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爺,你的意思我讓我準備和金老歪、佟九朝開戰?”我想當然認爲目标就是幹掉誰。
德爺搖搖頭說:“小峰,你的年級還是太小了,很多方面還不成熟,如果沒人教着你點,你以後恐怕真的要大虧了。”
我沒說話,仔細聽德爺的教誨。
“小峰,作爲一個龍頭,特别是到你現在這樣的地位,你就不能總想着打打殺殺,你要想着怎麽養活你的社團,讓你社團富饒起來,隻有有了巨量财富,你才能真正的亦黑亦白,羅斯柴爾德曾經說過,掌握了一個國家的貨币就能控制這個國家,往小的地方說,你掌握了這個城市的貨币,那就真正控制了這個城市!對黑社會來說,這樣的地方才是超然的,而不是像你這樣窮兵黩武,你再厲害能有國家機器厲害嗎?你兄弟再多,能有國家的警察和軍隊多嗎?”
德爺的一番話說的我似懂非懂,不過其中一些淺顯的道理我還是聽明白的,也就是說,我現在的首要目标是掙錢,而不是打架。
我想了一下就随便問:“德爺,你說的那個羅斯柴爾德是誰?”
德爺笑笑說:“曾經用貨币掌握了整個西方世界的男人!你有空也多多看看書,别總混日子,再不行就跟着靜婉那丫頭學學怎麽做生意。”
我點頭。
德爺也沒有再跟我多說什麽,就又帶着我回客廳。
此時外面又飄起了雪花,天氣郁悶難得準了一次,走在雪地裏德爺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小峰,你自己過去吧,我回書房看會書,這熱鬧我就不湊了。”
估計德爺是想起了什麽事兒,我問德爺,要不我留下陪他,他就搖頭說:“不用了,有些事兒,我需要自己想一下,不想有人打擾。”
德爺既然這麽說了,我也就沒在那裏多呆。
回了客廳,我爸媽和路小雨的父母正聊的熱火朝天,大緻内容好像都是生意上的事兒,張靜婉不時也會插兩句,路小雨就在旁邊嗑瓜子看電視。
見我進來,路小雨就下意識把自己旁邊讓出一個空位給我,我也沒客氣,就直接坐了過去,路小雨就笑着遞給我一把瓜子。
見德爺沒跟過來了,父親就說:“德叔在書房呢。”
我點頭說:“嗯,書房看書呢。”
我家人都知道德爺的性子,也就不多問了。
等又聊了一會兒,他們就把話題扯到了我們家新建的那個物流園上。
路占山問過我們家物流園的地址後,就緩緩說道:“天成兄弟,不瞞你說,其實我們家一直準備成立個貨運公司,我剛才也說,我們也是做羊絨出口的,有人在我們這裏訂了貨,我們就要先把東西送到邢州,然後再從邢州發物流送到天津,再轉港口運出去。”
“我們每年走的量也不小,光是發物流的錢,每年都夠我們買幾輛車貨車的,所以我思來想去,就想着自己把運輸這塊兒搞下來,可咱們是生意人,如果我搞個車隊,隻是爲了自己配送貨的話,就有有些浪費了,我們的貨是每段時間發一次,不是每天都有,所以這車就會閑的時候,所以我就準備建立一條邢州到天津的物流運輸路線,一來可以承擔我們羊絨運輸,二來這物流公司本身也是個很掙錢的行業。”
我父親就接過話題說:“那感情好,我們物流園建成後,你就是我們家第一個客戶,裏面的位置你随便挑一個,租金也可以給你個優惠價。”
路占山笑笑說:“天成兄弟,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如果你同意,咱們就起草一個協議,省的你賴賬。”
父親也是笑着回道:“不賴,不賴……”
聽他們在談生意,我也想起來左副市長說會給我政策支持的事兒,所以我就插嘴說:“爸,有件事兒,我想給你們說一下。”
我把正和路占山聊的開心,就随便“嗯”了一聲,讓我說。
我說:“我無意中認識了咱們邢州的左副市長,他說會在生意上給咱們一些政策的支持,可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要些什麽政策……”
“嗯!?”父親和路占山同時驚疑地看向我。
我一下就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父親和路占山還沒說話,張靜婉就開口說:“哎呀,易峰小朋友這是撿到寶了啊,左副市長支持你?真的假的的,不會給人家騙了吧?”
