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吃了一驚,再看那刺客,他腳下已經紮起了一字馬,鷹爪一前一後擺在胸前,已經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
由于現在是夏天,我們穿的都是短袖,如果不小心被那指甲劃到中了毒,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塗抹“毒藥”在指甲上的人,我以前聽德爺簡單的提過一回,說是江湖上有一些人,爲了達到出其不意地快捷殺人的目的,會專門養指甲,并在指甲上塗毒,也就是古時候江湖上常說的邪門歪道,也被稱爲毒功。
我記得當時我還問過德爺一句,“毒功”是不是把身體裏練的都是毒,結果被德爺笑話了半天了,德爺告訴我說,我是武俠小說看多,所謂的毒功,一般都是把毒塗抹在身體的表面,不可能在身體裏養出毒來,如果真在身體裏養毒,那“養毒”的人自己就先挂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今天能能親眼見到一個江湖上一個練“毒功”的人。
刺客看了看楊圖說:“你很厲害,竟然能看得出我指甲上有毒。”
楊圖雙手攤開,一上一下伸在胸前,做出一副套太極八卦巴掌的開掌姿勢,而後緩緩說道:“我師父曾經說過,毒功是以殺人爲目的,注重的殺,而不是‘術’,所以永遠進不了正統國術之列,也因爲你們重毒,輕術,導緻你們的身手都很差,而在國術之列,包括殺招,沒有捷徑,否則隻會葬送自己的修行前途。”
楊圖的這一番頗有江湖宗師的問道,聽我都連連點頭,那個刺客卻冷“哼”一聲,說了句“少廢話”,揮抓,就向離他最近的暴徒強攻。
暴徒在知道那人的指甲上有毒後,也不敢硬擋,隻能“連閃帶避”向後退來。
楊圖這個時候,身子猛然先前一竄,拉住暴徒的胳膊就将其扯到了身後,接着楊圖反手一個嘴巴子就抽了出去。
額,沒錯,楊圖出招不是功夫中的招式,就是反手抽了一個嘴巴子,楊圖這嘴巴子抽的很刁鑽,正好閃過那刺客的兩爪子撓擊,直抽在刺客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刺客就被硬生生被抽的退後了幾步。
楊圖趁機強攻,一手抓住刺客的右手腕,一手抵住刺客左手肘,然後雙手齊用力向上翻。
“咯咯!”
兩聲清脆的骨頭脫節的聲音,那刺客“啊”的大吼了一聲,身子就重重地撞在身後的牆上,再看他一隻手腕耷拉着,另一個胳膊半個手臂耷拉着,眼看着是脫臼了。
楊圖不虧是高手,短短兩招就廢了這毒爪刺客的兩隻毒爪,媽的,簡直太神了。
見狀暴徒和小刀也是搶上,一個人抓住那刺客一隻胳膊往後一背,就又将其按倒在了地上。
我冷冷看着他問:“現在是誰死定了呢?”
刺客嘴角還是挂着那輕蔑的笑容說:“瘋子,你殺了我吧,俊哥會給我報仇的。”
我看着這刺客也是笑了笑說:“殺了你?沒那麽簡單,暴徒,把他給我弄暈,送回盛昌街看起來,對了,爲了防止他再用他的那個指甲傷人,回去讓兄弟們,用鉗子,把他的指甲給我一塊一塊拔下來!記得給我拔幹淨了。”
暴徒點了點頭,而那個刺客則是露出一臉的絕望!
等暴徒把那個刺客打暈,去車上拿出紮帶,把他綁起來後,再找小酒仙的老闆要了一個大袋子,把刺客裝進袋子,然後又喊顧清風派過來兩個兄弟,陪着暴徒一起把刺客擡上了車,然後往盛昌街那邊兒送去了。
顧清風聽說我在小酒仙遭到了襲擊,也是帶着幾個兄弟親自趕過來,等着把刺客運走後,顧清風就問我:“瘋哥,是佟思俊派來的人嗎?”
我就點了下頭說:“是”。
顧清風有些生氣道:“瘋哥,這佟思俊也太嚣張了,我們現在已經能确定馬世鑫和佟思俊有關系了,不如這樣瘋哥,找一些兄弟去臨朝把馬世鑫廢了,也當是給佟思俊一個下馬威,咱們一直被他們這麽搞,也不是一個事兒。”
顧清風這麽文靜的人也是被佟思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給激怒了。
想想看,顧清風都怒了,我能不怒嗎?
于是我就對小刀說:“小刀,讓你到臨朝搞了馬世鑫,你願意不?”
