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還拍了幾下手。
我媽則是微微一笑說:“讓喬安小姐見笑了。”
joanna搖頭認真說道:“秦姨,你太過謙虛了,你能從趙二爺那麽簡單的幾句話,把奧科集團分析的這麽透徹,真的很不簡單。”
joanna這麽說也就是默認了我媽的猜測是正确的。
接下來我們又聊了很多事情,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比如joanna問我的興趣愛好是什麽,喜不喜歡吃甜食,睡覺是爬着還是躺着……
總之joanna找我聊的話題,要多無聊又多無聊。
吃過飯,joanna并未留在我家住,我媽說已經給他們皇宮酒店安排了房間了,臨從我家離開的時候,joanna就對我說:“易峰,我這就算替德爺看過你了,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去北京,然後飛美國,就不過來給你打招呼了。”
我說:“明天一早我會去送你。”
joanna搖頭說:“不用了,你的小女朋友已經瞪了我一晚上!”
她這麽一說,我身後的路小雨就扭過頭說:“才沒有。”
等joanna邁步出門,我叫住她道:“到了美國幫我向德爺問好,還有告訴他,就說遲早有一天我會以足夠的身份到美國去幫助他。”
joanna笑笑說:“我會的。”
我爸媽送joanna下樓,我和路小雨則是在家裏收拾餐桌,當時我就問路小雨有沒有像joanna說的那樣,拿眼去瞪她。
路小雨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就說:“我就是多看她幾眼而已,那裏瞪她了?”
看着路小雨死不承認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而她則是趕緊推開我說:“易峰,别鬧,一會兒該被叔叔、阿姨看到了。”
把碗筷都收拾了到了廚房,我就想幫着路小雨一起收刷,可是她卻把我推一邊說:“我自己來吧,你這笨手笨腳的,别再把盤子給摔了。”
路小雨不讓我幫忙,我就站在她身後給她講笑說,其實我是怕路小雨因爲joanna的心不好,所以我就想逗她開心。
結果一小會兒功夫,她就被我逗笑了,刷盤子的時候,由于時不時的大笑,搞的盤子裏的水亂濺,她的圍裙一會兒就給打濕,路小雨則是變的又氣又笑說:“臭易峰,你别再講了,我都沒法幹活了。”
我這才安靜一點站在旁邊,邊笑邊看她幹活。
不一會兒我爸媽就從樓下上來,我媽到廚房幫着路小雨刷碗,同時瞪了我一眼說:“小峰,你怎麽這麽懶,幫着搭把手不行啊?”
我還沒說話,路小雨就替我解釋說:“秦阿姨,是我不讓他插手,他笨手笨腳的光給我添亂。”
我媽笑了笑了,親自過去搭手,路小雨則是趕緊說,她自己就行了,讓我媽不用管了。
廚房和餐桌這邊都收拾幹淨後,我們一家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我媽問路小雨學籍的事兒,我就說這兩天應該就有信了。
其實這兩天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因爲佛爺隻是提了一下會給路小雨辦轉學的事兒,可是什麽時候辦,還沒有給我确切的時間。
接着我們又聊到了今天joanna的事兒,我就問我爸媽,joanna有沒有告訴他們更多關于德爺的消息,他們兩個就同時搖頭告訴我說沒有。
我媽就在一旁告訴我說:“小峰,我覺得德爺不讓你知道太多的事兒,其實也是爲來保護你,不想讓你牽扯到更大麻煩中,所以這次joanna來看你,也隻是順道而已,如果不是這次和青幫有生意上的來往,我相信德爺也不會主動聯系咱們,不過有一點我沒想通,上次邢州高新區的發布會上,除了,昶家、新加坡李家,邢州新蕾集團,還有因故沒去的趙家外,另一方勢力明明是是一個法國人,可這次卻換成了德爺的勢力參股,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其中肯定還有更大的玄機。”
我當時就說:“會不會德爺把那個法國佬給幹掉了?”
我媽白瞪我一眼說:“那些人,每一個都是各自國家道兒上的超級大佬,你覺得以德爺現在的處境能夠辦到嗎?”
的确是有些困難,德爺現在剛在紐約平息了内亂,那邊大圈的事兒估計還沒處理清楚,怎麽可能再動那“法國佬”?
