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紅點點頭說:“沒錯,記得有一天,我一覺醒來,就去叫上趙煜去找趙趙玩,可我們到趙趙那邊的時候,她家門口圍了很多人,而且還有很多在哭,我們就過去看,後來才知道是趙趙的父母被人在夜裏給殺了,而趙趙被他父母扔到窗戶外面才逃過一劫。”
“再後來我父親和就趙二爺一起去逼宮,逼趙老太爺讓位,趙老太爺當時的身體已經徹底不能動了所以隻能立了遺囑,然後把家族族長的位置交了出來,在遺囑中趙老太爺給分别留了兩處生意直接給趙趙和趙煜,趙趙得到的當時的一家飯店,經過趙趙的經營,現在叫英皇酒店,是石家莊很有名氣;給趙煜的是一家ktv,後來我幫着他經營,成了今天的海悅會所。”
我好奇就問:“那你們和趙趙的關系?”
青紅說:“那個是趙趙也是個大姑娘了,其中的原委她自然也聽說了,所以有很長一段就不再跟我玩了,我們去找她,她也不理我們。”
“又過了幾年,我就被父親安排到趙家的一個賭場裏去曆練,做荷官!我那個時候參加工作,比較忙,所以就很少有時間去找趙煜玩,而趙趙也是成了大姑娘,而且她學習一直很好,還有幾個趙老太爺的嫡系一直護着她,而趙二爺已經做了族長,也就沒有再去趕盡殺絕,相反,随着趙趙越長越大,他反而對趙趙越來越好了,而趙趙也很會讨趙二爺的歡心,加上趙趙和趙二爺畢竟有血緣的關系,所以趙二爺漸漸有了立趙趙做繼承人的意思,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親自去教趙趙,所以趙趙的那家飯店,才能成了如今的英皇酒店。”
我聽青紅的意思,好像是趙趙耍了什麽心眼兒。
青紅沒有注意我的疑慮就繼續說:“後來趙二爺對趙趙越來越器重,心裏就生了殺了趙煜這個養子爲趙趙繼承家族地位掃清障礙的想法。那是一年冬天,趙煜還在讀高三,那天晚上我從賭場下班回到家,就聽到我父親在幾個他身邊的兄弟在議論什麽,我貼着窗戶聽了一下,他們說,要在第二天趙煜回家的路上開車撞死他,然後僞裝成車禍。”
“聽到這個消息我,我當時愣住了,我就跑去趙煜,把事情告訴了他,結果他就吓壞了,他問我該怎麽辦,我就說,放學讓他跟着我一起走,而且轉走小路,繞着胡同回家。接下來我們每天都這樣,所以我就幫趙煜逃過了一劫。”
“我和趙煜從小玩到大,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他有事,所以我就開始給他出主意,讓他去找幾個旁系的叔伯幫忙,讓他告訴那些叔伯們,就說趙二爺準備立趙趙一個女流做繼承者不合适,因爲旁系裏還有很多的男丁,雖然是庶出,可也姓趙。我還讓趙煜請求那些叔伯的保護,讓他能夠在對抗趙趙的争鬥立穩腳跟,并承諾,隻要他在争鬥中保住了性命,等将來有一天趙二爺去了,他絕對不染指趙家家族族長的位置,把位置讓給那些旁系的叔伯們去推舉。”
“媽的,這鬥争簡直太激烈了!”我小聲的喃喃了一句。
青紅笑了笑說:“沒錯,再後來趙家的勢力就發生了變化,原本站在趙趙一邊,對立趙二爺的趙老太爺的嫡系勢力,因爲趙二爺的态度變化,倒想了趙二爺;而原本趙二爺這邊的那些旁系趙姓,爲了能争奪到将來的家族族長的位置,暫時聯合到了一起去幫助趙煜。”
“後來趙二爺也是知道了這件事兒,因爲我的原因,我父親就被趙二爺給……”
數到這裏青紅的眼裏閃過一絲陰戾。
我說:“我明白。”
青紅就繼續說:“後來我就從賭場辭職,到了海悅,一步步把海悅經營到了今天的規模。”
聽到這裏,我對趙家的形勢已經又了大緻的了解,可究竟是個怎麽情況,我一句兩句又數不清楚,總之就一個字——“亂”。
不過心裏還是有多地方不清楚,比如趙趙說接見我這個大人物的事兒,她叔叔不會交給她,話裏話外,都是她在她叔叔那裏不受寵意思,而接待我的工作,她叔叔也的确沒有交給她,所以這些都和青紅說的有出入啊。
而且剛才我們包廂裏的談話,好多次趙煜都對青紅說了,“趙趙說過”,這四個字,接見他們最近還有接觸,而且還密切的樣子,他們之間一點也不像存在間隙的樣子。
