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王勝慢慢說了一句：“自由的生活？”
王勝點頭說：“沒錯，瘋哥，我們五個人中，除了我之外，其他四個人基本上都是迫不得已才做錯了某些事兒，然後被關進号子裏的，住慣了牢籠的我們，都渴望自由。”
我沒蹲過号子，想想不到他們的心情，就說：“王勝，我撈你們出來的确是想着利用你，可這不是強迫的，有一點我必須向你們說明，那就是不就之後我會帶着你們去西安，而且會遇到很多的危險，還有可能爲喪命，你們如果願意跟着我去，就當做你們是報答我了，如果不願跟着我，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什麽，你們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就行。”
我這麽一說，以王勝爲首的五個“鬼人”都開始面面相觑，我看的出來，他們還在懷疑我說話的真假。
我繼續說：“在這種事兒上，我瘋子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你們仔細考慮下吧。”
王勝和五個“鬼人”彼此看了一會兒，王勝就突然“呵呵”一笑說：“瘋爺，你确定沒有再逗我麽？不是在試探我們？”
我盯着王勝眼睛也不眨一下就說：“你看老子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啊？”
王勝被吼的愣了一下，顯然是被我身上的氣勢給唬住了。
不過很快，他也就不笑了，而是很嚴肅地告訴我說：“瘋爺，我王勝也是說一不二的人，我說過跟你兩年，那我這年時間裏，命就說你的，而至于我們的鬼人兄弟們，讓他們自己告訴你吧。”
王勝說完，判官就站起來道：“瘋爺，你的恩情，我當以命相待，兩年時間，我絕無二話。”
牛頭和馬面兩個人也是站起來道：“我們也會以命相待。”
最後地獄犬也是站起來了說了四個字：“以命相待！”
有了這五個人如此表态，我心裏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氣，從目前來看，我似乎是沒撈錯人。
接下來我一行人就在包廂了開懷暢飲，我們這裏面沒有唱歌好聽的，可依然不乏有人自告奮勇去吼幾嗓子，總之氣氛還不錯。
等着我們散場的時候，鬼人一夥兒基本上都喝多了，我就讓王彬在金城凱悅的洗浴城給幾個兄弟開了房間，讓他們盡情地享受去了。
等着王勝等五個人被安排走了，王彬就湊過來問我：“瘋哥，這五個鬼人看起來不錯，以後應該能相處的來。”
我說：“但願吧。”
目前二監裏面就剩下一個王梓了，他要撈出的話，還需要兩個月，肯定是趕不上我們去西安了，所以我就把事情交給了顧清風去惦記着。
第二天一早，王勝帶着鬼人們一早就出現在我們公司門口，等我到公司的時候，王勝就帶着他們來和我打招呼，我走過去笑了笑說：“昨天玩的如何？閃着腰沒？”
王勝笑了笑說：“尚能活動。”
我們幾個人也就“哈哈”一樂，就一起上了辦公室，此時時間還早，公司還沒什麽人，我們也不怕造成什麽不良的影響，畢竟五個光頭進了公司，怎麽看都有些别扭。
到了辦公室，我就給五個人在公司都安排職務，清一色的保安，而王勝做了保安部部長。
爲了方便幾個人上班，我還在公司附近給他們租了房子，算是他們的宿舍，而且讓顧清風選購了幾件保安的衣服，等着他們衣服和帽子都穿戴整齊，也看不出來是剛出号子的勞改犯了。
轉眼就是二周的時間過去了，這天上午我辦公室正教路小雨處理一些簡單的案子，趙子陽就跑過來敲我辦公室門，得知是他後，我就讓他進來了。
他進來的時候，我就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在沙發坐下，問他找我什麽事兒，趙子陽就說：“瘋哥，你還記得那個單挑大賽不？”
我點頭說，：“記得，怎麽是今天？”
趙子陽就說：“沒錯瘋哥，參加這次比賽差不多二十多個人，都是各個學校能打的主兒，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想了想，反正現在閑着也沒事兒，就道：“行，那咱們就去看看。”
