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彬、狸貓和暴鼠三人打頭,我們一行人就快速的鑽進了胡同。
馬蜂租的院子在這條的最裏面,所以我們根本不擔心走岔路。
一路過去沒看到放哨的人,應該是這馬蜂安穩慣了,所以才麻痹大意的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院落的門口,門是插着的,王彬轉頭看看我說:“來硬的?”
我四周看了幾眼說:“這裏的圍牆都不高,我們搭個人梯應該翻進去,王彬,你和身手靈活的狸貓進去開門,黑龍、北辰,你們倆個子高,過來搭人梯。”
很快王彬和狸貓就翻進了院子裏,片刻之後門就打開了。
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着我們都緩緩的摸進了院子裏,這院子并不大,正房屋子亮着燈,不時能聽到有人大喊大叫的聲音,其他兩間側房,一間亮着燈,有打麻将的聲音傳來;另一間黑着燈,不知道有沒有人。
我頓時有些抓瞎,我問趙子陽:“子陽,馬蜂在那間?”
馬蜂左右看了看搖頭說:“我派過來打聽的兄弟沒進過這院子,所以……”
不等趙子陽說完,王彬打斷說:“正房人最多,應該是賭客集中的地方,側房人少,應該是看場子的人所在的房間,我們先進側房把這些人給收拾了,就算逮不着馬蜂,也别這些王八羔子反擊的機會。”
我點了下頭。
王彬一馬當先,揮了下手中的大砍刀,就去踹門,其他兄弟也是紛紛圍到了門口。
“踹!”我吼了一聲。
王彬一腳就踹在了門上面,沒有插着。
“啪!咣當!”
一連竄的聲音門就被踹開了,王彬、狸貓、暴鼠三個人一瞬間也是蹿了進去,還沒看清楚人,就聽見王彬大罵:“不想死的都你麻痹别動!”
王彬一邊喊,手裏的砍刀就将離他最近的一個給砍倒了,狸貓和暴鼠亦是如此。
接着我帶頭,其他兄弟也是紛紛揮刀沖了進去。
對方也是有人開始大罵,不過不過沒罵兩句,就吃了王彬一刀不再舌燥了。
屋子裏總共六個人,四個在打麻将,兩個在一邊嗑瓜子聊天,其中還有一個女人,我們二十個人沖進去,加上又是偷襲,所以對方瞬間就被我們制服了。
看到幾個人被按在桌子和地上,我松了一口氣,今天的行動出奇的順利。
我看了這六個人一眼後,對着那五個男人道:“你們誰是馬蜂?”
沒人回話,旁邊被王顯控制住的那個女子渾身哆嗦,已經開始“嗚嗚”的哭的起來。
我緩緩走到那個女人面前問道:“你認識馬蜂嗎?”
那個女人哆嗦着點頭。
“說出來你就可以走了,否則你的下場……”我說着眼神飄過一絲邪惡的笑意,這種壞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所以我演的很像。
那個女人眼神偏移了一下,她看的是頭被按在麻将堆裏的一個男人。
我緩緩走到那個男人跟前,把砍刀放在他頭上敲了敲,然後轉頭問那個女人:“這個?”
女人不敢表态,估計是怕馬蜂事後報複吧。
此時地上一個爬着的混子罵道:“你們到底是他媽誰?幹來我們馬蜂哥這裏砸場子,都活膩了嗎?”
這個混子剛罵了一句,就被一旁按着他的張北辰和趙子陽各揍了一拳。
不過他依然還在喋喋不休的大罵。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趙子陽和張北辰冷道:“剁了他左右的拇指。從現在開始,他再多說說一句廢話,就剁他一根手指頭,手指頭剁完了剁腳指頭,腳指頭剁完了多小**。”
我話音剛落,趙子陽雙眼先是一陣興奮,然後提刀就剁下去,準确無誤,地上那人的右手拇指就被趙子陽給剁了下來。
張北辰愣了一下,卻沒敢舉刀。
趙子陽見張北辰沒動,就讓他按住那人左手的手腕,然後然後又是一刀砍了下去,這人兩個拇指就是被趙子陽統統給剁掉了。
這個人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趙子陽砍刀在那人的後脖子上拍了兩下說:“再叫我就從這開刀了。”
趙子陽這麽一說,對方就連隻能“嗚嗚”地輕呼,再也不敢發出大聲來了。
我再看爬在麻将堆裏的那個人,額頭已經驚出了冷汗,大口地喘着氣,顯然十分的緊張。
我又問那個女人:“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誰是馬蜂!”