見我一臉複雜的表情,青紅就猜透了我的心思,就說:“我們這兩年和趙趙也開始交往了,雖然我們平時在一起有說有笑,可我們心裏都清楚,貌合神離,我們彼此交流,心裏都存在着各自的目的。”
“另外,趙二爺裝出一副器重煜少的樣子,隻是爲了麻痹旁系的趙姓讓他們覺得二爺是妥協了,這樣,二爺在下一些命令的時候,那些家族才會毫無怨言的執行,這是趙二爺‘施政’的一種手段,不能從表象上看。”
我點點頭,這青紅分析的果然透徹,三言兩語就點透了我的疑惑。
青紅又說:“期間還有幾次趙二爺都差點用手段,讓煜少犯錯,然後準備趁機幹掉他,不過都是被我給化解了,這裏我就不給你細講了,總之,煜少能堅持到今天,已經很不易了,所以他很需要一個像你這樣能夠真心幫他的朋友,如果你願意幫他,别說海悅,就算将來趙家一半的家業,我都會替他給你允諾下來。”
這麽說來這個趙煜的确是一個可憐的角色,本來就是一個養子,不知道自己的其生父母是誰,可現在又被自己的養父設計陷害,他心中恐怕已經早就沒有了親情這個概念。
青紅又問我:“易峰,這件事兒你好好考慮下,煜少是真心交你這個朋友的。”
我鄭重地點點頭,不過我心裏卻不這麽想,如果不是因爲我在邢州有着霸主一般的地位,他會和我做朋友嗎?所以他看重的是我的勢力,而不是我易峰這個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趙煜攔着一個女人的腰肢從包廂裏出來,那個女人正是先前陪我的那個梅子,雖然她此時已經穿上了衣服,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很讓人懷疑,他們是幹了什麽。
“哎呀,你們兩個躲這裏來了,太不夠意思。”趙煜一邊笑着一邊就往這邊走。
接着小刀和暴徒也是從包廂裏面出來,他們身邊的兩個女人也是穿好了衣服陪着出來。
青紅看了一眼趙煜道:“我不出來,你們怎麽好放開了玩啊?”
趙煜松開懷裏的女人又去拉青紅的手:“我就說我中意你嗎,還是你了解我。”
青紅把趙煜的手往旁邊一甩說:“滾!”
我笑了笑,問身後的暴徒和小刀:“你們剛才,難道在包廂裏……”
暴徒害臊的厲害,不過卻堅決搖頭;而小刀則是笑了笑說:“我們幹了什麽是不會告訴你。”
旁邊的幾個女人也是“嘻嘻哈哈”輕笑了起來。
趙煜喝的有點多,暴徒和小刀雖然意識還清醒,可走路也晃晃悠悠的,所以我們去找金老歪的事兒,恐怕就要暫時緩一緩了。
我們在這裏又閑聊了一會兒,趙煜就又給我們在會所的五樓,每人安排一間房間,說我們喝酒多了,讓休息半天,晚上接着玩。
我們上樓的時候,那個梅子就從趙煜旁邊過來,要陪我回房,我就趕緊拒絕說:“你不用跟我來了,我有些累了。”
那個叫梅子的女人就說:“我可以按摩一下,很解乏的。”
我從兜裏掏出一疊鈔票也數就遞給她說:“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梅子也沒客氣,接過鈔票就往自己的兩胸之間一塞,趙煜也是在旁邊笑道:“好了,你就下去吧。”
暴徒也是學着我的樣子,掏出錢給那個樂樂,讓那個樂樂走。
至于小刀,他完全沒有放身邊那個女人走的意思,看來他是準備要……
對此我也沒說什麽,在我們道上混的,我沒打算強調個人作風問題。
臨上樓的時候,我就問趙煜:“金老歪的消息是不是該告訴我我了?”
趙煜就說:“石家莊市中心,‘神木盛譽’會所,三樓,vip包房,四号房,他如果離開了,會有人通知我的。”
說完之後趙煜就又問我:“怎麽,你打算現在去?”
我搖頭說:“不,會有人去的。”
我說的人自然是周警官,所以在回到五樓的房間後,我就給周警官打了電話,告訴他金老歪的地址,讓他安排人去辦。
周警官對此自然是很滿意,就在電話告訴我說:“易峰,你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如果我真抓着了金老歪,那再過兩年我提到市局去工作都沒問題。”
和周警官又客氣了兩句我就挂了電話。
金老歪對他來說是個大收獲,可是對我來說卻什麽也不算了,因爲此時我的已經招惹了青幫,無形中我已經卷入了一場浩大的紛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