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問我具體哪天動手,我想了下就道:“在動手之前我們必須去把刑南高中的形勢去摸查一遍,更要得到那個什麽‘十三鳥’的詳細資料,不然我們去了都不知道打誰。”
“十三鷹”多半都是東南學區的籍籍無名之輩,事先能一聲不響突然掌控了刑南,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隐情,不把這一層關系弄清楚了,即便是扳倒了十三鷹,那後面估計還會出什麽十四豬、十五狗之類的團夥來跟我作對。
又跟兄弟們聊了一會兒,我就囑咐大家說道:“這幾天大家都機靈點,咱們說不定哪天動手,别到時候找不着人。”
大家都笑着讓我放心,而我自然是真的放心的,畢竟我們這些人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大家都散了之後,我就給衛校的蠍子和king分别打了電話,問他們關于十三鷹的事兒。
蠍子回答很簡要:“十三鷹啊,一群毛孩子搞的一個過家家的小組織而已,沒啥看頭,咋了?你想收拾他們?”
我笑了一下說:“是的,我聽說他們宣布跟了肖凱,這是不我能忍的,你也知道我跟肖凱的關系,在這東南學區有人敢站他那邊,就是跟我做對,如果我不做點什麽,那肖凱再來這邊拉上幾批人,那東南學區不是天下大亂了嗎?”
蠍子那邊笑笑說:“如果你打十三鷹需要我幫忙的話,我是不會出手的,至于那些人的情況,瘋子,我真是真不知道,上次我和一起對付白七的事兒,已經讓佟九朝對我很不滿意了,雖然我心裏已經不怎麽想跟他了,但名義上他畢竟還是我大哥,如果我做的太過了,我一個人受罰是小,連累我的兄弟是大。”
蠍子已經有了不想跟佟九朝“混”的心,這事兒雖然先前就有了預兆,但如今聽他親口說出來,我還是感覺有些意外。
我沒答話,蠍子那邊就繼續說:“我跟佟九朝混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貿然脫離他,必定會招惹來他的報複,怎麽說呢,我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這樣的情況我沒經曆過,自然不能體會蠍子此時的感受,就隻能對他說:“蠍子,你現在還是個學生,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學習天天上,等畢業了随便去别的城市找個大學讀,隔幾年不見佟九朝,我覺得也就沒事兒了。”
跟蠍子又聊了幾句,沒有得到更多關于十三鷹的消息。
而我打通king電話的時候,他顯得有些意外:“瘋子?你找我有事兒?”
king的态度有些冷,我估計是因爲金老歪不讓他接近我的緣故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說:“king,我有件事兒想向你打聽下,刑南高中這兩天出了個叫十三鷹的團夥兒,你知道怎麽回事不?”
king那邊情緒不高,聲音低沉道:“知道,幾個小雜碎成立的組織,靠着肖凱的名聲起家,沒啥值得關注的。”
我知道從king這裏也是得不到消息,就轉了話題問他:“king,你這是打算以後都不跟我瘋子打交道了嗎?”
king那邊頓了下說:“瘋子,咱們不是一路人,金哥對我有知遇之恩,他的話我不能違背,雖然他最近不怎麽待見我,可隻要有一天他還是我大哥,我不就能背叛他,所以咱們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聽king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有些來氣,金老歪是什麽人,一個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而已,從對待佛爺的事兒上就可以清楚的看到。
難道這king是個隻知道愚忠的迂腐之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king說完,我招呼也沒打就挂了電話,不想跟我交道,我還不稀罕了。
當晚我睡的很早。
第二天課沒什麽好說的,老師們緊鑼密鼓地趕進度,學霸們玩死拼命的追進度,而我這種學渣們昏天度日,然後耐心的等待每一次下課和放學鈴聲的到來。
到了晚飯的時候,母親給我打了電話,說他們白天的時候在步行街上找好了開設夜總會的地方,讓我明天去看下是不是滿意。
對于選址我沒啥經驗,看了也是白看,所以我就說:“媽,地方你們自己定吧,我看不出啥門道來,對了,如果你們在那裏遇到什麽麻煩的話,可以跟我說,那步行街上的地頭,我也能說上話,他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其實我想說,那些人都是跟我混的,可在母親面前我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混的有多牛逼,因爲我總感覺自己出來混就已經很對不起他們了。
聽我說完母親也是笑笑說:“初期還沒什麽麻煩,不過等開始動工裝修的時候,就怕會有人過來找事兒,所以你還是提前給那些人打好招呼吧。”
又跟母親聊了一會兒我就挂了電話。
接着我就給王彬打電話,把步行街建夜總會的事兒說了一下,讓他通知那個“老五”幫着照應着點,别讓其他人去搗亂。
王彬則是打包票讓我放心。
雖然我嘴上說不想去看那地方,可等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我還是“請假”帶着趙子陽、張帆和阿寬趕了過去。
原因很簡單,一想這以後就是屬于我自己的生意了,心裏就興奮,一興奮我自然就跑了過來。
按照母親給我說的地址,我就在步行街上找到了那棟樓,這原來是一家茶城,不知道什麽原因經營不下去了,這才給轉了出去,而我們正好需要場地,所以我家就給租了下來。
茶城的門是鎖着的,裏面已經空了,所以我們就隻能在門口看看。
趙子陽道:“瘋哥,這地兒看着不小啊,這以後就是咱的地界了?”
