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我“着急忙慌”趕回學校,還沒進教室就碰着趙岩和教導主任兩人從門崗值班室出來。
我進門那會兒正好跟兩個人碰了個面對面,所以我想躲是不可能,正在我疑惑兩個人爲什麽會從門崗值班室出來的時候,趙岩就沖我呵斥道:“易峰,你不好好上課,怎麽從學校外面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沒找我請假吧?”
我淡淡說了句:“沒請!”
然後就往教室方向走,我沒空搭理他。
見我态度如此惡劣,趙岩在教導主任面前就有些挂不住了,扯住我的胳膊就罵道:“你這樣的垃圾,成天就知道曠課,你家人給交學費是讓你來這裏玩的嗎?敗家子!”
我敗家嗎?好像是有點,所以我就沒反駁趙岩,瞪了他一眼,甩開他胳膊就又往學校裏走。
趙岩還想過來拉我,就被教導主任制止說:“算了,老趙,易峰這孩子我們兩個人都馴服不了。”
自從上次食堂“袖手旁觀”的事兒後,教導主任見到我後都會感覺尴尬,所以就更别說“站出來訓我了”。
可我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我:“瘋哥!”
我頓時愣了一下,羅晶晶的聲音,好像是從門崗室傳出來的,我回頭一看,果然羅晶晶正站在門崗室門口,身上衣服有些破損,頭發也是亂哄哄的,我頓時就愣住,這羅晶晶不會被……
我承認我當時的思想有些肮髒了,不過這樣的情況,任憑每一個男人都會想歪的,不要告訴我你不是男人啊。
我回頭就問羅晶晶:“你這是什麽情況?”
羅晶晶一臉郁悶說:“跟人打架了,不過現在沒事兒了。”
這羅晶晶竟然跟人打架,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出手還不輕,這在一中還有人敢動我的手下,活膩了不成?
在我印象中,能打了羅晶晶的肯定是個男生!
趙岩和教導主任擋在我和羅晶晶遊戲别扭,就快走兩步超過我,然後趙岩就對我冷道:“易峰,今天曠課的事兒,放學前你給我寫份檢查交上來,否則你就等着學校給你處罰吧。”
“嘁!”我會寫才怪,我沒理會趙岩,走到羅晶晶旁邊問:“什麽情況,說說吧。”
羅晶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我中午那會兒出去溜達,在路上遇到了遇到幾個八班的女生,我看她們不順眼,就跟她們打了一架,不過我沒吃虧,三個人都被我打哭了。”
我感覺羅晶晶有些無理取鬧就搖頭說:“你閑着沒事兒打人家幹嗎,給我說說,你怎麽看人家不順眼了?難道是嫉妒人家比你長的漂亮?”
羅晶晶“呸”了一聲道:“就那幾個歪瓜裂棗,就算我三天不洗漱,看着也比她們有氣質!”
既然羅晶晶這邊沒什麽大事兒,我就懶得理她,随口說了句:“行了,你漂亮,你好看,你趕緊回宿舍換身衣服去吧,我回教室去了。”
可我的步子還沒邁開,羅晶晶就拉住我的胳膊問:“那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小雨漂亮!”
額,如果單從外面上來看,羅晶晶是要比路小雨好看上那麽一點點,可是路下雨是我的女朋友,有我的主觀情緒影響,所以我就說:“小雨比你好看一些。”
聽我這麽說羅晶晶就一臉失望的松開我的手。
我走了沒幾步,就聽到羅晶晶在我身後罵道:“瘋子,易峰,你個睜眼瞎兒!”
我去,這傻x娘們又發什麽瘋,我沒理她,就越走越遠。
回教室的時候,正好趕上是政治課,教我們政治的是一個中年女人,人長的一般,但是酷愛化妝,所以每天身上都會帶着一股嗆人的香味兒,同學們都戲稱她叫“野玫瑰”。
我打了個報告,野玫瑰也沒說什麽就讓我回座位上繼續聽課去了。
見我回來,路小雨就沖我笑了笑,我跟周警官一起出去事兒,她是知道的。
等下課後路小雨又換到我身邊,問我今天的情況如何,我把我遇到劉瞎子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就道:“我的事兒,基本算是搞定了,以後隻要岩伍和肖凱不主動來尋釁滋事,我應該可以消停一段時間。”
路小雨還是有些擔心說:“易峰,你還是小心點好,你真的要當面去跟岩伍和玉豹道歉嗎?“
我點點頭說:“我必須去,不然會連累兄弟們的。”
爲了不讓路小雨擔心,我就又小聲對她說:“小雨,我今天得到一些關于佛爺的消息。”
路小雨“啊”了一聲,就驚訝地讓我快說。
我道:“是周警官告訴我的,他說佛爺最近過的很好,雖然他沒說佛爺在那裏,不過我肯定他不是在騙我。”
“真的?”路小雨有些不相信。
我點頭堅決說:“真的,我發誓!”
