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柏笑笑說:“瘋哥,信不信,如果我們再見面,你肯定認不出來我。”
我有些不明白劉紫柏這句話的意思,就“嗯”的疑問了一聲然後道:“劉紫柏,你這話什麽意思?”
劉紫柏笑笑說:“瘋哥,我、戲子兩個人,賀老鬼和他的很多手下都見過,佛爺更是爲了我們丢了自己的舌頭,所以我和戲子再到大同來打聽情況,你難道不覺得很不合适嗎?”
這劉紫柏不說,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現在他說了起來,我心裏也是不由好奇了起來,這劉紫柏和戲子是怎麽瞞過賀老鬼以及他的手下的眼睛,從賀老鬼那裏取得那麽核心的消息的呢?
不等我發問,劉紫柏就說:“瘋哥,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我和戲子都去做了整容,爲了這次卧底,我們放棄了我們的臉,放棄了我們父母給予我們的容貌!”
我不由愣了一下,佛爺這次玩的也太高科技了吧。
不等我說話,劉紫柏繼續說:“爲了這次的行動,我們光準備工作就用了半年的時間,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佛爺,因爲那個時候,佛爺才剛把西太爺的事情解決了,準确的說,還沒有完全解決,那個時候佛爺和沈文就想到了要對付賀老鬼的事兒,所以我和戲子就開始了整形的計劃。”
“當初佛爺讓沈文給我們說這件事兒的時候,我和戲子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了,我和戲子的命都是佛爺給的,我們會義無反顧爲佛爺做一切的事兒,包括丢了我們的命。”
佛爺的确是有這個魅力。
所以我就說了句:“佛爺是個好大哥,你們也很講義氣。”
劉紫柏那邊笑笑說:“佛爺當然是個好大哥,戲子也很講義氣,而我卻不一樣,我沒有多講義氣,因爲不久我就要離開佛爺,過自己的小日子了,我累了。”
我們的話題有些扯遠了,劉紫柏他自己也是感覺到了,就說:“瘋哥,還是說回我和胡子的事兒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戲子經過整形,修養都結束後,我們就到了大同,然後找機會混進了大同的道兒上,瘋哥,你應該知道,以我和戲子的本事兒,這對我們來說不是難事兒。”
我說:“我知道,細節你就不用講述了,撿重點的說。”
劉紫柏就道:“當時我和戲子就混到了胡子的手下,成了他小弟的小弟,說來也巧,那會兒正趕上胡子娶新媳婦,我和戲子沒身份,沒地位,隻能在酒店外面給他放個炮仗,不得不說,胡子的新媳婦很漂亮,穿着婚紗,站在酒店門口,就跟天仙一樣,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就像一個冰美人。”
“我劉紫柏也自認閱女無數,可是想她那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說句不怕瘋哥你笑話的話,我當時就動心了。”
難道是因爲這個女人,劉紫柏要殺胡子,從劇情上來看,應該是這樣的,我沒有追問,而是讓他繼續說。
劉紫柏那邊聲音繼續響起來:“說來也巧,當時胡子手下幾個得力的小弟,全部沒在身邊,胡子當時接了一個電話,真着急,所以就近就把我和戲子喊了過去,他讓我們去捅個人,我知道我和戲子進入胡子核心圈的機會來了。”
“胡子讓我們捅的,是大同迎澤街一個酒吧的老闆,因爲這個老闆仗着自己是妖刀的親戚,所以出演不遜,罵了胡子,還把胡子的表弟從酒吧裏趕了出去,還放出去話,就算是胡子去了,也照樣給打出去。”
“所以胡子一急,就準備做掉那個老闆。”
“捅人這種事兒,我和戲子輕車熟路,而且做的很幹淨,所以也引起了胡子的重視,他就找人替我倆把這事兒給徹底擋了下來,然後就帶在身邊做他的貼身小弟。”
“也是因爲照樣,我才能有機會再一次接觸到那個冰美人,記得有一天胡子在外面喝酒喝的爛醉,我、戲子和另外兩個胡子的小弟一起送他回家,在路上我支開了那兩個人,然後和戲子兩個人把胡子送了回去,當然我和戲子當時想着把胡子給幹掉的。”
我插了一句說:“你們幹掉胡子的機會很多,可是這麽好的卧底機會就隻有一次!”
