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送我、王彬和暴徒出了門,臨近我們上車的時候,德爺就湊到我耳邊說:“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麻煩記得不逞強,告訴我,我興許能幫你想想辦法。”
我點了點頭,不過心裏卻不是很明白德爺的意思,在邢州,以我的實力,無論是金老歪,還是佟九朝我都能跟他們鬥上一鬥,就算赢不了,輸是還不至于的。
路上積雪很多,我們這邊又是山路,所以車速也快不了。
我心裏着急就用王彬的手機給小刀和白七分别打了一個電話,兩個人的叙述跟王彬告訴我的差不多,都是今天淩晨的時候,這幾個先是在南長街的一家歌廳裏捅了白七手下的一個幹将,當晚白七也正好在那裏,跟那些人也是過了招兒,用白七的話說,那些人很強,幾乎每一個的身手都跟他不相上下。
隻不過那些人卻沒有纏鬥的意思,捅了一個人後,他們就邊打邊撤了出去,然後就逃上一輛包面車離開了。
車牌号是:冀axxxxx,是石家莊的車。
小刀那邊的情況跟白七這邊差不多,隻不過發生事故的時間比白七這邊晚了一個多小時,而且他們逃走時的車牌号也是冀axxxxx,也就是說這夥人先是在南長街捅了我們兄弟,後又跑到苑東街接着捅了我的兄弟,這他媽簡直太膽大包天了。
跟小刀打完電話,他就問我:“瘋哥,他們車牌号是石家莊的,咱們在石家莊沒得罪人吧,怎麽會……”
我打斷小刀說:“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故意迷惑我們的,一個車牌說明不了問題。”
挂了小刀的電話,我就給顧清風打了一個,問他是去查的怎樣了。
他歎了口氣說:“瘋哥,毫無頭緒,我排出的兄弟都查到佟九朝和金老歪的地盤上,可依舊沒找到那輛車的蹤迹,而且我也找人探聽了金老歪和佟九朝口風,他們知道咱們兄弟被捅後,都是保持沉默,咱們兄弟去他們地盤上找人,他們也是默不作聲,好像他們兩個都是在告訴我們,這件事兒跟他們沒關系似的。”
我又問顧清風,被捅的兩個兄弟怎樣了,顧清風說:“都美聲麽危險,我也去醫院看過他們了,也打聽了他們的情況,兩個人雖然平時打架不少,可是并沒有惹什麽大仇家,所以我們現在……”
“毫無進展!”我替顧清風說出了這四個字。
顧清風就“嗯”了一聲不吭聲了。
我歎了口氣說:“你繼續派兄弟們查,着重查一下那個車牌,看看道兒的兄弟,有沒有人認識那個車牌的,我也給king和蠍子打個電話,探探他們的口風。”
挂了顧清風的電話,我又急着給king和蠍子分别打了一個電話,我有兄弟被捅的事兒,兩個人也是已經知道了。
king的态度很冷淡,他直說聽說了我那裏的事兒,但是不知道誰幹的,不過肯定不是金老歪,因爲金老歪剛跟他們開了會兒,讓他們别招惹我,至于原因,king告訴我,金老歪的原話是這樣的:“他就是一個瘋子,我們不必和他計較什麽。”
蠍子對我态度比king更加冷淡,跟蠍子說了幾句,我才知道,他對我冷淡的症結在“白七”身上,蠍子一直覺得白七是個垃圾,可是我卻收了白七做紅棍,還給他分了地盤。
“哼,白七沒死嗎?可惜了?要是我,肯定先把白七弄死!”蠍子冷道。
至于白七的事兒,我沒有必要跟他多做口舌,就問蠍子:“蠍子,你給我透個底兒,是不是佟九朝要跟我開幹?”
蠍子“哈哈”笑了笑說:“你現在是瘋半城,他才沒那麽傻,跟你開幹?你這個瘋子,誰招惹你誰倒黴。”
好吧,聽蠍子的意思,好像也不是佟九朝。
挂了電話,我心裏更加迷糊了!難道真不是邢州道兒上的人,真是來自石家莊的?如果是從石家莊過來的話,那這事兒就複雜了,因爲我沒有的罪過石家莊方面的人,他們這來挑釁我,又是何故呢?
當然也又可能是king和蠍子的地位不夠,不知道金老歪和佟九朝的内幕,活血這些都是他們掩人耳目的手法呢……
這他媽,我又兩個兄弟被捅了,這都過去半天一晚上了,可我們連誰是兇手都查不到!
