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隐瞞什麽，就說：“我的确不信。”
“那石家莊過來人連捅了你兩個手下算怎麽回事？”周警官繼續反問我。
我要知道是怎麽回事，就不用四處找人打聽了，所以我就沒說話。
周警官歎了口氣說：“瘋子，随着你身份和地位的提高，你會發現有很多事兒，其實都不是我們所看到的的樣子。”
我沒接觸過那些，單單靠周警官叙述，缺少了很多的質感，所以聽起來很虛，我也是真的很難去相信。
周警官也沒在跟我解釋，就說：“瘋子，我能告訴你都說了，信不信你自己看着辦吧，我不能在你這裏多呆，走了。”
說完，他就給自己扣了一個鴨舌帽，然後就出門離開了。
周警官走後，暴徒就走到我身邊說：“瘋哥，我感覺周警官說的可能是真的，别的我不知道，就那個大黑狗，我就知道他的勢力輻射到了西安周邊很多個地方，而且他的上面據說還有大人物。”
果然，黑道兒這潭水深不可測。
接下來一天，顧清風也是把醫院裏的兩個兄弟重新調查了一遍，還真是查處了一些端倪，那就是這兩個人暗中都在我經營的夜店裏做毒品生意。
紅香社四殺令之一，凡沾染毒品者必殺之！
所以聽到那兩個被捅的兄弟私自販賣毒品的時候，我的心裏忍不住就生氣一股怒氣。
所以我就又親自到醫院去找兩個人把事情搞清楚，如果這兩個人真要司機販賣毒品，那就算我不殺他們，也要把他們逐出紅香社。
到病房門口，我讓王彬、暴徒、和暴鼠三個人留在門外，我自己便直接進去，然後病房裏照顧着倆人的兄弟，也被我吩咐了出去。
這兩個兄弟都是刀傷，所以我就可以讓醫院給安排到了一間病房，這樣安排到這裏的兄弟也好照顧他們。
今天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能夠連在一起說話了，雖然語氣還是很虛，但總算能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我搬了一個凳子做到兩個人的病床中間，然後就說道：“我今天來這裏是爲了問你們一件事兒，你們有沒有沾染毒品，别給我打哈哈，騙我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麽下場。”
兩個人的臉色本來就慘白的厲害，被我這麽一問，便顯得更白了。
隔了一會兒，我左手的那個兄弟就說：“瘋爺，我們兩個隻是一時糊塗而已，而且，我發誓，我們手裏就那麽一批貨，除了那批貨後，我們就沒再碰過毒品。”
果然這事兒是真的，而且這兩個好像是一起的，我繼續問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我講個清楚，那一批貨你們賣給了誰？又是從哪裏弄來的？”
那人就緊張道：“瘋爺，事情還要從兩個星期前說起，那天我按照七哥的吩咐在歌廳那裏看場子，後來馬勝（隔壁床上的另一個兄弟）帶着幾個兄弟也到那歌廳去玩了。”
我看了看隔壁床上的馬勝問：“你怎麽不在苑東街玩，跑南長街做什麽？”
馬勝一臉無奈說：“瘋爺，那天不是我們當值，所以不能免費玩，我們身上錢又不多，所以隻能到南長街這裏找宋子清（白七這邊這個）玩，這邊消費要低點。”
我點點頭，就讓宋子清接着說。
宋子清也是繼續道：“瘋爺，我和馬勝很早就認識，隻不過瘋哥在分地盤的時候，把我分到了七哥這邊，而把馬勝分到了小刀哥那邊，而馬勝有事兒沒事就會來找我玩，那天他帶着幾個兄弟來找我，我在這邊當值，就給他們找了一個包間玩。可惜那天咱們這邊客人很多，所以服務的‘咪咪’（小姐）就有些不夠了，我當時覺得馬勝來找我玩了，如果玩不好，我會丢面子，所以就到他們隔壁的大包間，想借兩個‘咪咪’出來，因爲我記得這個包間的幾個人，每個人都要了兩個‘咪咪’。”
對于他們濫用職權的事兒，我懶得管，就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我發現他們在桌子上擺着很多瓶瓶罐罐，還有長長的習慣，桌面上還有塑料包，包裏又白色的粉末，我當時一眼就認出那些是什麽東西了。”
“他們在吸毒？”好吧，我問了句廢話！
宋子清點頭說：“瘋哥，你曾經告誡我們，咱們的場子裏不能有毒品，所以我當時就生氣了，就把馬勝的幾個兄弟從隔壁叫了過來，把包間裏的幾個人給揍了一頓。”
“淡然我也怕這些人是金老歪或者佟九朝的人，給瘋哥惹麻煩，所以我就把那幾個人拷問一遍，後來我才知道，這些人中有一個叫李國杉的，這次吸毒就是他組織的，他手裏有貨，而且人數幾個瘾君子，所以就他就把這些人約到了咱們歌廳，一邊耍，一遍交易毒品，同時現場也嘗試了一些……”