趙子陽當着這個女人的面連砍了地上那人的兩個拇指,她早就吓的魂飛魄散,哪裏還敢不開口,指着麻将堆裏的男人就快速說道:“他是,他就是馬蜂,饒了我吧,我今天就是過來玩的,我跟他們不熟,求求各位大哥放過我吧。”
這個女人哭的厲害,王彬走過去就在她後腦上敲了一下,将其敲暈說:“麻痹的,太尼瑪吵了。”
女個人倒地後,就不用再管了,我看着爬在麻将堆裏的男人笑道:“馬蜂大哥,是不是該跟我大哥招呼了。”
馬蜂咽了下口水,然後側頭連貼着桌面看向我問道:“你是誰,我沒得罪過你吧,我馬蜂在道兒上一向跟大夥兒都和和氣氣的,不知道是那位大哥要跟我馬蜂過不去。”
馬蜂這話擲地有聲,也算是說的不卑不吭。
我過去拍拍用砍刀拍拍馬蜂的臉蛋道:“馬蜂你很缺錢嗎?”
馬蜂被我一拍頓時吓的又哆嗦了一下,不過語氣卻依然強硬道:“不缺怎麽了?如果大哥缺錢的話可以吱一聲,何必傷了和氣呢?”
我擡手用刀柄在馬蜂的額頭上砸了一下罵道:“麻痹的,你不缺錢,幹嘛教唆一群傻x沒完沒了的去拿老子的賞金,老子那裏得罪你了嗎?”
馬蜂額頭被我砸的留出了血,他一臉驚訝道:“難道,難道你是一中的學生?瘋子?”
這件事兒,我沒必要隐瞞,就算我現在不說,以馬蜂在道上的關系,随便找人查一下就能查到是我瘋子所爲,所以我幹脆認了,正好當面還能威懾他一下。
我點頭笑了笑說:“沒錯,說說吧,馬蜂,老子那裏得罪過你嗎?”
馬蜂搖頭。
我舉刀就要後背上劈了一刀:“沒得罪你,你幹嘛處處跟老子做對。”
馬蜂吃疼大叫了一聲道:“是岩伍大哥吩咐我這麽做的,我在道兒是個小角色,岩伍是肖凱紅人,我自然得罪不起,所以……”
我又看了看馬蜂說:“好,既然不是你有意這麽做,今天我就給你個贖罪的機會,跪下!”
這個男人是被狸貓和暴鼠按着的,我話音剛落,狸貓和暴鼠就扯着那個男人,讓他下跪。
我道:“你們兩個讓開,讓他自己跪。”
狸貓和暴鼠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不過手中的砍刀卻依然指着馬蜂。
馬蜂額頭上淌着汗,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跪。
我提刀就在他的胸前又劈了一刀:“跪!”
我這刀去的快,手的也快,給馬蜂帶來的也隻是皮外傷,不過這就足以吓到他了。
他吓了一跳,然後“噗通”就跪了下去。
我笑着說:“磕頭喊瘋爺饒命!“
馬蜂愣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
等馬蜂連續磕了幾個頭後,我就笑笑說:“馬蜂,你給我記好了,如果我在我們學校附近再發現,是你叫來拿我賞金的混子,那麽你身上就不是挨傷兩刀這麽輕松的事兒了,你明白了嗎?”
馬蜂連連點頭。
我這裏來的目的并不是幹掉馬蜂,而是給他一個教訓,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沒讓兄弟們在這裏多呆,就想王彬使個眼色,我們一行人也就紛紛退出了這間小屋,接着快速跑出胡同,按照來時坐車的順序,乘車離開了。
從始至終我們都沒驚動正房的賭客,好吧,也是那些人堵的太入迷了!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王彬就道:“小峰,今天真是便宜那個馬蜂了,就那麽輕輕劃了他兩刀,依着我的性子,非得剁了他的手不可。”
我點頭笑道:“這個馬蜂說的應該是實話,他是受到了岩伍的教唆,才唆使那些來拿我賞金的,所以馬蜂這邊,我們沒必要往死裏整,給他點教訓就行了,如果能把他訓怕了,以後爲我們所用那豈不是更好?”
王彬猶豫了一下說:“可咱們砍了他兄弟的手指頭,今晚還傷了幾個人,他還會跟咱們站到一起來?”
我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像馬蜂這樣的小混子,想要在道上生存,那就必須左右逢源,隻要咱們混到一定程度,他肯定會主動來找咱們,想要攀附咱們的關系的,所以咱們以後想要發展,就不能把這些‘蔓藤’給收拾的太慘了,這是德爺給咱們講過的,你不會不明白吧!”
王彬笑笑說:“明白!”
而此時坐在我旁邊的張北辰,緩口氣說:“瘋哥,今天你讓我動刀我的時候,我沒動,你不會,不會看不起我吧?”
我拍拍張北辰的肩膀說:“放心吧,誰都有個适應的過程,隻不過子陽比你快一些而已,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做的很好的。”
張北辰也是點點頭表态說:“瘋哥放心,下一次,就算我讓我把對方十根手指頭都砍下來,我也不會猶豫的。”
我笑着說:“我可沒有收集别人手指頭的癖好。”
今晚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接下來兩天,這件事兒在道兒怎麽傳,馬蜂會不會采取報複的行動,那我瘋子就管不了了,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嚴加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