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一點的時候,張靜婉就親自給我整理了一下衣衫,領口、袖口、她都親自給我檢查了一遍,由于她貼的我很近,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我們就出了房間往盛世皇宮趕去。
盛世皇宮之前是肖凱的地盤,他被幹掉後,美食一條街被金老歪、佟九朝以及白道兒上的幾位大佬就給瓜分了。
而這盛世皇宮起初是金老歪買下,然後又轉給了一個神秘商人,不用說這個神秘商人在白道上肯定擁有卓然的背景,而他經了一次金老歪的手,想必是爲了避嫌。
盛世皇宮現在的老闆不是金老歪,所以我也不用有太多的擔心。
到了盛世皇宮的門口,我就發現門外很多地方都停了警車,有些車子的車門上還印了特警的字樣,頓時我就有些心虛,畢竟我是混黑道的。
我下車後張靜婉就提醒我說:“注意自己的身份和氣勢,那些警察又不是來抓你的,今天來了三個大人物,市委也會有人過來,所以安保工作才會做的好一點。”
也是,有可能還會在邢州新聞聯播上播一下……
我這麽一想心裏也就放松了,到盛世皇宮的門口,我發現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工作人員在做簡單的搜身安檢,我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然後轉頭,把随身攜帶的a?b?c交給暴徒說:“你去車上等我們吧,這裏這麽多警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
對于這場面暴徒也是不感冒,聽我這麽說,他就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趕緊接住a?b?c跑開了,生怕我下一秒會變卦似的。
在進門的時候,張靜婉還給了那兩個工作人員一張紅色的請柬,簡單搜身進到酒店大廳後,我就忍不住問她:“你還有請柬?”
張靜婉笑笑說:“自然是有的,我在邢州經營了半年的關系可不是白來的,再加上咱們正在籌建的那家邢州最豪華的的會館,我自然有資格受邀請了。”
我有些不服氣:“我可是那會館背後大老闆,而且我在邢州地位也不低,可爲什麽我沒有收到請柬?”
張靜婉一副理所應當地表情說:“不光是你,金老歪和佟九朝也沒收到,你們的身份不夠。”
這下我就更不服了:“我們身份不夠,那你身份夠?”
張靜婉道:“我的身份自然夠了,我認識邢州五家銀行的總行長,而且關系都不錯,市委認識四個副市長、一個市長,關系也馬馬虎虎,商界認識的人就更多了,我這裏就不給你一一細數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我忍不住看了張靜婉一眼說:“到底你是邢州人,還是我是邢州人?”
張靜婉“噗”的一下掩嘴輕笑說:“人比人氣死人的。”
往樓上走,張靜婉就告訴我說,一張請柬可以帶兩個人進來,主要是因爲很多大佬出來都習慣帶着秘書和跟班,而我今天之所以能夠如常,就是因爲我被當成了她的秘書。
哎,顔面掃地啊。
我們往裏走,張靜婉就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搞的我和她是情侶似的。
見我表情不自在,張靜婉就說:“我這是給你升級的台階,要麽你做我半天的情侶,咱倆平起平坐;要麽你做我半天秘書,一會兒給我端茶倒水!”
我看了看張靜婉無奈說:“你這算是趁火打劫嗎?”
張靜婉再次笑了笑說:“放心吧,你姐我不會看上你這種毛頭小子的,隻是演戲而已。”
她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我自然不願意做什麽秘書,所以就隻能選擇演情侶了。
我今天穿着和打扮都顯得年紀會大一些,再加上張靜婉今天穿着靓麗年輕,看着年紀小一些,所以我們兩個走在一起,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額,好吧,其實張靜婉也才二十四五,也不算老……
酒店大廳裏不少人,不時會有幾個會跟張靜婉打招呼,而當有人問道我身份的時候,她就笑着說:“我男朋友,易峰。”
然後就會有人誇我們郎才女貌!
我們先是乘電梯到三樓,穿過走廊就到了今天的宴會廳,大廳裏已經有不少人,男女服務員端着酒盤在人群中走動,還有舒緩而優雅的音樂回蕩。
女人們都是穿着各色的禮服,當然張靜婉也不例外,是一身素淨的白色禮服,她的耳朵上還帶着兩個小巧的耳環,脖子上一條纖細,但是卻挂着紅色寶石的鏈子。
來之前的車上,我一直覺得張靜婉這麽穿很奇怪,而且大冬天還冷,可是進了這宴會大廳,我才發現,原來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打扮,相反在這裏如果穿上羽絨服或者休閑、牛仔之類的衣服,那反而會感到别扭了。
我和張靜婉剛進大廳,立刻就有一個端着酒盤的男服務員迎了過來,問我們需不需要紅酒,張靜婉笑了笑,就把他盤中的剩下的來兩兩杯紅酒都拿了下來,然後遞給我一杯。
等那個男服務員走遠後,我就問張靜婉:“這樣的宴會不是應該都在晚上嗎,今天爲什麽會選在中午?”
