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分鍾,我和佛爺的人就全部從停車場上撤走了,而就在我們回盛昌街的路上,我就聽到警車、消防車和救護車全部鳴笛往金城凱悅趕去。
“瘋哥,你說金老歪到底有沒有被一字佛幹掉?”在一輛警車從我們車子旁邊經過,我們都是松了口氣後,暴徒就問我。
我搖搖頭說:“難說。”
路小雨的臉色依然還是很難看,因爲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的事情都太超乎她的想象了,她靠着我的肩膀,均勻地喘息,可她的身子卻會時不時的顫抖幾下,應該是被今天發生的一切給吓壞了。
我心裏有些後悔帶着路小雨過來了,這些都不是她應該看到的。
等我們車子又開出一段距離,在确定警察的确不是沖着我們而去後,我就又歎了口氣說:“清風、王彬,回去給兄弟們分一筆錢,然後吩咐大家都低調了,邢州要變天了,我們幾個黑道大佬在金城凱悅這麽一搞,白道兒上的大佬肯定就不高興了,這個時候,誰出頭誰就倒黴。”
兩個人同時點頭。
接着我就掏出手機給沈文電話,在我們離開大廳後,裏面到底的發生了什麽,金老歪和佟九朝後來怎樣了,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
電話撥通後響了幾聲沈文就接了:“瘋子,你還真是沒一點的耐性啊。”
我直接問:“佛爺的仇報了嗎?”
沈文聲音有些氣餒:“沒,我們的人手不夠,如果不是我們留有後手,恐怕我們今天都交代在這裏了。”
我明白,其實佛爺一切計劃的都很好,如果郝勝利不凡水,那佛爺現在已經殺了金老歪了。
哎,一個郝勝利讓佛爺的“整盤棋”都陷入了被動。
我又問:“金老歪跑了?”
沈文直接道:“準确的說,是我們跑了,接着金城凱悅後廳爆炸的混亂,我們撤了出來,如果再打下去,我們必敗!我們這次回邢州敗了……”
我連忙就說:“佛爺在邢州道兒上這麽一攪和,金老歪的不少犯罪證據就暴露在了警方面前,他就算沒被佛爺殺掉,遲早也會被條子帶走的。”
沈文又說:“佛爺要報仇,那就必須手刃了金老歪,如果不能佛爺親自動手,那我們的計劃就敗了。”
而就在找個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頭佛爺“呃、呃”了兩聲,應該是在寬慰沈文的吧。
我歎了口氣說:“今天事情鬧這麽大,警察已經介入了,佛爺還會繼續留在邢州嗎?”
佛爺才剛回來,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又要在邢州呆不下去了。
沈文那邊陷入了沉默,我也沒有去催促,而是就那麽握着電話在等,大約過了一分鍾,沈文才繼續開口說:“我們先回太原,等過了這段風聲,我們再回邢州,隻是你瘋子,以後暫時要單獨面對金老歪和佟九朝了,小心謹慎一些。”
我開口說:“放心吧,出了這麽大的事兒,警察肯定盯的很緊,這段時間,我們誰也動不了誰。”
沈文笑了笑說:“也是,不過瘋子,你還是小心點。”
又和沈文随便說了幾句,我們就挂斷了電話。
車上的兄弟就問我金老歪和佟九朝那邊的情況,我無奈說:“佛爺和他們打了個平手,金老歪和佟九朝都沒事。”
顧清風在旁邊補充說:“金城凱悅被炸,金老歪手下幾個紅棍被廢,他的勢力被受打擊不小,加上郝勝利叛變,金老歪的勢力恐怕會從邢州三大枭雄之首一落到了末位。”
在車上我們沒再多說什麽,我們先送傷重的兄弟到了醫院,然後就返回盛昌街,我簡單吩咐了各個頭目幾句,大家也就散去了。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狸貓帶回來king的事兒,就問他把king弄那裏去了。
狸貓就無奈說:“我扶着他出了金城凱悅後,king就堅持自己要回學校,我拗不過他,隻能給他打了個車,我估計他現在應該在衛校了吧。
接着我就想打電話确認一下,可是king的電話卻關機,我也就隻好無奈的搖頭。
回到住處,兄弟們都累的夠嗆,所以簡單開了個會後,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我和路小雨也是回了房間,她的臉色已經好轉了許多,開始詢問和關心我的狀況。
我笑着說:“我沒事兒,沒受傷,你呢,牙還疼嗎?”
