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節骨眼上過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兒,如果我的那些兄弟知道,肯定會一個個跳出來反對。
而我之所以還要堅持過去,并不是我要逞強,而是我相信佛爺那邊會給我安排好一切。
聽到我要去太原的事兒,路小雨猶豫了一下就說:“易峰,你要小心一些。”
我走到路小雨旁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就說:“放心吧,在那邊有佛爺幫我,不會有事兒的。”
路小雨點點頭沒說話。
蘇薇則是湊過來說:“師叔,你這次也帶上我吧,我功夫雖然不及我的楊師兄,可也不差,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
我直接拒絕蘇薇說:“你?還是算了,對了,張靜婉呢,你怎麽不跟她一起去公司?”
蘇薇白了我一眼說:“靜婉姐昨晚病了,發燒呢,在房間裏休息,今天不去公司了。”
一聽張靜婉因病不去公司,我也是愣了一下,因爲張靜婉自從來邢州我們公司上班以來,很少因爲小感冒不去上班,在我眼裏,她就是個工作狂,有幾次她感冒了,我讓她回去休息,反而被她數落了一通。
而現在張靜婉自己竟然因爲感冒沒去上班,那就說明她的病恐怕很嚴重。
所以我就想過去看看她,結果卻被蘇薇一把給扯了回來:“師叔,你幹嘛去啊,靜婉姐一晚上沒睡,早起讓醫生給挂了點滴,剛睡下,你就别去打擾她了,要不我也不會跑這邊呆着。”
我也是白了蘇薇一眼說:“張靜婉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說和我去太原,瞎胡鬧。”
蘇薇沖我吐吐舌頭不說話了,既然不能去看張靜婉,我就對路小雨說:“小雨,那張靜婉就交給你照顧你了,蘇薇這丫頭怎麽看就不靠譜,别把人在給我伺候沒了。”
路小雨掩嘴輕笑說:“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今早上天醫生來看過了,說靜婉姐是感冒加上勞累過度才會這樣的,輸了液退燒之後,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
勞累過度?聽到這裏,我心裏不由愧疚起來,張靜婉一個女人,爲了我們峰雨集團卻總在沒日沒夜的操勞,而我卻好像沒怎麽關心過她,我這個老闆似乎有些太不稱職了。
所以我就歎了口氣對路小雨又說:“小雨,等着靜婉姐醒了,你就替我告訴她,說是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假期,帶薪的,讓她好好休息,另外她這一個星期的花費也有公司報銷,她想去那裏玩,都行。”
路小雨也是點了下頭。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是趙趙打過來的。
接了電話,趙趙先是詢問我邢州情況的,我就說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而後趙趙就給我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瑣事兒,然後就告訴我說,她今天就會石家莊了,讓我有空到石家莊去找她玩。
我随口就應了下來。
再後來是趙煜的電話,内容和趙趙差不多。
最後是黃金山的電話,就一句話,告訴我他也先回去了,如果邢州的情況我應付不來,青幫随時會介入。
青幫的幾個大佬,今天一下全走了,還真是來去匆匆啊。
又過了一會兒暴徒就從外面回來,我問他新車呢,他就告訴我說,在樓下呢,新車開着還不錯,比上一輛開的舒坦,也是suv。
我就知道讓顧清風給我選,還是會給我選大車,看來他還是了解我的。
暴徒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水,我就拉着他往門外走,一邊走我就告訴他說:“開上車,我們去太原。”
暴徒忍不住愣了一下反問我:“去太原?”
我就說,先出發,在路上再給他細說緣由。
和路小雨、楊薇道了别,我、楊圖和暴徒三個人就出了門,目标太原。
我的這輛新車,是黑色的寶馬x5的,也是寶馬系列推出的首款suv車型。
車牌是4s店給上的一個臨時的牌子,暫時先用着,我們先到加油站加滿油,然後直接往太原方向走了。
同時我也是給沈文打電話問他,我們的人去那裏接人。
沈文那邊就說:“到武宿收費站那裏,正好你們下了高速就别進市區了,我會安排車救護車在那裏等着你們,等你們到了,車子會跟着你們一路開到邢州,車上有醫護人員跟随,隻要你的人路上不出什麽意外,那影子就是安全的。”
我說了聲知道了,就挂了電話。
在去太原的路上,我接到顧清風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裏,還說有事兒要和我商量。
我就直接高速他說:“正在去太原的路上,去接影子。”
我說完顧清風就愣了一下,然後就怒道:“瘋哥,你搞什麽,如果你的行蹤被西太爺知道了,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留你在太原,瘋哥,你現在走到哪裏了,趕緊回來,你要是不放心影子的事兒,我親自帶人去一趟。”
我笑了笑就說:“清風,放心吧,我不會進太原市,在高速口接了人就往回走。對了,你有什麽事兒你就快跟我說吧,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既然在路上了,除非天崩地裂,不然我是不會掉頭回去的。”
顧清風也知道勸不動我,就說:“瘋哥,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另外我和你會所的事兒,是關于咱們晚上行動的,兩個地方,長水街和建國路。”
我問顧清風選這兩條街的原因,他就直接說:“首先長水街,離小刀的地盤近,看場子的是王查,王查本人被咱們打的住院,現在長水街幾乎是群龍無首,打起來勝算大。”
顧清風頓了一下繼續說:“至于建國路,這裏的情況比較特殊,是佟九朝手下一個叫帕勒塔洪?阿合奇的紅棍。”
我聽着有些發懵就問:“啥玩意兒?外國人?”