我打斷宋子清的廢話問他：“那些人，還有毒品，你們是怎麽處理的？”
宋子清說：“那些人我們打了一頓就給趕跑了，那些毒品和交易的錢我和馬勝就給平分了，本來我們想把毒品給毀了的，可是一想那些毒品還能賣不少錢，所以就一時起了貪念，就給私自藏了起來，我們這些在道兒上混，也認識幾個瘾君子，所以就把那批貨賣給了他們，瘋爺，我發誓，我們就做過這一次！”
旁邊的馬勝也是跟着附和：“沒錯，瘋爺，我和宋子清都是一時糊塗而已，我們在也不敢去粘毒品了。”
我看着兩個人說：“紅香社立号的規矩，你們可記得？”
兩個人同時點頭，臉上也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我看着兩個人道：“你們兩個人一人挨了一刀，也算了罪有應得了，我不會再處罰你們，不過這紅香社，也再沒有你們的位置了，你們兩個好自爲之吧。”
說完我起身就往外走，宋子清和馬勝兩個呆呆躺在床上沒有說話，他們的表情如釋重負。
我隐約感覺這兩個人還有什麽事兒瞞着我。
出了病房，我就說：“讓醫院的兄弟們扯了吧，從今天起，宋子清和馬勝就不在是咱們紅香社的兄弟了，順便也通知下他們的家人，讓他們來照看吧。”
王彬一臉好奇問我：“瘋哥，你這是何故？”
我無奈說：“他們碰了毒品，我不殺他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聽到這兩個人犯了我們紅香社的必殺令，王彬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就吩咐兄弟各自撤了。
出了醫院，回到車上，我就把在病房裏聽到的事兒給幾個人講述了一遍，說完後我就補充道：“宋子清和馬勝打過一個叫李國杉的人，這個人是一個毒品的終端銷售人，宋子清和馬勝還吃了他的毒資和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國杉肯定把這件事兒告訴了他的上家，而他的上家爲了保護自己客戶的權益，就找了幾個好手到邢州分别把宋子清和馬勝兩個人給幹了，當然這事兒是不是這樣，還要繼續查下去才知道。”
暴徒在一旁好奇問道：“瘋哥，宋子清和馬勝都被逐出紅香社了，咱們還管這事兒幹嘛？”
我說：“可是他們被捅的時候還是咱們紅香社的人，就算是咱們紅香社人犯了錯，也應該按照咱們的規矩來，那能允許别人指手畫腳，竟然還在我的地盤上動了刀子，正當我瘋子是泥捏了。”
王彬問我怎麽查，我就說：“先把那個叫李國杉的找來，事情問問他自然就清楚了，這個家夥竟然跑到我的地盤上去買毒品，那次是被宋子清給撞見了，之前肯定還有不知道多少次沒被撞見的，這種人，也是壞了咱們規矩的人，我也必須教訓下他才行。”
暴徒猶豫了一下就對我說：“瘋哥，那些販毒的家夥，可都是亡命徒，咱們這麽跟他們杠下去，會不會對咱們不利啊，如果咱們這邊出了什麽事兒，金老歪和佟九朝不久有機可乘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如果這件事兒我默不作聲，他們肯定以爲我瘋子怕了他們，以後他們指不定會安排多少人到我的場子賣毒，吸毒，如果那樣下去，老子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給連累了，所以這些人必須教訓，而且絕不能姑息。”我緩緩說道。
聽我這麽說，幾個人也就沒意見，臨末了，一直沒說話的暴鼠說就句：“瘋哥，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林則徐轉世，要不咱們在邢州也弄個硝煙大會？”
……
李國杉在邢州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主兒，原因就是因爲他手裏能弄到毒品，所以這個人應該不難找，我也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顧清風，讓他越快把人給我帶來越好。
到了晚上顧清風還是沒有找到李國杉的消息，我也就沒繼續在邢州待着，就讓暴徒載着我回雨花鎮了，因爲明天就要開學了，我來這裏爲了明天一早接路小雨一家人回邢州去。
佛爺說他的家人現在身處危險之中，我自然還是把他們留在身邊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