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拔刀再刺,可是右手用了下力,刀被拔出了出來,不過他自己癱倒在了一邊,不斷地大口喘氣。
猴子身子抽搐了幾下,也是沒了動靜兒,顯然白七這一刀是刺中了要害。
我緩緩走過去,用一條毛巾墊着,然後把白七右手的刀子拿在手中。
白七直直地盯着我說:“我的仇報了,瘋子,把我的右手拿去吧。”
不得不說,這白七是條漢子!
見我拿起了刀,趙子陽走過來說:“瘋哥,要不算了,咱們上次已經砍了他一隻手,也算是給向曉燕報仇了。”
怎麽說呢,趙子陽也是被白七身上那股敢作敢當的氣概給感染的有些心軟了。
我拿刀自然也不是爲了砍白七的右手,而是把刀送到已經沒有了生機的猴子手中,接着再把毛巾抽走!
這下屋子裏都都是給愣住了。
我這才說道:“這裏的人都給我聽好了,今天是白七在這裏做足浴,然後有四個暴徒上來要砍殺他,白七出于自衛幹掉了這四個人,都記住了?”
我們這邊的兄弟都齊刷刷的點頭,老五那邊猶豫了猶豫了一下也是全部點頭。
現在就隻剩下牆角蹲着的那個女技師了。
我緩緩走到她身邊道:“你叫什麽名字?”
她吓的夠嗆帶着哭腔說道:“我叫小梅,今天的事兒跟我沒關系,我……”
她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說:“小梅,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
小梅拼命的點頭。
我指着地上的白七說:“記住了,他是你今天服務的客人,如果你說錯半句,我保證你會和地上躺着的四個人一樣!相反,如果你聽話的話,這件事兒過去後,我會給你一筆錢,算是你的酬勞,該怎麽做,你自己斟酌一下吧。”
小梅繼續拼命點頭。
我轉過頭又對老五說:“除了這個小梅外,這四個人還點了其他女技師了沒?”
老五搖頭說:“我也是剛過來,不知道。”
旁邊的小梅哆嗦着回答:“她們點了四個,不過其他三個姐妹的上個‘鍾’沒結束,所以就我自己先過來了,我們這裏技師人少,客人都要排隊等‘鍾’。”
我想了一下說:“好,那這事兒就這麽說定了,就說這四個人是假裝來這裏足浴了,實際上是來砍人的!”
我又蹲到白七身邊說:“白七,記住了,如果這次你能死裏逃生,那就是你欠我的。”
白七笑了笑,眼角滾下幾滴眼淚!
就是不知道他是報了仇激動的流淚,還是被我感動的流淚呢?
我努力在想中間還忽略了什麽細節,可當時我也比較緊張,所以也就想不到更多了。
又過了五六分鍾警察才趕到現場,一看死了四個,躺着一個,警察也是吓了一跳,趕緊叫救護車,并把我們幾個這場的人帶回警局做筆錄詢問情況。
所有人都跟是按照我設計的劇情說,沒有多少出入。
當警察問到那個女技師的時候,女技師雖然說的磕磕巴巴,但總算也是按照我的劇本走的。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我覺得白七不會有事兒,正當防衛我們在上初中的政治書上就學過,對于重大犯罪實施防衛,就算把行爲人打死了,也不會負刑事責任。
由于我們這些人不是參與者,所以做過筆錄後,我們也就都能直接離開了。
出了警局老五就問我:“瘋哥,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幫白七,他可是肖凱手下的新晉紅棍,而且我聽說,咱跟他關系好像也……”
我瞪了老五一眼說:“這事兒别再提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回去後把你們店裏人的嘴都管嚴了,不然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老五連忙點頭。
接着我又對老五說:“還有一件事兒,我準備在步行街上開了一個夜總會,就是現在倒閉的那個茶城的位置,等動工裝修的時候,你幫我盯着點,别讓有人去搗亂。”
老五連連點頭稱是,而後又拍馬屁說:“瘋哥,你真牛逼,你這才上高二吧,這麽早就創業,以後必定大有可謂。”
跟老五分開後,沒走幾步,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周警官打過來的,看來他應也是知道我進了局子的事兒。
“瘋子,什麽情況,聽說你被帶到了東南分局?”周警官緊張道,估計是怕我被條子抓了,然後把他供出來吧。
我笑着說:“沒事兒了,周警官,我現在已經出了,我隻是來去錄證詞,不是被抓了。”
周警官這才放心說:“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是什麽事兒讓你錄口供啊,我剛才聽我同事說的急,沒聽仔細,什麽死人了?怎麽回事兒?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我想了下就道:“白七在步行街上做足浴的時候被人砍了,不過白七很牛逼的逆襲了,把砍殺他的四個人都給弄死了,所以我們就跟着去局子裏做了下筆錄,對了,周警官,白七的這種情況,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吧?”
