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喊話的人聲音很大,我蒙症着卻也能聽清楚。
聽到這個聲音被安康稱爲陳哥和吳哥的兩個人臉立刻垮了下來,“陳哥”更是一臉驚恐看着安康說:“安康,你今天帶來的這個小子和兩個小妞有啥背景嗎?”
安康連忙搖頭說:“背景?沒有吧,兩個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一個是環立的學生,能有啥背景?”
“陳哥”點點頭說:“我出去處理點事情,這三個人先别動,要真出了什麽簍子,老子回來再找你算賬。”
可不等這陳哥出門,“嘭”的一聲,那儲物室的門就被踹開了,頓時整個屋子就變得塵土亂飛,我們不約而同咳嗽起來!
“咳咳!草泥馬,陳三亮、吳狗子,你們選的這特麽什麽地方,嗆死老子了。”門口一個大漢捂着鼻子就進到了屋子中,佛爺就跟他的身後。
看到佛爺我們自然送了一口氣,而安康則是一愣:“佛,佛,佛爺……”
佛爺進後,看到我倒在地上,滿頭的血,而火鳳被人鎖的死死的,羅晶晶則是被五花大綁扔在牆角,頓時就怒了:“佛你個幾吧啊,安康,我妹夫你也感動,活膩了!”
說着這佛爺上前就沖着安康的小腹上踹了一腳,那安康竟然不躲不避,硬生生地被佛爺踹的退後六七步,然後直接撞靠在一堆廢舊的紙箱子上。
我知道那安康不是不想躲,而被佛爺的氣勢鎮住了,暫時忘記躲了!
這下安康的小弟不幹了,就要往這邊沖,但是卻被他們的“陳哥”和“吳哥”給攔了回去。
“陳哥”更是在一個學生臉上扇了兩巴掌罵道:“傻x,沒看是野豬哥帶來的朋友嗎,你們還敢造次?”
同時這陳哥,也就是陳三亮,連忙命令安康的小弟把火鳳松開,火鳳被松開口立刻去撕羅晶晶嘴上的膠帶。
而佛爺則是趕緊過來扶我:“傻x妹夫,你沒事兒吧。”
我笑了笑說:“你早來一會兒沒事兒,現在有事兒了。”
我被佛爺扶的站起來後,佛爺就回頭沖着野豬說:“野豬,你看這事兒怎麽鬧吧,被打的是我妹夫,打他的人必須得負責人。”
野豬還沒說話,嘴上沒有了膠帶限制的羅晶晶就哭喊道:“瘋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我本來以爲以爲能收拾掉安康,卻不了中了他的埋伏,被他給抓了,我錯了,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回頭沖着羅晶晶道:“你先閉嘴,沒聽兩位大哥在談事情呢?”
一旁的火鳳沒有出言回擊我,估計她覺得我爲了救羅晶晶受傷有些不好意思吧。
然後我再看向那個被稱爲“野豬”的大個子,這個野豬個頭其實跟佛爺差不多,但是卻看這更加的壯實和成熟,年紀自然是要比我們大的多,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吧。
野豬沖我淡淡一笑說:“一字佛,我過來幫你救出這幾個小崽子已經是看在‘金老歪’的面子在辦事兒了,讓我的人負責?你特麽别蹬鼻子上臉。而且剛才你也聽到了,你這位兄弟手下的那個小妞先帶人準備對付我們這邊那個小弟的。”
佛爺笑了笑說:“野豬,你覺得金哥跟佟九朝的關系怎樣?”
我知道佛爺說的金哥,應該就是野豬口中的金老歪。
野豬冷笑說:“兄弟情誼。”
佛爺又冷笑:“那你覺得我跟金哥關系如何?我能不能說服金哥出面?”
野豬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說:“草泥馬!好,好,好!一字佛,你以後别特麽栽我手裏,你個毛沒長齊的小崽子竟然威脅我!”
佛爺冷笑不語。
我突然感覺佛爺的背後的水好深,而且他要動的安康的話,正如他曾經我們學校保衛科說的那些話一樣,在學校外面收拾安康“叭叭”的簡單,甚至我覺得佛爺就算是在學校裏去動安康,也是簡單之極。
我剛才被打的渾身酸疼,一個姿勢站的久了,就有些不舒服,準備換個姿勢,我這麽一動,佛爺連忙問我是不是熬不住了,要不要先送醫院去?
我搖頭說:“不行,咱們必須把眼前的事兒說清楚了才行,我這麽稀裏糊塗被打,總的讨個說法。”
我這麽說其實完全是仗着佛爺的威名來狐假虎威。
佛爺笑了笑說對野豬說:“野豬,你看我妹夫都這麽說了,我這個做大舅子也不好不管不顧,你就把打我妹夫的那個叫出來,他怎麽打的我妹夫,就讓我妹夫怎麽打回去,你說怎樣。”
野豬聽完就罵了起來:“不可能,最多賠禮道歉,陪你點醫藥費,讓你打?你真當我野豬是紙糊的,泥捏的了?”
