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每人選了一把後,就開始等king和蠍子的人來。
此時已經是初秋的天氣,夜裏還是有些涼的,所以有煙的兄弟們都把煙貢獻了出來,我們每人人抽了一根,雖然不能取暖,但是嘴裏吸着點東西,也算是能打發一下等人的無聊時間。
可就在我們抽了沒一會兒,天空竟然飄起了蒙蒙的細雨,我看了手機,時間已經快兩點了。
我突然想起,我來的時候,路小雨告訴我,讓我回去後去找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又擔心我擔心的睡不着覺呢?
沒過沒過一會兒king和蠍子的人也就到了,king一臉歉意說:“不好意思,我們必須去吧待一會兒,這樣才能保證不被玉豹的眼線懷疑。”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king和蠍子手下的都是老手,刀都在衣服裏,到了地點之後,他們也就沒在藏着了,全部把刀都亮了出來。
人都集合完畢了,king就下意識地問我這個提出建議的人:“瘋子,怎麽幹吧,玉豹在哪裏?”
我當時愣了一下,我心想我怎麽會知道玉豹在那裏,所以我就說:“南街上又三家小型的ktv,背後的老闆都是岩伍,而看着這三家場子的都是玉豹,我們今天就把這三家場子全部給砸了,碰着玉豹了,咱們就一并給收拾了,碰不着砸了他的場子,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king和蠍子也是同時點頭。
南街在邢州的邊兒上,到了夜裏也就隻有那幾家ktv的門前還燈火通明,不時會有人從裏面出來,而我們目标也就是那些亮着燈的地方。
很快我們就到了第一家ktv的門口,名字好像是叫“月亮灣”,規模不大,我帶頭進去的時候,下面站着一個拿對講機的服務生就過來道:“各位,我們這裏打烊……”
可不等他說完,他的臉色就大變,拔腿就要往裏面跑,因爲他看到我和身後兄弟們手裏,沒人都墊着一把砍刀,顯然我們是來砸場子,而不是來玩樂的。
不過他還沒幾步,就被一個身影給撲倒,我看了一下,竟然是一瘸一拐的王彬!他這瘸腿的爆發力依舊不減當年。
王彬把刀抵在那服務生的脖子上道:“不許喊,否則就弄死你!”
那服務生就趕緊點頭,我湊過去輕聲問:“玉豹在不在這裏?”
那服務生搖頭說:“不在這裏,今晚豹哥出去有事兒,還把這裏看場子幾個保安也給帶走了。”
我知道所謂的保安其實就是玉豹的小弟。
不在這裏,還沒有看場子的人,我笑了笑說:“既然這樣,兄弟們,那就開始砸吧,記住盡量别傷人,當然敢阻撓我們的就不用留情了!”
兄弟們齊齊地點頭。
接着我們就一窩蜂的沖了進去,前台收銀位置是兩個小姑娘,看到我們一群提着砍刀進來,就直接吓的喊了一聲後鑽到收銀台下不敢吭聲了。
我們沒有欺負人的意思,就沖進兩個包間,把電腦和桌子之類的東西狠狠砸了一通。
整個過程沒有人阻止,而有些包間裏還有人,可是見到我們進來,也都一個個縮在沙發上不敢動,而我進去就後就隻有一句話:“我們是沖着玉豹來,不想死的,都幾把别動!”
接着我們又是一通亂砸。
砸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迅速撤了出去,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鍾。
撤出月亮灣,我們就開始往下一家去,離這裏隻有幾百米,下一家叫“紅玫瑰”,紅玫瑰的規模稍微大一些,他旁邊還有一個院子,是一個洗浴,也是岩伍的産業,自然場子也是被玉豹看着的。
我們一進紅玫瑰,立刻就有四五個人提着鐵管子想過來擋我們,顯然我們剛才在砸月亮灣的時候,已經有人給這邊提了醒!不過匆忙之中湊起來的四五個人,隻能說是徒勞。
他們的勇氣值得佩服,不過他們剛沖過來,就被淹沒在了我們的人海,哦不,是刀海之中,他們每個人都至少中了五六刀,這有人被砍的倒地,剩下的人就不敢亂動了,所以紅玫瑰也是被我們砸了個稀巴爛!
出了紅玫瑰接下來就要去第三家了,不過此時天上的細雨已經下的有些大了,而南街也是熱鬧了起來,我能看到大批、大批的混子正在往這裏集結。
所以出了紅玫瑰,我們立刻放棄了去第三家的,改往其他的街上跑!這裏是玉豹的大本營,又緊挨着馬鎮,再待的時間長了,我們肯定就都走不了。
我們這一跑後面立刻就又十幾個混子提着砍刀追了過來,一邊追還一邊叫嚣:“麻痹的,原來是一群小崽子,敢砸我們岩伍哥和豹哥的場子,活膩了!”
