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永五大三粗,一個人就跟一個成年人力氣不相上下,再加上他打架又是一個好手,所以他沖上去後,馬龍在旁邊見機行事随便搭把手,就把其中一個人放倒在了便池裏。
至于另一個剛才罵我的家夥,他沒料到我會突然出手,所以面門上就先挨了我一拳,不等他有什麽反應,趙子陽和阮東籬一人一腳就分别踹在他的左右小腹上,頓時他就往後跄踉了幾步。
不過這家夥有些本事,退後幾步,用手扶住牆又站直了,而且飛快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把折疊刀來向我刺來。
顯然他認準了我是我們這邊兒的老大。
他刺的匆忙,所以這一刀很容易我就躲開了,同時一個側身就拽住了他的右臂,趙子陽和阮東也是趁機從兩側包抄,拳頭和飛腿也是不停的落在這人身上。
被我們三個人圍攻,很快他就堅持不住了,而我趁機已經奪過他手中的刀結結實實一刀就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中年人痛苦的哀嚎一聲,就斜靠在廁所的牆上倒了下去。
看着倒下去的中年人,我拿着從他手裏奪過來的折疊刀笑道:“現在心情好點了沒,不好的話,我再給你來點助興的節目?”
說着我又是一刀就捅在剛才那一刀的旁邊位置。
我下刀的地方自然也是有講究的,這個位置能避開大血管和筋骨,看着挺咋呼,其實也就是個輕傷。
在沒搞清楚對方是不是真正敵人之前,我自然不會下太狠的手,不過就憑他罵我和動手後掏出刀子,我就能斷定,這兩個人必定是社會上的混子,所以我這兩刀已經算是輕的了。
怎麽說呢,不管對方是不是沖我來的,隻要他是社會上的混子,敢随便進一中來滋事,那就是犯了我瘋子的大忌。
因爲一中是我瘋子的地盤,是我瘋子罩着的。
我兩刀插下去,這個中年人終于露出了膽寒的神色,顯然他已經覺察到我們不是普通的高中混子。
他咧着忍着疼沖我道:“你,你到底是一中的什麽人?”
我沒回答他,而是反問他:“你來找什麽人?”
他說:“我不找人,我們就是進來随便轉轉。”
我擡手第三刀依然刺在前兩刀的旁邊,他腿上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半條腿和一小塊地面。
“我最後問一次,你來找什麽人?”說着我抽出刀子高高舉起,準備再一次落刀。
這個中年男人終于崩潰了:“我說,我說,我是來找你們學校一個邵明良的學生的,他是我們玉哥的外甥,我們從他那裏打聽點消息。”
我眉頭皺了皺:“玉哥?沒聽說過啊!還有,你們來打聽什麽消息?”
中年男人怕我再動刀就趕緊說:“我們玉哥是岩伍手下的得力幹将,我們都是跟他混的,我們來是爲了打聽前些天辦了岩伍大哥手下嗎啡的那個瘋子。”
果然是沖着我來的。
這個中年人剛說完,就一臉怪異地盯着我怪異道:“你,你,你不會就是瘋子吧?”
我笑了笑,再一刀落在他腿上,不過我這次卻沒有去拔刀,而是松口手任憑刀子留在他腿上笑道:“沒錯,我就是你瘋爹,回去告訴那個什麽玉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跟一個學生刷個幾把什麽心眼兒!”
那個中年人一臉驚恐,顯然他沒想到我一個高中生竟然會真的刀刀都結實捅在他腿上。
說完後,我就招呼兄弟們先離開了。
我們進廁所時間其實不長,加上現在大家玩的盡興,廁所又在操場的角落上,所以沒什麽人來這邊,也就沒人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們回到人群後不久,就看到其中一個中年人,扶着另一個被我在腿上捅了四刀的人,一拐、一拐往操場邊兒上的低矮圍牆位置走去。
他們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往我這邊看。
趙子陽笑了笑,更是把手放嘴裏沖着那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趙子陽的這一舉動,自然引來不少學生的圍觀,他們順着趙子陽的眼神,也就看到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跳進來的時候除了我們還有一些同學看到了,隻不過他們沒有在意而已,如今看到兩個人上了個廁所,其中就一個變成了殘疾,他們也是瞬間想到了剛才我們五個人去過廁所。
再加上趙子陽的這一聲口哨,好吧,大家走知道這事兒**不離十是我們幹的了。
那個人被我刺傷,但也算是一個漢子,竟然忍着疼愣是又從圍牆上翻了出去。
等兩個人走後不久,就有同學在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廁所地面那一灘血迹。
另外那個被我刺傷的人,一路走還在一直滴血,所以有些好奇的學生就跟着血迹跟到了圍牆邊上!