佛爺知道能談成這樣已經不錯了,也就不再跟讨價還價,當下就同意了。
然後陳三亮、吳狗子和安康依次給我們道歉,最後他們還湊了兩千塊錢交到佛爺手裏,算是賠償我的醫藥費。
不過那三個人道歉的成分都很水,就在我面前支吾了一句“對不起”,我也沒指望他們真心道歉,動我瘋子,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幹回去,這陳三亮和吳狗子都在這體育館工作,總歸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我會把這仇給報了。
至于安康,回到學校就是我跟決戰的時候了!
我們臨走的時候佛爺回頭看了看安康說:“安康,沒事就幾吧好好在一中呆着,要不是看在你曾經跟過我一年半的份上,老子早去一中把你給廢了!”
等我們走出體育館,佛爺給我們打了個車,然後把剛才那些錢遞到我手裏說:“火鳳,你先把我妹夫送醫院去看看,順便也檢查下你妹妹受傷沒,我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我攔下佛爺說:“佛爺,我問你個事兒,兩分鍾。”
佛爺笑了笑說:“啥幾把事快問,你看看你頭上都幾把成什麽樣了。”
佛爺這口頭禅真讓我無語,我揉揉腦袋弄了一手血,頗爲無奈說:“佛爺,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過動陸九和安康,你一直說要收拾他們兩個,其實都是忽悠我的。”
聽到我的問題,佛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沒錯,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我根本沒打算動他們兩個,我一直說要動他們,是說給龍頭、和尚兩個人說的,要不然他們兩個心氣兒不順,嘿嘿,妹夫,你幾把是個聰明人,出去别亂說。”
哎,聰明的是我,不是我的……,算了,我是糾正不了佛爺的。
說完佛爺就另外攔下一輛車走了。
等佛爺走後羅晶晶陪我坐在出租的後面,火鳳坐在副駕駛上,就讓出租車師傅送我們到最近的醫院去了。
一路上她不停地跟我說對不起,我有些煩了就問她:“你把今天的事情仔細說一遍,你是怎麽落到安康手裏的。”
羅晶晶這才穩穩自己的情緒說:“今天早起早自習的時候,我手下一個走讀的混子,他說他看到安康一個人在學校後面不遠處的小吃攤上一個吃早餐,我當時就想,安康反正就一個人,我帶着些人把滅了,那不就是幫了瘋哥忙了嗎,所以我就誰也沒跟誰說,帶着我的幾個小弟就翻牆去找安康了,結果還真被我們給碰見,安康一個人在那胡同口晃悠,所以我就帶着兄弟們上了,可誰知那條胡同裏全是安康的手下,等我們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們就被他們拖進了胡同裏暴打,後來我就被他們抓了,然後他們封住我的嘴,強行把我帶到了這體育館。”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你手下那個混子跟安康一起聯合算計你呢?”
羅晶晶搖頭說:“不是,我的那個兄弟也被安康揍的很慘,在去體育館的路上,我聽安康他們談話,他們好像是聚在一起準備集體逃課到體育館玩的,而我們很不巧的自投羅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所以瘋哥,對不起,我,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還沒說話,坐在副駕駛上的火鳳冷道:“晶晶,對不起他個球了,你還不是爲了他,要不是爲了你會去找安康麻煩,你不去找安康麻煩會有今天的事情,所以這件事還是得怪瘋子自己。”
我懶得跟火鳳鬥嘴,所以就沒還口,我歎了口氣不願意說話了,因爲的确是有些累了。
我剛要往後躺一下,出租師傅立刻提醒我:“小師傅,你别往我座上靠,要不弄的那都是血,我回去也不好洗。”
這出租車師傅說完,正在氣頭上的火鳳不幹了:“我靠,不就是靠墊嗎,髒了就髒了,老娘陪給一條還不行?”
得虧那師傅脾氣好,他笑了笑說:“行,行,小師傅,你靠吧,就算我今天倒黴。”
火鳳還想罵上兩句,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她也就沒吭聲。
我一看是潘婷的号碼,估計是趙子陽他們擔心我,才用潘婷的手機打來詢問情況的吧。
也或者是路小雨打來的。
我接過電話然後“喂”了一聲。
“易峰,你,你沒事吧,我給你請假了,但是班主任沒準,說讓你老學校後立刻去找她報道。”是路小雨的聲音。
聽到路小雨的聲音我心裏一暖說:“沒事兒,下午我就回去了,學校那邊情況怎樣了?”
路小雨有些失望地說:“哦,那些我不太清楚,讓子陽跟你說吧。”
其實我也想多跟她說會兒話,可是我心裏也擔心我那些兄弟們的情況。
趙子陽接過電話,就問我情況怎樣了,我說都搞定了,讓他說說學校那邊的情況。
然後趙子陽就滔滔不絕道:“學校這邊情況很亂,校方一下給了二十多個混子記過處分,我們這邊就有你、我、東籬、餘智和李良,其他都是高二和高三的。”
我一聽隻是記過,那就沒什麽了。
然後我又對趙子陽說:“吩咐兄弟們注意着點,安康回去肯定會找我們尋仇,都機靈着點,今天晚上我們就跟安康分個勝負!”