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開車比較快,隻用了四十分鍾我們就進了鳳城的縣城,沿着主街往裏走,沒一會兒就能看到一家三層樓高的娛樂會所,在會所的頂部挂着一個霓虹燈的大牌子,上面清晰的地寫着“神木娛樂會所”幾個字。
暴徒把車在附近的停車場停下,我、暴徒和楊圖三個人就往會所正門那邊去了。
正門口沒有迎接的侍應,隻有進到大廳才有兩個女服員迎過來問我們定了房間沒有,這兩個人長相一般,穿着黑色的短裙,腰上要別着一台對講機。
我說開個包廂,再找幾個小妹。
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就領着我們往樓上走,邊走邊就對我們說:“哥哥,要大包還是中包。”
我說:“大的。”
不一會兒她就領着我們到了大包的門口,然後給我們開門、開燈,等我們進了包廂坐下後,她又給了一張酒水單子,問我們喝什麽酒。
我把酒單随便一翻,翻到最貴的一頁就說:“每樣來一瓶,果盤、甜品也多上一些,再找你們這裏最漂亮的小妹過來。”
說着我就先扔給那個女服務員兩百塊的小費。
接過錢她也是喜笑顔開,就說:“幾位哥哥是外地吧,第一次見你們,我這就給你們叫來我們這兒最好的小妹。”
等她出了門,暴徒就在旁邊問我:“瘋哥,咱們真的在這裏吃喝玩樂嗎?”
我說:“先玩着,一會兒沒人注意了,你就借着上廁所的名義出去轉一圈,把這裏的結構摸清楚了。”
暴徒點點頭。
沒過一會兒,包廂的門推開了,是幾個服務生端着十多瓶進來,我看了一下,又對其中一個服務生說:“再送一打啤酒過來,要差不多點的。”
服務生應了一下啊,然後說了一個我沒聽過我的名字,我就說:“可以。”
如果我隻點了好酒,怕引起懷疑,再點一些啤酒,就顯得我們真是來玩的了。
再一會兒過去,一打啤酒也是送了過來,我就讓服務生全給我們打開,我又給他了一百塊的小費,總之我今晚要做的就是充大款。
好吧,其實不用充,我本來就算是大款了。
啤酒剛送過,一個穿着白色連衣長裙的長發女子,就領着六個身材細挑,模樣美豔的女子進了包廂。
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就說:“幾位哥哥,這都是我們會所裏最好看的小妹了,你們選一下吧。”
我打量了一下這幾個人,論姿色和身材,還是白色連衣裙的那個最上等,隻不過在這種夜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帶着小妹進房的那個女人一般是不陪客的,那些人要麽是夜場的正式服務人員,要麽就是這些小妹的媽咪。
不過我今晚卻不會按照規矩來,就指着那個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說:“我就選你了!”
那個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被我選中,她和旁邊的六個女子都微微怔了一下。
很快這個白衣女子就笑着說:“好,那旁邊兩個哥哥選誰呢?”
暴徒随便指了一個穿着黑色短裙的長發女子,而楊圖扭捏了半天卻沒選,我就随便給他指了一個身材嬌小,穿着白色蕾絲邊短裙的女子。
人都選好了,那個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就讓沒背選中的幾個女子退了出去。
其他兩個女人已經分别在暴徒和楊圖的旁邊坐了下去,身體緊貼兩個人,并開始問他們喝酒還是唱歌。
白色的連衣裙女子也是緊挨着我坐下,然後拿起桌子上一瓶紅酒,給我和她各自倒了一杯,然後端起送到我面前說:“哥哥是第一次到夜場來玩嗎?”
我接過紅酒笑了笑就問她,爲什麽這麽說。
白色連衣裙女子就道:“因爲熟客很少會不懂規矩的點到我這個媽咪。”
我說:“我知道你是媽咪,我點你,完全是因爲你的确是她們中最好的,我選最好的總沒錯吧?”
白色連衣裙女子笑笑說:“可我隻陪酒,沒有其他的。”
我也跟着她笑笑說:“陪酒就夠了。”
白色連衣裙女子愣了一下,然後“哈哈”輕了兩聲就說:“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我叫燕子,哥哥怎麽稱呼呢?”
我就說,我姓易,名字我沒告訴她。
雖然我告訴了她的我的姓,可她依舊稱呼我“哥哥”。
我一會兒還有正事兒,自然不會無休止的喝酒,喝了幾杯後,就說讓她們中誰唱一首歌助助興。
暴徒身邊那個“黑短裙”就笑着說:“我來吧,哥哥們想聽誰的?”
