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下午隻有四五個小時而已,我們真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把找了兩天都沒找到的劉家偉找出來嗎?
我很懷疑!也很擔心!
王善民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如果找不到劉家偉,救不出王薰兒,他也不可能到警察局那裏去揭發我,可如果真是那樣,那王善民會不會還像現在這麽敬重我呢?
想到這裏我不由看了一眼王善民,恰好和他眼神碰撞在一起,他也正在看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信任,我不由對他微笑了一下說:“放心,沒事兒的。”
王善民就點了下頭說:“瘋爺,我信你。”
他信我?我他媽自己都不信我自己,不過我會讓我的人盡全力去找。
想到這裏我在辦公室就呆不住了,留下兩個照看王善民,然後就帶着暴徒也上街去找了。
我和暴徒的尋找是漫無目的,基本上見人我就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帶着一個右腿殘疾比我小一兩歲的女孩。
邢州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絕對不小,如果不是我們有可以中彩票的幸運,那我們這麽曼舞目的問出消息的幾率幾乎是沒有的。
我和暴徒又轉了幾條街,依然沒有絲毫消息,可時間已經過去一半。
“媽的,這劉家偉難道會縮地不成?我們找不到就算了,我派出去那麽兄弟,怎麽會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我忍不住罵了一聲。
暴徒在旁邊就對我說:“瘋哥,咱們兄弟中是誰負責搜尋劉家偉家那塊?”
我搖頭說:“不知道,是清風安排人搜查的,細節我不太清楚。”
暴徒就對我說:“瘋哥,要不我們到那附近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消息。”
其實我心裏清楚,王薰兒出了事兒後,顧清風肯定會第一時間安排精明能幹的兄弟過去調查,既然沒有消息傳來,那肯定是沒查到什麽,我現在過去再查一遍,基本上也是徒勞。
不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王善民和王薰兒的住處我們去過,所以沒多久我們就再一次到了他家的門前,大門沒有鎖,我和暴徒好奇就推門進去了,正好碰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在院子裏收拾零碎的東西。
見我們進來,他就喝住我們,問我們是誰。
我就連忙告訴他說,我們是王薰兒的朋友,是來找她的。
那個老者對我們很不友好,就“哼”了一聲說:“那丫頭不在,你們找她去學校找,來這家裏能找到啥,老的老的拖累人,小的小的也這麽拖累人,拖累了自己家人不算,又來拖累我兒子,死了算了。”
聽對方這麽一說,暴徒在我身後就把拳頭攥着“咯吱”直響。
我咳嗽了兩聲,讓暴徒不要亂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院子,不用說,院子裏的這個老者應該就是王善民的父親,至于他來這裏的原因,看似是收拾東西,不過更像是搜刮東西,因爲院子裏稍好一些的物品,都被他給打包了,看樣子是要統統給帶走。
出了院子暴徒就問我:“瘋哥,這老頭說話太不中聽了,我真想把他給揍了。”
我淡淡一笑說:“再怎麽說他也是王善民的父親,所以這人咱們不能打,你以爲我聽他說那話不生氣啊?一個嫌棄親人,把親人說成拖累的人,哎,我真懷疑王善民是不是他親生。”
這裏靠近郊區,是一個還沒改造的村子,不過由于這裏離市區很近,所以還是有不少外來的打工的人到這裏租房子,再所以,這裏不時也會有一兩趟公交車經過。
除此之外偶爾還能看到幾輛出租車。
看到這些我的眼睛陡然一亮,就對暴徒說:“那個劉家偉要帶走王薰兒,背着走肯定是不行的,那就一定有交通工具,他這次來邢州執行暗殺任務,所以開着‘晉’車牌打頭的車過來的可能性不大;租車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爲他辦事謹慎,一定不會留下什麽線索給我們查。不是自己開車也不是租車,那就隻剩下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偷來的車,另一種是乘坐出租車或者公交車,當然出租車的可能性最大,公交車太過惹眼。”
暴徒也是點頭說:“瘋哥,你的意思是?”
我對暴徒說:“暴徒,你現在去公交站牌那裏,每一輛車都過來的公交車,你都要問下司機,看他們有沒有見過來劉家偉和王薰兒這麽特殊的組合,如果他們見過,肯定會記得特别清楚。”
暴徒點了下頭就問我:“瘋哥,那你?”