所以其中的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隻有等日後再進行求證了。
又聊了一會兒,我爸媽就說“困了”,便早點去睡了。
至于我和路小雨在客廳又看了會電視,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五點半的時候,我就起來和暴徒一起去“晨運”,結束後我照例回到房間去睡回籠覺,可等我剛進卧室的時候,我就聽到有人房間開門的聲音,我探出腦袋去看了一下,我媽正從房間裏出來。
打了招呼,我才知道,我媽起來是要準備早飯,她告訴我說,一會兒她做好飯之後會和我爸先吃,吃完了,他們就去送joanna離開,然後直接去物流園工作,他們幾天都沒過去了,今天肯定要過去看看。
至于我和路小雨,吃了早飯後就讓暴徒送我們去一中街那邊了,路小雨去學校上課,而我則是到峰雨集團去工作。
上午的時候,張靜婉就給遞給我一份厚厚的資料,她眼窩很深,顯然是熬夜所緻,所以我在拿到那份文件後就說:“靜婉姐,你先回房休息會兒,我這麽厚的文件,我看完也需要一會兒,看完了我再找人去喊你。”
張靜婉也是累的夠嗆就沒有再去推脫。
我把文件拿到手裏,就把顧清風也喊到了辦公室,讓他和我一起看。
張靜婉做的這份計劃很有層次感,而且裏面還有大量的預算信息,這份計劃總結一下,就是張靜婉規劃出了日後不同階段該如何定位在奧科集團中的股東身份的地位。
首先初期階段,張靜婉的意思就是小心謹慎,防止奧科集團其他大戶通過吸納更多股東的“融資”手段,降低或者吞掉我們的股份,在這一期間,張靜婉給我的建議就是從峰雨集團中預留出一部分資金防止大股東們的融資活動。
所謂融資其實就是吸引更多的人投資,這樣企業的股東數就會增多,每個股東持有的股份都會被擠壓減少,其他大佬們财力都極其豐厚,隻要再注資就能就能最大程度上保住自己股份的份額,而我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股份份額,也就需要再進行注資。
所以預留出一筆錢,是十分必要的。
其次的階段,就是各個股東相對穩定的時候,張靜婉的建議就是繼續保持之前的做派,在預留資金翻倍的情況下,還要通過談判購買等手段,從其他股東手裏搞來更多的股份,讓自己在将來奧科的股東大會中地位得意提升。
再次階段,就是股東的絕對穩定器,這個時候張靜婉的建議也是最讓我驚訝的,打破平衡,推集團再進行融資,并将所有預留資金進行注資,最大程度上擴大自己的股份份額,按照張靜婉的一個複雜的邏輯和計算公式之後,她預計的結果是,在奧科動蕩之後,我們持有股份會增加到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三之間。
看到這裏我就問顧清風:“清風,靜婉姐這段是不是預計錯了,我們如果主動打破平衡,我們注資,可是那些大股東們也會注資,他們一個個财大氣粗,咱們怎麽可能鬥得過他們啊?”
顧清風笑笑說:“瘋哥,我們是有希望赢的,别忘了持有股份越多,要想自己的份額不縮水,那注入在資金也就越多,到時候如他們需要拿出幾倍的錢來給我們争,可你别忘了,瘋哥,在第一和第二階段的時候,靜婉姐在報告裏都提出了逐月增加預留資金的方案,那就代表在第三階段的時候,咱們會一次性注入一筆相當可觀的資金,如果那些大股東不能拿出更多的資金注資,那他們的股份就會縮水,相反,我們的份額會增加。”
這“商戰”是一件極其廢腦筋的活,所以我就有些頭大了。
至于最後階段,就是股份達到百分之十以上,我們峰雨集團,可以直接參與到奧科的管理中去,而不是向之前那樣隻是單純的分紅。
這個百分之十的标準,是幾個大佬拟定的硬性指标。
在在報告的最後一部分,張靜婉還提出了這麽做的目的,按照她所說,控制奧科的股份越多,那就跟國家的關系越緊密,洗白的程度也就越高,我們在生意和道上的地位也就越穩固。
顯然我媽分析的那些事情,張靜婉應該也是分析到了。
看完這份計劃,我就問顧清風覺得怎樣,他點點頭說:“瘋哥,靜婉姐是少有的商業奇才,其中很多細節都記述的很清楚,甚至可以用滴水不漏來形容,我覺得這件事兒可行,不過具體實施還是要交給靜婉姐本人,由她組建專門的團隊去做這件事兒,因爲這份報告的精髓,我們隻能看到十之一二,其他很多東西,還需要靜婉姐親自操刀。”
我也是同意顧清風說法,所以就道:“好,清風,這件事兒等靜婉休息好了,你替我跟她說。”
我們和顧清風又說了一會兒就說道了“剃刀”的事兒上,顧清風還是搖頭說:“差點忘了,瘋哥,我們暫時沒有剃刀的消息,不過佛爺那邊又傳來兩條消息,說是西太爺已經在太原聚集了一大幫的人,可能要有大動作了!”
我愣了一下就問顧清風怎麽不早說,他也是郁悶說:“我也是在來你辦公室之前剛得到的消息,進來之後就被靜婉姐的報告給吸引了,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想了想,覺得我還是要親自給佛爺那邊打個電話,把情況問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