于是一個消息就開始不胫而走——瘋子在操場上的廁所裏,捅了兩個社會上的混子。
其實我隻捅了一個。
有人發現了這個消息,很快我們班和阮東籬班級的體育老師知道了,就找我确認消息,我連忙否認說:“老師,我怎麽會捅人呢,再說了,我捅人,人家能不找我麻煩就走嗎,我們從廁所出來那會,他們還好好的呢。”
一旁的覃永也是點頭說:“是的老師,我們從廁所出來,他們兩個還好好的。”
好吧,覃永的話基本上是沖我的後半句,可就這樣兩個體育老師還是選擇相信了覃永,哎,看來成績好的學生在老師的眼裏就是不一樣。
就這樣,兩個體育老師也就不再追究了。
等老師結束問話後,路小雨和幾個女生也就跑過來關心我們。
路小雨拉着我走到一旁問:“易峰,剛才的事情,真的跟你無關嗎?”
我剛準備點頭,就發現路小雨的眼神不對勁,我順着的眼神,往自己的袖口長袖t恤袖口一看,上面有一片血迹,肯定是剛才我刺那個人的時候沾到的。
幸好我剛才面對老師是垂着手臂說話,他們才沒有覺察到。
無奈我隻好去刮刮路小雨的鼻子笑道:“放心吧,沒事的,幾個搗亂的小混子而已,已經搞定了。”
路小雨點點頭說:“嗯,我相信你,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些,我總感覺,你的敵人來頭越來越大,我真怕你出什麽事兒。”
我知道路小雨是擔心,所以就趕緊寬慰了她幾句。
等體育課結束的時候,我又把馬龍叫到身邊說:“馬龍,你去通知各個年級的混子去查查那個叫邵明良的人,看看他是高幾,幾班的,等有機會,我去拜會一下他。”
馬龍點點頭說知道了。
這件事兒沒涉及到學生受傷,更沒在社會上傳出什麽不良的消息,所以兩個體育老師也就沒有上報,所以這件事兒就隻成了一個傳言在學校流傳了,校方自然也不會找我什麽麻煩。
等到晚自習的時候,學校操場上廁所的捅人時間,就被傳的似是而非了,傳到後來,甚至都成了我瘋子在操場的廁所裏殺了人!
好吧,以這個進度傳下去,明天這件事兒就變成碎屍案了。
我自然不會太在意這些訛傳,反而我也得這傳的越嚴重,對我就越有利!
原因很簡單,這事兒傳的嚴重了,就顯得假了,既然校方知道是假的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追究什麽了。
等晚自習結束的時候,馬龍的一個小弟終于打聽到了那個邵明良的消息,這個是我們學校複習的一個人,平時很老實,不是混子,而且一個星期後就要參加高考了。
聽馬龍說完邵明良的基本情況,我愣了愣說:“雖然是老實人,但是牽扯到了這件事兒裏面,我就必須去看看他,跟他說說清楚。”
馬龍皺了下眉頭說:“瘋哥,這些就要高考的人,可是學校的寶,我們這麽去收拾邵明良,會不會讓學校處理咱們啊?”
我笑笑說:“既然邵明良是老實人,我自然不會去揍他,這樣吧,晚上你跟和子陽還有覃永陪我去一趟他的教室,我就找他談談話,隻要他保證不出賣我的行蹤,我自然不會爲難他,隻要我們不打架,老師總不能因爲咱去說了幾句話,就處理咱們吧。”
馬龍這才點點頭。
知道我又正事兒要辦,所以不等我開口,路小雨就沖我道:“一會兒我跟胡斐和潘婷一起回去吧,你不用管我了。”
出了教室,我就帶着趙子陽、覃永、馬龍三個人往複習班的教室去了,現在這個點複習班的學霸們,應該還都沒回宿舍吧。
今年一中的複習班沒什麽混子,不過還是又不少人認識我,見我出現在複習班附近,不少人都覺得奇怪。
等我們進了邵明良的教室,我問了一聲誰是邵明良。
教室裏先是一靜,然後就看到所有人齊刷刷的往最前排的一個位置看去,不用說他們看的人就是邵明良了。
我帶着趙子陽他們緩緩走到邵明良跟前:“邵明良?”
他戰戰兢兢地點點頭。
我笑了笑說:“我不是來找你麻煩,就想找你打聽點兒事兒。”
此時我心裏突然又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那個什麽玉的想通過自己的外甥邵明良來打探我的消息,那我何嘗又不能從邵明良套出一些他的消息呢?
他要來收拾我,我又何嘗不能主動出擊先把他給收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