我直接說:“我現在去村口,對過往的出租車進行盤問,一般出租車司機都會經常跑了幾個地方,而且很多出租車司機都會相互聯系的,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問出消息來。”
說完之後我和暴徒就開始分頭行動,不過分開的時候,暴徒就把槍給了我,讓我多加小心。
我就笑着說:“這大白天的,我又是在那麽顯眼的村口,不會有事兒的。”
不過那把槍,暴徒還是硬塞給了我。
暴徒去了村子中央的公交車站牌,而我則是去了村口,這個村子村口的路很寬,是市政規劃的一條大路,以後在這條路旁邊肯定會建起不少的高樓大廈,因爲路邊的不少地方已經被開房公司圈起來了,拉起了圍擋,做起了廣告。
在村口一處空閑的地方,搭着一個篷子,篷子下面放着兩三個台球案子,有幾個人光着膀子正在那裏打球。
趁着現在還沒有出租車,我就湊了過去,然後就問其中一個光頭道:“這位大哥,像你打聽個事兒。”
那個光頭打了一杆子球,沒有進洞,罵了一聲“操”,就轉頭看看我不耐煩地說:“啥事兒?”
我就問:“你知道你們村兒有個叫王薰兒的人不?”
光頭看看我說:“你說的是那個殘疾丫頭?咋了,你找她,她家在村西,你過去打聽下就能找到。”
這個光頭雖然說話很兇,但還是給我指路。
我連忙搖頭說:“不是,我知道她家在那裏,隻不過她今天沒去學校,我想問問你,你經常坐着村口呆着,看到她離開村子了嗎?”
此時又輪到光頭打球,他就不耐煩地說:“沒見過,你去問别人去吧,老子正在這裏賭球呢,别打擾老子。”
我眉頭不由皺了下,不過我不是來惹事了,也就沒跟他計較。
而此時恰好開過來一輛空出租車,我就趕緊上前去攔住,那車也是調頭停了下來,我湊過去,那司機就搖下玻璃說:“先生去哪?”
我陪笑着說:“我想向你打聽個事兒。”
聽到我不是打車,那個出租車司機立刻一臉陰沉了下去。
我就趕緊把我打聽人的消息說了一遍,然後怕那個司機不盡心,我又遞給他一百塊錢說:“兄弟,幫個忙,那是我妹子,帶她出去的是我一個傻鄰居,我怕出事兒,這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
看到這一百塊錢,出租車司機立刻又轉了笑臉說:“我今天跑了兩趟了,沒看到,不過我可以給你問問,經常往這跑的幾個人都是我朋友。”
我趕緊道謝。
那個司機說着就給開開車門,讓我先上車:“車裏有空調,别在外面熱着。”
我說了聲“謝謝”就坐到了車裏。
那司機也就開始拿起車裏的對講機跟幾個人聯系,我滿懷希望的等,等問到第四個人終于還是有了眉目。
“老牛,你問啥,一個少了右腿的殘疾女孩和一個有些傻的漢子?”對講機那頭說。
不用說,老牛就是我旁邊的這位司機。
“是的,二六,你到底見過沒?”老牛叫的是那個出租司機編号的後兩位。
二六就道:“殘疾女孩到是見了一個,隻不過傻漢子卻是沒有的,跟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很正常。”
我在旁邊忍不住道了一句:“就是他們,在哪裏?”
老牛也是詫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催促二六說:“那個殘疾女孩兒是我這邊乘客的妹子,估計是被誘拐了,他們在哪裏下的車?”
二六那邊就說:“怪不得我看個女孩好像很怕那個男人似的,原來是被誘拐了,不過他們去的地方是醫院,市四院,我親眼看着那個男人背着那個殘疾女孩兒進去的。”
醫院!?我頓時愣住了,這個劉家偉還真是有一套,任憑我再精明,我也不會想到去醫院找人,太***精明了。
我在旁邊就說:“師傅,麻煩你快點帶我去市四院。”
說着我又扔給那師父一塊,不過這次他沒接:“兄弟,誰家裏攤上這事兒都着急,你給我這一百塊已經綽綽有餘了,不過咱們用不用事先報警?”
我搖頭說:“那個人是我們村兒的,我不想鬧的太僵,我先過去找找人,如果談不攏,我再報警。”
司機師傅也沒說什麽,就開車往市四院走了,在路上我就給暴徒打了電話,讓他聯系兄弟們也是盡快地往市四院那邊走。
同時我也給顧清風打了電話,讓他把盡快把兄弟們往市四院周圍調,而且要圍死了,我要活捉影子——劉家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