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下了車,姚佩佩也是一臉驚恐走下車。
“把手放頭頂上!”我剛下車,那個拿槍指着我的家夥,就沖我冷道。
如今這形式,對方是誰我都搞不清楚,對方會不會殺了我,我也是搞不清楚,所以就不敢妄動,隻能乖乖地聽他的話,把手舉過頭頂。
我趁機回頭看了一眼,暴徒、楊圖兩個人也是被槍指着下了車,正被那兩個人押着往我們這邊走。
媽的,這倆人都被抓住了,這下要沒戲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越野車裏又下來一個人,看樣子大概有四十多歲,平頭,帶着一副眼鏡兒,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腳下的皮鞋更是擦的锃亮,看起來斯斯文文。
我知道,這個看起來挺斯文的人,應該就是這四個“高手”的老大。
“瘋子,恭候多時了。”那個四十多歲的老者,直接沖着我笑道。
我捂着腦袋,對着那人也笑了笑說:“看這陣勢,你們的确是恭候多時了。”
那人表情微微有些驚訝看着我就說:“沒想到,都這處境了,你還能笑的出來。”
“難不成,你想看我哭?”我冷笑着說了一句。
那人就拍了幾下手,像是在表達對我的贊許。
而就在這個時候,暴徒和楊圖也被押解到了我身邊,我看了暴徒一眼,發現他在對我使眼色,楊圖的手雖然放在頭頂,不過我看到他腳下步子的節奏已經趨于橫豎一字馬的變化之中,他也在尋找出手的時機。
“把他們都給我铐上!”四十多歲的長者,說了一句話,看着楊圖的那個人就放下槍,去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副手铐,要先去铐楊圖!
可就在那個人把手铐從這楊圖手上铐過去的一刻,楊圖身子猛然一動手腕就翻滾了一下,躲過手铐,直接抓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反應也快,被抓住的同時左拳就沖着楊圖門面打去,楊圖早有準備,右手使勁一拉,那人身體就失去了平衡,左拳也就打偏,再看楊圖身子微微一躲,就從那人腰間拔出一把手槍,然後飛快就頂了那人的額頭上!
這下看押我和暴徒的兩個人也是微微一愣,暴徒也是趁機動了起來,身子一彎,就對着那人的小腹上砸去,這些人一個個反應都是極快,就在暴徒拳頭打過去的瞬間,那個人膝蓋猛然一擡,将暴徒的一拳擋開,同時拿着槍柄就往暴徒的後背上砸了下去。
暴徒順勢從自己身上掏出槍就盯在那人的胸口道:“别動!”
那人猶豫了一下,終歸還是沒動,那勢頭我看了一下,如果那人存心拼命的話,絕對能和暴徒拼個兩敗俱傷。
我看着暴徒準備下殺手就趕緊喊了一嗓子:“暴徒,住手!”
暴徒這才将扣動扳機地手停了下來。
暴徒和楊圖反擊,而我卻沒有動,我沒有暴徒和楊圖的身手,而且我能感覺到看押着我的這個家夥,絕對是四個人中最厲害的,因爲在楊圖和暴徒掙脫反擊的時候,他絲毫擔心都沒有,反而是漏出一絲的冷笑。
反倒是看押着姚培培的那個年紀看着稍小點的人,顯得有些緊張了。
遠處那個四十多歲的長者更是“哈哈”一笑又拍了幾次手說:“有膽識,有魄力,手下的本事也不小!”
我之所以讓暴徒住手,是因爲我沒從那些看押我們的人身上發現殺氣,哪怕是一絲一毫,就連剛才楊圖和暴徒同時掙脫反擊的時候,那些和他們交手的人,也是沒有絲毫下殺手的意思。
所以我才喊暴徒不要去傷害對方。
我看着那個長者說:“你既然不想殺我,而是要抓我,說說吧,你圖什麽?”
那個長者就說:“我說了你會跟我走嗎?”
我搖頭說:“今天沒時間,改天我或許會去探望您,拿槍指着我瘋子腦袋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那個長者笑道:“你現在可是還在我手裏,不怕我殺了你?”
我也是笑着說:“我來陝西的時候,就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你若殺了我,你的兩個手下也會給我陪葬!”
