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和王彬就都有些坐立難安了,我們都在擔心狸貓他們的這次行動會不會順利。
王彬比較了解狸貓,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但是我卻依然焦躁不安,來回踱步。
我在王彬面前晃了一會兒,他就對我說:“小峰,行了,你晃我的眼都暈了,放心把,狸貓和暴鼠的身手都不差,裕興街上那些混子的底兒我都清楚,他們兩個随便帶幾個兄弟就給收拾了。”
我點點頭說:“希望如此吧。”
又跟王彬聊了一會兒,我便決定先回趟家,因爲我的那把“a?b?c”沒有随身帶着,我回家取一下。
等下午狸貓把那些人帶回來後,如果那些人不配合,适當動動刀子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
就在我回家取“a?b?c”的時候,路小雨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和羅晶晶已經到了她家,讓我不用擔心了。
羅晶晶對我的心思,路小雨全明白,現在我又讓羅晶晶住到了路小雨的家裏,不知道路小雨的心裏會不會有些不舒服呢?
我想不舒服肯定有的吧,所以我歎了口氣就對路小雨說:“小雨,謝謝你,委屈你了。”
路小雨那邊愣了一下,然後就對我笑道:“我沒事兒,隻要你不爲難就好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就又說了句:“謝謝你,小雨。”
路小雨那邊假裝生氣說:“易峰,你再客氣,我就不理你了。”
我趕緊笑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對了,等什麽時候你還去邢州市啊,我去找你,一想那麽長時間見不到你,我心裏就難受的厲害。”
接着和路小雨又貧了兩句,我也就挂了電話。
出門的時候,我跟家裏人說了一聲,晚上可能不回來吃飯了,就跑了出去。
到了王彬家,王叔叔正和王彬在院子裏說話。
見我來了,王叔叔就跟我打招呼說:“小峰,你來的正好,王彬想出去走會兒路,我一會兒要去鎮上辦點事兒,所以沒時間陪他,你替我照顧一下他。”
我笑了笑走過去說:“王叔,你去忙,王彬就交給我了。”
王叔走後,王彬就對我說:“走吧,小峰,我這腿腳走的慢,咱們步行到西山礦區至少要倆小時,咱們就這麽走着,等咱到了,估計狸貓那邊的事兒也就該辦完了。”
我點點頭,就要去扶王彬,不過他卻笑着推開我說:“不用,拄着拐杖我自己能走,不過得慢點。”
接着我和王彬就開始往西山礦區走,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初中時候的事兒,雖然都是回憶,我們也是說的都津津有味。
等說到他在初中追的那個小女朋友香紅的時候,我就問王彬:“你還跟香紅那個丫頭聯系着沒,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咋樣了,要知道咱們紅香社名頭的由來,可是因她而起的啊。”
王彬笑笑說:“那丫頭啊,沒聯系了,不過她今年應該也就上高中了,聽說成績不過,不知道能考到哪所學校去。”
我笑着說:“她要是去了八中,你去找左輪兒的時候沒準兒就能碰着她了。”
王彬“呵呵”一笑說:“别介啊,多尴尬啊,再怎麽着,她也是前女友啊!”
說到這裏我就好奇地問王彬:“你跟香紅是怎麽分的啊?”
王彬頓了一下說:“什麽分不分的,初中畢業都一年多了,我聯系都沒聯系過她,這關系恐怕早就自己斷了,而現在我有了左輪兒,也就不去想那個香紅了。”
……
由于王彬腿上有傷,所以我們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歇會。
我們倆走了四十多分鍾,四分之一的路還沒走完,照着速度下去,我們得差不多三個小時才能到西山礦區。
而這個時候王彬的手機響了,是狸貓打過來了,王彬就直接按了免提。
“彬哥,事兒都辦妥了,不過這些混子要都帶過去的話,咱們就的租個大巴車了,面包車放不下。”狸貓在電話那頭說道。
王彬笑道:“你就裕興路的張揚一個人帶人來就行了,他不是老大嗎,就帶他,另外三個場子的老闆也都帶來,小峰有事兒要跟他們說。”
狸貓應了一聲“知道了”,就挂了電話。
狸貓他們如果租車的往回走的話,應該差不多兩個小時就能到,而以我和王彬的速度,應該就是我們剛到西山的廢礦區不久。
聽狸貓那邊事兒都順利的辦成了,我和王彬也同時松了口氣。