我點頭笑着說:“沒錯,以後這就是咱的地界了,我也得讓咱們盛昌街的大本營搬到這邊來,畢竟盛昌街那個地兒看着有些小家子氣,不符合咱們紅香社如今的地位了。”
就在我們正聊着天的時候,路上就開始行人亂哄哄的跑了起來,好像步行街上出了什麽事兒。
我随便拉住一個問什麽情況,被我拉住那人會就急匆匆回答說:“那邊有個足療店,裏面有人砍人了,我過去看看,我表妹還在裏面上班呢,我說你這人趕緊松開我啊,别耽誤我時間。”
說着那人就甩開我的胳膊跑了。
足療店?這接街上不就老五一家足療點嗎?這老五如今跟了我們,每個月都給我們交份子,所以他店裏出了事兒,我也不好袖手旁觀,所以就帶着趙子陽、張帆和阿寬趕了過去。
步行街地界不大,跑了每一分鍾我們就到了足療的門口,沒站着什麽人,但是對過的馬路上卻擠着不少人看熱鬧,其實那麽遠,事情又發生在店裏他們也看不到什麽。
到了門口,我沒遲疑,就帶頭沖了進去。
大廳裏沒人,估計工作人員已經跑到街上去了吧,這裏也沒有被砸過的痕迹,顯然出手的人不是來砸場子,而是有目的砍人。
穿過大廳,我們就上了二樓,在二樓的大廳我就看到老五和幾個手下一臉焦急的等在那裏。
見我上來,老五先是一愣,然後就露出一臉欣喜:“瘋哥,你怎麽來了?”
我擺擺手說:“我的事兒一會兒再說,先說你這邊的情況吧,我聽說有人砍人了?人呢?”
老五連忙說:“在 2包廂裏。”
我問:“砍的誰?是咱們的人嗎?”
老五搖頭說:“不是,是我的客人。”
我看着老五問道:“你的客人?那你怎麽不過去管下?你這場子有人搗亂,你都不不管嗎?對方幾個人?”
老五一臉尴尬說:“一個人,被砍的客人有四個,我不管是因爲那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特殊!?老五這麽一說,我就給愣住了,我下意識就認爲來這裏砍人的是我手下某一個兄弟!如果是我的兄弟,這老五不去幫忙,那我鐵定會教訓他一下。
想到這裏我就推開老五向包廂那邊趕了過去,如果真是我兄弟,一個人砍四個,不會出事兒吧?
我們往那邊走,老五帶人也終于跟了過來。
包廂的門是虛掩着的,所以我随便踹了一腳門兒就開了!地上已經有三個人倒在了血泊中,還有一個女技師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胳膊上好像也被砍了一刀,而在女技師的旁邊兩個男人正厮打在一起,刀子扔在不遠處的水盆裏,估計剛才打鬥的時候弄掉的。
我這一踹門,正在厮打的兩個人就都停了一下。
很快我就愣住了,因爲這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少了左手的白七。
“白七!?”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聽我喊他,白七頓了一下,就被跟他厮打的那個男子在臉上砸了一拳。
白七也是不含糊,臉上被打後,就直接拿到腦去裝對方下巴。
“嘭!”
一聲脆響,那人就咬着牙關“悶哼”了一聲。
白七則是趁機用唯一的右手就對着對方一隻眼睛砸了過去,被打的人腦袋後仰,直接後腦勺就磕在了地上。
“嘭!”
又是一聲脆響,那人就給昏迷了過去。
白七喘着氣,站直身子,然後就往刀子掉進的那個水盆走去,他邊走邊對我說:“瘋子,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能報了仇,等我報了仇,我這右手就還給你。”
我沒說話!
白七的頭上也是嘩嘩的流血,應該是被房間裏一些類似煙灰缸之類的鈍器給砸的,他身子晃悠着就從水盆裏把刀撿了起來,我看到他的雙眼已經有些癔症,他是在用意志勉強撐着那副身體。
白七把手中刀子上的水甩了下,就往剛才被他打暈的那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用說地上躺着的那人就是“猴子”。
走到那人的身旁,白七反手握刀,直接就刺進了猴子的肚皮裏。
“噗!”一刀刺入。
猴子肚皮上的血就開始“啾啾”地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