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也是沒有遲疑,把鄒軍有塞進巨大的行李箱,然後和趙遠等幾個兄弟擡着就下樓去了。
等着鄒軍被擡下樓後,顧清風就在旁邊問我:“瘋哥,你說鄒軍會不會乖乖按照咱們說的辦啊?”
這是我和鄒軍第一次見面,他的秉性我不可能一下就拿捏準,所以我就說:“還不知道,清風你這幾天就聯系下鄒軍,催要這個月的保護費,二十萬,如果他肯交,那好說,如果不交,就派人去砸他的場子,砸到他交爲止。”
顧清風點頭應了下來。
其實我收拾鄒軍,并不是看重他那二十萬,而是爲了确定我在邢州以及周邊市縣的地位,邢州周邊,基本上每一個縣級市都至少有一個道上的老大,多的有七八個,他們的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加在一起卻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如果讓我去吞并他們,那不太現實,先不說白道上不會同意,就算是黑道上的青幫也不會同意,因爲有些縣級市的老大,他們本來就是青幫的人。
如果我不分黑白,一通亂打,最後得罪了青幫,那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兒。
所以我就選擇了從鄒軍下手,殺一儆百。
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那些縣級市的老大怕我,尊敬我,必要的時候,我再發起一個聯盟,讓他們加入,而我做盟主,搞一個集團防禦,就像西方國家搞“北約”一樣的軍事同盟,當然我扮演的就是“美國”的角色。
我把我的想法和顧清風說了一遍,他聽完後也是十分贊同我的想法,并對我說:“瘋哥,我覺得你這個計劃十分可行,這樣,這幾天我就去制定合作的細則,然後找兄弟把同盟的事兒傳達給周邊的每一個縣市的老大們。”
顧清風說到這裏,暴徒在一邊就問我:“瘋哥,如果有人不願意加入同盟怎麽說?”
我和顧清風相視一笑,顧清風就笑道:“很簡單,他不願意加入,那我們就在當地找一個願意加入的,然後扶植起來,成爲咱們的傀儡勢力,然後再制造些矛盾,趁機把他給搞掉。”
顧清風說的很對,這也是我心裏所想,這一年多下來,顧清風和我之間也是越來越默契了。
轉眼就到了次日,由于在公司和顧清風說了一晚上紅香社發展的事項,所以吃了早飯到了上午的時候,我就直接去了張靜婉在公司這邊的宿舍補覺。
本來我是打算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的,可路小雨看着我、暴徒和楊圖都擠在沙發上,就去找張靜婉說了借宿舍給我們住的事兒,起初張靜婉并不同意,後來路小雨好說歹說,張靜婉才同意我一個人去她的宿舍睡。
而暴徒和楊圖隻能一人睡一張沙發了。
張靜婉在公司的宿舍很素淨,一張床,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放着一台筆記本電腦,還有一盞台燈和一疊文件。
當然還有被我忽略的兩本我看不懂的英文書。
她的床單是藍白格子的,還有一股淡淡地香味,送我到了這間宿舍,路小雨就小聲對我說:“易峰,你就睡這裏吧,靜婉姐的東西你可别亂動,不然她可是會罵人的。”
我“嗯”了一聲說知道了,然後路小雨就沖我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要出房間。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将她扯回了我的懷裏,路小雨愣了一下,但是沒太過反抗,就順着往我懷裏靠了靠。
抱着路小雨,我就輕輕地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下去,同時把她往床邊推,她很快就明白了我要幹什麽,連忙推開我說:“不行易峰,這是在公司呢,還是靜婉姐的宿舍,被她撞見了多尴尬啊,你先睡,等晚上了,我們,我們去找個酒店……”
我一想等晚上幹嘛,現在就去,我剛說出我的想法,路小雨就搶先說:“現在不行,我要上班!”
說完,她也不顧我的反對,就轉身跑出了房間,并把房門也給我關上了,而我對着門口就說了一句:“其實我可以放你假的!”
轉眼一上午時間就過去了,等着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趙趙打過來的。
接了電話,我就問趙趙找我什麽事兒,趙趙就說:“易峰,我聽說你們紅香社的近況了,你們紅香社的社祭我沒能參加,在這裏我先給你說聲抱歉了。”
我就随便說來一句:“不礙事!”
趙趙就對我說:“這些時間我被叔叔派到來法國公幹,昨天晚上才飛回北京,淩晨回的石家莊。”
趙趙說這麽多,我知道,她是不想因爲她沒來參加我們紅香社社祭的事兒,而影響到了和我之間的關系。
那時候青幫沒有派人來,我心裏并沒有太過在意,反而覺得他們不來是件好事,因爲我還不想事事都和青幫扯上關系。
所以我就對趙趙說:“趙趙,其實你不用和我解釋這麽多,咱們是朋友,不是嗎?”