張靜婉白我一眼說:“誰規定宴會都必須在晚上了?選晚上的,那都的休閑的晚宴,而選白天的,則是有正事要商談的商務宴會,性質不同。”
我腦子裏有了個粗淺的理解:白天的宴會一般是談生意的;而晚上的宴會就是用來“泡妞”的了。
想到這裏我就點了點頭。
隔了一會兒大廳裏的換上了一手小提琴的曲子,至于我爲什麽知道是小提琴,很簡單,是張靜婉告訴我的。
宴會大廳的中間,已經有人開始随着曲子起舞,我實在覺察不到那裏有談生意的氣氛了。
不一會兒,大廳裏的人越來越多,跟張靜婉打招呼的人也不少,到了後來我也是認出了兩個熟人,左副市長和石行長!
兩個人看到我今天的打扮也是有些意外,不過在知道是出自張靜婉的手筆後,也都見怪不怪了。
石行長是一個人來的,而左副市長身邊則是跟着那個黃秘書。
我們閑聊了一會兒,他們三個人就往大廳最裏面的一個房間去了。
張靜婉告訴我說:“大人物都在那個房間裏,他們會先在裏面洽談一些事情,等談好了再出來向我們宣布,然後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我有些不解說:“他們請我們來,就是爲了讓我們給他們當觀衆?這觀衆的陣容也太強大了吧?”
在場幾乎都是邢州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這些人全部請來,不是爲了談什麽正事,而是爲了給屋子裏那批人當觀衆?
張靜婉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看過奧斯卡頒獎典禮不,或者金像獎的頒獎典禮,在場坐的有多少明星?可真正獲獎隻有那麽幾十個人,剩下的全部還不都是觀衆嗎?”
“有身份的人,請來的觀衆份量也必須夠重才行,屋裏那些人,能讓咱們這些人來當觀衆,已經是很看得起咱們了。”
聽張靜婉說完我不由點點頭說:“我此時也明白我、金老歪和佟九朝爲什麽不被邀請了,并不是因爲我們身份地位不夠,而是因爲我們行業不同,這裏都是政、商兩界的人,而我們三個是黑!”
至于這裏青幫的那個昶順,呵呵,誰敢說人家是黑社會,如果有人要去查人家,查到的結果恐怕是人比白道的還白!
或許這就是黑社會幫派的最高境界吧,不是它有多黑,而是身在黑道,它卻白的讓人難以置信!
接着宴會上的音樂就又換成了鋼琴的曲子,而這個時候,張靜婉就問我要不要跳上一曲?
對于舞蹈,也别是交誼舞這東西,我倒是粗略懂一些,基本都是母親回來之前教給我的,因爲母親喜歡跳這樣的舞,所以在家裏會放着音樂讓父親和她一起跳,我回家的時候,母親來了興緻也會教教我。
我不敢說我跳的有多好,但是至少不會踩人腳。
見我在猶豫張靜婉就笑着說:“怎麽?不會?”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時候有些被張靜婉給激到了,所以就道:“跳就跳,誰怕誰!”
我這麽一說,張靜婉就伸出手放到半空,我則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牽着她的手就下了舞池。
到人群中後,她就把手慢慢放到了我的肩膀說,而我帶着一絲羞澀把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
嗯?我竟然害羞了!靠!
和張靜婉貼的這麽近,我有些不自在,所以跟她對視了一會兒,我就敗下陣來,把頭扭到一邊去看别處了。
張靜婉小聲笑了下說:“沒想到你堂堂的瘋南城也會害臊?”
我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一曲結束,我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當我的手從張靜婉的腰肢上挪開,我發現我後背上已經浸滿了汗。
“瘋子?”
就在我們剛要離開舞池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回頭一看,一個穿着黑色禮服,長發披肩的女生,正在我背後。
“左輪兒姐?”很快我認出了她,“你和你父親一起來的?”
沒錯,我面前這個高挑,漂亮的女生正是王彬的前女友左輪兒。
左輪兒搖搖頭說:“我是跟我母親一起來的,她現在那間屋子裏跟那些大人物談事情,我現在很無聊,你能陪我跳下一曲的舞嗎?”
左輪兒對我說完又問我旁邊的張靜婉說:“你介意我借用下你的舞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