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比賽也算是打完了,赢錢就到莊家哪裏換取賭注,輸錢則是悻悻地離開。
至于趙宇,則是被擡到了後台,安康在台上休息了一下,而後就能自己走路了,便一瘸一拐也進了後台。
2的董必文輸了錢,但是卻看不出有多懊惱,攬住那妖媚女人的腰肢,跟我和暴徒找了哥招呼後,就下樓離開了。
此時 6的那個中年女人也是緩緩起身,她整理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大衣,然後誇起一個一個黑色的小包,也是準備離開。
等這個中年女人走到我和暴徒跟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問我:“有火兒嗎,我的打火機壞了!”
我雖然沒有煙瘾,但是煙和打火機還是随身帶着,所以我就掏出打火機給她。
她接過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然後又遞還給我微微一笑說:“你們認識老董?”
老董?她說的應該是 2的董必文。
我把打火機裝起來說:“第一次見面,談不上認識!”
這個女人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金色的名片遞給我說:“我叫蔣瑩,大家都我叫瑩姐,在苑東街看着一家spa會館,老董是我那裏的常客,有空你也可以去我們那裏光顧一下。”
在我心裏覺得一般spa隻有女人才做,所以就笑着說:“還是算了,我一個男人做什麽spa啊。”
蔣瑩瑩吐了個眼圈笑笑說:“誰說隻有女人才要注重養生啊?男人其實也一樣的,等改天你去了,我給你詳細介紹下。”
她這麽熱情,我面兒不好再拒絕,所以就答應了,隻是我心裏是已經打定主意是不會去的。
這些包廂裏的客人果然都是做生意的行家,看到我坐了包廂,又是新人,都不忘過來跟我拉拉關系。
蔣瑩瑩又和我說了兩句,問了我名字之後,也就是挎着小包準備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說:“我和老董下午還回來,你還在嗎,我剛才聽你身邊那位兄弟對黑拳似乎很了解,也想和你們交流一下。”
我想了想就說:“可能會在。”
董必文和蔣瑩瑩都離開了,這一到六的包廂就剩下我一個人還在,剛才那個女服務員已經開始打掃包間。
等樓下的人群散的差不多的了,我和暴徒才起身下樓,不過我們沒有打算離開,而是往後台走去,後台的門口有兩個兄弟守着,所以就把我們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這後台您不能去!”其中一個就把我和暴徒攔了下來。
我掏出張北辰給我的vip卡說:“我有這個!”
那個兄弟看了一眼,依舊搖頭說:“這隻是二樓包廂的vip卡,沒有進入的後台的權利,實在是抱歉。”
“擦,這張北辰給的我什麽破玩意兒啊。”我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
無奈我就隻好問他:“張北辰在不在?”
那人聽我直呼張北辰的名字,就忍不住愣了一下,加上我手裏握着vip卡,他就下意識認爲我和張北辰關系肯定很好,所以就對我客客氣氣道:“這位客人,我們辰哥隻有每周隻有周三一天會在這裏,所以他今天不在……”
其實我去後台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單純地去看看安康,雖然我和他是曾經的仇人,可對于我現在的身份來說,曾經的那些仇,跟過家家差不多,我心裏很難再生出什麽芥蒂。
這苑南街也算是我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被自己的兄弟給拒之門外,我心裏就感覺有些不舒服了,所以拿起手機給張北辰打了個電話。
“瘋哥,有什麽指示?”張北辰接了電話,就笑着問道。
我也是笑笑說:“立刻到拳場來,我有事問你,另外,我把電話給你這個小弟,你給他說一聲兒,讓他放我到後台看看,我找個人。”
“啊?瘋哥,你在拳場?出什麽事兒嗎?我現在就過去!”張北辰趕緊問我。
我讓他别廢話,趕緊過來,然後就把手機遞給攔住我的那個兄弟說:“喏,你辰哥有話和你說!”
這個兄弟接了電話,沒聽張北辰說兩句話就吓的臉色煞白,而後連忙說了幾聲:“是、是、是。”
他挂電話,恭敬地把手機還給我說:“瘋、瘋爺,我帶您進去吧。”
此時旁邊另一個人,聽到同伴叫我“瘋爺”也是給吓壞了,連忙退到一邊去,而我則拍拍他們的肩膀笑着說:“幹的不錯!”