趙趙那邊頓了一下,然後就說:“對,咱們是朋友。”
接着趙趙就和我說起來她在法國的一些趣事,比如去酒莊采還有一個月還能熟透的酸葡萄,又比如巴黎的某一個家餐廳被有趣的法國男人搭讪之類的。
反正她說的很随意,我也聽的很随便。
大概說了二十多分鍾,我就說我該吃飯,讓她好好休息,我們也就彼此挂斷了電話。
趙趙的電話我挂掉,還不能裝起來手機出門,它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趙煜打來的。
我心裏好奇,這青幫也是真有意思,要不聯系就都聯系,要聯系的時候,就又紮堆兒的聯系。
接了電話,趙煜就和我說了和趙趙差不多的話,隻不過他和青紅去公幹的地方的加拿大。
我心裏也是很好奇,這青幫是怎麽辦了,怎麽同一時間,把趙趙和趙煜都派出去了。
不過趙煜沒有講他在加拿大的事兒,确定了我沒有生氣後,就向我表示來一下慰問,然後就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我就在想趙二爺或者黃金山是不是也會給我打電話,所以我就拿着手機又等了五六分鍾,在确定電話不響後,我就出門去找路小雨、暴徒和楊圖他們吃飯去了。
吃了飯,下午我就在公司又忙了起來。
再接下來一個星期,有兩個消息在邢州傳開,第一個就是佟九朝産業确定了拍賣日子,在九月十五号,也就是下個月的中旬,這給我們充分的準備資金的時間。
至于第二個消息隻是邢州道上的一個消息,那就是鄒軍因爲社祭得罪瘋子的事兒,被瘋子幹了,斷手、割耳朵,并且開始想紅香社交保護費,于是不少原本不想和我交好的縣市勢力,也開始向我抛出了橄榄枝。
借着這個機會,我就讓顧清風把我準備在全刑州包括周圍縣級市成立同盟的事兒公布了出去,不出所料,很快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響應,隻有潮河和鳳城兩個縣級市暫時沒有回應。
其中潮河的老大叫馬先亮,是青幫的人,他沒回應也在我們的預計之中。
而鳳城那邊沒有回應,就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于是就找人把鳳城的情況徹底查了一遍。
鳳城的老大叫郭淮,外号黑老六,得名于他曾經坐牢的時候,穿的“0666”号囚服。
要說這黑老六發迹曆史,也是一段傳奇,原本他隻是鳳城的一個小混混,因爲和幾個混子一起砸搶金店被抓,判了五年。
黑老六剛進監獄那會兒經常被欺負,三天兩頭被打,不過這黑老六也算一個犟驢,每次被打,每次都還手,哪怕是被打的半死也從不屈服。
而且他還經常替人出頭,久而久之,他的身邊也混起了一波人,然後就把原來經常欺負他的那幾夥人全給幹了,一舉成了那家監獄的一哥!
由于他下手又黑又狠,還穿着“0666”号囚服,所以人送外号黑老六。
而這黑老六也算運氣好,在監獄裏認識了一個叫王聰的家夥,那家夥是涉嫌逃漏稅被抓,判了三年,在監獄黑老六很照顧王聰,所以王聰在提前出獄後,就把黑老六的父母接到了自己家,當自己的家人養了起來。
而等黑老六出獄後,王聰還借給黑老六錢,讓黑老六開店,而那個時候,黑老六的很多獄中已經出來的兄弟,就聚集到他身邊,開始和他一起混!
同年黑老六在鳳城開了第一家娛樂城,而選的地址就在鳳城當時老大崔雁生的娛樂城的對面!很明顯的挑釁!
所以崔雁生就找人去砸黑老六的場子。
而黑老六手下的兄弟都蹲過号子,一個個都是打架不長眼的主兒,崔雁生叫去的那些人,還沒進黑老六的場子門,在門口就被幹爬下了!而且當天黑老六就帶人反過去砸了崔雁生的娛樂城!
之後黑老六和崔雁生就在鳳城大大小小又打了十幾架,結果崔雁生那邊死了三個人,而崔雁生本人也是徹底服軟,變賣了家産,和全家人搬到南方去生活了。
而黑老六則是又向王聰借了一筆錢,把崔雁生的場子全部盤下來,一躍成了鳳城黑道第一人!
而一直和黑老六關系不錯的王聰,也是由于自己正确的投資,在黑老六的幫助下,生意越做越大,對了,這王聰是做房地産生意,現在鳳城新開發的樓盤,百分之九十都是王聰公司的。
把黑老六資料看了一遍後,我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有兩把刷子,怪不得敢不回應我,反正我給他們的期限是一個星期,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如果他再不回應,那我就隻好想辦法在鳳城再扶植一個能幹掉黑老六的老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