黑道上差不多消息,我就又給周警官打了電話,讓他幫着查查那個車牌号,如今我的地位斐然,他也因爲和我合作,升了一級,據說明年他就可以提成副局級。
所以讓他查個車牌這種小事兒,他也就沒有推脫。
至于我又兄弟被捅的事兒,他也是通過道兒上的線人了解了一些,不過究竟是誰幹的,他也說不清楚。
等我們到邢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我們先去醫院看了被捅的兩個兄弟,他們都很虛榮,雖然看到我的時候都很激動,可是都多說不了話。
知道我要去醫院,白七,小刀兒,張北辰和顧清風等頭目也是趕到了醫院等我。
看過兩個兄弟,我們就離開了醫院,因爲接下來還有大把大把的事兒等着我們去做呢。
出了醫院,我就把幾個頭目都叫上車,先開了一個臨時的小會。
首先我問顧清風:“這事兒是昨天晚上發生的,爲什麽到了今天中午才通知我,就算我的手機沒電關機了,可是王彬和暴徒可都是開着機的。”
顧清風點頭說:“瘋哥,這是我的主意,因爲對方是捅了兩個人就跑了,我本來覺得是件小事兒,依着咱們的能力,一晚上就能把兇手給揪出來,可誰知,我越查就越的不對勁兒,我這才怕事情耽擱了,然後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關機了,我就打給了王彬。”
我知道這事兒不怪顧清風,我們的地盤是半個邢州,如果我們什麽事兒都要親自管,那累也就得累死我了。
所以我也沒責備他的意思,就又問一旁的白七和小刀兒:“你們兩個都跟那些人拆過招兒,而且你們說他們身手都很好,跟你們都不相上下,那這些人在邢州不應該是籍籍無名之輩,你們以前見過嗎?”
兩個人同時搖頭。
小刀兒想了一會兒就說:“瘋哥,那些人身手真的都不差,如果一對一,我可以赢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可是他們隻要兩個在一起,我就很難去赢他們,所以我現在一直很納悶,其實那天他們完全能幹掉我們更多的兄弟,可是他們卻沒有,而是隻捅了一個,然後就開始撤了,就連我們去阻擊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沒在下殺手。”
白七也是點頭說:“沒錯,我也趕到很費解,這些人好像是有目的的,隻捅我們的那兩個兄弟……”
聽兩個人這麽說,我也有些迷糊了,顧清風則是我旁邊道:“瘋哥,我覺得我們又必要,把醫院的兩個兄弟重新再調查一遍,不是我不相信自己兄弟,而是因爲這件事兒真的太蹊跷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
我點點頭,就讓顧清風安排人去查。
事情暫時沒有進展,但是我們的地盤卻照樣還得看,所以我就幾個頭目散掉了,同時吩咐他們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後,盡量多找些兄弟在身邊,省的出事兒。
兄弟們都散了,我就個王彬、暴徒三個人去了一趟盛昌街,因爲周警官已經去那裏等我了。
我們是在台球廳見的面,他就告訴我說:“瘋子,你這次的麻煩不小。”
看來周警官是有消息了。
我問他具體情況,他就繼續說道:“瘋子,那輛車車牌我,查了,的确是來自石家莊的,昨晚在市裏又四個闖紅燈的違章,淩晨三點多上高速離開的邢州,方向是往北,估計是回石家莊去了。”
我眉頭緊皺問周警官:“你剛才說我麻煩大了,周警官,也就是說,你知道那些人的底細,是嗎?”
周警官深吸一口氣說:“我也是猜測,不過可能性十之七八!”
我沒說話,繼續聽他說,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瘋子,這次的行動,是有人要警告你,而并非真的想動你。”
“警告我?警告我什麽?”我頓時有些納悶了。
“瘋子,你可記得我曾經說過,在金老歪和佟九朝上面還有更大人物的存在?”周警官問我。
“啊?”這些我自然不會忘記。
周警官繼續說:“你在收拾了肖凱之後,按照道兒上的規矩,應該是第一時間想辦法聯系到上面,向他們宣布你立了号,同時也要在他們那裏挂個名!”
“挂名?”我心裏更是好奇。
“沒錯,我也是聽說,在中國南方和北方,各有一個超級大的勢力存在,他們延續了百年之久,國家的政治和經濟他們都有佘略,他們一直都是中國黑道真正的主宰。”周警官越說越玄乎了。
而我則是有些不相信了,就對周警官說:“你說的也太玄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