劉紫柏電話那頭笑了笑說:“沒錯,當時我們打電話向沈文請示的時候,他也是這麽給我們說的。”
“所以那天和戲子就真的送了胡子回家,也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說道這裏劉紫柏頓了一下,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繼續說下去:“我們送胡子回家的時候,發現他的家裏很幹淨,而且還給胡子準備好了晚餐,而準備這些的,不是胡子家請來的阿姨,而是胡子娶回去的那個冰美人。”
“我當時覺得自己很幸運,可以再一次看到他,我甚至有些慶幸我沒在路上殺了胡子!那樣我就沒有理由來這裏,也就不能這麽再見着這個冰美人了。”
提到那個“冰美人”的時候,劉紫柏的話總是很多,可見,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真很重要。
劉紫柏繼續說:“我當時把胡子扶到卧室的時候,那個冰美人就給我們倆一人倒了一杯水,說辛苦我們了,我們叫她嫂子,可她卻讓我們直接叫她小月,或者月月,我說我們不敢,她就搖搖頭不管我們了,而是去給胡子換睡覺的衣服。”
“我們自然沒喝水,就直接走了,在回去的路上我還和戲子讨論,那個冰美人喜歡不喜歡胡子,可是我們倆都沒有答案,因爲她今天的表現一點也不像是被胡子逼着結婚的。”
“我下一次見冰美人,是在一個星期後,還是在胡子家裏,不過不是送胡子回家,而半夜胡子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送冰美人去醫院,聽到送她去醫院,我當時隻覺得她可能是生病了,可等我忙過去的時候,我才發現,她的鼻子,眼角,臉上全是血痕的淤青,她被胡子打了!”
“我當時很生氣,就想直接把胡子給幹了,可我們過去的時候,胡子已經不在家了,隻留下冰美人一個人在家,我和戲子也就一起把他送到了醫院,在路上我問她,她的傷是不是胡子打的,還有胡子去哪裏了,她都不說話。”
劉紫柏說的很繁瑣,可我知道這都是他的真情流露,所以我沒有打斷他,而是安靜地繼續聽。
劉紫柏就繼續說:“她不說話,就是哭,我當時就大着膽子問她,恨不恨胡子,她竟然回答我了,她說,恨,可是沒用。我告訴她說,我可以幫她。她就問我怎麽幫。我說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胡子。她說,如果我能殺了胡子,她什麽事兒都願意答應我,我要什麽,隻要她有,她都給我。”
“我當時聽到她這麽說很興奮,我就說讓她嫁給我,她呆了一會兒,就說了一個字,好!”
“從那天開始,我私下裏找機會又問了她幾次,她說的那些話算不算話,她說算,而且還暗中從胡子那裏套了不少的消息給我。”
說到這裏,我差不多,也是明白了,劉紫柏是爲了那個叫月月的女人才要殺胡子的。
所以我就說:“如果胡子在混戰中沒死的話,就交給你,不過我可告訴你了,我聽說胡子的伸手還在妖刀之上,你确定要親自動手嗎?”
劉紫柏說:“這個我知道,我前面不是說胡子找我們捅了妖刀的親戚嗎,那件事兒後,妖刀找過胡子,問胡子這誰然怎麽解決,胡子說單挑,生死由命,結果那次妖刀被胡子揍的很慘,雖然在場在的隻有賀老鬼、妖刀和胡子三個人,可這件事兒絕對是真的,因爲那天妖刀是從後門走的,身上還有傷,也是我親眼看到的,可胡子他本人當天卻安然無恙。”
這我倒給忘了,劉紫柏現在是卧底,知道的比我清楚。
所以我就問他:“既然你知道胡子的勢力,你還要逞強?”
劉紫柏那般就笑笑說:“瘋哥,這是我和小月之間的約定。”
我當時心裏已經有數了,等着劉紫柏和胡子開打之前,我先讓王勝廢掉他一隻胳膊或者一條腿。
接下來劉紫柏就說:“好了,瘋哥,我的故事你也聽了,希望你能夠幫我。”
我說:“會的。”
接着我和劉紫柏又說了一會兒就挂了電話。
臨挂電話的時候,他告訴我說,他就在電建醫院附近等我。
我剛挂了電話,就聽暴徒笑道:“這劉紫柏還是一個情種啊。”
王勝也是插話說:“而且還很多情,竟然會喜歡有夫之妻,好重的胃口。”
影子在旁邊也是插話說:“劉紫柏啊,哈哈,沒看出來。”
這些人都是功夫的行家,耳朵上的功力都不差,所以在車裏這麽安靜的環境中,能夠聽到我電話的内容,也不算太難。
媽的,我怎麽突然覺得和他們同一輛車,很沒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