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我伸出手,這握手的禮貌我還是懂的,就跟他把手握在了一起。
嗯!
我不由皺了一下,因爲遊超莊在握住我手的一刻就猛然用力,仿佛是要捏碎我的骨頭一般,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也是迅速用力給他捏了回去。
我這一年的基本上沒有停止訓練,力氣自然也不會太小,所以一番較量下來,我沒占到上峰,但是也沒被壓制。
遊超莊見讨不到便宜,就緩緩松了力,我也是順勢松手。
我們這一番較量,旁人看的真切,見我們彼此放手,都松了一口氣,如果我和遊超莊在這裏打起來,那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張進了不少啊,瘋子。”遊超莊松開手攥了攥手掌說道。
我則是笑了笑回給他一句:“彼此彼此。”
我瘋子什麽脾氣,他對我說話陰陽怪氣,我自然也會怪氣陰陽地返還給他。
遊超莊四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笑笑說:“哦,沒帶着一字佛的妹妹嗎?那姑娘可是水靈的很,多日不見,我可是有些想了呢。”
這遊超莊明顯在故意找茬,佛爺的事兒,身爲金老歪嫡系的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這麽說出來明顯是在激我,特别是在他提到路小雨後的那番話後,我心裏一股莫名地火氣就上來了。
路小雨現在在那裏呢?她被我留着盛昌街的住處,今天下午暴徒就會接路占山夫婦回刑州,招待所開始翻新裝修,所以我就讓暴徒把他們接到盛昌街去,正好留路小雨在那裏接一下。
當然爲了防止路小雨出事兒,我讓張北辰帶着幾個兄弟已經守到那裏去了。
路小雨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可當聽遊超莊提到路小雨的時候,我的心裏被激起忿怒的時候,還被激起些許的擔心。
不過我臉上的表情沒怎麽變化,就慢慢走了兩步,湊到遊超莊的耳邊輕聲道:“你再敢提佛爺和小雨的名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你了。”
遊超莊愣了一下,連忙退後幾步,估計是怕我突然對他捅刀子吧。
而我則是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這膽子還配提佛爺的名字?去把金老歪叫出來吧,我找他有急事兒,否則就别怪我用特殊手段了。”
遊超莊被我嘲笑,心裏生氣,但是又怕我真的做出什麽瘋事兒來,就拿出手機開始電話,從他點頭哈腰的恭敬态度上,我看的出,他是給金老歪打的。
沒過一會兒遊超莊就挂了電話,重新走到我們這邊說:“瘋子,你行,跟我來吧,我們金哥說要見你,隻不過你身後這些兄弟不能跟着!”
我瞪了遊超莊一眼說:“你覺得可能嗎?”
遊超莊也沒退縮就說:“瘋子,你又不是來打架的,除非你想對我們金哥不軌,否則你帶真些(刑州土話‘多’的意思)人幹嘛?”
我笑了笑說:“那你不讓我帶人,對我圖謀不軌,那又當如何?”
遊超莊無奈隻好說:“我最多允許你帶三個人。”
我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能把人全部帶進去就說:“小刀、白七、清風你們三個跟我一起進去,王彬,你帶着其他人到車上等我們。”
我這個時候下命令,兄弟是不會反駁我的,因爲在外人面前,他們必須要讓我有足夠的威信才行。
王彬帶着其他兄弟往外走,我、小刀、白七和顧清風就跟着遊超莊往金城凱越的内部走去。
一路上不時會有人給遊超莊打招呼,而遊超莊心情不咋的,每次都是簡單的“嗯”一聲。
這一路上我們也見了不少穿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可見這裏的“黃”生意做的很活,很旺。
很快遊超莊就帶着我們穿過一條走廊,在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了下來,這間辦公室我來過,是金老歪第一次見我那間。
遊超莊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就聽裏面說了一聲“進”,遊超莊就推門讓我們進去了。
我們四個人進去後就看到房間裏滿滿當當坐着十幾個人,裏面有我認識,也有我沒見過的。
我大緻看了一遍,主位上坐的是金老歪,他的身後站着兩個背着長筒包的黑衣人,沙發上一次坐着幾個人,裏面我有見過的郝勝利、曾經和遊超莊一起去接過我的那個八字胡——“力哥”,還有幾個我沒見過的,不過看來都是金老歪的得力幹将。
這些人看到我每一個都是一臉的不善。
而在沙發另一端一個茶座旁邊還單獨坐了兩個人,我看了一眼頓時就愣了一下,因爲這兩個人有一個是我見過的,準确的說是我見過他的照片,正是渾水魚給我照片上的姚濱。
他都跑刑州來了,周警官能在石家莊抓到他才怪。
“瘋子很久不見,沒想到再見面,你竟然能夠和我平起平坐了。”金老歪笑了笑,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金老歪往起一站,沙發上做的那些他的手下,也是“嘩”一聲全部站了起來,相當的整齊。
而在茶座那邊坐的兩個人卻不動聲色地坐着在打量我。
這場面頓時吓了我一跳,如果金老歪真的豁出要動我,那我們四個人肯定不是這些人的動手,要知道這些人估計都是金老歪手下能打的紅棍。
我眉頭不由皺了一下說:“挺熱鬧啊,金哥!”