顧清風說:“不是,維族人,帕勒塔洪是他的名字,阿合奇是他的姓,如果漢語說,那就是斧子?錢,所以道兒就給了帕勒塔洪的一個綽号‘錢斧’。這個人手下所有打手,清一色的維族人,主要在建國路上經營餐飲生意,不過就隻有‘錢斧’一個人經營着一家稍大點的飯店,其他都是街邊小門臉,換句話說,建國路很窮。”
我反問顧清風:“那咱們似乎沒有打建國路的必要吧,這涉及到了少數民族,搞不好弄個民族糾紛出來,那咱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嗎?”
顧清風就笑着說:“瘋哥,長水街那邊是要打的,建國路這邊我們用的是招降。”
我反問顧清風:“能招降?錢斧同意了?”
顧清風就說:“暫時還在談,不過有希望,事情大概是這樣的,錢斧有個女兒,叫古再麗?帕勒塔洪。”
我打斷顧清風說:“不對吧,她爹姓阿合奇,她怎麽姓她爹的名字啊?”
顧清風就說:“這個我也是剛知道的,在新疆那邊維族和哈薩克族都有這樣的傳統,那就是兒女要做父親的名字做姓。”
我“哦”了一聲讓顧清風繼續說下去。
顧清風繼續道:“古再麗是個漂亮的女孩兒,隻可惜在三年前染上了毒瘾,然後給沒了!古再麗和佟九朝的兒子佟思俊關系不錯,或者說,古再麗染上毒瘾,完全是因爲佟思俊的教唆。佟思俊比古再麗小兩歲,那時候他十六,古再麗十八,但由于他是佟九朝的兒子,所以古再麗一直很聽他的話,包括吸毒的事兒。”
“後來這件事兒被錢斧發現了,錢斧就把古再麗關了起來,讓女兒戒毒,佟思俊在知道古再麗被關起來後,開始想辦法‘救’她,有一天佟思俊就讓周洲冒用他父親的名義把錢斧給騙出了門,然後佟思俊就悄悄溜到錢斧的家裏,把古再麗給放了出去。”
“逃出來後,佟思俊先帶着古再麗找了一個地方痛快了吸食了一頓毒品,然後他怕錢斧再把古再麗給抓起來,就和古再麗一起私奔了,其實那個時候兩個人都不大,也沒跑太遠的地方,就去了石家莊,隻可惜這兩個人一個是大公子,一個是千金,脾氣都大的很,加上他們又都有毒瘾,所以經常在石家莊的酒吧給人打架,一來二去就得罪不少人,所以在一次沖突中,石家莊的幾個小混混糾集了一群人,就把佟思俊和古再麗給抓了,由于古再麗長的很漂亮,所以就被那幾個混子給輪x(和諧)了,經過那些混子幾天折磨,古再麗就給死了,佟思俊趁着一個混子看守他打盹的時候,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跑了,後來他找了公用電話,打電話給佟九朝,佟九朝派人過去收拾了那些小混子,把他接了回來,隻不過古再麗的屍體卻一直沒能找着,後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隻不過古再麗的死卻和佟思俊有着莫大的關系,從那個時候起錢斧和佟九朝也離了心,這些年,佟九朝對建國路不管不顧,錢斧也再沒參加過一次佟九朝的内部活動,就跟獨立了一般。”
“不過錢斧名義上還挂着佟九朝紅棍的名号,如果我們能他最後的這名号也給去了,那對佟九朝的勢力多少都是一個打擊。”
聽顧清風說完,我就問他,怎麽會知道如此詳細,顧清風就說:“我剛才建國路上回來,這事兒是我聽錢斧親自講給我聽的,他既然肯和我說這些,那我覺得他肯定有跟我們的意思。”
我知道,錢斧多半是想利用我們紅香社的勢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