裏面的叫嚣聲暫時安靜了一會兒,我就看到整個房間正好從中間分成了兩派,而這個門正好在大廳的中央。
我往門口一站,自然顯得格外的搶眼。
再看大廳裏,中央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幾杯茶和一把刀子,桌子旁邊坐了三個人,佛爺這邊就佛爺自己入座,佛爺的對方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我在照片上砍過,是賀老鬼,一個半老的老頭,看着有些虛弱,不過眼睛裏卻始終透着一股倔強的陰戾氣。
另一個歲數看着和賀老鬼差不多,也得有五十多歲,可他卻看着健壯很多,如果不是歲月的滄桑無法掩飾,乍一看,還以爲隻有四十出頭呢。
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北洪門元老裕安的長子,裕嘯天!
我站在門口的一瞬間,大廳裏瞬間安靜了下來,佛爺沖我笑了笑,而賀老鬼則是咳嗽了一聲說了句:“後生可畏!”
而裕嘯天則是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我們洪門的事兒,什麽時候輪到外人來管了。”
佛爺笑了笑,然後“呃、呃”了兩聲,比劃了幾個手勢,沈文就在後面翻譯說:“進來的不是外人,是我們小西爺的妹夫,這是洪門的事兒,也是小西爺的事兒,所以小西爺愛讓誰管,就讓誰管。”
沈文的這一番話,讓他賀老鬼和裕嘯天都同時愣了一下,我估計之前佛爺說話肯定沒有現在這麽強硬,而是在拖着這倆人,他在等我的反應。
如今我的反應已經很明顯,所以他也可以表态了。
裕嘯天更是指着佛爺說:“路小虎,你想幹嘛,難道不接受我父親的調和,你想違背北洪門的意思?”
佛爺看着裕嘯天和賀老鬼,突然“呃、呃”地大笑起來,然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期間還在不停的拍着桌子。
“呃、呃、呃……”
“嘭、嘭、嘭……”
佛爺的笑聲和拍桌子的聲音讓聽着心有些發緊。
裕嘯天還要說什麽,佛爺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接着從身旁掏出一把槍直接指住了賀老鬼的額頭。
賀老鬼眉頭一皺,說不上害怕,更多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裕嘯天還想說話,賀老鬼就說:“老裕,别說了,我賭輸了,我舍不得放棄大同,放棄我的權勢,而我又打不過小西爺,所以就想請你過來替我調調和,可現在看來,老裕,你的面子還是不夠啊!我賭輸了,而帶價就是我要賠上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