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短發,皮膚偏黑,個頭比我還要高一些。
“白七,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看你們手裏頭提着刀?難道是沖着我小刀來的?”小刀說着就往我們這邊走了兩步,他的十多個兄弟們也是提刀向我們這邊圍過來。
如果是尋常混子,我、王彬、暴徒、白七這樣的陣容,再加上子陽他們,還有一戰資本,可我們現在面對的是小刀兒,小凱手下憑着幾十号人就能把戰鬥力排在第二的小刀兒一夥兒。
這些混子握刀的姿勢都極其專業,一個個面色平靜,一看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的主兒,每個人都着都極其彪悍。
于是我心裏一愣,握着刀就跟兄弟們一起往後退了一步。
白七還沒說話,小刀兒就沖我笑着說:“我認識你,你就是瘋子對吧,你的照片我可是見過不止一次了,最近你跟我們肖凱大哥鬧的挺急,如今你又親自送上門了,那我是不是就不用過客氣了。”
小刀兒說着就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來,長短和我的“a?b?c”不相上下,模樣甚至都有幾分相似,隻是他的匕首上并未刻有“a?b?c”的字樣,不然我還真以爲他手裏拿的就是德爺說的其他五把“a?b?c”之一了。
此時白七趕緊說:“小刀兒,我們不是沖着你來的,也不想和你爲敵,我們都把刀收起來,我和瘋哥這就從這裏撤出去,如何?”
小刀兒看了看白七冷笑說:“瘋哥!?白七,這麽說你是跟了瘋子了!?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剛幹完架吧,我剛才接了電話,說有人砸了趙安生日宴的場子,不會就是你們吧!?如果是的話,那我就更不能讓你們走了,雖然那種垃圾晚宴,我也沒什麽心思參加,可趙安的面子總歸還是要買一些的,總不能看着搗亂的人就這麽從我面前給溜走了!”
我知道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
暴徒往我身前站了一步說:“瘋哥,這個人看起來很難纏,咱們之中,我身手最好,所以對付聽到差事,我就當仁不讓了。”
可暴徒剛站出來,小刀兒手下也是站出一個大個子,圓腦袋,身體極其壯實,手背上紋着一個狼頭。
“小刀哥,這個人交給我吧!”
小刀兒也是笑着點點頭說:“阿狼,那就交給你了,小心點,這家夥伸手應該不錯。”
那個被叫做阿狼的人就點點頭,專心盯住了暴徒。
此時阿狼手下又站出一個矮個子,估計隻有一米六左右,可長的卻極其敦實,脖子很粗,手背上還紋着一個蛇頭!
他直接對着站在我旁邊的王彬說:“你坡腳魔鬼王彬,我今天就會會你,看看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小刀兒沖我笑笑說:“這是我手下的猛将,外号狂蟒,他一直想會會你的戰将王彬,瘋子!我們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看他們幾個先打成一場。”
我看小刀兒的意思,似乎沒有以多打少的意思,反而是逐一派出了手下跟我這邊的兄弟單挑,這小刀兒也太嚣張了,他敢如此托大,那就隻能說明一點,他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我心裏也是來氣,這個小刀兒到底是有多麽的桀骜不馴啊!?
白七雖然和我說過小刀兒的習性,可如今親自遇到了,我還是有些不适應,隻想過去大嘴巴抽他。
現在對方沒有一擁而上的意思,我心裏也是暫時松了口氣,單挑的“勝面兒”總比被群毆來的高一些。
不過我們想逃跑的機會已經沒有了,因爲在不經意間,小刀的幾個兄弟已經繞到我們身後,把門口給堵上了。
我深吸一口氣對着小刀兒道:“小刀,既然你要跟我們單挑,不如賭上一把如何?三局兩勝,如果我們赢了,你就讓我們離開!”
對于小刀兒這種桀骜不馴的人來說,面對我的挑戰應該不會退縮才對。
他對着我笑笑說:“瘋子,我雖然自大,但是不蠢,你不用用激将法來激我,不管單挑結果如何,我今晚都不會放你們離開的。”
我靠,電視上不是說壞人一激就會上當嗎,爲什麽到這裏就不靈了?
我怒道:“草,那我們還單挑個屁。”
而就在此時小刀兒反握着匕首,一個“扣步”就沖我快速攻擊了過來,他身邊的阿狼和狂蟒也是紛紛動起來,他們的目标分别是暴徒和王彬。
至于我身後的其他的兄弟,也是快速被小刀兒的幾個兄弟給糾纏住了。
我們八個人,小刀兒那邊動的也是八個人,其他的人則是圍在外圍看熱鬧,沒有絲毫上前忙幫的意思,這到底是一夥怎樣的人!?