我說随便,然後那個女子就點了一首《甜蜜蜜》,很老,但确實很好聽的一首歌。
那個女子開始唱歌了,我就問旁邊叫燕子的這個媽咪:“這會所是鳳城最好的嗎?”
燕子點頭說:“是的。”
我搖搖頭說:“我感覺一般。”
燕子舔了下嘴唇就說:“哥哥是大地方來的,自然看不上我們這裏,哥哥你是從那裏過來呢?”
我說:“不是什麽大地方,就是從邢州來的。”
她開始向我詢問問題,我也就借着這個機會反問她幾個關于這間會所的問題,比如總過有多少間包房,他們晚上睡那裏,會不會出台,出台多少錢……
呃,有些跑偏了,反正我七拐八拐的,最後問出了會所辦公區的大概位置,又待了一會兒,暴徒也機靈地就出去“上廁所”了。
我和楊圖陪着三個女人又在包廂裏嬉鬧了一會兒,燕子就問我,我的那個兄弟怎麽上廁所還不回來。
我就說,不打緊,可能是喝的有點多了,在吐。
我嘴上雖然說沒事兒,可心裏還是擔心的厲害,這畢竟是黑老六的地頭,萬一我們的身份暴露了,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說着我就看了一下手腕上表的時間,差不多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顧清風和白七那邊應該要開始行動了。
就在我們說暴徒的時候,暴徒就從外面回來了。
我就笑着說:“剛才還說你是不是上廁所去吐了,怎麽這麽久。”
暴徒也是笑着說:“喝的有點多,上了個廁所,迷路了,轉悠了半天。”
說完,暴徒就在我旁邊坐下,然後說:“找到了。”
暴徒這話說的很随便,就像的朋友閑聊天,雖然内容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有引起三個女人的注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顧清風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們要開始行動了,就說了一聲:“好的。”
接下來我們就做的繼續等,等“神木”這邊的出亂子,然後再來一個渾水摸魚。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我就聽到包廂外面好像有人群經過的聲音,我借機也是上了廁所,正好碰到那群人,他們手裏都提着報紙包着的砍刀,然後急匆匆地往外跑。
我趕緊躲到一邊兒,領頭的一個還沖我笑了笑:“小夥子沒事兒,繼續玩吧,是隔壁洗浴城出了事兒,不是咱這兒。”
說完他也就跟着人群往下跑了。
計劃很順利。
我去廁所放了水,然後又回到包廂開始“玩樂”。
大概過了半個多個小時,神木這邊就開始亂了起來,很快有一個服務生跑到我們包廂來,推開就沖着我旁邊的燕子說:“燕姐,不好了出事兒,快帶着客人從後門走吧,外面有人砸場子來了。”
燕子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就問:“六哥呢?六哥在這裏還怕有人搗亂。”
那人着急忙慌地繼續說:“燕姐,六哥現在也沒辦法,咱的兄弟都去追足浴城那邊搗亂的人了,這神木裏就七八個人,現在正護着六哥往後門跑呢。”
我給暴徒使了一個眼色,暴徒猛然起身,就把哪個男服務生拉近包廂摁到了沙發上。
同時暴徒手中一把尖銳的錐子就頂住那服務生的喉嚨:“别說話。”
頓時三個女人就開始尖叫,我從懷裏摸出一把槍對着三個人女人就說:“都給我閉嘴。”
看到槍,三個女人終于不敢吭聲了。
我看了下楊圖,讓他除了那個叫燕子的,其他人全打暈了,楊圖猶豫了還是動手了,他的力度不大,卻恰好把黑白短裙兩個女子給打暈了,暴徒也是把那個男服務生給打暈了
我對那個燕子說:“帶我們去後門找黑老六,不然我會殺你了。”
燕子吓的瑟瑟發抖,趕緊點頭。
控制一個女人,要比帶着一個男人省勁兒的多,我就讓她挽住我的胳膊,然後帶着我走,離我這麽近的距離,她也是絲毫不敢胡鬧,我也不擔心她能鬧出什麽花來。
一邊往後門走,我就讓燕子給黑老六打電話,确定他的行蹤。
燕子和黑老六也算是有些交情,那黑老六還真的接了,并告訴燕子他們已經到了後門正要走,燕子按照我的吩咐,就說讓黑老六等她一下,帶她一起走。
黑老六也是同意了,隻不過隻給了燕子一分鍾的時候,如果一分鍾到不了後門,他們就先走了。
等挂了電話,我讓燕子指給我們後門的位置,然後一個手刀就切在她的後頸上把她直接給切暈了。
接着我就楊圖和暴徒說:“快點趕到後門,必須把黑老六抓起來帶走。”
我們三個人也是飛奔下樓,往後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