接下來,我們又說了兩個小時才走到西山廢礦區,而此時已經差不多傍晚了。
西山是我們雨華鎮有名的礦上,很早之前這裏又一個大礦,不過在八十年代末那會兒就被開采空了,隻留下無數個礦洞,我和王彬小那會兒竟然會跟着一群大孩子裏這裏鑽礦洞玩,裏面的結構我和王彬也都是很清楚的。
而在西山廢礦洞的旁邊四五個山頭那邊就是我家的那個礦,規模自然比廢礦洞這裏就要小很多了。
到了洞口,王彬就給狸貓打電話,狸貓說他們已經到鎮上了,十多分鍾就能趕過來。
所以我和王彬就站在洞口等他們。
不一會兒果然就看到兩輛面包車沖我們開過來,還向我們兩個按了兩聲喇叭,不用說肯定是狸貓他們的了。
開到這邊第一輛車上就下來了,狸貓、大頭和小四兒三個人,大頭和小四兒兩個人飛快從車上又擡下一個麻袋裏。
這麻袋的還有東西在蠕動着,不用說就是被狸貓帶回來的那個張揚了。
把麻袋扔到地上後,大頭和小四就一個人沖着麻袋上踹了幾腳,麻袋裏的那個東西也就敢亂動。
三個人剛我們打了招呼,第二輛面包車就下來了四個人。
暴鼠和張北辰在前面,北辰的胳膊上咋着繃帶,應該就是今天剛被砍傷的,後面是兩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其中一個個子很矮,胳膊上還有紋身,皮膚黝黑,看起來很壯壯實;另一個帶着個眼鏡,頭頂有些秃,是個“地中海”。
暴鼠他們下車後,已經趕到我和王彬旁邊的狸貓就跟我們說:“矮個子那個叫徐強,人稱黑矮子,是裕興街那家小歌廳的老闆,他本身不算是混子,打架都是出錢找的張揚;後面那個叫劉志軍,是遊戲廳和台球的老闆,也不是混子,跟張揚的關系也不錯。”
看着黑矮子和劉志軍走過來,我沒有搭理他們,反而是先過去問了問張北辰的傷。
張北辰笑笑說:“沒事兒,砍的不深,就劃了一層皮,縫了幾針,不打緊!”
我點點頭,又跟張北辰說了幾句,我才對他身後的黑矮子和劉志軍道:“兩位,我今天找你們什麽事兒,你們應該知道了吧?”
黑矮子和劉志軍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黑矮子先開口說:“知道了,你要替了張揚,罩我們兩家的場子,對吧?”
我點點頭說:“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黑矮子愣了一下說:“你不就是一中的瘋子嗎?”
估計看我隻是一個學生,黑矮子打心眼裏有些看不起我。
旁邊的劉志軍拉了一下黑矮子,然後就對我說:“瘋哥,你的英雄事迹,我們自然早有耳聞,可學校學生出來看場子的事兒,在邢州還從來沒發生過,我怕……”
我明白劉志軍的意思,他是怕我看不住!
說的再白一點,他是怕我名氣小,震懾不住東南學區的混子,那樣的話,肯定會有其他的混子三天兩頭去争他們兩家場子的生意,那樣就避免不了一場場的惡鬥,這一打架,自然就會影響到他們做生意了。
我還沒說話,狸貓就笑笑說:“劉志軍,不說盛昌街和裕興路,就算是在東南學區,名氣比瘋哥大的道兒的大哥,你還能再找出一個給我看看嗎?”
劉志軍不說話了。
這東南學區的名混子,鬼屍,被king給廢了;嗎啡和馬蜂則是被我廢了,其他像張揚這些混子,頂多是某片的小地痞而已,名氣自然相差我很遠。
我笑了就讓大頭和小四兒把裝在麻袋裏的張揚拖了過來。
張揚被從麻袋裏拖出來,我就看清楚了他的模樣,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手腳都被綁着,嘴裏還塞着一大坨臭襪子。
身上滿上淤青,頭上還有血迹,看來已經被狸貓他們收拾過一遍了。
我再看看黑矮子和劉志軍說:“這就是罩着你們的張揚,他已經落我手裏了,兩位還舉得我們沒有資格罩着你們的場子的話,我就送你們兩件禮物。”
聽說我要送他們禮物,黑矮子和劉志軍同時面面相觑了,他不知道我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啥藥。
說着我就繞到了趟在地上的張揚的身後。
然後從兜裏取出我的那把“a?b?c”匕首,飛快就割下了張揚的右手的小拇指。
張揚嘴巴被塞着喊不出大的聲音,但是手上吃疼的他,身子卻猛然抽搐了一下,就“嗚嗚”地慘叫起來。
這下黑矮子和劉志軍都吓壞了。
可不等他們反映,我就把割下張揚的小拇指扔給黑矮子說:“這是你的,接着。”
說完我手起刀落,又是将張揚左手的小拇指也給割了下來,然後再扔給劉志軍說:“這是你的,兩位,對我送的禮物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