路小雨點頭說:“嗯,我也相信,我相信我哥一定過的很好。”
……
接下來我又問路小雨知道不知道羅晶晶打架的事兒,她就搖頭說:“啊,晶晶跟人打架了?我不知道,她今天下午都沒來上課。”
算了,看來想知道她爲什麽打架,就隻有去問那些當事人去了。
等到晚飯的結束後,把路小雨送到教室,我就到外面給王彬他們通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準備向玉豹和岩伍道歉賠錢的事兒,我剛說完,王彬那邊就大罵道:“小峰,你的瘋勁兒去那裏了?賠錢?道歉?你傻x了?不就是個岩伍,不就是個肖凱了,你信不信咱們紅香社瘋起來,完完全全能把肖凱給打怕了。”
我歎了口氣說:“可是那樣會有很多的兄弟流血,受傷,我隻是不想讓大家再……”
我還沒說完王彬的聲音就更大了:“小峰,你是不是做了幾天老大,心中就有了點個人英雄主義的想法了,是不是想把所有的事兒都一個扛啊?你還有沒有把我們當你兄弟了,咱們出來混爲了什麽,不久是吐個風風光光、痛痛快快,如果咱們一味地忍氣吞聲,那咱還混個裘啊,都回家種地娶老婆算了,再說了,咱們這些兄弟們哪一個流血,哪一個怕受傷了?就拿我王彬來說,也算是生死關頭走過幾回的人,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麽肖凱、岩伍!”
我知道王彬的脾氣上來,我是沒辦法跟他說通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說的很有道理,在道兒上混,忍一寸,對方就敢進一丈,怎麽說呢,我跟岩伍的幾次交手,我幾乎都占了便宜,可是每次卻都會以我這邊賠錢而結束!
我們不是打不赢岩伍,而是害怕他的名聲,害怕他背後的那個大哥肖凱,如果我們把這兩點頭忽略了,擺開架勢真刀真槍地跟岩伍開幹,那麽最後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再所以,我也是被王彬罵的熱血沸騰了。
聽我這邊沒說話,王彬聲音也是小了下來:“小峰,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好,可我們是兄弟,這樣好我們不需要,我們需要是像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去打,去戰!”
我愣了片刻後說:“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
王彬道:“小峰,今晚,帶上你們學校所有握刀的兄弟到裕興路的台球廳集合,今晚我去那裏包場,咱們就讓大家一起說說該怎麽辦,同時,咱們紅香社也該正式挂名,而你也該正式就任咱們紅香社的龍頭了!”
我也是答應了下來,怎麽說呢,王彬的那些話完全是爲了好,我不能再說喪氣話讓他心寒,至于要不要再去跟岩伍和玉豹道歉,我心裏也是動搖了,或許說在我内心深處,我就是極其不願意去的。
跟王彬挂了電話,我的手機又響了,是顧清風打過來的。
在佛爺走後,龍頭、和尚、顧清風帶着十幾個佛爺的嫡系人馬就投靠了我,我把他們跟王彬等人安排到了一起,所以他們現在應該跟王彬一塊兒才對,怎麽王彬剛挂了電話龍頭就打過來了呢,難道是他也覺得我該罵?
我接了電話,顧清風那邊就說:“瘋子,額,瘋哥,我應該這麽稱呼你,剛才你和王彬打電話說的事兒我大概也知道了,我們完全贊同王彬的說法,王彬兄弟這邊的人手的勢力我們都見識過了,比我們這些人隻強不弱,而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敢說是高手,但是絕對也是佛爺親自選出來的精銳,隻要我們兩邊聯合,打赢岩伍和玉豹還是不再話下的,如果肖凱也想跟咱打,那咱就跟他幹道理,咱們反正一窮二白什麽都沒有,倒是他肖凱也考慮清楚,會不會因爲這場架把自己和自己的身價給栽進去了。”
顧清風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說:“那你們也是同意我和岩伍、玉豹開幹了?”
顧清風說:“沒錯,我們也會全部加入紅香社,我們會跟你,與榮俱榮,與損俱損!當然,我們這些人也是有一個私心。”
顧清風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們想讓肖凱爲對佛爺下‘格殺令’的事兒付出代價。”
挂了顧清風的電話,我就給馬龍打了電話,讓他集合兄弟,到宿舍,我有大事兒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