王彬的腿傷初愈,爆發雖然沒什麽問題,可持久力就查了一些,跑了一會兒他的步伐就慢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咬着牙不肯說什麽。
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面也就十幾個人,而我們又四十多個,雖然後面都是成年人,可是真要幹起架來,可不是歲數大就牛逼的。
所以我猛然停下來說:“殺回去,對方就十幾個,速戰速決!”
我這這麽一停,第一個帶頭就殺了回去,王彬第二個!我的兄弟們也是跟着突然殺了回來!
king和蠍子見我要殺回去,自然也不會跑,也就帶着手下一并殺了回來。
而那些追我們的人,見我們殺了回來,都是愣了一下,時間不容他們多想,頃刻間我們就全部砍在了一起!
我手下的兄弟都是受過一段時間專門的出刀訓練的,所以在第一波對砍中,我們就占了優勢!
加上我們人數衆多,所以隻用一分鍾,追我們的十多個人就被打散了,扔下五個人倒在雨地裏,他們就紛紛扭頭跑掉了。
我們也沒有多做留戀,接着往遠處跑。
又跑了一會兒我就問剛才有沒有兄弟受傷,結果是king那邊有一個胳膊中了一刀,蠍子那邊有一個腿上被砍了一刀,而我們這邊就隻有李韌被肩膀上砍了一下,不過好在他今天穿的衣服,肩膀有個鐵環挂件,給他擋了一下,所以傷并不很重。
等我們覺得安全了,我們就打車先把幾個受傷的送到了醫院,包紮好了,要分開的時候,king就問我:“瘋子,今晚我們可是幹了一件大事兒,把肖凱也是徹徹底底給得罪了,這些天金哥本來就對我有些不管不顧了,出了這檔子事兒,我感覺他肯定會跟我撇清關系的。”
嗯?這king竟然是個明白人,他醒悟的比佛爺早!
我說:“那你覺得金老歪還有跟的必要嗎?”
king搖頭說:“算了,沒跟金哥之前,我不照樣過的很滋潤嗎?不跟他了,正好我混兩年就不混了,畢業了,我就回老家種地娶媳婦去!”
我“呵呵”笑了一聲沒說話,king就繼續說:“我跟了金哥之後,幫他執行過兩次任務,兩次都失敗了,或許是因爲這個,金老歪才感覺我是一個沒用的人吧,才會不再重用我了吧!”
我搖搖頭說:“king,你任務失敗并不是你能力不行,而是你運氣不佳!”
king搖頭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一直都不服氣一字佛,我也一直感覺我跟他是一個檔次的,可最近我才發現,我完全錯了!我差的他太遠了,我現在甚至覺得再給一字佛兩三年的功夫,他就能混到金哥那樣的程度!”
不織布局king把話題扯到了佛爺身上,旁邊的蠍子也是插嘴說:“媽的,當成一字佛他在學校那會兒,就是我最不願得罪的一個,如今我就更不想得罪了,他竟然連金老歪……”
不等蠍子說完我就打斷他說:“算了,我們還是說說我們自己吧,今晚我們徹底得罪了玉豹和岩伍,就就等于徹底熱鬧了肖凱,他的報複計劃肯定很快就要到了,都放機靈着點!”
佛爺的事兒,是不能當着這麽多兄弟的面兒說出來,因爲這件事兒牽扯的太多了!
蠍子也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有點多了,也就閉口不言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也就醫院門口分開了,現在是後半夜,邢州路上的車并不多,所以我們就隻能徒步從醫院回學校,索性邢州地界不大,天亮之前我們還是能夠走回去的。
天上的依舊下着小雨,不增大,也不減小!
我們一邊走一邊打車,打着車了,就讓幾個兄弟先回去,坐不下就繼續往回走。
等到五點多的時候,我和趙子陽、餘智三個人最後到學校,而王彬他們已經打車回了八中附近那邊的住處去了。
翻牆進了學校,進了宿舍樓,我們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宿舍睡去了,走了一路,我們都累的夠嗆了!
回了宿舍,我把一身快濕透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把一路上我小心翼翼護着沒有濕掉的手機放在床頭,接着換了一條幹淨的内褲,就直接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至于明天,東南學區會把邢南高中被打和玉豹南街被砸的事兒傳成什麽樣兒,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