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礦工都沒怎麽見過大世面,所以被周警官一吓,全部都招了供。
而張春生在周警官開始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被警方給盯住了,所以等他準備跑路的時候,就連人帶車一起被警方給扣了。
買兇殺人,而且證據确鑿,這樣一來就算他背後的錢副市長也救不了他,所以張春生被提起公訴也是遲早的事兒了。
得知張春生被抓,我心裏自然十分開心,我們家之前受的那些窩囊氣總算是出了。
所以我就命令我旗下所有生意店鋪都在門口鳴放鞭炮以示慶祝。
現在還沒出二月二,依然算是過年期間,所以人們并未感覺太多的新奇。
轉眼就到了晚上,路小雨沒有上晚自習,而是被我早早接回了住處,原因是我怕佛爺做出什麽過激的行動,而激怒了金老歪,讓金老歪狗急亂咬人。
路小雨被接回來後,我自然是把她和她的父母都安排在一起,并留下三個兄弟在樓下保護他們。
而我則是在樓上和我手下所有的頭目開會。
等人都到齊了,當然除了劉紫柏和戲子,他們兩個一大清早就沒有蹤迹,我估計是去跟佛爺的先遣人手集合去了!
我直接進入正題說:“按照佛爺給我消息,他明天就要返回邢州,但是他要以怎樣的形式回來,我卻不知道,而且直到現在佛爺都沒告訴我!”
我說這些話的語氣有些生硬,因爲我心裏有些不高興了。
因爲佛爺在我面前演神秘,他回邢州,要和金老歪開戰,卻大有要繞過我的意思,我瘋子怎麽說也跟他合作這麽久了,大事小事兒上也算是幫了他不少忙,可是他還沒回邢州就給我來了這麽一出,我心裏怎麽能不别扭呢?
我說完之後顧清風就接話說:“瘋哥,佛爺是不是不想怎麽受牽連啊?”
我沒說話。
龍頭、和尚等佛爺的舊部也是贊同顧清風的說法,而且他在得知佛爺明天會回來的消息後,一個個都興奮異常。
隔了一會兒王彬才站起來說:“我感覺這佛爺是要搞出啥大動靜了,怕咱們給他洩露了消息,換句話說,他是信不過咱們。”
王彬這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跟我心裏的想法極爲相似。
王彬剛說完,龍頭就不高興了:“王彬,你瞎說什麽,佛爺和瘋哥的關系你還不知道嗎?他信不過瘋哥,說出去誰信啊?”
“我信!”說話的是白七,“人都是會變的,我白七就是一個特例,特别在遭受重大打擊的時候,人的思想就會變的厲害,一字佛先後被兩個大哥賣過兩次,這難免會讓他的疑心增加,甚至會發展到他不再信任任何人。”
和尚站起來反駁說:“靠,白七,你個渣渣,别拿你和佛爺比,你不配!”
和尚的話說的很難聽,白七當成就把出鋼管冷道:“我配不配,咱們單挑說話。”
和尚也是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怒道:“老子會怕你?”
我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佛爺還沒回來,我手下的兄弟都無法齊心了,如果佛爺站到我面前,那龍頭、和尚肯定直接竄到佛爺陣營去了。
看來我按照顧清風所說,沒有分他們地盤的決定還是真确的。
顧清風趕緊拉住和尚說:“和尚,注意你的态度,你也不看看你是在誰面前?還有你白七。”
白七看了看我,就收起鐵管對我說:“對不起瘋哥,我錯了!”
而和尚則是收起匕首冷“哼”了一聲,别爲對我有什麽表示,看來他心中并未真的把我當成他的大哥。
顧清風看的院,就趕緊對和尚又說:“快給瘋哥道歉。”
和尚這次對我說了一聲“抱歉”。
我歎了口氣說:“不管佛爺接下來會以怎樣的形式回到邢州,邢州都必将面臨一次血雨腥風,佛爺如果不主動找我們,那我們就按兵不動,不管他是不想連累我們,還是不信任我們,最開始我們都不能動手!”
我這麽一說和尚、龍頭有些不滿了,和尚更是直接說道:“瘋哥,佛爺之前那麽照應你,難道這次的事兒,佛爺不求咱們,咱們就要置身事外了嗎?”