小刀兒的“扣步”,與德爺交給我的十分相似,不過既然是功夫,那麽“扣步”這種身法,就不可能德爺一人會,所以小刀使出“扣步”後,我隻是有些小吃驚,但防守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我明白使用匕首要近身的心得,所以手中的大砍刀,就沖着小刀切入的方向砍了過去,我也是扣步的行家,小刀兒下一步落在那裏,我也能預判個大概,所以他的第一次攻擊就被順利化解了。
而暴徒對阿狼,王彬對狂蟒也是戰在一起,一時難分勝負。
擋下小刀兒的一擊,他手中的反握的匕首,就變換了一個弧度,然後又沖我的小腹刺了過去。
由于剛才他扣步沒有近我的身,所以我充分利用距離優勢,繼續用手中長砍刀卻攻擊他的手腕。
小刀見攻擊又一次被我識破,就趕緊收刀,然後擡腿沖着我小腹踹來了過來。
我當時隻注意小刀兒手中的匕首,沒留意他腳下的動作,所以就被他的這一腳個給踹中,我小腹吃疼,就往後連連退後了幾步。
小刀兒則是趁機強攻。
往後退了幾步,我身子還沒站穩,暫時身體不能做出姿勢去防備小刀兒的攻擊,所以情急之下,我就把手中長砍刀沖着小刀扔了出去。
可惜我飛刀技術不佳,小刀兒身子微微一躲就給避開了。
不過他的遲疑,也是給了我反映我時間,此時我的身體已經裝到身後的車床上,我随手一摸,一更鐵管就抓了手中,接着就對着小刀的腦袋砸了過去。
“當!”
小刀兒躲開我扔出去的看到後,沖的太猛,沒有時間躲避,就隻能揮刀去擋。
他擋下我的攻擊,左手就猛然沖着我握着鐵管的手腕抓去。
我左手去擋,頓時我們兩個的拳頭就砸到了一起。
而就在此時小刀右手的匕首,就順着鐵管往我的握着鐵管的手掌劃去。
我心裏一緊,就趕緊松手把鐵管松手扔了出去,同時身體猛然向後退了幾步,小刀兒的一擊落空,雙腿彈地,就如同一個炮彈一樣沖着我猛刺過來。
我被小刀兒打的節節敗退,也就顧不着形象,跄踉退後兩步,就倒地一滾,躲開了小刀兒的這次猛擊。
同時也是從兜裏掏出“a?b?c”防禦!
我大口喘氣,正準備接小刀兒下一次攻擊的時候,他卻呆在原地不動了,他看着我手裏的“a?b?c”問:“瘋子,你手裏的匕首那裏來的?你是不是也見過宋師傅!?”
小刀兒難道認識我手中的匕首!?宋師傅又是誰?
因爲德爺曾對我說過“凡是持有‘a?b?c’的人,皆是同門”,這小刀兒手中雖然沒有“a?b?c”,但是他卻認得我手中的匕首,那他多少應該跟我的那個同門有些關系,所以我也就沒有再貿然動手。
我看着小刀兒問:“你認得我手中的匕首!?”
小刀兒點點頭然後大聲吼道:“都他媽給我住手!”
小刀這麽一吼,我們雙方正在厮打的兄弟也就分開了,此時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索性沒有重傷,都是劃破皮而已。
小刀兒一臉激動問我:“瘋子,你老實告訴我,你手裏這把‘a?b?c’是不是宋師傅給你的,他人現在在哪裏?”
我看着小刀兒搖頭說:“我不知道誰是宋師傅,我的匕首,是我的一位前輩給我的,但是他卻不姓宋?這刀你以前見過!?”
小刀點頭說:“凡是持此刀者皆是同門對吧!?宋師傅雖然沒有把刀給我,但是卻再三囑咐我,如果我以後混江湖的時候,遇到手持‘a?b?c’的人,那就是我兄弟,我要盡量去幫助他,如果是仇人,那就跟他冰釋前嫌!”
我愣了一下說:“啊,給我匕首的前輩,也是這麽跟我說的,你說的那位宋師傅在那裏,多大歲數,說不定會跟我家那位前輩認識。”
小刀說:“宋師傅,現在的話,應該有四十多歲,我是十多年前我在廣州生活的時候認識他的,不過後來聽說搬家了,至于搬家到哪裏,我就不知道了,我的這一身功夫都是跟他學的。”
現在四十多歲,比德爺小了二十多歲,那應該是德爺那批兄弟的後代,也就是說,那個宋師傅才是跟我一樣的“a?b?c”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