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的事兒基本上交代完了,我就對洪經理說:“老洪,你是拳場的老人,我把事情都給你說了,接下來怎麽安排就看你了,我就不插手了。”
洪經理就笑笑說:“瘋爺,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辦!”
又吩咐了他們兩句,我就洪經理和安康先出去了,房間就剩下我、張北辰和暴徒三人。
關好門,張北辰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慮:“瘋哥,這安康怎麽回事兒?怎麽跑咱們拳場裏來了,還有,你爲啥要幫他啊,要知道曾經你和他可是死對頭啊……”
我笑了笑就問張北辰:“北辰,你覺得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哪一個人情更重一些?”
張北辰就道:“瘋哥,我雖然不是啥精細的人,可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急人所需自然人情更重,所以肯定是雪中送炭了。”
我拍拍張北辰的肩膀就說:“沒錯,這安康的情況我剛才了解了一下,基本上能用走投無路來形容了,我這個時候幫了他,他心中自然會感念我的好,将來說不定我也有用得着他的時候;再者安康本事今天我也看了,雖然說不上多厲害,但是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能收了他興許不是一件壞事。”
張北辰聽我前半段還是點頭,可聽我說道後半段的時候就說:“瘋哥,我總覺得安康這個人不适合跟咱做兄弟,他的心機太深,而且他今天說的那些話,你也不能全信啊。”
張北辰的反應令我有些意外,因爲他變得成熟了很多,看來讓他管着苑南街,還是沒有辜負我對他的培養。
所以我就又笑了笑說:“放心吧,北辰,我知道輕重,在沒有确定安康徹底歸心之前,我是不會用他的。”
說完了安康的事兒,我就又問張北辰關于董必文和蔣瑩的事兒,問他們是怎麽認識的。
說道這兩個人張北辰就“哦”了一聲說:“他們兩個啊,我第一天來這裏看場子的時候,就認識他們,兩個人主動給我送名片,一個給我推銷房子,一個給我更奇葩,竟然讓我去‘死吧’,要不是在場的一個兄弟告訴我說‘死吧’是一種養生保健,我非得把那個老娘們扔出去不可。”
額,我聽的有些頭大。
忍不住“呵呵”笑了笑說:“北辰,人家那是spa,s、p、a,不是死吧,你這傳出去不得丢咱們紅香社的人啊。”
張北辰揮揮手說:“瘋哥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怎麽,他們兩個得罪你了嗎,要是得罪了,下次他們來咱們這裏的時候,我就把他們給辦了。”
我擡手在張北辰的腦袋上敲了兩下說:“我剛覺得你張進了,你又開始掉鏈子了,别說他們沒得罪我,就算是他們真得罪了我,咱們能用道兒上方式處理嗎?人家都是白道上有些份量的正經商人,你就不怕被條子找去喝茶嗎?”
張北辰就傻笑不說話了。
我繼續就繼續說:“我問他們也沒什麽特别的事兒,就是對這兩個人有些好奇,興許以後生意場會用的到。”
張北辰就說:“要不我找人去查下他們的底兒?”
我搖頭說:“算了,反正下午還要來拳場這邊,我再會會他們就好了,動不動查人,被人知道了難免人家會心生芥蒂,不利于以後的交往。”
張北辰點點。
中午的時候,張北辰非要做東帶着我和暴徒去吃飯,也不是什麽特好地方,就是一家川菜館,我們要的那些菜,那叫一個辣,雖然是冬天,可我們三個人都吃的大汗淋漓,身子上也是暖洋洋的。
不過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張北辰之所以帶來我們這家飯店,并不是看中了這裏的菜,而是這小子看中了這裏的一個姑娘。
我們吃到一半的時候,張北辰就說去結賬,我本想着,我大哥,這賬我結算了,可誰知張北辰一下把我按到座位上,然後哼着小曲就去收銀台付錢了。
我往收銀台一看,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年紀跟我們相仿,一笑臉蛋上還有兩個小酒窩。
而張北辰看人家的樣子更是,更是,更是,額,我突然發現我隻能用“猥瑣”兩個字來形容他了。
張北辰打着付錢的名義,就爬在收銀台上跟人家那個小姑娘閑聊了起來,聊到興趣張北辰竟然還不顧形象的手舞足蹈的比劃一下,樣子甚是滑稽。
暴徒也是看到了張北辰那邊的情況,就對我說:“瘋哥,咱們吃了就直接走吧,那個人我不認識,丢人啊……”
……
說歸說,我們走的時候還是把張北辰喊上了,走近了他們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收銀台裏站的女生竟然說着一口川味的普通,原來還是川妹子。
臨走的時候張北辰對着人家揮揮手就說:“豔紅妹子,明天我還來……”
好吧,看來張北辰是墜入愛河了。
出了那家飯店坐到車裏,我就問張北辰:“喜歡人家姑娘?”