周警官那邊沉默了一下說:“如果真如你所說,白七的行爲的确算是正當防衛,而且不存在防衛過當,他不用承擔任何的刑事責任。”
我還沒說話,周警官就又說:“瘋子,我沒想到你會幫白七。”
我笑着說:“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周警官也是“哈哈”一笑說:“行了瘋子,你不用給我打官腔了,白七去步行街做足浴,用腦袋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他在苑東街看了多少豪華的大場子,能看上步行街的破地兒?再者,他跟你鬧的那麽兇,他又怎麽會一個人跑到你的地頭兒上做什麽足浴呢?”
周警官是個聰明人,我也就沒多說,隻道了一句:“反正我把看到的都跟警察說了,怎麽判斷,你們自己看吧。”
周警官也沒有再責問我的意思就說:“這事兒我會幫你盯着點兒,如果那裏出了纰漏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你及時最好補救措施,不過對方四個當事人死了,要颠倒黑白的話,憑你的能力,應該也不難。”
和周警官又說了一會兒,我們也就挂斷了電話。
接下來我們去了醫院看白七,他的父母已經都趕到了醫院,一個個哭的更淚人似得,我問了下醫生白七的情況。
醫生告訴我說,白七身上傷很多,特别是腦袋,已經引起了腦震蕩,而且他的左手胳膊肘部碎裂,估計左臂以後都無法自由活動。
醫生好說,幸虧我們往醫院送的及時,不然光是腦部的傷口不處理的話,單是流血也會要了白七的命。
我們沒有進病房去看,因爲白七的左手是我們砍掉了,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七的父母。
出了醫院趙子陽就歎了口氣說:“麻痹的,如果不是白七這個人人品垃圾了一點,我還真想跟他做朋友。”
我拍拍趙子陽的肩膀說:“如果白七能夠浪子回頭的話,說不定會有機會。”
旁邊的張帆則是猶豫了一下說道:“瘋哥,我們這麽幫白七,向曉燕會不會恨咱們?”
我頓時愣了一下,我的确沒有去考慮向曉燕那邊的情況,怎麽說呢,自從向曉燕出院後,她就一直在盛昌街租住的地方靜養,而我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
所以想了下說,我就說:“反正今天咱們也曠課了,這樣吧,我們買點東西去看看向曉燕,看看她的身體回複的怎樣了。”
其他人也是沒有反對。
接着我們帶着一些水果,便直接去了向曉燕租住那個小區。
按照打聽來的地址,我上樓敲了門,很快就有聽到裏面向曉燕的聲音問:“誰啊?”
“是我,易峰。”我在門口說道。
接着門便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正是穿着黑色齊臀睡衣的向曉燕,她的穿着很誘惑,一條長腿更是毫無遮攔。
看到我向曉燕有些吃驚,然後就招呼我們進了房間。
向曉燕租的房子是一個老小區,客廳不大,隻放了一個茶幾和一個電視櫃就差不多滿了,茶幾上放着一個煙灰缸,裏面放着半缸的煙蒂。
屋子裏是一股煙味兒夾雜着濃烈香水味的複雜味道。
我聞的有些嗆鼻。
不過房間整體上還算比較幹淨,看來向曉燕除了抽煙兇一點外,暫時沒有其他自暴自棄的行爲。
我把水果放到茶幾上說道:“好些了?”
向曉燕讓我們坐下,然後又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水道:“早好了,過幾天我就能去上班了。”
我明白向曉燕說的上班是什麽意思,所以就皺皺眉頭說:“你不準備換個工作?”
向曉燕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一雙美腿翹在一起說:“我其他的什麽也不會。”
我無奈道:“算了,不過我準備在步行街上開設一家夜總會,到時候我那裏面肯定需要做場的小姐,你可以考慮下,做個‘媽咪’,将來帶小姐,總比你現在自己出去做的強。”
向曉燕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又在向曉燕那裏呆了會兒,我就準備離開了,我沒有提白七的事兒,因爲我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這向曉燕是我的朋友,而且她也是真的被白七傷害過。
出門的時候向曉燕突然對我說:“瘋哥,謝謝你,白七的左手被你砍了,我知道你是爲了報仇,真的謝謝你!不過我跟他之間的事兒就算是了了,所以瘋哥,你也不用再去找白七麻煩了,别因爲我再有其他兄弟折進去。”
我笑了笑沒說話,何止沒有去找他麻煩,我甚至還幫他颠倒了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