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靜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就說:“易峰你不用多想,我舅舅知道這件事兒,自有他的辦法,至于大黑狗那邊,應該還沒有防備。”
此時我可以徹底确定,這個郝文靜到邢州師範上學,絕對是黃金山刻意安排的。
我看着郝文靜就說了一句:“你幫我告訴黃三爺,就說我瘋子謝過他了,隻不過大黑狗那邊,我暫時還不準備動手。”
郝文靜頓了一下,就笑着說:“我知道了,行了,今天我的生日過的快開心,謝謝你了,易峰,以後有空就帶着你的小女朋友來我們學校玩,大學可比高中有趣多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
接着郝文靜就一個人往學校走了,座位上隻剩下王彬、左輪兒和我們這邊幾個人,我就問他們倆:“郝文靜的身份你們之前都知道嗎?”
兩個人同時點頭,然後王彬就說:“小峰,郝文靜是黃金山的外甥女,她說青幫會幫咱們,這對咱們幹大黑狗絕對有利,所以我就……”
我左輪兒也說:“易峰,這個郝文靜,我也認識,你也知道我媽本事,和趙二爺、黃三爺都很熟,我和郝文靜私下也是好朋友,所以她求着我了,我也不好拒絕了,再說了他們這次是要幫你。”
我搖頭說:“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天下沒有免費午餐,這青幫絕對不會那麽好心來幫我的,你們想想看,陝西是洪門的地頭,而黃三爺代表的是青幫,青洪兩派雖然對外經常宣稱是一家人,可暗中的争鬥卻從未停止過。如果青幫插手陝西,那青洪兩幫肯定會産生矛盾,而夾雜在中間的我,也是脫不了幹系。”
王彬沒說話,左輪兒就道:“可大黑狗不是洪門的人,青幫幫着洪門打大黑狗,這不是好事兒嗎?”
果然女人有的時候還是太單純了,我還沒說話,王彬就解釋給左輪兒說:“事情不是那樣的,青幫插手陝西目的絕對不是幫着洪門或者小峰打大黑狗那麽簡單,他們是想在陝西發展青幫的勢力。”
左輪兒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青幫是想借機鸠占鵲巢,對吧?”
我和王彬同時點頭。
左輪兒就有些不開心了:“虧我好心幫着文靜讓你們見面,原來她是在利用我,回頭看我怎麽收拾她。”
王彬趕緊拉住左輪兒說:“别,姑奶奶,她是黃三爺的外甥女,咱們還是少得罪爲妙。”
左輪兒就笑了一下道:“知道了,我就是說說。”
燒烤攤的帳已經結過了,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也就散了。
王彬喝了很多酒,不能開車,所以在送左輪兒送回宿舍後,就和我們坐一輛車離開,我們先送王彬回金城凱悅,然後才返回西湖雅苑。
第二天送路小雨去學校,我就到公司處理昨天積攢的一些文件,大約七點多鍾的時候看,影子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們昨晚就到了銅川市,休息了一下,早起才給我打的電話。
我問影子對銅川有大緻了解了沒,影子那邊就說:“還沒,瘋哥,我們直接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的,這才休息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出去查,不過你放心,一個星期之内,我肯定會有收獲。”
我應了一聲,讓影子小心,然後又和他說了一會兒就挂了電話。
等着上午上班的時候,顧清風也是從九朝會館那邊兒回公司取一些文件,聽說我在辦公室,就到辦公室找我聊了會兒天。
他告訴我說,九朝會館兒那準備将其更名爲“皇朝”,而且裏面一些經營模式也要做出調整,去掉毒,主力發展“博彩”和“特殊服務”兩個行業。
這一點我自然是極力贊成的。
而我也是把昨天黃金山外甥女郝文靜請我去吃燒烤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後,顧清風就說:“瘋哥,我覺得青幫這次說要幫咱們有兩個意思。”
我示意顧清風說下去。
顧清風就道:“第一個就是剛才瘋哥分析的,他們想在陝西發展青幫的勢力。”
我點頭,顧清風就繼續說:“至于第二個,我覺得他是怕咱們和洪門站的太近,最後站在洪門一邊,而咱們的地盤又在河北,這對青幫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顧清風這麽一說,我也是點頭稱是。
很快我又想到,我昨天拒絕了黃金山的提議,這會不會讓青幫誤會,我已經和洪門站在一起?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不是無意中已經得罪了青幫嗎?