小刀露出一臉迫不及待說:“瘋哥,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不管佟思俊是不是故意引我們去臨朝的,這臨朝老子是去定了!小刀,你這就打電話,讓你的兄弟到公司這邊集合,清風打電話通知白七、king,讓他們帶上百八十人也到這邊來!”
顧清風愣了一下問我:“瘋哥,這臨朝你要親自去嗎?”
我說:“是!”
顧清風立刻反對說:“瘋哥,恕我直言,這臨朝你不能去,咱們隻是去滅一個馬世鑫,他手下加起來也不過七八十個人,小刀、白七和king,他們過去差不多兩百人,這麽大的優勢,你就沒必要親去了!另外,這跨市的火拼,咱們還是第一次搞,萬一出了什麽岔子,怎麽辦?”
我剛要說話,小刀也在旁邊反對說:“瘋哥,清風說的沒錯,這次臨朝的行動,太簡單了,如果什麽事兒你都親力親爲的話,那還要我們這些兄弟幹嘛啊?”
我歎了口氣說:“小刀,如果這次在臨朝找到佟思俊,你知道該怎麽辦吧?“
小刀點頭說:“殺!”
我點點頭說:“記得,隻要發現他,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這個家夥手下養着一群危險的人,如果放任他繼續存在下去,那對我們紅香社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佟思俊手下竟然養着毒爪刺客這樣的家夥狠角,那就說明他的瘋狂已經不是一點半點了。
沒過多久,小刀的手下就先趕到了這裏,他們每個人頭上綁着一個白布條,我問他們幹什麽,小刀手下的一個兄弟就說:“我們這是爲狂蟒和狼頭兄弟戴孝,一日不殺佟思俊,我們這‘孝’就一日不摘。”
這個兄弟說完,小刀竟然也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白布條幫在頭上,然後緩緩對我說:“瘋哥,這些天我跟着你抛頭露面帶着這東西不方便,如今我要去爲狂蟒和狼頭報仇了,我也就不用顧忌什麽了。”
再接着白七和king的人也是紛紛趕到,頓時一中門口就停了六七十輛車,爲了不太過引人注意,我就讓兄弟們給我一起進了一中,這一中的門衛跟我早就熟絡了,這假期裏值班,學校裏沒人,也就直接放我們進去了。
到了操場上,所有人都集合完畢了,我就說:“小刀、白七、king,我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臨朝馬世鑫的所有場子都給砸了,反抗的人不必手軟,該打就打,該廢就廢,該殺就殺!如果條子介入,就說是你們到臨朝去玩,與當地人發生了糾紛,然後互毆了起來!另外頂包的兄弟都準備好,别讓自己栽進去!”
我說完後,小刀、白七和king就齊齊點頭說。
我又對旁邊的顧清風說:“頂包兄弟的錢,你去準備!”
顧清風說:“放心吧瘋哥,一切都會準備好,咱們這次是絕對優勢,佟思俊的任何計謀,在咱們絕對力量面前也是枉然。”
又說了一會兒,我就兄弟們說:“你們現在都在學校裏給我老實呆着,晚上八點開始出發,估計不到十點你們就能到臨朝,十一點左右正式行動,記住了,速戰速決,能不驚動條子,最好别驚動了!另外,這次行動交給king指揮,白七、小刀你們都必須聽king,不準胡來!”
“是!”兄弟們齊齊地答應了一句。
又說了一會兒我就回公司了,這邊就交給king、白七和小刀三個人暫時管着。
回公司的時候,我就讓顧清風聯系小酒仙的老闆,晚上給兄弟們準備好飯,然後安排兄弟們去取。
回到辦公室不久,暴徒就從盛昌街那邊回來了,他告訴我說,那個人已經交給暴鼠處理了,他回來的時候,暴鼠正拿着鉗子,拔那個人的指甲呢。
想想指甲被拔掉的感覺,我也不由打了一個激靈,媽的,好像很疼的樣子。
此時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路小雨,她已經跟了我半天沒說話了,我問她,是不是吓着了,路小雨搖頭說:“沒有,我在慢慢的習慣。”
我笑了笑就說:“别硬挺着,如果你在我這裏待着不舒服,我就讓楊圖送你到靜婉姐那裏,你和蘇薇她們一起工作,那樣還輕松一些。”
路小雨搖頭說:“我不要,我要跟着你。”
她這麽堅持,我也就沒強迫她去張靜婉那邊。
轉眼就到了晚飯時間,我準備帶着路小雨去學校裏和兄弟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王彬。
接了電話王彬那邊就立刻說道:“小峰,我查到一個重要的消息!”
我讓王彬直接說:“小峰,馬維和鐵蛋兩個人,今天在金城凱悅模點的時候發現了那天射殺狼頭的兩個人,他們和王梓的小弟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