我叫金老歪一聲金哥,是因爲他年長與我,也算上道兒的前輩,另外當初他對我也不算太差。
金老歪滿意地點點頭說:“知分寸,懂進退,後生可畏啊。”
我不說話了,金老歪則是讓他手下幾個人從沙發上離開,把整個讓給了我。
我一聲“金哥”給足了他面子,他也是禮尚往來還了我一個人情。
我在沙發上坐下,小刀、白七和顧清風就依次站到了我身後,這就是排場。
坐下後我才繼續開口說:“我今天來這裏沒打擾到你們談生意吧?”
金老歪叫這麽人在這裏,還見了姚濱,肯定是有大事兒要談,而從這些人看我的表情來看,這件事兒還很可能跟我有關,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是在商量,如何對付我。
而我現在出現在這裏,多少都有些自投羅的意思了。
不過我不能慌,我一慌,那肯定就要出大事兒了。
我這麽一問,金老歪就笑着說:“不耽誤,不耽誤,我們正好在說你的事兒呢。”
嗯?這金老歪倒是什麽都敢承認。
接着金老歪又說:“瘋子,那邊坐的兩個貴客可都是爲你而來。”
不用說金老歪指的就是姚濱和他旁邊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金老歪剛說完,姚濱冷笑了一聲對我說:“雖然早就知道你是一個高中生,可今天見面還是讓我吃了一驚,瘋子,聞名不如見面啊,我姚濱佩服。”
不得不說這姚濱能說出這樣的話,也算是有些胸襟的了,要知道,我之前可是把他的消息賣給了條子的。
我笑笑說:“過獎了。”
不過很快姚濱話鋒一轉就說:“瘋子,我姚濱素來和你無冤無仇吧?”
我想了一下點頭說:“是的。”
姚濱聲音更冷了幾分:“那你爲什麽把我往思路上逼。”
我想了一下說:“如果你不往刑州運毒,那我們興許能做朋友。”
我們兩個都知道對方的身份,那我們開門見山地把問題講了出來。
姚濱冷笑不說話,我知道這是沒得談了。
他不說話,那就換我問問題了:“金哥、姚濱,咱們今天有什麽就說什麽,我瘋子在學校的幾個朋友是不是各位給綁了去的,有什麽條件,你們盡管說,我瘋子能做到的,我盡量去做,隻希望你們不要傷了我朋友,不然事情對誰都沒好處。”
金老歪笑笑沒說話,而是看向姚濱,顯然這事兒他是知道的。
姚濱再次冷笑說:“瘋子,沒想到,你還是挺重義氣嗎,人是我抓的,他們現在都很安全,你想讓他們安全也行,你必須把禁毒令給我取消了,然後再準備一百萬來,五個人一人二十萬,不算貴吧!”
我心裏怒火升騰,不過卻還是強忍怒氣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慢慢往姚濱那邊走了過去。
我身後的小刀兒等人,也是想着跟過來的,可卻被揮手阻止了。
看到我隻有一個人走過去,金老歪也沒人去組織,姚濱更是沒有絲毫的擔心和害怕。
我走到插座旁邊沖着姚濱笑了笑,然後身手去懷裏摸出煙,可我這個舉動,卻讓姚濱,吓了一跳,他以爲我是在摸槍,就噌的一聲從後腰上摸出一把槍對準我。
旁邊那個陌生人亦是如此。
而我則是不緊不慢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來。
我的這個舉動讓姚濱很尴尬,他把槍放茶座上一放冷冷一笑說:“有意思。”
其實我心裏狂跳不已,而我的後背也是透出了不少的冷汗來。
在旁邊那個陌生人拔槍也放下後,金老歪才趕忙說道:“大家都克制一下,這是我金某的地盤,如果這裏死了大人物,我金某可是擔待不起的。”
而金老歪說話的瞬間,我手再次伸進懷裏,然後飛快掏出石行長給我的那把槍,直接頂在姚濱的腦門上,然後一個閃身到他身後就勾住他的脖子,從座位上給提了起來。
此時他旁邊的那個陌生人身手就要去拿桌子上的槍,可卻被突然射來的一把飛刀給打中了手腕,同時小刀的身影飛快而至,一把匕首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白七拿着剛才射飛刀的鐵管也是飛快擋到了我的申請,顧清風也是跑過來,把桌子上的兩把槍給收了起來。
這一切說起來慢,可現實中就隻有三四秒的時間。
所以金老歪那邊,除了兩個黑衣人把金老歪擋在身後外,其他人全部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瘋子,你,你,瘋了!”金老歪憤怒的聲音中充滿了意外。
“瘋子,你敢動我?”姚濱也是充滿了震驚。
我冷笑着說:“我就是一個瘋子,得罪了我,就算要下地獄,我也會拉着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