我沒跟張靜婉頂嘴,而是把那天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後張靜婉就點頭說:“左副市長給你說那些話,那麽說明他是真的有心扶持你,這樣一來,你以後爲邢州經濟發張做的共享,都會成爲他的成績,他倒是算的精明,不過你的身份,嘿嘿,他選擇了你,也是在賭博,如果他出力不好跟你的關系,萬一你栽了,他也好不到那裏去。”
我瞪了張靜婉一眼說:“你就不能判我點好?”
張靜婉咂咂嘴說:“我是就事論事而已。”
父親打斷我們之間的對話,就問我:“小峰,王彬的事兒,咱先不說,你跟說說,左副市長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沒有你杜撰的成分吧?”
我搖頭說:“千真萬确。”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峰,你不是不知道要什麽政策嗎,那我就告訴你第一個政策應該怎麽要。”
我點點頭仔細聽。
父親就說:“其實也不算是政策,第一件事兒,你就要邀請左副市長參加明年六月份,咱們物流園的開業儀式,讓他親自來給咱們剪裁,到時候我們不用出廣告費,就會有大批的媒體來給咱們做報道。”
“第二件事兒,承諾送給他一張咱們步行街會所的一張vip會員卡。”
“第三也是重最要的一點,想辦法讓他提議邢州市區的貨運站外搬,那些貨運站在市中心,出入市不方便不說,還時不時會引起交通阻塞和車禍,所以這應該是一個民生提議,他應該也不會拒絕,隻要這個提議在邢州市傳開了,不管最後通過不通過,那些物流公司都會開始物色下一個落腳的地方,而我們物流園,就是他們的最佳之選。”
路占山也是一旁點頭說:“沒錯,隻要他們聽說市政方面有這樣的規劃,肯定都會提前做準備!”
不得不說,大人就是大人,想的永遠都比我們這個年歲的人想的要多!我們的閱曆跟大人們一比,還真是大巫見小巫了。
我點頭說:“好的,爸,改天我約他出來談談。”
父親點頭說:“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親自漸漸左副市長。”
父親是生意的老手,和左副市長見面,肯定比我見,效果要好的多,所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又談了一會兒,我就提到羅晶晶家裏,那個九木實業的事兒。
“爸媽,我手裏正好有一些閑錢,羅家現在正需要錢重建九木實業,我想摻和一下,不知道有譜沒?”我問道。
父親看我竟然學着做起了生意,自然也是滿心歡喜,就認真對我說:“自然是有譜的,要不當初我和你媽,也不會想着要收購他們家廠子名字了,這樣吧,具體怎麽談,你給他們約下時間,我和你媽親自給你操刀。”
我做生意自然是太嫩了,有父母幫着也是必然的事情。
張靜婉饒有興緻地看看我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上進了?前些天看你還渾渾噩噩地混日子,我知道了,是不是德爺剛才罵你了?”
我瞪了她一眼就:“多事兒!”
我們聊到十一點多才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地上滿是厚厚的積雪,我和路小雨都在假期裏,所以我們也不着急回邢州。
清早,我就起來,跟父親和路占山一起掃雪,等把院子和門前的雪都清理完了,我就和路小雨在門口堆兩個雪人,我在一個上面寫了我的名字,一個上面寫了她的名字,很幼稚,但是我們卻玩的很開心。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等到中午我們剛吃了飯,王彬和暴徒就急匆匆趕到我家。
“小峰,你手機關機了?”王彬見面就問我。
我掏出手機一看,昨晚忘了充電,現在已經沒電了。
看着王彬急匆匆的樣子,我就跟着他出了門,問他:“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王彬四下看了幾眼說:“有人在咱們苑東街和南長街鬧事,有兩個兄弟被捅的住院了,對方有七八個個人,身手都很好,小刀和白七都出面了,愣是一個沒留下。”
我一下就給愣住了:“金老歪的人,還是佟九朝的人?”
王彬搖頭說:“清風正安排人在查,現在還沒有消息!”
我倒吸一口起說:“媽的,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不管是金老歪和佟九朝,老子都讓他們好看。”
邢州出了事兒,我自然就不能繼續在家呆着,所以我就回家把情況說了一下,準備帶上暴徒和王彬回邢州。
至于路小雨和他的家人,暫時讓他住上一兩天,等我們開學了,我再接他們到市裏,隻有一兩天的時間,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