我剛準備站起來，趙子陽就讓我等等，我問他還有什麽事兒，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瘋哥，我聽說你讓二中的曹健跟了彬哥了，也就是說他們進了紅香社，那爲什麽不讓我、東籬這些最初跟着你的兄弟去混呢，是因爲我們的能力不夠嗎？”
我搖頭說：“子陽，起初你們跟着我可是肖凱幹過架的主兒，你們能力夠不夠，我最清楚，我之所以不想讓你們跟着我混，是因爲你們都是好學生，你們應該有更好的路要走，而不是跟着走這條随時可能送命的路。”
趙子陽說：“瘋哥，可我們是兄弟，我說過同舟共濟、肝膽相照的……”
我打斷趙子陽說：“行了子陽，還有半年就高考了，等他高考結束了，我給你安排你到我手下辦事，但是你要是考的太少的話，小心老子讓你去複習。”
趙子陽好像說什麽，我就打斷他說：“行了，别婆婆媽媽的，走，跟我一起去一趟青安公園，看看那個單挑塞到底他們能玩出啥花樣來。”
見我要出去，路小雨就放下手裏的案子說：“我也去。”
這比賽是羅晶晶主辦的，路小雨應該知道吧，我笑了笑沖路小雨招招手說：“來！”
在去青安公園的時候，我、路小雨和趙子陽的身後就跟了三個人，而這三個人代表了我們紅香社的最好戰力，楊圖、王勝、暴徒。
讓他們跟着我們去看學生的争霸賽，或許在他們眼裏會覺得有些無趣吧。
青安公園裏我們公司這邊不遠，我們也就直接不行了過去，一路往那邊走的時候，還碰到了不少一中的學生也往那邊趕，估計都是過去看熱鬧的。
而有些人自然是認識我的，就停下來和我打招呼，然後就跟在我們這一行人的身後，于是我們這支隊伍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搞不明白情況的，還認爲我是帶着一群人要去幹架呢。
不一會兒，馬龍、阮東籬、覃永、餘智、張帆、阿寬等學校的兄弟就漸漸融進了這隊伍中，我一下子幹架自己又回到了一年前，那個時候帶着學校的兄弟南征北戰的情形。
等到我們趕到青安公園的時候，我身後男男女女的隊伍已經達到了差不多一百五六十号人。
那裏的比賽本來已經開始了，可看着我帶着這麽多人過來，原本開始的比賽，就又被羅晶晶給暫停了，同時她親自帶着紅花社的三十多個女混子趕過來接我。
“瘋哥！”紅花社衆女混子齊聲叫我的名字。
接着身後衆一中的兄弟也是跟着喊：“瘋哥！”
齊刷刷的聲音，響徹整個青安公園，這次來看争霸賽的不光是我們學校，還有其他的學校的學生，整個公園除了我們面前的廣場，已經全部擠滿了人，怎麽着也得有千兒八百。
随着紅花社和我們一中兄弟喊出我的名字，整個公園趕來看熱鬧的人也是開始齊聲呼喊我的名字：“瘋哥！”
其實我沒想着過來出風頭，他們這麽喊應該隻是單純的表示對我的一中尊敬吧，畢竟我瘋子是東南學區的一個傳奇，一個現在和将來都可能無法再被他人逾越的傳奇。
我微微揮了一下手，此起彼伏的聲音才漸漸消停下來。
我四周看了一下，路邊的馬路上已經聚集滿了行人，顯然他們也是很納悶我們這些學生在做什麽。
羅晶晶就站出來說：“今天咱們東南學區第一屆單挑王大賽，瘋哥能來親自助陣，實在是我們的榮幸，還希望大家一會兒好好表現，不要讓瘋哥失望才行。”
随着羅晶晶的聲音停了下來，四周幾個學校的混子頭目也是緩緩向我靠了過來，有我認識的，也有我沒見過的新面孔，單不管是誰，在見識了剛才的場面後，都對我畢恭畢敬。
我歎了口氣開口說：“其實我就是來湊個熱鬧，既然人都到齊了，該怎麽着，就怎麽着吧，别都在這兒杵着了。”
我這麽說完，兄弟們都散開了，在廣場中間讓出一個二十米左右的圓圈。
羅晶晶喊了兩個名字，就有兩個人站到圈中，還是對戰了，很單調，沒有任何觀賞的價值。
四周觀戰的人，顯然也覺得比賽無聊，就開始私下議論起别的事情，所謂别的事情，其實他們一多半都是在議論我。
有人向我們一中的兄弟打聽：“瘋哥在你們一中是不是特牛逼？”
那個被問到的人說：“恩，牛逼是牛逼，就是一天到晚都不在學校。”
“不在學校？那他還能震住你們學校的混子？”那人繼續問。
被問的我們學校的同學就說：“你看看剛才的情形你就知道鎮住鎮不住了，整個東南學區，每一個學校都有我們瘋哥的小弟，而且混的都比較展……”
此時一個女生突然站出就說：“他是傳奇，整個東南學區的，一個無法超越的傳奇！他已經超越了東南學區上一任的傳奇——佛爺。”
這幾個人讨論離我們都不遠，所以我有一句無一句的也都聽了，當聽到有人提到佛爺的時候，我就不由順着那個聲音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