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世界觀的某些方面,也完全被張靜婉給颠倒了,有錢人的世界,那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呢?
我道上地位不斷提升,那我就要有用強大的經濟基礎去穩固我的地位,那我也要變成有錢人,所以我就渴望能從張靜婉那裏學到更多的東西。
見我愣了半天不說話,張靜婉就笑笑問我:“易小峰,怎樣,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說:“明白了,靜婉姐,我突然覺得我媽把你請過來簡直是一個太正确的決定的。”
石行長也是在一旁笑道:“沒錯,張小姐缜密的思維和潛移默化的大局觀實屬少見,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接下來我們幾個人又客氣了一會兒,就開始喝酒閑聊。
對于我的身份,石行長肯定也是知道的,雖然在酒桌上我們一直沒挑明,但是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沒有用對待晚輩的語氣!
等酒席結束,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了,石行長有司機,不用自己開車,所以送他上了車,又客氣了幾句,他就先離開了。
剩下我們幾個,都喝了酒,不過母親喝的最少,隻喝了一杯,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就算被查應該也測不到什麽了,所以車子就由母親來開。
父親坐在副駕駛上,我和張靜婉坐在後排。
目前準備先送我回學校。
剛才酒桌上張靜婉喝酒不少,所以上了車後,她就往後依靠,閉着眼睛開始休息,顯然喝酒太多她有些不舒服了。
母親問她:“靜婉,沒事兒吧,要不先給你找個地方休息?”
張靜婉搖頭笑了笑說:“不用了秦姐,我這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閉上眼眯會酒勁兒就過去了,還是先送易小峰小朋友回學校吧。”
我這個時候對張靜婉已經由衷的佩服,所以她說我是小朋友,我也就忍了,更何況,她現在估計都有些醉了。
在回學校的路上,有幾個地方道路施工,所以車子就颠簸了幾下,這麽一颠,正靠着後面睡覺的張靜婉,腦袋一偏就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當時忍不住愣了一下,就想去推開她。
母親在後車鏡裏也是看到了這一幕,在我還去推張靜婉的時候,就說:“小峰,讓你靜婉姐靠會兒吧,她喝的不少,頭肯定不舒服。”
我點點頭也就沒動。
老實說張靜婉大不了我幾歲,而且人長的也漂亮,所以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就時不時側眼去看她。
可我沒看了幾眼,就聽張靜婉在我肩膀上小聲說道:“看啥看,姐就是靠你一會兒肩膀,别多想!”
我去,她竟然是沒睡着。
所以我也就不去看她了,而是自己也閉上了眼,畢竟我喝的也不少,所以這個時候,腦袋也是有些疼了。
等快到學校的時候,張靜婉就“醒了”,然後伸了個懶腰說:“額,我都靠你肩膀上睡着了,謝謝你了。”
我心裏一陣鄙夷:“裝什麽裝,你靠過來那會讓不少沒睡着嗎!”
不過我嘴上還是笑着說:“不用客氣,能爲靜婉姐效勞,也是我的榮幸!”
送我回了學校,父母和張靜婉也就開車回家去了,我一身的酒氣,所以就沒回教室上課,而是直接回了宿舍睡覺。
我沒睡一會兒就到了晚飯的時間,所以我就去洗了把臉,然後去找路小雨吃晚飯了。
聞着我一身的酒味,路小雨就嘟嘟嘴說:“喝多了沒?”
我刮刮她的鼻子說:“沒多。”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她還專門給我要了一些醋,然後讓我喝了解酒。
等吃了飯,距離晚自習還有一段時間,我就拉着路小雨去操場上散了會步,前兩天的秋雨過後,溫度急轉直下,不少怕的同學都穿上了厚厚毛衣,其中就包括路小雨。
所以我攬住路小雨的腰走路的時候就不停的搖頭。
她問我搖頭幹什麽,我就裝出一副無奈的語氣說:“沒手感啊!”
路小雨先是一愣,顯然羞着小臉就在我肩膀砸上幾拳笑罵道:“哎呀,你個臭易峰,又耍流氓!”