我把我心中的顧慮告訴顧清風,讓他幫我拿注意,顧清風就說:“瘋哥,我覺得事情還不至于像你說的那麽嚴重,就目前形勢來看,咱們和青幫的合作,絕對要大于洪門,所以青幫心中有芥蒂是肯定的,但是絕對談不上得罪。”
“另外青幫肯定還會繼續拉攏咱們,以咱們在邢州的勢力,青幫對我們的态度肯定以和爲主!”
我也是點了了一下頭。
和顧清風說了一會兒他也就離開了。
轉眼一天時間就過去了,到了晚上的時候,王彬和左輪兒就一起到了公司這邊來找我,此時辦公室裏隻有我、暴徒和楊圖三個人,路小雨還在學校上晚自習。
我請他們坐下,又給他們倒了茶,就問他們來找我什麽事兒,左輪兒就說:“事情是這樣的,易峰,我在我們學校成立一個輪滑社團,明天正式建社,我想請你去參加一下我們建社儀式,你先忙着拒絕,在儀式後,我們會在學校的多功能廳舉行一個酒會,到時候不少邢州商界的大亨的代表都會去參加,這對你們生意上可能會有幫助。”
我有些詫異看着左輪兒就問:“你們一個輪滑社,請那麽多商界的人做什麽?”
左輪兒笑笑說:“贊助啊,要不我們輪滑社那裏來的經費,難不成讓我靠向社員收的會費嗎?”
我知道那些商界大亨之所以會派代表參加,多半是因爲左輪兒的家室,他的母親是邢州财富标杆,父親是邢州市副市長,換做誰,不得給點面子啊。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左輪兒問我。
我擺擺手說:“行,我明天去,反正我最近公司的事情也不太多。”
第二天去參加那個儀式,我沒有帶着路小雨,這不是什麽大事兒,我不能老帶着她曠課,不然會影響到她的學習的。
邢州師範的校園我還是第一次進,校區很大,比我們一中還要大出幾倍不止,而且這裏沒有絲毫緊張的學習氣氛,學生們漫步在校園中,悠閑自在,更是無數的情侶出雙入對,大學,的确很自由。
我帶着暴徒和楊圖往裏走,一路上也沒引起什麽人注意,我一路打聽,很快就到了西配樓的廣場,左輪他們的輪滑社會先在這裏舉辦一個輪滑表演,然後才會到多功能廳開始酒會。
等我過去的時候,表演已經開始,左輪兒正在場内表演,而王彬就在人群中看,等我們擠進人群的時候,王彬就看到了我,繞了個就跑到我身邊。
“小峰,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王彬笑的開心。
自從王彬和左輪兒和好後,王彬也是漸漸走出了低迷的陰影,臉上的笑容也是逐漸多了起來,這才是我之前的認識的王彬嗎。
我點了下頭,而這個時候,左輪兒也是滑着輪滑就到了我跟前。
當然左輪兒的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少人圍觀人的注意,因爲她一直是表演場上的焦點,焦點跑到了我跟前和我說話,于是我也就成了焦點。
“小峰,怎麽才來啊,我們都開始半個小時了。”左輪兒問我。
我就說:“公司有點忙。”
左輪兒也沒和我計較,就讓她的社員扔給我一個輪滑鞋,讓我跟他們一起玩。
我連忙擺手說:“算了吧,我這技術給我個雙排的我都摔跟頭,你給我單排,我站都站不起來了。”
“明明,你過來教他。”左輪兒沖着他們就喊了一聲。
于是一個穿着綠色束腰裙衫,紮着馬尾辮的清新女子滑到了我跟前,我看了一眼頓時就有些愣住了:“趙明明?”
這個女子也是愣了一下:“瘋哥?”
左輪兒看着我們問:“你們認識?”
趙明明就說:“我是一中出來的。”
左輪兒也就明白了。
看着我們認識,左輪兒就說:“那正好,明明,你就教教你這個瘋哥吧。”
趙明明的過去我比較清楚,所以她在面對我的時候,就顯得有些難爲情,不敢用正眼看我。
學輪滑的時候,難免會摔跤,而趙明明教我,就難免會我有一些肢體上的接觸,加上趙明明本人長的不錯,身材也好,所以學了一會兒我就忍不住有些“火”大了。
我剛要說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七八個男生氣勢洶洶地就沖我們,準确地說是沖我這邊走了過來。
爲首的一個男生更是遠遠就罵了一句:“你是那個系的傻x?”
咦,我這是得罪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