那長者看了看我,然後揮揮手,拿槍指着我的人,就把槍從我頭頂上車去了,指着姚培培的那個看起來的最下的人,也是放開了姚佩佩。
姚佩佩吓了的不輕,直接就跑我身後去了。
我看着那個長者說:“你放了我們,難道不怕我們不放人?”
那個長者就“哈哈”一笑說:“你不敢!”
我問爲什麽,那人就說:“就憑我們是秦槐椋,秦首長的兵!”
秦槐椋?秦首長?
難道這些人是我曾經是我已故外公的手下,我外公一直在部隊上“混”,額,應該說是發展,幾十年下來其地位應該也不會太低,不然也不可能把回國的a?b?c都安排了。
聽到我外公的名字,我就暴徒和楊圖也是放了人,然後就問他:“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等着他的四個手下都回到他身邊了,他才說:“我的名字叫劉景木,原秦首長手下警衛連連長,八年前轉到部隊某單位做了文職,這四個人都是原來秦首長警衛連的兵,現在另外一位首長的警衛連裏的兵,我們也是奉那位首長命令,來請你的。”
劉景木!?文景路,宋景山,他們會不會有關系呢?
就在路出疑惑的時候,楊圖卻突然驚訝地說道:“你,你難道是a?b?c創始人之一,劉重天師祖的長子,a?b?c的傳人之一,劉景木,劉師叔?”
我外公的原來的警衛連長,a?b?c的傳人,這下把我搞的有些發蒙了。
劉景木笑笑說就說:“你小子挺有見識的,我也調查過你,楊圖,二十四歲,華裔美國人,宋景山的傳人,他的那把a?b?c傳給了你,并視你爲将來唯一一個能在國術成就上趕上他的人。”
楊圖點頭。
而劉景木的回答,也是默認了楊圖和我的猜測,他的确是a?b?c的持有者,隻不過他已經參軍,不是混子,更不可能和我們稱兄道弟了。
我看着劉景木說:“你說,你是來請我,我怎麽看着你是來綁我的。”
劉景木笑笑說:“都是一個意思,易峰,你是德爺的傳人,又是秦首長的外孫,所以無論是我,還是我們的新首長,都不會害你,看今天的架勢,你是不準備給我走了,不過也沒事兒,反正離任務交差的時間還有半個月,不急!”
說着劉景木緩緩向我走了過來,一邊走他還一邊說:“當年秦槐椋救我與水火之中,還給了我新身份,讓我參軍,并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對我擁有再造的恩情!加上你又是德爺的傳人,我又是a?b?c的持有者,所以我劉景木在此起誓,隻要我劉某人在世一天,我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此時劉景木已經站到我一步開外的位置,然後緩緩遞給我一張卡片,上面是一串電話号碼。
劉景木就說:“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十天之内,你最好聯系我一下,新首長要見你,不過易峰,你放心,新首長是秦首長的老部下,也不會對你怎樣,他找你隻是有些話跟你說,不過礙于身份的原因有些不便,才會讓我們用這種手段帶你去。如果你配合的話,我們也就不用這麽費勁了。”
接過卡片,我就說:“劉師兄,既然如此,那我十天之内一定會聯系你,我相信你!”
劉景木點點頭,然後帶着四個手下就上了車,離開了。
等着劉景木離開了,暴徒就問我:“瘋哥,你真要去見那些人?他們的身份還沒确定呢?”
我還沒說話,楊圖就說:“對方沒想着傷害我們,不然我們根本沒有奪槍的機會。”
我也是點頭說:“楊圖說道沒錯,而且他既然知道我外公,有知道德爺,還知道宋景山,更知道a?b?c,那他的身份應該就是真的。”
暴徒這才點點頭不說話。
我轉頭看了看姚佩佩說:“佩佩,剛才的事兒,希望你能替我保密,這事兒如果被歐陽青知道,那就更不利于我和他結盟了,你的仇也就更難報了。”
姚佩佩點點頭說:“放心吧,易峰,有些話我還是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的。”
我和歐陽青都是道兒上混的,如果跟軍界牽扯上關系,那他多半會多我有所防備,甚至會在我對大黑狗出手的時候,徹頭徹尾的選擇袖手旁觀,從而和我扯清關系,以免被白道給收拾了。
見姚佩佩答應,我們繼續往會所那邊走了,一路上姚佩佩沒再說話,我也是在想劉景木和外公,還有那個新首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