張北辰愣了一下,而後臉紅脖子粗就害臊道“嗯,喜歡!”
我瞪了張北辰一眼道:“靠,剛才你的騷氣勁兒都上哪兒了,擱我這兒害什麽臊,你給人家說了嗎?”
張北辰搖頭說:“我不知道咋說,人家那好一個姑娘能看上我一個混子,我就每天看下她就好,還是别去禍害人家了。”
我還沒說話,暴徒就不樂意了:“北辰,你丫的什麽時候這麽尿性了,咱們是混江湖的,不是混子,咱們紅香社的兄弟都有正當的職業,拿着固定的工資,還有各種福利和年終獎,咋就成了混子,你給我解釋下。”
張北辰連忙說:“口誤,口誤!”
我則是歎了口氣對張北辰說:“北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經想好了,咱們現在不是安穩了嗎,等佛爺回來,我幫着他報了仇,咱們就徹底洗白,咱們都去做經理、做董事長,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正當地去最那個川妹子了。”
下午的時候我們又去拳場,這次有張北辰和洪經理陪着我,拳場的兄弟們和服務人員,也是全部都認識了我。
結果大家幹活就格外賣力了,看門的兄弟站的筆直,見到我都說恭敬地喊我一聲“瘋爺”,就連上午給我們端茶的那個女服務員,在給我們送了茶水後,也不站在過道兒上玩手機了,而是亭亭玉立地站在我們包廂門口,一副随時聽候吩咐的樣子。
這樣的拘謹反而沒有上午那麽随便來的習慣了。
下午比賽來看的人并不多,洪經理就給介紹說:“上午有趙宇和安康的比賽,所以人多一些,下午三場都比較稀松平常,有上午一半的人已經算好的了。”
等到快三點的時候,董必文和蔣瑩來年個人做伴兒來了,與上午不同的時候,董必文沒有再帶那個妖娆的年輕女人。
反而是蔣瑩挽着他的胳膊。
嗯?這倆人難道也又一腿,額,有錢的生活圈可真是亂啊!
好吧,其實這個時候我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隻不過我還能出淤泥而不染,靠,我看誰敢吐!
董必文和蔣瑩上了二樓,看到張北辰和洪經理都在我這個包廂做的,就都露出一臉的吃驚。
“北辰兄弟,你跟這位易峰小兄弟認識?”董必文走到我們包廂錢問道。
蔣瑩此時已經于董必文分開,也是給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開始掏出一個小鏡子給自己補妝。
張北辰聽到董必文的問題就笑笑說:“你說啥,老董?易峰小兄弟人?你可真敢叫,你知道他是誰嗎,是瘋爺,瘋半城!”
這下董必文就愣住了啊:“啊?北辰兄弟,你别開我玩笑了,瘋爺怎麽會隻有隻有這般年紀?”
旁邊的蔣瑩手裏的小鏡子,也是差點掉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我。
張北辰“哎呀”一聲就說:“老董,我騙你幹啥,這就是我們瘋爺,你可真敢叫啊。”
董必文看張北辰不像是開玩笑,就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後鄭重地問我:“你,你真是瘋半城?”
我也是笑了笑說:“如假包換!”
董必文一改先前的随便,露出一臉的正式和恭敬道:“瘋爺,沒想到你年紀竟然這麽下,估計還沒我家兒子大,你能有這番成就,簡直太令董某佩服了。”
董必文是房地産的開放商,錢肯定不敢說比我多,但一定不會比我少多少,可是他卻沒有勢,所以在同等财富的情況下,他還是要敬我幾分。
與年歲無關。
而旁邊的蔣瑩則是徹底呆住了,反應了半天才說:“你,你就是現在罩着苑東街老大,小刀兒的頂上大哥,瘋子,瘋爺?”
我看着蔣瑩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如假包換。”
我們的這個包廂地方雖然不大,但是再坐兩個人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我們就騰了地方,讓董必文和蔣瑩坐了進來。
比賽沒有開始之前,我們就坐着閑聊了起來,期間這董必文一直有意無意跟我提到道兒上的一些事情,而我則是陽奉陰違全部避開了直接回答。
又說了一會兒,我感覺董必文就有些浮躁了。
片刻後他就直接道:“瘋爺,我眼下又一件事兒想求你幫個忙,錢方面好說,隻要你開的價合理,我董某願意立刻支付一半的訂金。”
我還沒答應,董必文就又說:“我和蔣瑩最近一直來拳場,其實是想等北辰兄弟,相求他幫這個忙,可惜我們一直沒等到,而我們又不知道他的電話,打聽又打聽不了,找人帶話,這事兒又不好讓旁人知道。索性今天碰到了瘋爺你……”
董必文隻管自顧自的說,也不管我是不是答應,顯然他遇到的麻煩肯定很棘手,這才口不擇言的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