路小雨搖搖頭說:“不疼了,易峰,今天謝謝你幫我哥哥。”
我一把摟住路小雨說:“這是我應該去做的。”
我和路小雨在房間裏又說了會兒話,就都有些困了,所以不知不覺中,我們兩個人就都睡着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路小雨給已經給我準備好了一些飯菜,簡單吃過一些後,我就找王彬問了一下道兒上的情況。
王彬告訴我說:“這次白道兒上做的很絕,金城凱悅火拼的事兒隻字未提,就說那裏發生了天然氣爆炸,人都是被炸傷,炸死的,而且死亡人數隻說成了兩人,其他都是重傷,所以作爲法人的金老歪也是沒有任何的刑事責任,他隻要做好善後,那他依舊還是刑州的黑道三大佬之一。”
黑幫火拼這樣的事兒傳出去自然不好,所以白道上壓制這件事兒的消息也是無可厚非的。
又簡單問了王彬幾個問題後,我們就散了。
一夜無話,次日我先去醫院看望了那些傷重需要住院的兄弟,而後又去了一趟衛校,我想确認下king的狀況。
我去看他的時候,他躺在宿舍裏抽悶煙,見到我後,他就問了一些那天大戰之後的細節,我也是一一講給了他聽。
king沒提他自己要不要繼續的混的事兒,而我則是有意無意地透露出我想吸納他進紅香社的事兒,king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告訴我說:“我想好好呆到畢業!”
king不想在社會上繼續混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就和他閑聊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等我回到住處的時候,路小雨已經徹底恢複了精神,飯菜準備好了不說,還把我昨天那些帶血的衣服給洗了。
不過我還是刻意地去安慰了她幾句,比如“佛爺不會有事兒”之類的,等我說完後路小雨就對我笑笑說:“易峰,我沒事兒了,我知道我哥哥沒事,我也知道你不會有事,從今天開始我會學者堅強一些,我,我,我是你的女人,我以後再也不會被昨天那樣的事情吓到。”
路小雨的眼神中有一絲的倔強,可是我卻覺得十分的心疼。
我一把抱住她說:“我再也不會讓你看到昨天那樣的事情了。”
接下來幾天整個邢州都在傳金城凱悅爆炸的事兒,就連報紙和新聞也是刊載了這次“事故”,而這次“事故”背後的真實情況卻漸漸被雪藏了。
當然畢竟親自經曆那場大戰的人很多,總有幾個喜歡吹牛逼的,所以一些關于大戰的零星片段還是流傳了出去。
其中流傳最多的有兩段:
其一,鄧力豪依次單挑金老歪衆紅棍,英雄出少年,拔得頭籌,被譽爲‘最強紅棍’稱号。
其二,郝勝利匕首架在金老歪脖子上,奸雄上位,名氣大增,被譽爲第四枭雄,隻可惜郝勝利名氣與實力極其不相符。
當然等這段時間風聲過了,郝勝利肯定會被金老歪給收拾掉。
除了大戰之中傳的這兩段事,還有大戰之前佛爺狂砸金老歪地盤的故事也是在邢州傳開,當然大家傳的時候不叫他佛爺,而是稱呼他“小西爺”。
因此一時間,小西爺、鄧力豪和郝勝利三個名字響徹了邢州。
同是這幾天裏,周警官和左副市長也是給我打了電話,電話的内容差不多,就是讓我注意收斂。
我自然也是一一答應了下來。
家裏人也是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有沒有事兒,我就笑了笑說:“沒事兒。”
事情暫時穩定了,我就又開始送路小雨回學校上課,當然還是早自習送,晚自習接,我是不會留他在學校過夜的。
這件事兒傳開了學校裏不少兄弟也是聽說了,所以我每次回學校,不少兄弟都會纏着我,向我詢問“金城凱悅”那場曠世大戰的情況,而每次我回答都很簡單:“少扯淡!”
轉眼陰曆二月份就過完了,陽曆已經差不多到四月,我在一中對面租下的那間招待所裝修最先完工,再涼上一個多月,到五一的時候,我們這家公司就能開張了。
至于開業前的人員等問題的準備工作,我都是交給了顧清風全權負責,當然我也是張靜婉請過去幫忙,因爲她是我内定的,我們新公司的第一任總經理,而我嗎,就是董事長了!
此時大地上已經有了不少的春意,不少街邊的迎春花和公園裏桃花就已經展開了,所以這一天周末,我就帶着路小雨到一中附近的青安公園轉了一圈。
暴徒遠遠地跟着我們,畢竟現在邢州還是很安穩。
可将近一個月的安穩日子,還是讓我麻痹大意了,而我的這次大意差點害我和路小雨同時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