拳場的後台其實一條走廊,幾間更衣室和辦公室。
我們進去的時候,安康正從一間辦公室出來,他已經套上了毛衣,脖子上還搭了一跳毛巾,眼鏡兒也是橫在了鼻梁上。
這下安康也是看清楚了我,頓時就愣在那間辦公室的門口。
“小康,怎麽了,你對我剛才說的話還有不滿意嗎?”此時一個中年男人拍了一下安康的肩膀也是走出了辦公室。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拳場的經理,我曾經聽張北辰提過一次,好像說這個人姓洪,小刀兒那會兒這拳場就有他管理了。
姓洪的看到他手下的小弟帶了一個陌生人進來,就好奇道:“小張,你怎麽胡亂帶外人進來了?”
看來我真應該多下來走走了,小蝦米們不認識我算了,管着小蝦米們的“蟹将”也不知道我誰,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個被稱爲小張的人,就趕緊快跑幾步過去道:“洪哥,不是這樣,是……”
小張趕緊在姓洪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姓洪的頓時也是露出一臉的驚疑,然後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向我走過來恭敬道:“瘋爺,您來怎麽也不提前打過招呼,您有什麽指示嗎?”
我對姓洪的道:“沒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先去忙你的吧,一會兒我再去找你,我現在找他有些私事要談談。”
說着我就用手指了下安康。
安康是拳場的拳手,他在一定程度就要聽拳場經理的話,所以姓洪的就拍拍安康的肩膀說:“小康,你能得到瘋爺的賞識,也算是你的福氣,一會兒瘋爺問什麽你就老實答什麽,對你有好處。”
安康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姓洪的跟我又客氣了兩句,便把辦公室讓給我和安康談話用。
進了辦公室,我就讓暴徒把門給關上了。
安康見狀就冷道:“瘋子,咱們之間的恩怨不是已經都了解了嗎?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嗎?”
顯然安康是誤會了。
我搖頭說:“安康,你覺得我現在的身份,還會跟你計較以前的那些小事兒嗎?”
安康忍不住呆了一下,然後略帶一絲自嘲的意思笑了笑說:“是啊,你現在是瘋南城,是刑州道兒上赫赫有名的瘋爺,你怎麽會和我計較那些小事兒呢,那你來做什麽?嘲笑我,嘲笑我曾經的一中混王,混到了到你手下的場子裏打黑拳的地步?”
安康這麽一說我就“呵呵”笑了幾聲,然後道:“安康,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覺得有什麽地方是值得我嘲笑的,你有什麽資格值得我嘲笑?曾經的一中混王?你太幼稚了,那些身份别說在我看來,就算在king和蠍子眼裏都狗屁不是!”
安康被損的有些無地自容,他想反駁,可是卻有不知道如何反駁,因爲我的身份強過他太多、太多,強者的話永遠都是真理!
看他不說話了,我就繼續說:“安康,我今天看你沒别的意思,就是跟你聊聊天,閑扯幾句,畢竟咱們也算是同學,曾經咱們還合作過!”
安康無奈笑了笑說:“瘋,瘋爺,你就别在挖苦我了,咱們曾經是合作過,可是現在呢,成王敗寇,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讓安康坐下,然後自己搬了把椅子就做到他的對面說:“有些話我想問問你,如果我記錯的話,你不是跟着佟九朝的手下在混嗎,怎麽會跑到我這裏打黑拳了呢?”
安康無奈說:“你是要聽我的故事後,繼續埋汰我嗎,瘋哥?”
我笑了笑說:“安康,同樣難聽的話,難道你要我說第二遍嗎?如果你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那你就必須正視自己過去,看得起自己,你覺得你的那些故事隻配被人嘲笑和埋汰的話,那你就不要說了,我也懶得聽,我最讨厭聽弱者的故事。”
至于我爲什麽要跟安康說真麽多,後來我才明白,隻是因爲安康曾經也算是我的頭号大敵,我感覺他的能力跟我差不多,可現在卻混到如此的境地,我心裏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安康此時在佟九朝手下混的風起雲湧,那我肯定不會跟他在這裏車半天的“鹹淡”。
被我這麽一說,安康的眼神就變得黯淡了下去,片刻之後他才緩緩恢複了一些神色道:“瘋爺,你想聽我這種小人物的故事嗎?好,那我就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