……
在接下來兩天,邢州道兒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不過在這平靜背後卻隐藏着一場呼之欲來的暴風雨。
我從小刀那裏得到消息,肖凱跟我決戰已經成了定局,他在我們學校附近安排了七八個暗崗,隻要我一出學校,他就會立刻帶人過來圍堵我,所以這兩天我就特别安生的呆在學校裏哪也不去。
而且就算是我在學校裏面,身邊也總是前前後後跟着十多個人,所以這兩天下來我也沒遇到什麽突發狀況。
當然我也不可能就這麽被動防禦,所以,又過了兩天,我就通過小刀那裏傳來的一些消息,我就讓狸貓、暴徒、暴鼠、白七等幾個盛昌街身手好的兄弟,來我們學校附近連拔了肖凱三個暗崗,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給暴徒用錐子刺死,然後扔進了下水道裏。
大家沒看錯,暴徒又用回了自己的錐子,我也問過他爲什麽不用刀,而用這種傷害有限的錐子,暴徒就笑着對我說:“我要記住我曾經承受過的仇恨,總有一天我會回西安幹了大黑狗!”
沒錯,暴徒是一個承受着仇恨的人,不過既然他是我的兄弟,那麽他的仇,也就是我的仇,等我們在邢州穩定了,我就帶着他殺到西安去。
肖凱手下被我們幹掉三個,他也沒閑着,就先後在盛昌街捅了我們四個兄弟,兩死兩傷……
雖然都是散混子,可依舊是我瘋子的兄弟。
所以今天我就把用金條換來的錢,分出一些來,讓王彬送到了兩個死難兄弟的家裏,兩個重傷兄弟的家裏也是得到了一部分的撫恤金。
可惜這些錢的數目都不大,因爲我瘋子現在也沒什麽錢。
那些拿到錢的家屬,也沒有抱怨得到的錢少,因爲他知道我們的身份,知道我是邢州道兒響當當的人物,所以,不是他們理解我的難處而不抱怨,而是因爲他們害怕我!
在這個時候,我瘋子在他們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惡人。
而這惡人的形象或許就是在道兒上混的人本應該就具備的吧!
我跟肖凱這麽一打,還出了人命,所以我們兩邊就立刻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第二天清晨,周警官也是第一時間打來電話問我:“瘋子,你和肖凱這次越玩兒越大了啊。”
我無奈說:“我也是被逼的。”
周警官那邊頓了一下說:“雖然你們兩邊都死了人,可都沒人報警,我們警察也沒有直接介入,到目前爲止,你個肖凱把善後的事情都處理的很好,也沒有引起什麽大的社會動亂,不過,你們如果這麽繼續打下去,事态遲早會難以收拾……”
周警官說的我都明白,再打下去,我和肖凱之間一場大規模的火拼肯定是避免不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兄弟需要頂罪入獄,我和肖凱都會因此元氣大傷!
對我們雙方都不好,可目前從我和肖凱的對立程度來看,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又是不可調和的。
所以我就說:“周警官,現在已經不是我想不想要和肖凱打的事情,而是肖凱逼着我跟他打,如果我不還手,那麽我和我的兄弟們都會死的很慘,你也知道了,我手下在這兩天已經死了兩個兄弟,還重傷了兩個在醫院躺着,我再不做點什麽,那麽我手下的兄弟損失越來越大!”
周警官也是知道我這邊的情況,就歎了口氣說:“瘋子,我也知道你是被逼無奈,咱們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所以我會盡力幫你,最近我也會盡力搜索肖凱犯罪的證據,隻有一條能讓他入獄的罪名的成立,我們就聯手把他給收拾了!”
有了周警官的這句話,我心裏也是稍稍松了口氣。
又說了一會兒,我們也就彼此挂斷了電話。
等到中午我和路小雨正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看是王彬打過來的,所以就趕緊接了。
“小峰,狸貓和小四兒出事兒了,快點到武警醫院來,帶點錢,我這裏錢不夠了……”王彬急匆匆說道,我聽到出他很憤怒,很心痛!
聽到狸貓和小四兒出事兒,我把手裏的筷子把桌子上一拍就“噌”一聲站了起來:“狸貓?小四兒?到底怎麽回事!?”
我聲音很大,加上我拍桌子的聲音也不小,所以就把坐我對面的路小雨給吓了一跳,不少正在食堂吃飯的同學也是紛紛向我這裏看來,附近吃飯的一些兄弟則是都起立向我這邊靠了過來。
王彬繼續說:“電話裏說不清楚了,你快點帶錢過來,狸貓和小四兒都有危險,還有其他幾個兄弟也不同程度受了傷,你快點。”
我也是趕緊應了下來。
我挂了電話,路小雨就一臉擔心地問我:“出事兒了嗎?”
我點點頭說:“小雨,你去那邊找羅晶晶和施瑤吧,記住了别跟他們分開,我出去辦點事兒。”
路小雨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囑咐我:“小心一些。”
我看着周圍靠過來的兄弟道:“子陽、李良、張帆、阿寬、餘智、東籬,你們跟我來,其他人回去準備刀,等我傳話,老子今天找人玩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