我說:“我說的隻是最開始不能動手,之後我會酌情考慮要不要介入了的。”
我嘴上雖然說的是“要不要”,可心裏的想法卻是“我肯定會介入”,佛爺的事兒,不管他怎麽對我,我是不能夠置身事外的,否則,我瘋子就不是瘋子了。
夾在我和佛爺之間,顧清風雖然選擇了站在我這邊,可是面對佛爺,他還是無法平心靜氣的去思考問題,所以我現在也不指望他能給我提什麽建議。
所以等我如此說完後,和尚、龍頭就真生氣了,我看的出來,如果不是礙于我的地位,他們兩個人肯定就甩臉子走人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我就繼續說:“龍頭、和尚,既然你們想要幫佛爺,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任務,那就是派你手下的人,出去打聽佛爺的消息,有什麽蛛絲馬迹,立刻向我彙報。”
聽我說要他們去打聽佛爺的消息,他們自然樂意,所以就應了一聲,然後兩個開心的就離開了。
等和尚、龍頭走後,顧清風就對我說:“瘋哥,我擔心的事兒終于還是發生了。”
我拍拍顧清風的肩膀笑笑說:“既然咱們早就料到了,那咱們就沒什麽好悲傷,我有心裏準備。”
顧清風無奈笑了笑做到沙發上不說話了。
王彬則是在旁邊提醒我說:“瘋哥,這和尚、龍頭如果脫離了咱們紅香社,那就是犯了咱們紅香社四殺令之一——抛棄兄弟——當殺!”
我看的出王彬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極其認真的。
我趕緊搖頭說:“和尚、龍頭是佛爺的舊部,當初加入咱們紅香社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他們估計從來都把自己當成咱紅香社的人,如果他們要立會,教訓一下就好了,殺,就免了,我可不想和佛爺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王彬坐回去不說話了。
顧清風也是松了口氣說:“我也覺得瘋哥說的有道理……”
不過他隻說了個開頭就沒繼續說下去了,因爲他也是佛爺的舊部。
我擺擺手說:“算了,那些事兒等日後再說吧,我們還是說一下眼前的事兒吧。”
我這麽一說兄弟們都點頭。
我繼續說道:“今天我已經給佛爺、沈文、劉紫柏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是關機,也就是他們在故意躲着我,明天的行動他們不想讓我參與。”
“那咱們怎麽辦?”王彬在旁邊問我。
我就說:“備戰,不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除非有人打上咱們門。”
兄弟們再次點頭。
我就又說:“我倒要看看佛爺明天到底要泛起多大的浪來。”
接着我又簡單吩咐了兄弟們一些具體的事宜,大家就各自回各自的地盤布防去了。
兄弟們都散了,顧清風就對我說:“瘋哥,在佛爺的事兒,我腦子很亂,給我一晚上時間,我一定調整自己的思緒,給你想到一個好的應對辦法。”
我點頭說:“我信你。”
兄弟們都散了,我也就下樓準備去和路小雨,以及路占山夫婦也說說佛爺要回來的事兒。
敲門進去,先讓是哪個兄弟負責保護他們的兄弟撤了,我就把路小雨和她的父母都叫到了客廳。
大家都坐下後,路占山就問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兒要說。
我想了想就說了一句話:“叔叔、阿姨,明天小雨的哥哥就會回來了,你們有什麽打算嗎?”
路占山愣了一下就說:“還能有什麽打算,他惹了那麽大的亂子,我們隻能按照他的吩咐繼續呆在你的保護之下。”
路小雨早早就從我這裏得到佛爺要明天要回來的消息,所以她沒有驚訝,反而是充滿了一些興奮。
我知道她的興奮隻是單純的因爲她想她的哥哥了。
看來他們的反應,好像也不知道佛爺的情況,我就不由搖搖頭!我承認,我之前的那個問題是有些套話的意思,可現在看來,佛爺回來并未聯系他的家人。
所以接下來我們簡單又聊了幾句,便就各自說了晚安。
整整一夜,我都沒怎麽睡,我在想佛爺到底要怎麽幹!
一夜無話!
翌日,由于我晚上有些失眠,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熟,所以今天我沒能起來出去跟着暴徒晨運,而是留在房間補覺。
等到七點多的時候,我就聽有人敲我房門,我問是誰,外面就說“我!”
是路小雨的聲音。
過去給她開了門,我又鑽回被窩裏。
路小雨也是穿着睡衣,顯然剛起來沒一會兒,她在我的房間環顧了一圈,又看看躺在被窩裏我說:“你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晚啊?”
我打了個哈欠說:“昨夜失眠了,對了,你怎麽大早起就跑我房間了?難道你爸、媽又出去了?”
路小雨點頭說:“嗯,去逛早市了。”
我問:“帶兄弟了嗎?”
路小雨搖頭說:“沒,早起我爸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帶着我媽說出去逛早市了,沒帶其他人。”
路小雨剛說完,我“噌”的一聲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往路占山所住的房間跑去,路小雨也是吓了一跳,連忙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